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婉道:“是挑拨还是真相,王爷且看日后。不如现在先让亲兵凿开地牢南墙,看看里面是否有密室,是否藏兵器?”
陆棣锁眉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竟是转身走了。
陆棣出了地牢,吩咐谢玉去查小奴隶的真实身份和背景。
第二日,陆棣便拿到了沈温婉的全部信息。
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儿,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社会关系也简单到几乎没有,无论从哪里看,也看不出奸细的可能。
陆棣百思不得其解。
谢玉说:“沈温婉失踪之后,她的家人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着急的不得了。”
陆棣道:“她的背景没什么问题,先把她放了。”
出狱的时候,陆棣一路偷偷跟在沈温婉身后,见她回到沈宅。
宅门口的丫鬟奴仆欣喜若狂,有的抱着她安抚,有的跑去里头通报家人,又见一贵妇领着仆妇出门,那贵妇和沈温婉容貌相似,应是她的娘亲,抱着她又哭泣又欢喜。
直到沈温婉和家人的背影消失在沈宅门口,陆棣才收回远眺的视线。
回到镇北王府。
陆棣对谢玉道:“你以王府需要修葺为由,请一批工匠重新修理南面的亭台楼阁。”
说完又对赵能道:“在工匠动工之时,你领八个漠北带回京的心腹亲兵,于同时凿开地牢的南墙。”
“王爷这是……”赵能和谢玉疑惑。
“不要问,立刻去办!”陆棣道。
赵能和谢玉对视一眼,不敢质疑王爷的命令,立刻点头:“末将领命。”
于是,分头去部署安排。
他们办事的效率极高,翌日便安排妥当。
当外头工匠开始噪声大起的干活时,地牢南面墙壁前站着的八名亲兵也抡起斧头砸墙。
陆棣背着手,站在不远处。
斧头一下下重重的砸在石墙上,墙面寸寸龟裂开来,剥落的墙体劈里啪啦的往下砸落,声音刺耳,好在外头工匠干活的声音也很大,掩盖了地牢的动静。
半个时辰之后。
外头修葺的声音渐渐减小,应该是工匠们干了半个时辰,劳累之后开始休息。
陆棣抬手示意,赵能会意的让砸墙的亲兵暂时停下。
地牢的空气中弥漫着砸墙扬起的沙尘,使空气变得混浊,地上堆积的碎石也杂乱的铺了一地,墙体中央已经砸开一个半人高的大坑,那坑里全是更深更厚的砖石,并没能看见任何密室的痕迹。
赵能实在不明白,主子砸墙的用意。
莫非是……想挖隧道?
赵能不解的朝陆棣看了一眼,见陆棣沉着冷静的盯着墙面砸开的大洞,似乎在等待什么。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头工匠修葺的噪音再次大响。
陆棣抬手示意,赵能会意的指挥亲兵继续抡斧砸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