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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们用餐完毕後准备起身,我高悬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下来。今天已几乎接近完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动作。
「张董、郑总,您们的外套。」
另一个夥伴与我一起将餐前挂起来的西装外套送上,甚至t贴的帮他们拉正肩线。
──只需要这一步。
在帮郑国义抹平背後皱褶时,我小心翼翼的将手移向他的头发。
「你的手脚似乎不太乾净。」
伴随轻蔑的笑声,我感觉到手腕猝然一gu强烈的刺痛。
郑国义毫不留情的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地往反方向弯去。
「好痛!」
「咦?郑、郑总?我们的服务生做错了什麽事吗?对不起,她是新来的。」
较资深的同事不停道歉,可是他的话语并没有进入郑国义的耳中。郑国义笔直地看着我,浅笑着说:
「我就记得我见过你。你倒是跟踪我到了不少地方,居然连服务生都应徵了。说,你又是被哪个野nv人的唆使?」
「我妈妈是庄雅芬!不是什麽野nv人。」我不甘心的瞪着他,「你应该知道,二十多年前她是酒店的红牌,你常常去她店里光顾,还说过ai她,愿意娶她不是吗?」
「你妈妈说了什麽?说富家公子哥看上了她,但她不敌家庭背景的差异只好离开,所以忍痛生下你这个父不详的孩子?」郑国义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一年要遇到多少个被这种谎言欺骗,莫名其妙来认爸爸的小鬼头吗?」
我气愤地大喊:
「你有十一个nv人,还生了十四个私生子,没有理由我不是第十五个!」
「这也是你妈告诉你的吗?」
不,其实妈妈什麽都没有说,这些都是我从她的笔记本看来的。就连郑国义是我亲生父亲的事,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但这是唯一的希望,就算只有把万分之一的机会,要是万一郑国义真的是我父亲,我的人生就能被彻底翻转。
「小鬼,说一下你几岁?」
「二十二。」
「那就完全不可能。」
他手掌的力道放松了些,我连忙ch0u回自己的手,搓r0u着被紧捏的部位。
「我在二十五年前做了结紮手术,不可能有你这种岁数的孩子。」或许是看到我质疑的表情,他坦然笑了下,「不信,就拿头发去化验吧。你千方百计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
见到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那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在我心中破灭了。
「不拿吗?亏我还蛮喜欢你的。在那些拚了命想挤进我身边的小鬼中,你是我见过最有脑袋的。」
我不说话。
我还能说什麽?
完全失去希望的学费和国外留学,还有紧接着要负担的母亲的医药费用、住院费用、复健费用,还有父亲的生活费,加上大学期间没有缴光的助学贷款,在捉捕郑国义时遗忘了的所有现实,如海涛般涌上心头。
我感觉到晕眩。
此时郑国义在我耳边的呢喃,就像恶魔的低语:
「如果你需要钱,我倒是有个工作可以交给你……」
※※※
郑国义答应我,只要能让赵允钰离开焰彩宝石设计工作室,就给我一笔钱。那个金额足够我出国留学四次。
我站在彩券行门口。手上是这几个月拼命收集的个人资料。虽然赵允钰非常低调、几乎是隐形,我还是透过郑国义的帮助拿到不少私密档案,那张清秀白皙到几乎脆弱的脸,也牢记在心里。
陷阱已经设计好,就只等着猎物。
我看着她往这个方向走来,身上穿着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长版neng绿se衬衫和贴身窄管k。
她身上每一处都散发出让我厌恶的jg英气息。那种不懂人间疾苦、没有挨过饿、受过冻,不曾为了金钱苦恼过的一脸轻松余裕。
我把手上她的资料抓成一团,没有任何原因──我真的非常讨厌这个nv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