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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入眼是一簇簇粉白相间的木芙蓉。从下往上,墨绿的花萼张牙舞爪地托着柔软的花瓣,花心被染得通红,越往花瓣边缘颜色越浅淡,直到最外褪成了无瑕的白。

木芙蓉喜湿厌干,霍君维就引了岷江水,辟白河穿广都,最后取了支流穿过霍府,才有了这片花园。

是以霍家的这片芙蓉园,闻名整片西南府。

这片芙蓉园是霍君维为纪念亡妻岑礼而建。

相传霍君维与岑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惜岑礼从小身体娇弱,生霍广川时就已经去了半条命,而后意外怀孕,诞下霍广澄不久就撒手人寰。

岑礼生前最喜木芙蓉,霍君维续弦后深情不减,建了这座芙蓉园,借以纪念亡妻。

广泠六岁被接回霍府后,最爱的就是这处花园。园内有花木有秋千,有水有湖。广泠有时钓鱼钓得困了,索性睡在芙蓉花下。广川路过,会顺手将他抱去湖上的石舫,免得他吹风受凉。

但今次却有所不同。

他的广川哥哥比记忆里高大许多,托住他膝弯的大手温和有力,将他放上石床后也不为他盖上外袍,反而解开了他的腰带,一层层褪下他的里衣。

他有些恐惧,更多的却是好奇。

褪下他的亵裤,广川将他翻了一个面,用手指戳弄身后的小洞,沿着谷道越发向里。

“哥哥不要,里面脏。”他想这样说。但魂魄像是与身体分离,他的喉咙里只发出了软绵绵的嘤咛。

而广川和他心有灵犀。又伸了一只手指,缓慢地撑开肠道的褶皱,小幅度地抽插着。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一两声短促的喘息,眼尾凉凉的,渗出一点泪花。

手指最后被抽出。后面有点痒。可还没来得及缩紧小洞,一个火热的异物就突兀地塞了进去。

“好大好疼”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挤出这样的字节,还带着哭腔,像是恳求身后的人轻一些,却换来更猛烈的冲撞。

他想要逃,却被粗暴地按在原地。

他被叼住脖子,一个炽热的器官在他的体内来回冲刺,像是要捣碎他的五脏六腑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凉的液体灌入他的体内。

他们完成了一场最原始的交媾。

他的神魂仿佛终于归位。但当他睁开双眼,眼前却不是熟悉的石舫,而是雕花精美的大床。

而身下的刺激却还在持续。

他努力地夹紧双腿,只换来无情的一巴掌。

“小泠做得什么梦?上药也能爽得射出来。”广泠戏谑道。

“哥哥”像是想到什么,广泠羞恼地用被子蒙上脸。

但稍微一动,身上的伤就开始昭示自己的存在感。麻麻的痒痒的,还有一些疼。

广川偏偏不愿放过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在想,是不是前面也该给给小泠插一个小玩意儿,免得小泠背着我,自己开心。”广川一边说,一边分开他的双腿,把一块上了药膏的玉势插了进去。

广泠听着有些怕,下意识觉得这真是禽兽哥哥能做得出的事,身体顿时一僵,小声地哀求了一句“不要”。

广川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有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也起了兴趣。

他取了支极精巧的银质细棍,一头磨得圆润,另一头稍大,雕了只振翅欲飞的蝶。

看见这淫物的瞬间,广泠就紧张起来。

但广川毫不费力地将他抵在床头,分开他的双腿,手指随意挑逗根部,原来半硬的性器就彻底硬了起来。

“还说不想要?”广川恶意地抚弄着马眼,游刃有余地挑逗广泠的情欲。

广泠害怕,只能努力够住哥哥的脖子,仰起头亲吻广川的喉结,沿着脖子向上一直亲到嘴唇,见广川不为所动,舔舐着广川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虽然异常笨拙,但广川对于广泠的讨好十分受用,甚至停下手上的动作,抱了回去。

