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药房,调养身体。
为此耗费极多的银钱,甚至逼得二叔变卖家宅。
面对林碌与一众狗腿子的胁迫,休养好却落下病根的纪渊,主动放弃父亲留下来的世袭百户位。
安心做个缇骑。
一混就是年。
处处受打压。
处处遭冷眼。
没有进过讲武堂,也没有青眼相加的魏教头,更没有拦路寻衅的杨休。
平平无奇,碌碌无为的一生。
“你就是纪九郎?其父是为国尽忠的纪成祖?
可愿入东宫的密侦司?”
某天,一个神色倨傲的蓝袍太监找上门。
纪渊点头答应,随后离开北镇抚司。
如父亲一般,加入东宫的密侦司。
他想往上爬,就要搬开横在路上的大石。
可没有足够的实力,斗不过林碌与一众狗腿子。
更别提更上面的千户孟长河。
于是纪渊做谍子,查阴私。
一过又是十年。
圣人无信。
太子登基。
皇太孙成人。
“有样差事要交给你。”
蓝袍太监换上红衣,已成司礼监的大宦官。
“销去生平卷宗,去燕王身边做眼线,这是太子爷的主意。”
纪渊眼皮一动,当今的太子爷,自然就是那位备受宠爱的皇太孙了。
“领命。”
离开天京,前往边塞,作一小卒。
转眼再过十年,当今圣人意欲迁都,御驾巡游之时遇刺。
太子继位,着手削藩,宁王率先被抄家。
已经是燕王府亲兵的纪渊,看到一位骑着黑虎的三角眼僧人踏进大门。
双手合十,对着两鬓已有风霜的白行尘道:
“贫僧今日前来,想送王爷一顶白帽子。”
如同阳间望阴世,纪渊默默注视着那条万千心魂汇聚而成的小河,眼中呈现莫名神色。
他与光阴流水呈现出的三角眼和尚,说出同样四个字:
“奉天靖难!”
这就是另一个我的三十年尘与土?
纪渊面色沉静,好似无动于衷。
继续看下去。
瞎眼驼背纪少保,顺天逆道随心欲
天运子不惜焚尽神魂,施展烛照光阴的本命道术,为的就是一观纪渊跟脚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