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追溯,便是盛朝崩塌四分五裂的漫长乱世。
那时候,正值大盛崩塌,八王争鼎,征战不休。
各方为了夺取龙脉,纵容外族劫掠,勾结化外之民。
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最后谁也没有得到龙脉认可。
反而把中原大地弄得糜烂不已,亿兆百姓流离失所。
这两次异族入关,都酿成了滔天大祸。
以杀戮为乐,以奸淫为戏,以残暴为威,由此催生大量的四神爪牙。
那段活人被视为牲畜,两脚羊的黑暗时代。
用“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来形容,绝对不过分。
就连史官都不愿回顾,每每翻过便会涕泪俱下。
“原来国运气数,与宏图功业相关。”
纪渊恍然大悟,感觉很长见识。
难怪古往今来的帝王将相,个个追求开疆拓土,四海一统,天下升平,万邦来朝。
唯有这样的不世之功,才能鼎立基业,增厚国运。
“所以太子监国二十年,虽有威望,却无威权,有部分原因就是没有建功立业,
不如燕王殿下卫戍九边,来得瞩目。”
李姓冬官胆子颇大,言谈无忌道:
“自古以来,能够压服一座皇朝的雄伟帝王,
无非就是开国太祖、守成之君、中兴之主这几等。
太子殿下是第二种,他的威望天然逊色于圣人。
想要彻底确立储君之位,必须立下泼天大功,
才能令其他几位藩王,以及文武百官心服口服。
权术之道只能御下,却无法服众。”
纪渊眉头微皱,颔首赞同。
也许,这就是白含章蛰伏二十年,至今才开始展露峥嵘的原因。
这位太子殿下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以及发难的理由。
否则,那些算是长辈的淮西勋贵,以及跟着圣人出生入死的边关武将。
如何能容忍,一个想要对付自己的嫡长皇子,独掌大权,成为储君?
“国运气数,是否也跟群臣有所牵扯?”
纪渊细细咀嚼酱牛肉,随后好奇问道。
他记得清楚,凡是入品的景朝官员,发放的官服蕴含龙虎气。
有着震退邪祟,惊慑阴魂的效果。
“那是自然,为官,便等于成了朝廷的一员,可谓荣辱与共。
尤其兵家和儒家,他们皆为入世的道统,避不开的。”
李姓冬官仰头饮尽满葫芦的好酒,回答道:
“像兵道武修有上、中、下九道外景气象,比如‘兵主’、‘人屠’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