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好栽在桌面上,嘟囔:“我现在只会做菜。”
陈若渴看着他,说:“你再试试看。”
何家好又给他倒了杯酒。花姐拉着何家好一直晃,求他来演那个角色,没几场戏,是男主角在国内的一个朋友。何家好敷衍地答应了,又转头出去拿酒。
聚餐到最后,最先醉倒的人倒是陈若渴。他本身酒量不大好,又不说话,一直就是闷头喝酒然后看着花姐和何家好谈天。何家好有点好笑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陈若渴,他玩着陈若渴的头发,看着陈若渴绯红的脸。陈若渴露出一只眼看了眼何家好,又躲回自己臂弯里睡觉。
晚上何家好是半拖半抱着陈若渴回了酒店房间。他把陈若渴扔在床上不久,大卫打电话过来,提醒陈若渴吃药。何家好从陈若渴的随身包里找出药盒,倒了半杯饮用水放到床头。
他拍了拍陈若渴的脸,说:“吃药。”
陈若渴没理他。何家好扶了下陈若渴,想喂他吃下去。陈若渴闭着眼睛,伸手打掉了何家好手里的水杯。水倒在了床铺上,溅得到处都是。陈若渴说:“吃了药也睡不着。”
他眼睛红成了一片,喃喃地重复:“我吃了药也睡不着的。”
何家好的手机响,他接起来。成人版樱桃小丸子安楚楚在那头尖叫道:“我的蛋糕,我的朋友何家好人呢?你不是忘了今天谁过生日吧?”
何家好缓过神,他确实差点忘了安楚楚的生日。何家好举着手机要起身的时候,忽然被陈若渴拽住了手。陈若渴说:“不能走。”
安楚楚在那头疑问:“什么不能走啊?”
陈若渴和失心疯了一样,发狠捞过何家好,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床上。何家好感觉床铺上的水洇透了他的t恤衫。他觉得好凉,陈若渴的身体又好热。他的手机摔滑到露台门边,安楚楚喂喂了两声,充满怨气地挂断了。陈若渴一开始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沁着水汽。他们就那么侧躺在湿漉漉的被子上。玻璃水杯兀自滚落到了地上。
何家好被抱勒得实在难受,动了动,说:“陈若渴, 你放开我一下。”
陈若渴怔愣了一下,忽然像发了疯,一口咬在何家好脖子上。他舔咬着被他咬红的皮肤,何家好轻轻地哼了一声。陈若渴的手伸进了何家好的衣服里。他低声喃喃着:“我不放”他急着要去脱何家好身上的衣服,又急着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章法的,像从便利店买到心爱糖果的小男孩,急着剥掉糖果的外包装。他要细细品尝一遍糖果的味道。
陈若渴压在何家好身上,从肩头亲到腰际。何家好胸口有一颗痣,何家好的腰间有一条小疤。他努力地记忆,希望那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陈若渴掰开何家好的大腿,亲吻内侧的时候,何家好有点难耐地往上拱了拱身体。陈若渴拽住他的腿,入迷地舔咬着。他的头好晕,感觉何家好的身体是泥沼,他是正在慢慢陷入泥沼的人。他立刻要窒息,马上会死亡。死亡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