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斐斐离了哥哥你可怎么办连喷出来的水都擦不净
明澹眨一眨眼,点头说好,又道歉,关于自己没接电话的事情。
陈淙月期待她会告诉他,和她出门的人是孟明游,这样会让他相信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这不过是件小事,不足挂齿。
但他的妹妹明显踌躇一下,然后一言不发,不再谈及这事情。
因为那个男人。
陈淙月垂下眼,克制着自己。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微笑,说没关系:“你已经成年了,斐斐,和朋友出去是你的自由。只是下次如果回来这么晚的话,记得提前跟我讲清楚就好,联系不上你,我会有点担心——上次我没有联系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
明澹忽然笑了。
“我如果再出一场车祸……”
“斐斐!”
陈淙月抬眼,眉头皱起,难得疾言厉色地喊住她,不许她再讲这样咒自己的话。
明澹微笑,头髮上的水顺着流下去,打湿她更大片的衣服:“我讲‘如果’啦,哥哥,我是想,要是再来上一回,我是不是就能记起来这几年的事情,然后我们的生活也能恢復正常,哥哥也不用每天都这么担心我了。”
“我不希望那样所谓‘正常’的生活是你再次身涉险境换来的。”
陈淙月叹口气:“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那样做,斐斐。”
“可我觉得那五年的记忆会很珍贵。”
明澹眨一眨眼,看向兄长,目光纯净、天真,带着妹妹对兄长的依赖:“爸妈刚刚去世,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五年里应该发生了许多事情吧,感觉忘记了会很可惜。”
“比起你的安全来,没有什么是可惜的。”
陈淙月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握住她的头髮,无微不至地帮她擦干,一字一顿慢慢道:“我们是兄妹不是吗?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争吵、诋毁、脸面撕破、打作一团,我也永远是哥哥,你也始终是妹妹,别人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我们清明却总要去同一个坟头烧纸。”
“我们还会有好多个五年,没有必要非要去换那个五年。”
他语气平淡、温和,细致地为妹妹擦干头髮后,平静地嘱咐她:“做好清洁、吃过药再去睡,最近换季,外面有很多脏东西,碰到了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