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师兄你是宰辅大人的儿子,我真的就该好好的跟我父亲说一下。”凭什么要我来送他!
师兄乃宰辅大人的亲儿子,就独一个儿子。谁敢对他动手,干嘛叫她千里迢迢的护送,烦死了。
那于青也是无奈,翻身下马跟着师兄进府,嘴里还抱怨道,“我送师兄回来,要去找昨日遇见的美人,问问他叫什么也行。”
听到这话,容名脚步骤停,思及袖中藏的不为人知的鞋子。眼神闪烁,随即冷声道,“你会再见到他的。”
“那自然,我要是找不到,我就去当采花贼,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
容名懒得理她。
听说是大统领过来,要商量宫中守卫布防之事,所以容晨就去书房。
江之晏一个半倚在窗台下的贵妃榻上,两个软枕垫着,懒散的不行。从窗外看外边种着的一片竹子。
“夫人,用茶。”醒花端茶过来。却见夫人脖颈上印的痕迹,忍下心里的欢喜。
江之晏从四四方方的窗看到外边郁郁葱葱的翠竹,技痒想画几幅。他从前也学过一年国画,拿毛笔不成问题。
“醒花,我想画画了。”
小笨蛋想啊,这翠竹的颜色很容易调出来,或许拿来练练手也不错。
“是。”
昨日大人就吩咐过,小夫人喜欢画画,所以这笔墨纸砚各色颜料他们院中早就备好,就等今时今日夫人用上。
江之晏铺平宣纸,用白玉雕琢成一直伏地吃草的兔子。端起镇纸细细端详,才讶异道,“这兔子栩栩如生。”
“是呢。”昨日大人特地命人连夜赶的。醒花这句没说,那是大人的心意,等栖音阁落成,大人就会带小夫人去听戏。
府中哪里都是大人对小夫人的心意。
“好看的。”
江之晏极爱这对玉兔子,将宣纸细心整平,再小心用玉兔子镇纸压在上下两端,“醒花,像不像是兔子伏雪地上找草吃?”
“像夫人。”醒花脱口而出,说后才知嘴快。用手捂住嘴巴,小心看一眼小夫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干笑着敷衍道,“我是觉得,像夫人那么美的人,画画一定好看。”
小笨蛋被糊弄过去,低头开始下笔。
画的认真,江之晏一画画,整个人就陷进去,拽不出拖不动。就等这画好,才会从纸上回神。
容晨在书房听完奏报,协商好一些事宜,熄墨就进来,禀告说是大少爷回府了。
杨大统领与宰辅大人是旧识,从前两人一起打仗吃过苦,那时候杨大统领还是容晨的得力部下。
“大人,今年是八月二十九科考,这时候来是要叫大少爷也参加科考吗?”杨大统领从前也算是半个容府的人,对容名习惯称一声大少爷。
“名儿心有抱负,他不会心甘情愿久居于我之下。”容晨够了解这个儿子,也同样了解儿子对权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