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叫顾尚宫听见,罚你抄写《女德》。”
“……”
纪渊淡然自若的气度与姿态,迅速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
毕竟内廷重地,除了皇族中人有资格恣意飞扬。
谁不是战战兢兢,平白矮三分?
区区一个百户,却顾盼从容,自然颇为扎眼。
“大师,这是什么阵仗?”
来到暖阁之前,纪渊习惯性做了诸多设想。
比如皇后娘娘大摆鸿门宴,想替太子收服自己。
亦或者是当娘的偏心老幺,有心为燕王拉拢人才。
再就是凉国公勾结外戚告状,所以弄个下马威,好生敲打。
但……
就目前的气氛而言。
显然有些不对劲。
那纱幔之后,分明是一道道曼妙人影。
她们各自跪坐,交头接耳,时不时传来悦耳娇笑。
数扇打开的屏风间隙,亦有神色不同的目光扫过。
主要集中在五官脸孔、腰腹,甚至下身。
纪渊五感敏锐,如何察觉不了。
当下心头一惊,想起上辈子看过的相亲节目。
待会儿,该不会还有吹灭烛火表示放弃的环节吧?
自己作为父母双亡,有车有房有编制的潜力股,兴许能留下几盏?
“洛施主听说你年少有为,又是大名府的风云人物,所以起了兴致,要见上一见。
正巧,几位公主、郡主都来西宫看望皇后娘娘,凑到一起了。”
杀生僧语气平静,好似置身事外。
凭他对自家徒弟的了解,什么驸马、郡马的皇亲名头,还不如一门上乘武功能够打动人心。
至于那些公主、郡主,也未必瞧得上性情桀骜,不会花言巧语讨好女子的九郎。
问题不大。
“啊……这。”
纪渊感到错愕,转而问道:
“大师,公主、郡主择婿,难道不看家世、不重门第吗?
再者,天京城内众多将种勋贵,这种‘天大的好事’没道理砸在我的脑袋上吧?”
况且,
我才年仅十五,
那些公主、郡主果真下得了狠手?
杀生僧低声解释道:
“景朝与历代不同。
你也不想想圣人是什么出身?皇后又是什么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