碰到背后的伤口时,广泠蓦然一僵,广川就知道轻一些,但嘴上的动作却不见半点温柔。撕咬、啃噬,勾住广泠的舌头贪婪地吮吸,像是要榨干他口腔内的最后一滴汁液才肯罢休。

这个吻持续很久,久到广泠受不住,眼角的泪珠滑到广川的唇上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哥哥”广泠抽抽搭搭地抱住广川的手臂,委委屈屈地撒娇,“我不要那个”

“不要也可以。”广川深知循序渐进的道理,不再纠缠,转头说起了另一件事,“小泠可还记得昨天领了多少鞭?”

广泠面色一白,谁还记得这个。但是不敢摇头,怕混蛋哥哥兴致一起,说不计数就从头来过,最后瞎诌了一个“二十”,开了口。

广川一听就知道数错了数,但瞧见宝贝弟弟一听见抽鞭子就吓得噤声的模样,也不多计较,“剩下十鞭记在账上,但临阵脱逃始终该罚。”

广泠眼巴巴地望着广川,听哥哥还能说出什么混账话。

“就罚小泠今日不许下床吧。”

这有什么好罚的,广泠腹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看见广川取出锁链锁住他的脚也不阻止,嘴里还说着“说不下就不下,哥哥怎么不信我。”

广川笑得和煦,摸摸广泠的头。太阴山今日又有客人,他守着广泠用过早膳,便离开房间。

等他终于慢悠悠地晃到正厅,正厅的来客已等候多时。

来人是他的胞妹,霍广澄。

霍广澄小时候和他很亲,但霍家的剑法刚毅勇正,讲究以气和以力正,不适合女子,所以她从小拜在峨眉派,很少回家。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广川刚做上教主。江湖人逼着霍家出面清理门户,时任家主的霍广流不敢不应,但自己又不敢上山,最后让已出阁的广澄出面,上山找霍广川要个说法。

广川讶异于二弟竟然无耻胆怯到这种境界,丢尽霍家的脸。又自嘲起自己也半斤八两。

多年不见,他与广澄已经几乎完全陌生,可血脉的牵连也实在可怕,二人不知不觉也唠了一个下午的家常。

说到自己的孩子已经快一岁。又说起广泠,说想不到小时候那样可爱的小哭包也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名医,就是身板实在太弱。最后说起广流,眼底心里都是不屑。可惜霍家在广流手里日益式微,葛三思手里的流云门想吞了霍家,但霍广流接了班,不肯放权,明明是母子,却闹得狗咬狗一嘴毛。就是芙蓉园前不久被广流以开支过大的名义拆掉,霍府里再找不到母亲喜欢的花。

说到最后,他留广澄用晚膳,广澄摇头拒绝,最后被送下了山。

后来广澄再来,广川都传话不见。

直到这一次。

广川大概知道广澄为何而来,所以把人晾在正厅。

一见广川,广澄就不管不顾地质问:“你把广泠怎么样了?”

听见这句,广川明白心内的猜测对了九成,故弄玄虚道:“对要杀我的人,我绝不手软。”

他不太想把广泠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太阴山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山下编排正道大侠上了太阴山被强○的本子太多,他不希望他的小泠成为别人的意淫对象。

广澄强撑镇定,可哽咽的声线却暴露她濒临崩溃的事实,“他可是你弟弟!”

“我不也是你大哥!?”广川拍案而起,震碎了按桌上的不老松。

广澄顿时泪如雨下,拼命地说着“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谁。

说到最后,广澄镇定下来,拔出佩剑,对广川说着“请指教。”

江湖事,向来以剑了。广川并不容情。

广澄剑意差他太远,又抱着求死之心,没出几招,就被他寻到破绽,击飞了佩剑。但他最后收了剑气,只问她为什么。

广澄埋头抹泪,说,“大哥不死,我和我的孩子,在武林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广川觉得可笑,但也无意指摘什么,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差人将她送下山,就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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