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破石头,能抵千两雪花银!”
主簿恍然大悟,拍马屁道:
“还是县尊大人看得透彻!”
孔圆却有些意兴阑珊,摇头叹道:
“大景立国才一甲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上行下效,那些公侯门第,武将勋贵,个个如此。
官场风气,自然飞快糜烂……”
主簿脸色一变,急声道:
“慎言!县尊大人慎言!”
孔圆面露苦笑,似是无奈道:
“罢了,罢了,我一个小小的知县,操心这些作甚。
听闻太子殿下有心整顿吏治,衷心希望能够见到成效。
而非雷声大雨点小,敷衍了事。
天京朝堂上烂一点,大景就烂一片!”
主簿抿了抿嘴,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
“难,难,难!九边势大,武将骄横,几位国公爷看似下野辞官,可门生故吏遍布军中。
太子殿下想要切除腐肉,祛除顽疾,必须一把快刀!”
孔圆低头望了一眼那身官袍补子,半晌后道:
“去挖石头吧,呵呵,想不到,我孔某人也有低头行贿的这一天!”
炼化石胎,道左截杀
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县衙的王捕头就带着一班差役,将原本落在小苍山上的那块奇石。
用绳索绑好,扁担挑起,稳稳当当送到纪百户居住的别院。
把守在门外的李严和童关,望着九尺来高,开凿孔窍的大石,不由啧啧称奇。
“听说此物送子很灵验,裴四郎,你不试一试,摸上两把。
说不定,等回到天京,你家娘子就怀上了!”
李严双手抱胸,靠在门口取笑道。
几人当中,只有裴途早早地娶妻成亲。
“不会说话就少扯闲篇!回天京就怀上了?那能是我的?”
裴途没好气骂了一句,旋即又道:
“你们这些光棍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青楼勾栏的女子再好,那也是外面的野花,迟早任人采摘。
唯独家花,才能暖心暖胃。”
李严撇了撇嘴,似是鄙视道:
“你此前在金风细雨楼喝花酒,对几位花魁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家中妻子乃父母之命,满腹惆怅无人诉说,所以沉溺温柔乡……”
裴途脸上挂不住,讪讪回道:
“酒后醉话,当不得真。
况且,风月场中,图的就是一个逢场作戏,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