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有丝竹管乐,有歌舞助兴,还有觥筹交错和人情应酬,但是不知为何,沈温婉今日有些走神。
直到跟来的婢女侍书在身边提醒:“夫人,太皇太后唤你过去呢!”沈温婉这才回过神来。
待到她从太皇太后根本叙话回来,另一边的陆棣也从官员的应酬里面抽身,回到自己这桌。
陆棣虽然不在沈温婉身边,但也时刻留意着新婚妻子的动向,当然也把刚才沈温婉的走神看在了眼中。
“刚才怎么了,在想什么?”陆棣搁下手中的酒杯,凑过来询问。
沈温婉用帕子掩住嘴唇,轻声回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心绪不宁。”
“为何?”陆棣不解。
沈温婉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虽然陆棣派出去的精锐暗卫已经发现了两处感染瘟疫的动物尸体,但她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且,今日已是延佑十四年的立春,距离上两世的瘟疫大爆发,也就是三月五日的惊蛰,还剩不到三十二日,这样的时间飞逝,愈发靠近瘟疫爆发的日子,愈发叫人心中难安呐!
寿宴结束后,回府的马车上。
沈温婉枕着搁在窗户的手臂上,看着车外的街景发呆。
陆棣察觉她状态不对,二话不说便把人抱了过来。
沈温婉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到了陆棣的腿上。
她掌心抵住陆棣结实的胸膛,皱眉道:“你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陆棣捏着她的手指,回道:“是你在吓我好不好?寿宴上屡次心不在焉,刚才一路又闷闷不乐,到底怎么了?”
他说着,轻捏了一下沈温婉的鼻头:“是为夫哪处做的不好?惹夫人不悦了?”
沈温婉眉目流转,轻瞥了他一眼。
自从两人除夕夜圆房,有了夫妻之实后,陆棣哄她的时候,总要自称一句为夫,而且,许是食髓知味,又或者他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在房事上也总是有些不知节制。
沈温婉想到这里,竟红了脸。
陆棣见她脸红,眼眸加深,沉声问道:“婉婉,在想什么坏事?”
“我才没有!”沈温婉瞪他。
陆棣低头同她额头相碰:“脸红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在想念为夫的……”
沈温婉吓得立刻关了一旁的窗牖,又伸手捂住陆棣开合的嘴巴:“你别说话!”
陆棣闻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香味,感受着美人柔软的手指,狡黠的眨了下眼睛,然后点头,表示明白了,谨尊夫命。
沈温婉见他终于不再逗趣她为乐,这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