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后,谢词安直言:“舅父,外侄今日请你来,不为公务,只为芙儿的亲事。”
听闻,谢词安当着外人的面提陈若芙的婚事,陈劲舟心中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忐忑问道:“不知安儿何意?”
“外侄今日冒昧一次,替你引荐徐将军家的大公子,不知舅父可否属意。”
陈劲舟脸色一片凝重,他没想到谢词安当着外人的面,把自己与陈若芙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中间直接越过他的母亲。
这与之前陈氏承诺的相差甚远。
陈劲舟半晌不答,谢词安也不催。
一旁的徐永兴有些坐不住了,他主动挑明:“陈大人不必为难,要是觉得不妥,我们绝不勉强。”
“这儿女的大事,本官实在不好直接回复,等征得小女的意见后,自当托人告知。”
“既是如此,那徐某还是回去等候佳音。”
徐永兴看出勉强之意后,也不好再待下去,只能先行告辞。
谢词安让余亮把人送出酒楼。
雅间只剩下舅侄俩后,陈劲舟脸色阴沉,冷声问道:“安儿,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忘记了之前的约定。”
“侄儿从未在舅父面前承诺过什么,倘若之前母亲对舅父应允过什么,只能代表我母亲的意愿,她代表不了我。”
“之前我与芙儿的婚约,是舅父主动退掉的,侄儿心中从不怨谁。但如今我已有家室,也请舅父看好芙儿,不要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既对她名声不好,只怕对舅父在官场中的声望也有所影响。”
“就算之前我们两人有口头婚约时,侄儿与芙儿也是清清白白,见面最多问候两句,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事。”
谢词安不惧陈劲淌的厉色,直言不讳说得明明白白。
“你怎能如此绝情,芙儿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陈劲舟气得大手一拍,震得茶盏中的水晃得只剩半盏。
谢词安神色平静,毫无惧意答道:“侄儿大婚后与她说的清清楚楚,叫她莫要纠缠。她的信件侄儿全部归还,此次在禹州碰见,侄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她一同回京。她这样不管不顾可否为侄儿想过,为她自己想过。”
“男女之情未在三聘六礼之前,都应当约束自己的行为,夸雷池一步,都是灾难,上次雪儿的教训舅父还未领会嘛,希望舅父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女儿。”
眼看谢词安的脚步即将跨出雅间,陈劲舟在他身后忙道:“词儿,你别忘记了,你是谢家的当家人,娶了芙儿才是对你最大的益处。”
“舅父,谢家的利益,从来都是我靠自己去争取的,不靠一门亲事。”谢词安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身回答。
陈劲舟不依不饶,见他此事不松口,又改另一话题,“你实在糊涂,徐家与我们立场不同,如何能有婚事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