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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得开怎么不去约?”庄洁反问她。
“没必要,我自己就能缓解。”王西夏有些焦躁。
“那你就自己缓解啊,你睡徐清河干什么?”庄洁奇怪。
“跟你这种人说不明白。”
“不是说不明白,而是你自己也没整明白。”庄洁按摩着残肢端说:“有些人约炮是有些人,但咱们不是,我觉得你愿意和徐清河睡,这是好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往前迈了一步。”
庄洁反覆说着,“这是好事。”
王西夏没再接话。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就讨厌你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扯淡,你不就比我有点经验。”庄洁躺回被窝,摸过烟盒点了支烟,“你现在烦啥?”
“徐清河说过年见家长。”
“这不是好事,你不就是奔着结婚?”
“我后悔了,我不想结了。”
“见家长就家长嘛,他们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吓的。”庄洁安慰她。
王西夏有点崩溃,庄洁递给她纸巾,扯掉擦脚巾说:“你也不嫌臭,我都说了这是我跟袅袅擦脚的。”
王西夏把脸埋在胳膊里,庄洁一隻手轻抚她背,一隻手托着下巴哼歌儿。
二十分钟过去,王西夏收拾了情绪,“徐清河是个好人。”
“你是个渣滓?”
“去你妈的。”王西夏笑了。
“我很替你难过。想走,就痛痛快快地走。”庄洁看她,“昂首挺胸,不管不顾地走啊。”
“我就服你们,好像一段恋情就耗尽了一生。境界高的整成哲学家,没思想的整成神经病。”
“你才没思想。”王西夏突兀地转了话,“我单子被人抢了。”
“抢过来就行了。”庄洁接了句。
“懒得抢,厌倦了。”王西夏淡淡地说。
“我想调部门,不想跑医院了。”
“没斗志了?”
“以前卯足了劲跑单是还我堂哥钱,现在厌倦争斗了。医院就那几家医院,设备也就那几台设备,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被人抢饭碗,就是去抢别人的饭碗。”
“没办法,不止咱们这一行,哪一行都残酷。从原始人开始,无论母系社会还是父系社会,谁主导经济和生产力,谁就有话语权。”庄洁抽着烟说:“我还挺适应的,别人不抢我单我还失落。”
“在这种环境中待久了,人无形中就变硬了。”王西夏说。
庄洁古怪地看她,“你说这话真吓人。”
“可能年龄大了。”王西夏转头看她,“你跟陈麦冬怎么回事?”
庄洁脱口而出,“他想睡我,没睡成就翻脸。”
……
“我不信。”王西夏笃定。
“你啥意思?”庄洁看她。
“这里面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