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花快去准备热水热姜茶来。”这天那么冷还淋雨。江之晏拽着人进来,帮忙脱衣服,“怎么下雨还站在外头?”
“怕进来惹夫人不高兴。”容晨这时候倒是能装委屈。垂头一脸愧疚,“为夫知道是为夫不好,便不敢请夫人原谅,只能远远看着,看着夫人足矣。”
这话一说,江之晏哪里还有什么气。
“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昨天难过完之后其实也有些庆幸,毕竟夫君是真的没事。哪怕他被骗,但好歹人没事不是吗?
容晨:“夫人不生我的气了?”
“你先去换衣裳,换完衣裳把头发擦干再说。”这天那么冷,江之晏倒是真的怕夫君受寒生病。
“好。”
等容晨换好衣裳,发髻解下,一边擦干头发一边走过来。
“夫人。”
“难受吗?把姜茶喝掉,别发热了。”江之晏端过瓷碗递过去,“趁热。”
“好。”
江之晏坐在矮榻左手边,容晨坐在右手边。
两人隔着一个矮桌。
宛若鸿沟,泾渭分明,相顾无言。
容晨用汤匙搅动碗里褐色的姜茶,舀一勺吹凉再尝一口。这味道不怎么喜欢,但却也不讨厌。
“夫人呐。”容晨突然出声,一口将姜汤喝个干净。才开口问道,“夫人元宵节答应过为夫做一个兔子灯,还帮为夫做吗?”
故意勾起两人的快乐回忆。
这话倒是打得江之晏措不及防,想到和容晨元宵节的时光。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嗯,会做最好看的给你。”说完这句话,江之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揪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容晨听到这话,放下碗起身走到小夫人跟前,单膝跪下。虽然小夫人原谅,但该道的歉还是要的。
“夫人,此时是为夫的错。虽说是无奈之举,但无奈之举也要说对不起的。”
原谅是因小夫人宽宏大量,不代表他没做错。
“我知道的。”江之晏叹道,“我明白你的无可奈何。昨日容名说我不该使小性子,我知道也不对。”
“这话怎么说?”容晨握住小夫人的手,轻笑道,“你是我夫人呐,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是你还没有使小性子的权利谁有?”
“夫人,只有你才有资格和权利在为夫面前使小性子。”
“唉。”江之晏摇摇头。
“自家夫人自家疼,我夫人我疼,夫人休要去理会其他人,知道吗?”
容晨站起来,将小夫人抱着。一下下轻轻拍着后背,“等名儿他自己娶亲,就自己疼自己夫人去。我的夫人,我疼就好了。”
“噗嗤。”一听这话江之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