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醒花附和。
那头,于连许久不见容晨,想着两人好久没有切磋,早起就拉着人上来比划。
现在两人刚停手,都是一身的短打装扮。
容晨一身的顺圣色,挺拔如竹,正用熄墨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手,随口说道。“槡桦,我有事想托你帮个忙,关于夫人的。”
“什么事还用得着那么说?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于连捞过朝云送来的方帕,胡乱的在脸上抹几下。将汗水抹干,才长长舒口气叹道,“你这些年功夫是一点都没落下,从前我打不过你,现在还是打不过你。你事情那么忙还要去打仗,怎么就一直没退步呢?”
“是正事儿。”容晨将帕子递给熄墨,走过去正色道,“夫人身体不好,你时常走镖在外听的传言也多,若是有什么宝贝药材,不拘多少银钱,就算需权势去要也可直说。只要能弄来,便好。”
“包在我身上!”于连一拍胸脯,高声道,“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这个做伯伯的自然是要关心的!”
“多谢。”
“跟我客气什么!”于连揽住阿晨的肩膀,“只是,我怎么不见名儿来啊。”
“他如今是皇帝,政务繁忙哪里有空玩乐。从前他也不爱玩的。”容晨似乎是想起什么,嘱咐道,“名儿或是今日或是明日就会过来,你不要如从前那般对他。该行礼行礼,不可托大。”
倒不是容晨嘴碎,只是槡桦的性子就是这样,不会去想太多。
即使不同往日,名儿已是帝王,不该按照从前那般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去说什么。
“难不成他当个皇帝,就不是你儿子了?不是我侄子了!这这”于连收回搭在阿晨肩膀上的手,双手抱臂冷哼道,“难不成皇帝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连爹都不认了?”
容晨只问,“你听不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于连不耐的摆手,赶紧溜着去找夫人他们。
懒得和阿晨说,总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他不是不往心里去,而是觉得烦。
这就是于连不喜欢这里的地方。
空寂多时的容府突然热闹起来,江之晏看着于青,她叽叽喳喳的跟于夫人说着什么。又转头跟他说走镖遇到的趣事。
江之晏听得笑意盈盈,一边因着这些趣事惊呼出声,表现出该有的情绪。
说句实在话,谁不喜欢一个会倾听的人呢?
容晨为小夫人斟茶,说到一些地方的特色习俗,还会出声帮忙解释。
两家人真是其乐融融。
令容名刺目。
容名从宫里身着便服出来,到这里,远远的看到这一幕。
亭中几人笑语晏晏,和谐得像是一家人。而他站在一旁,倒像是个旁观者。神色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