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棣见她不答,于是看向谢玉:“放人!”
“是。”谢玉领命,把提前抓来的书生从隔壁房间押过来。
吕瑶珠一见书生,立刻要扑过去,却被谢玉扣住。
陆棣掏出腰间宝剑,剑首直指书生面门:“实话实说!否则本王立刻杀掉他!”
书生吓得面色惨白,跪地求饶。
吕瑶珠不敢再隐瞒,立刻说道:“是我嫡母,她说王爷在马球场上看了我好几回,对我有些意思,让我在选妃宴进到王爷卧房,勾引王爷,那暖情香也是为了事情顺利,嫡母让我带进去的!”
陆棣面色阴郁,黑眸暗沉:“你继续说。”
吕瑶珠看他一眼,吓得惊颤着继续说道:“嫡母让我进入王府后,做吕氏家族在王府里的眼线。可我有心爱之人,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嫡母以我生母的性命威胁,我为了救母,不得不同意她的计划。”
她说着,匍匐上前,痛哭流涕:“王爷看在我实话实说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陆棣看向她,目光落到她的右手腕上,问道:“你的手链呢?”
“什么手链?”吕瑶珠不解。
“西郊马球场上,戴着的那条水晶手链。”
“那手链……”吕瑶珠反应过来,原来马球场上镇北王看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手链,却被谭氏误以为对她有意,当真是天大的误会了!
吕瑶珠立刻解释清楚:“那手链是我在小树林里面捡到的,现如今搁在我卧房的妆奁里!”
一个时辰之后。
城外南门焦急等待的吕瑶珠见到了自己的生母,她抱住母亲,喜极而泣。
书生则拉着她和母亲上马车:“王爷说了,让我们连夜逃走!去北地!”
吕瑶珠却没有立刻走,而是拉过书生和母亲,感激的跪下身来,朝着城内镇北王府的方向郑重的磕头三下,这才起身,钻入马车里面。
马车行驶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镇北王府。
书房内。
谢玉和赵能讨论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吕氏竟敢在王爷府内安插眼线!简直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王爷肃清了漠北,才使他们在京都高枕无忧,享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做出如此奸诈的事来!”
陆棣听着他们的议论,坐在太师椅里,轻轻转动着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经过吕瑶珠的事情,陆棣对外戚吕氏,已经起了戒心。
他转着扳指,暗自低语:“父王,我从不曾食言,也望他们能好自为之,莫要再触犯我。”
他说完,目光转向一旁放着的手链。
一条精致的紫水晶鸢尾花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