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头这是什么意思?”
赵大管家有些错愕,似是不敢相信。
他历来办什么事,只要搬出凉国公府便无往不利。
自家老爷是什么人物?
圣人的结拜兄弟!
景朝的从龙之臣!
当今太子妃的舅父!
这三重显赫身份下,
先天宗师的武道境界反而变得理所应当了。
“国公爷的要求,魏某人做不到。”
魏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家休少爷若真有本事,若真像钦天监说的那么厉害,狼顾之相,兵家种子,那就光明正大与纪九郎斗上一场。
拿不了头名,又挣个什么功名?
靠着凉国公的名声混吃等死,岂非更简单!”
赵大管家瞪大双眼,气血腾地冲上老脸,震得绸缎长衫猎猎作响。
他没想到区区一个讲武堂的教头,敢给自己脸色看?
甚至出言不逊,辱及国公爷!
“赵大管家,你养尊处优久了,真个动起手来怕会很难看。”
魏扬铁塔般的身子往前一倾,凝练的气血鼓荡衣袍。
尸山血海趟过来的浓郁杀气,猛地从双眼透发出来。
“好!魏教头有骨气!”
赵大管家心神一沉,好似下一刻就要身首分离,气势微微一弱,只能色厉内荏道:
“天京城内还没有见过不给凉国公府面子的!你是头一个!
太安坊讲武堂要护住那个辽东泥腿子?那我就等着看他擂台上怎么死!
真以为十九年过去了,还能再出一个宗平南不成!”
凉国公府,七杀作命
一场秋雨一场寒,那位凉国公府的赵大管家丢下几句狠话,便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魏扬只当无事发生过,拿起买来的拨浪鼓和虎头鞋。
蹲下身子,逗弄着躲在里屋怕生不敢见人的两个孩子。
“爹爹的胡子……扎脸!疼疼!”
“爹爹!我想骑大马!”
“……”
叽叽喳喳的活泼声音,让魏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一手抱着一个小娃娃,强壮有力的臂膀上下颠着。
弄得两个孩子咯吱咯吱哇哇大笑,拨浪鼓笃笃笃的响着。
“小心,别摔了。”
荆钗布裙的妇人倚在门口,柔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