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深以为然,颔首赞同道:
“榷少爷所言不错,国公爷当初本想杀鸡儆猴,好好惩治几个带头的御史,
后来是太子殿下亲自来信,给足面子,这才消了国公爷心头的杀气。
不曾想,却叫这帮清流蹬鼻子上脸,愈发猖狂了。”
杨榷连连点头,好似知己相逢,对于二先生的好感大增。
这让一旁的杨娉儿不禁摇头,自家二哥被人拿捏住了却还浑然不知。
如此表现,如何收服得了爹爹身边的四大山人。
便是日后世袭国公,也不过沦为牵线的傀儡罢了。
“那就一言为定,只等榷少爷准备好人牲血食,咱们就开坛做法,咒死那纪九郎!”
二先生嘴角含笑,云淡风轻道。
“好!该死的泥腿子,看他如何活得了!”
杨榷重重点头,立刻唤来管家,布置下去。
……
……
“嗯?我的气数浓黑之中透出血红,似是大祸临头的征兆?又有刁民要害我?!”
正在钦天监与人闲话的纪渊,心中猛然一惊,似是感到莫名的悸动。
攫取灵根,修炼道术,一只小鬼送上门
过得两日,钦天监中,社稷楼内。
“纪秋官,你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晋兰舟略有些疑惑,放下手中卷宗问道。
他乃练气士,对于气机变化最为敏感。
刚才陡然间察觉到,这位最新上任的社稷楼秋官,好似莫名生出几分冷厉煞气。
令人心头一冷,如坠冰窟。
尽管是短暂一瞬,却也极为悚然。
“无妨,只是昨晚睡得有些迟,精神有些困倦。”
纪渊摆了摆手,收起心中闪过的凌寒杀机,笑道:
“今夜早点回府,早点歇息,应该就没事了。”
晋兰舟愣了一下,通脉二境的武者熬个夜就不行了?
随后他似是想到某件事,脸上不由露出会心笑容,安慰道:
“纪秋官你日夜操劳过度,须得顾惜身体。
虽然年轻人筋骨好、气力壮,但也要明白耕牛耗不过水田的道理。”
晋兰舟眼中透出艳羡之意。
自家衙门的女上官。
那可是青楼勾栏都体验不到的万种风情。
纪秋官当真好艳福!
什么乱七八糟的?
操劳?过度?
懂不懂虬筋板肋的含金量?那可是铁打的腰子!
也对,就凭练气士的小身板,怎么理解得了武夫的威猛!
纪渊心下轻蔑一笑,却并未出言反驳,继续思忖危机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