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脸色惨白的墨秀衣不由愣住,纳兰桀赐下的这一道元灵剑气,本来是护身之用。
怎么突然就变成催命符了?
“住口!我纳兰桀的徒弟,可以输,可以败,甚至可以死。
唯独不能像你刚才一样,自觉不如人!没出息的废物!”
那道浩大剑气,好似天河扬波,把墨秀衣卷入其中。
恰如龙蛇纵横的条条剑光,瞬间贯穿肌体,将如雪白袍染得殷红!
南安郡主只是摇头,显然没有拜师纳兰桀的想法。
“多谢前辈厚爱,可惜在下已有师承。
皇觉寺的临济大师,社稷楼的监正,对我皆有传道受业之恩。
实在不好再另投他家。”
纪渊拱手一笑。
“杀生大和尚,孟玄机,你靠山很硬啊。”
纳兰桀心音微寒,好似念头一转,再无此前的温和意味。
城头天象,也随之大变!
好像隆冬腊月,大雪磅礴,猛然压向青衫持剑的南安郡主,以及大红蟒袍的纪渊。
当世绝巅的一丝元灵,便就如此的天威浩荡!
“老夫想起来了,就是你小子让天运子那个倒霉货色栽了大跟头。
好好好,做得很漂亮!
就冲这个,老夫今日不动杀心!”
纳兰桀的心音再次响起,那股寒彻刺骨的冷意,又倏然散去。
那道浩大剑气撕裂虚空,发出轰隆震耳的霹雳大响。
只是倏忽一闪,就已带着染血的墨秀衣遁入其中。
“他若再不走,聂吞吾就该来了。”
纪渊长舒一口气,即便他有十足的底气,不惧纳兰桀痛下杀手。
可当世绝巅的一抹元灵,所带来的威压甚重。
“圣……旨。”
南安郡主也是面色一松,那种生死悬于他人一念的感觉,很不好受。
她从随身的剑囊中,取出那道一品白玉轴的金色圣旨,交到纪渊的手上。
“劳累郡主走这一趟。”
纪渊握住那份象征开府建牙大权的东宫旨意,指向那口墨秀衣未曾带走的杀蛟剑,问道:
“郡主可要此物?”
南安郡主轻摇螓首,大多剑修只会养一口本命剑器。
即便她那座由气海演化的心神内景,森罗剑狱。
吞吃的名剑越多,发挥出来的威能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