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收拾行李这种事,自己做才方便些。
翟丽媛清楚生活常识,便没插手。
却也没离开。
“辞意,上学累不累?”
“还好。”
“食堂吃得习惯吗?”
“嗯。”
“辞意,你能不能跟阿姨说说,小邯在学校是什么样的?”良久,翟丽媛温声道。
“成绩还可以,体育也不错。”孟辞意叠起衣服来很细致,每件衬衣都四四方方的。
“不是说这个。”翟丽媛顿了顿,“我想知道他在学校有没有朋友,老师喜不喜欢他,那孩子从小就孤僻……”
身为母亲,儿子的消息只能从别人口中打听,算是种悲哀。
这种悲哀很快被忽略了。
等闵邯搬进来,他们母子俩会有多到数不清的相处时间,关系也将有所缓和。
至于闵佳,小孩子没那么多心思,哄起来更容易。
翟丽媛是这样期盼的。
可她忘了,有些伤害是刻在心里的。
像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是清除不掉的隐患。
“抱歉,翟阿姨,我和他不熟。”犹豫了几秒,孟辞意选择了最简单的回答方式。
“这样啊。”翟丽媛没把她的敷衍放在心上,“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袒护
星期五放学后, 孟辞意以胃疼为借口躲过了晚饭。
拖着行李箱进入电梯,直达顶楼。
来之前范予纯给了她备用钥匙。
拧开门锁,换上拖鞋, 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复式公寓空荡荡的, 没什么人气。
吃完的泡面丢在桌子上,沙发上还有两三件毛衣, 偶尔传出几声鸟鸣。
习惯了家里有佣人打扫, 孟辞意只简单收了收衣服。
大致整理好房间,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阳台上摆着个银色鸟笼, 里面有一只鹦鹉。
玄凤鹦鹉羽毛呈淡黄色, 喙两侧是鲜明的红, 会说“你好”“再见”等简单词汇,十分讨喜。
孟辞意陪它玩了会儿,就听门铃声响。
是忘带钥匙了吗?
她来到玄关,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男人。
男人约莫二十多岁,长相不修边幅, 但也算得上周正。
卡其色西装被精致熨烫过, 上衣平整,裤管笔直, 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