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嘴欠信不信我轰死你?”
“你听没听说过脾气大老得快?”
“你咒我?”
“这可是人家专家说的,怎么就成我咒你了。”
“胡扯。”
“谁胡扯了?”
“你胡扯。”
“你才胡扯。”
时隔一年,何姩和陶知行的小学生互怼再次上演。
孟辞意读着稿,感到怀念。
除了要表演节目外,她还是主持人。
和她搭档的是同级播音社成员, 昨天彩排过了, 再熟悉熟悉稿子就差不多了。
即便是在这般浮躁的情形下,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一贯的孟辞意式作风。
念到结尾, 地中海的喋喋不休虽迟但到。
又带完一届的老教师立在三尺讲台上, 参加正式场合似的穿了套西服, 头顶锃亮,整个人容光焕发。
“同学们都静一静, 我在这说几句。”
毕业了,谁也不怕谁了。
贾懋举起手说:“老师,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啊?你一讲话就讲到下课,等你说完, 典礼都结束了。”
台下嬉笑连连。
地中海也笑了,“好,我不多说,你们的日子,你们最大。”
玩归玩,闹归闹,地中海的最后一次唠叨,大家都听得十分专注。
“我这人啊,不会说什么场面话,所以我对你们说的话,都是发自我内心的,是最朴实、最诚恳的。”
“高考前两天,我说我不指望你们超常发挥,你们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走到这里来的,只需发挥出自身的水平就好。”
“如今看来,你们都做到了,还超额完成了任务。在同学们和任课老师们的不懈努力下,咱班打了场漂亮的胜仗,你们这帮孩子啊,真够给我长脸的。”
“打了胜仗,就要痛痛快快地庆祝。我希望在典礼上,你们能充分展现出有朝气的活力的一面,让其他人看看,我的学生学是学,玩是玩,样样都行。”
“哎,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说到一半,听到交头接耳声,地中海往底下丢了根粉笔。
陶知行捂着脑门,“老师,这又不是上课,怎么还带扔粉笔头的啊。”
地中海:“哦,职业病,不好意思啊。”
又是一片笑声。
“我接着说啊。你们马上就要离开高中校园了,不要以为走出这里,你们就自由了,就能为所欲为了,记住,今后才是真正的较量。”
“学习不是纸上谈兵,那些公式,那些方程式,将来学以致用,才叫本事。”
“同时也要记住,你们和每个我教过的学生一样,都是我的骄傲。”
“你们要带着我的骄傲一起,在大学里,乃至各行各业发挥你们的本领,小到充实自己,大到奉献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