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顾昭慢慢举起他的手，指尖按在自己的脸侧，“一个吻。”
纪苏抿了下唇，理不直气也不壮：“那个……那个是一时情急。”
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就好像他潜意识里知道，只要亲一下就能安抚好顾昭。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亲了我是一件既定的事实。”顾昭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纪苏耳根微红，小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顾昭抬起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你欠我一个吻，当然也要用吻来还。”
纪苏的耳朵更红了点，试图打商量：“不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吗？”
顾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开阖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可以。”
纪苏被大手固定在书桌上, 身后是冰冷坚硬的墙壁，身前是精壮火热的身躯，毫无逃跑的余地。
顾昭目光愈发幽沉：“准备好了吗？”
纪苏心知躲不过去了, 干脆一闭眼，主动仰起脸：“那你亲回来吧。”
他早就知道了，顾昭就是这种不愿意吃亏的性格，不亲回来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顾昭凑过去, 高挺的鼻梁抵在脸颊的软肉上,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薄唇若即若离。
随着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纪苏的心跳速度也越来越快, 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难耐地偏开脸：“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只掐住他的大手蓦地一紧，强行将他的脸掰回去，滚烫的唇落在他的唇角。
“不行……”纪苏被烫得惊喘一声，“我只亲了你的脸……”
顾昭贴在他的唇角没有动, 黑眸里燃烧的两团火明明灭灭。
好几秒后，纪苏察觉那道喷火的气息往后撤离了一点。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脸颊却一痛。
顾昭竟然张开嘴, 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软嫩的脸颊肉又q又弹，咬下去像是咬到了香软的糯米糍, 还有点粘牙。
纪苏下意识捂住脸往后躲, 眸底浮起一层水雾, 不敢置信道：“顾昭, 你是属狗的吗？”
顾昭盯着自己留下来的那道浅浅的痕迹,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对, 我就是属狗的。”
纪苏努力瞪着他，可惜两颊绯红, 眸光闪动，哪里有一点杀伤力。
顾昭嗓音低哑地哄道：“好了，勉强算你偿还了。”
纪苏嘟囔一句：“怎么就是勉强了？”
当时他只轻轻亲了一下，现下还要被咬一口，怎么看都是他吃亏了。
顾昭抬起手，安抚般捏了捏他的脸：“先收拾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纪苏目送高大的身影离开房间，跳下书桌时才发现自己腿都有点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