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剑茗没再说下去。
不过从他难得严肃的神色看来,有不少孩子已经为此而死。
云灼然问:“从何时开始?”
厉剑茗道:“一个月前。”
那正是云朵离开云城后不久。
云灼然皱眉,“就没想过把他们抓起来,或是铲除奉天神宫?”
厉剑茗道:“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很难做到。你们知道那些巫族人有多难缠吗?即便被抓到,他们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说出关于奉天神宫的半点消息。而且就算我们知道奉天神宫就藏在巫族腹地,有那么多巫族人拦着,我们也很难靠近奉天神宫。”
“你是不知道,早些年他们就已经往珈蓝城附近的几个城镇渗透,撺掇边缘村庄的村民生祭童男童女,直到闹大了才引起我们的注意。”
厉剑茗深吸口气,闷闷道:“师父和周边几个宗门的宗主带头已经肃清了很多这样的巫族教徒,可防不胜防,这些巫族人信仰奉天神宫更胜过性命,总还是会有人混进来作乱。”
没想到在西洲这边,奉天神宫早已是众所周知,也曾被昆吾剑宗带头打压过,竟是压不下去。云灼然和心魔面面相觑,看来要找到奉天神宫为云沛然报仇比他们想象的要难。
云灼然沉吟道:“其实我们来西洲,就是为了奉天神宫。不过我们查到的奉天神宫十分神秘,魔道的星宿派已成了它的拥趸,奉天神宫的人甚至渗透到魔宫和云城内部,若非运气不错,恐怕云城已成了奉天神宫麾下。”
厉剑茗闻言有些吃惊,更多的还是头疼,“还有星宿派?救命啊,奉天神宫的手怎么伸的这么长,它是八爪鱼吗?难怪怎么斩也斩不尽。”
心魔噗嗤笑了,“奉天神宫骑在你们脖子上这么久,你们就任由他们乱来?你师父他们是什么意思?”
厉剑茗欲言又止,挤眉弄眼不说话,云灼然看懂了他的意思,无奈道:“我曾有一位义姐,正是奉天神宫的圣女,我们在云城斗过一场,不慎让她逃走,她势必要杀我泄愤,将来不是我死就是她死,何况我兄长也许就在奉天神宫,等我去取回他的尸骨。”
“不是吧!”厉剑茗愣愣眨眼,“你兄长他真的已经……”
云灼然淡淡道:“九成吧。”
厉剑茗没再问下去,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清楚师父他们打算如何对付奉天神宫,不过师父很快就会回来,你明日还是随我上山吧。等我师父回来,你当面问他,或许你那里的消息也能给师父不少帮助。”
厉剑茗不过是闻剑仙的小徒弟,再得剑仙偏宠,他毕竟还小,料想闻剑仙不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云灼然理解地点了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