宋清浅劝道:“阿爹不必过分担忧,他们每年都是如此,最后还是分文不少的纳贡。”
宋濂怅然,满含忧思,道:“这次他们态度强硬,只怕和北梁脱不了干系,这个宇文月,只怕不好对付,亲来长安,又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还有同济会,这个同济会在藩属小国竟也有分舵。”
“说起这个,女儿险些忘了,孙府一事,最后只说是仇杀?当真吗?”
宋濂叹息:“线索断了,后来的一切像是人精心安排的,官方只能一步一步跟着往里走。”
“看来这个同济会,当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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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目光探究的看了着萧北棠,她浑然不觉。
萧北棠无甚雄心壮志,至少如今是没有的。陛下虽年富力强,但总不免令人担忧后继之君。
萧北棠日后势必要与宇文月有一番较量,陛下心中如何能不担忧。
宋清浅问:“父亲,可知宇文月此行的目的?”
宋濂摇了摇头道:“国书中,宇文月只说,她初掌大梁,愿与大禹永结为好,协胞妹宇文鸢一同入京,以示诚意。”
“宇文鸢?”
宋濂捋捋胡子,垂眉叹息道:“陛下怀疑,宇文月带着宇文鸢一同来,是想提出让宇文鸢与我朝皇子公主结亲……”
宋清浅领会他话中的意思,喃喃道:“我朝只有殿下一人……”
萧北棠断言道:“绝无可能,大梁狼子野心,孤才不要娶什么宇文鸢。母皇也不会答应。”
宋濂拱手道:“殿下莫急,只是猜测罢了。”
萧北棠嘟囔道:“孤才不要,蛮夷女子。”
“好了,殿下,此事还未有定论。”宋清浅劝她,她心浮气躁,心思全写在脸上。
宋清浅也隐隐有些担忧,萧北棠不够老练,宇文月进京,殿下势必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躲清闲,若是陛下命她接待来使,如此重担,她又能否胜任。
不是猜测,而是必然。萧北棠是大禹太子,宇文月是大梁靖王,多少双眼睛盯在萧北棠身上。
离开相府,宋清浅坐在车驾中,沉默不语,思绪万千。
“怎么了?”萧北棠瞧着她微微蹙眉的神色,去牵她手,问她。
宋清浅看了她一眼,萧北棠果然还是明媚的少年,朝廷之事她身为储君似乎漠不关心,也想不到自己身上可能落下的担子。
但宋清浅不能不想,不仅要想还要想法子让她稳稳过了这一关。她抿了抿唇,问:“殿下,宇文月来京,陛下势必会要你主持接见,说不定还会要你主持国宴,你怕吗?”
“我?母皇以往都是自己主持人,我出现不过是去凑数的。”萧北棠不假思索,觉得自己与此事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