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预知到她肚子饿,翟丽媛端着碗粥走进来。
“辞意,觉着好点没有?”将碗放到床头柜上,翟丽媛俯下身,关切道,“要不再测一次体温?”
“不用了,谢谢翟阿姨。”孟辞意靠着枕头,眉眼低垂着,长发披在肩头,少有的乖巧温顺。
一手托碗,一手拿勺。
粥是温热的,入口也刚刚好。
“慢慢喝啊,烫。”翟丽媛说着,拉开卧室的窗帘,“发烧感冒最重要的就是多喝水,几杯水下肚,什么病也没有了……”
自从翟丽媛搬进来,就辞退了佣人。
家里的事全部由她亲自操办,打理得井井有条。
距离菜市场关门还有一段时间,翟丽媛拿着拖把和抹布,准备打扫房间卫生。
“翟阿姨,我自己来就行。”孟辞意不想麻烦她。
“不行,你快好好休息,万一复发了怎么办。”翟丽媛一口回绝。
孟辞意没再坚持。
不知不觉间,一碗粥见了底。
“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你爸工作太忙,实在抽不了身。”临走前翟丽媛嘱咐道。
“好。”
喝酒
房门关闭,孟辞意长吁一口气。
这种久违的关心让她无所适从。
有记忆以来,孟廷和范予纯忙于事业,陪她度过一次又一次生病的,一直只有佣人。
她很难被琐碎小事所打动。
却忽然觉得翟丽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翟丽媛去往菜市场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一人。
孟辞意照惯例刷了会儿微博,没多久便没了兴致。
近期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校园生活之中,突然闲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认真思索一番,她来到一楼。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摆着一架钢琴。
她从七岁开始练琴,练到初二,前前后后取得了两三个等级证书,升学的缘故,就暂时搁置了这个爱好。
掀开琴盖,十指放到琴键上。
明明才过去一年,却格外陌生。
挑了首练习曲,磕磕绊绊地勉强弹完。
接着,孟辞意翻到她最喜欢的曲目。
《城南花已开》。
这首虽然是她的心头好,但孟辞意始终对自己的演奏不满意。
节奏和技巧上问题不大,可就是不对味,总感觉差点什么。
因此此次尝试令她颇为吃惊。
或缺的东西找了回来,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聊胜于无。
一曲终止,手机提示音响起。
今夕:【在吗?】
白日孟:【在。】
今夕:【退烧了吗?】
白日孟:【嗯。】
今夕:【考完试我们去吃烧烤,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