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贾懋将人们送出门外,就回店里打扫卫生,迎接高峰期了。
姚妍:“我家就住这附近,先回去啦。”
孟辞意:“拜拜。”
姚妍:“拜拜。”
这个时间段,孟辞意没想地铁上人会少,但也没想到险些挤不上去。
抓住仅剩的一点空隙,勉强站稳,她靠在玻璃挡板上,低头刷手机。
闵邯默默地用身体隔开拥挤的人群。
空间狭窄,他干什么都不方便,凝视着黑沉沉的隧道。
闻到洗衣粉的香味,孟辞意摘下一只耳机,才发现他们直接离得那么近。
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唇纹和睫毛。
他在看什么?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孟辞意侧过头,和那双幽邃的眸相视。
心跳就这么加了速。
她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一个人的帅。
还是侵略性的帅。
“你去吗?”动车驶过三站,闵邯说,“婚礼。”
“不知道。”孟辞意还没想好。
孟廷是希望她去的。
但她总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别扭。
“佳佳呢?”
“她不去。”
“你呢?”
“因为某人不知道,所以还不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不去,某人不就显得太可怜了。”
“某人”心生好笑。
她才不需要他陪。
更没到可怜的地步。
可话没说出口,孟辞意猛然间认识到,她的想法是有违内心的。
他在她身边,她能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她不想失去,尤其是在那样的环境下。
“那说好了,只要我去,你就必须到。”
依赖是赌博。
明知可能输得倾家荡产,却上了瘾,筹码只增不减。
冷水
考试周, 一切大致有了定数。
挣扎的松懈下来,放弃的继续摆烂。
校区翻新后,暖气供给充足。
教室换了新白板, 老师使用起来方便了许多。
政治课上, 何姩手机放桌肚里打字。
作为摆烂大户,她上课摸鱼已是常态。
但动不动就傻笑, 就不是那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