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火速放下碗筷,答道:“用完了。”早用完了。
“撤了吧。”
杏儿将膳撤下,桌面收拾干净。又沏了一壶茶送来。
“宋……”萧北棠觉得是时候问了。
宋清浅再次打断她,问:“殿下。你的头,还痛吗?”
“噢,这点伤,不碍事。”萧北棠向上瞟了一眼自己的额头,无所谓的态度。
“殿下方才想说什么?”
“母皇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萧北棠小心翼翼的问。
“殿下以为是什么?”宋清浅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但她惯是独断专行的,是不是逼你做什么?”萧北棠支支吾吾:“比如,让你给我生孩子……”
宋清浅蹙眉问:“殿下何出此言?”
“不然她叫你去同你说什么?无非就是管不了我转而管着你。”萧北棠自顾自话。
“没有。”
“那你……”
宋清浅顿了一下,说:“殿下称乎陛下为她?想来是我从前只教授你那些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却忽略了一些基本的东西。因此,往后在外人面前,我会以身作则,待殿下恭敬些。”
萧北棠急了,定是母皇跟她说什么了!她说:“我没觉得你待我不敬,你想如何待我都可以。”
宋清浅正色道:“但我不希望殿下待自己的母皇不恭敬。”
“我,我平日待她……母皇……”萧北棠噎住,她确实哪里都说不上恭敬。
宋清浅看着她裹着纱布的额头,又狠不下心来说重话,她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便让萧北棠心中一沉,她很在意宋清浅的感受,更不想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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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浅问:“我有一事不明,殿下能否为我解惑?”
她忙应承道:“嗯,你说。”
“殿下何以说陛下戕害自己的孩子?”
“是她让你问的?”萧北棠拧眉。
“殿下?”宋清浅语气不善的看着她。
萧北棠噎了一下说:“本就是事实,你也不必替母皇试探我。”
“是我自己想知道。”宋清浅试图让她敞开心扉。
她垂首:“此事我不想提,能不能不问?”
“萧北棠。”宋清浅失望的看着她。
“宋清浅,我以为你是懂我的。”萧北棠落寞的别过眼。
“既如此,殿下早些安置吧。”宋清浅站起身。萧北棠几乎和她同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问:“你去哪儿?”
宋清浅淡淡答:“回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