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又输了。”又一次大获全胜后,闵佳疑惑地说,“我都让着你了。”
“我对游戏不是很擅长。”孟辞意有点尴尬地说。
“姐姐你那么聪明,下一局可不能再输了哦。”
“我尽力。”
然而有些事不是尽力就能做到的。
连赢十局,闵佳提议换个游戏。
孟辞意:“佳佳,你哥哥几乎每天都去看翟阿姨,为什么你不去?”
闵佳装没听见。
孟辞意:“佳佳?”
闵佳:“她不要我们了,我才不要关心她。”
孟辞意放下棋子。
闵佳也没了玩卡牌的兴致。
翟丽媛嫁进孟家以来,闵佳对她的恨始终没有消褪。
有意识起,她对翟丽媛的印象便是邻居和闵为民口中的抛家弃子、勾三搭四的坏女人。
为自己有个不称职的妈妈心生悲哀的同时,她格外羡慕其他小朋友有妈妈陪伴,能在儿童节时穿漂亮的公主裙,化美美的妆,不像她哥哥,给她化得像个妖怪。
积攒多年的怨恨,不是一块糖一句话就能化解的。
小孩子的思维定势,有时比成年人还要固化。
“你不要说什么她是我妈妈,我要尊重她,我就不,凭什么她不当妈妈,还逼我当女儿。”
“我就是讨厌她,我最讨厌她了。”
猜忌
意识到不能让她继续错下去, 孟辞意起身,扶着她的双臂蹲下来,“可是翟阿姨发病时在缝你的帽子。”
闵佳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样, 她缝的帽子丑死了, 我戴去学校,同学们都笑话我。”
孟辞意:“上次我去看翟阿姨, 她托我把针线捎过去。我说不行, 她得了那么重的病,要好好休息, 但是她怕阎王不留情, 说取就取了她的性命, 她要赶在这之前缝好,好让你过个暖和的冬天。”
说完,她发觉关于生死的话题似乎超出了闵佳这个年纪的接受范围。
但早了总比晚了要好。
闵佳没有立刻反驳。
她抿着嘴,像在思索些什么。
孟辞意注意到她的动容,接着说:“我的妈妈从没给我缝过帽子, 但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就像翟阿姨一样。我能感觉到,翟阿姨很爱你和你哥哥, 佳佳这么善解人意, 能不能给翟阿姨一次机会?”
她这番话并非空口无凭。
朝夕相处下来, 不难观察到翟丽媛张口闭口是她的两个孩子。
只有心上牵挂着,才会时常提起。
做点心时也总会多做出两份, 不管刮风下雨,也要给孩子们送去。
这些都是爱的证明。
那么无微不至的一位母亲, 怎会像传言中那样因过不了苦日子抛下儿女,独自去享荣华富贵。
就算传言是真,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