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安怔住,盯着沈殊甯,好半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将他看作很重要的好友,所以一朝突然的关系改变,让沈殊甯害怕此后两人真的会渐渐疏远。
他叹出口气,沈殊甯真是的,不能将心里的忧虑好好说出来吗?
“沈殊甯。”他喊,沈殊甯应了声,视线相撞,他说:“我也把你当成很重要的人,知道吗?”
“我跟你离婚,不是因为我讨厌你了。”他继续道,“我们那么好的关系,怎么可能因为婚姻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呢?”
沈殊甯默默看着他,没回话,许久,他问:“你原谅我了吗?”
陆亭安却是摇头,摸着下巴佯装思考,“那不行,得有点惩罚吧。”
“什么惩罚?”沈殊甯问。
陆亭安转了转眼珠子,倏地笑开:“发个朋友圈吧,就说‘我沈殊甯以后再也不会跟陆亭安绝交’。”
沈殊甯:“”
他看向陆亭安笑盈盈的脸,这下还哪能不明白对方是在逗他玩?于是没答话,垂下眼睫沉默。
陆亭安看他一眼,“怎么?不乐意?”
“没有。”他说。
他只是在想,陆亭安说也将他当成很重要的人,是什么含义?
很重要是多重要?这个人是什么人?
不管是普通的朋友还是虚假婚姻关系里的前夫,或者久远的高中时的短暂初恋,有“重要”这个前缀,是不是说他还有机会?
陆亭安不懂沈殊甯心里的百转千回,拍一下对方的肩膀,弯了弯眉眼,露出真实的笑:“好了,小沈总,我原谅你了。”
沈殊甯一怔,愣愣看着他,迟缓地应了一声,“好。”
“走吧。”陆亭安笑了笑,拍了拍手起身,率先朝外走去,“吃饭去。”
沈殊甯望向他的背影,心尖传来的暖流和酥麻很快遍布全身,胸口的巨石落地,幻化为一朵松软的棉花糖,飘飘然摇摆,鼓动着心脏越来越剧烈的律动。
他起身跟过去,越靠近陆亭安,心跳就越快,活像是要弃主人而逃,飞奔到心上人的怀里。
直到陆亭安带笑的眼睛倏然看向他,乱舞的律动安静下来,万籁俱寂,他无法自拔地心醉于对方眸中的闪烁星光。
走出小区,沈殊甯才渐渐稳下心神,平复住胸腔里的燥热和意动。
陆亭安远远的看向停车位里一辆引人注目的黑色保时捷,挑眉问道:“保时捷,你的?”
“嗯。”沈殊甯滚了滚喉结,若无其事地朝那辆豪车走去,“迈巴赫送去修了。”
说着他将副驾车门打开,侧身让陆亭安俯身进去。
陆亭安感受了一下屁股下和腰背后的触感,不得不感叹,贵的东西就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