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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凤亥算过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局,真正能成佛的只有一局。

那就是平静地看着岩朗死去。接受众生缘起缘灭,自己终将不再执着。

而他终究,

是只执着的凤。

***

青岚带着西七星跟着玉帝的天兵天将一起到来。

天兵天将布满玄武殿,让那"虚宿"连逃的隙缝都没有。

虚宿正准备出招时,天兵天将将缚灵绳丢下来,打算紧缚住虚宿。

虚宿还想挣扎,旁边的星宿们不让他有任何逃脱机会,虚宿总算被抓住。

缚灵绳紧捆住虚宿的同时,虚宿的易容退去,真面目显现。

于煌见到那张脸,握拳隐忍自己想把人杀了的念头。

是舞墨,前任玄天主。

因为忌妒问白,想杀了问白。

「虚宿呢?」问白问。

舞墨这会儿毫无顾忌,不再压抑她滔天的魔气。「早杀了。我都在这当了虚宿多久。」她脸上挂着的是笑。

「你…」

「抱歉打断神君。」远方护阵的星宿之一翼宿,艰难开口。「这边需要帮忙。不然炎天主都要没了。」

花凰跑了过去。她能共感到哥哥的虚弱,还有难过,是怎麽了?

玉帝:「开阵。」

南七星齐齐收手,脚下的星芒阵,外圈与内圈左右交叉一转,护着凤亥的银罩退去。

那画面令花凰摀着嘴惊呼。

凤翎布满凤亥全身,硕大的五彩羽翼包裹住两人,七彩幽光渐渐黯淡。却没有停止渡修为给怀里的岩朗。

当神仙无法维持真身,表示即将没了修为,再这样下去,情况好一点可能成为凡胎,情况不好直接灰飞烟灭。

玉帝也不再拖延,向身边的女神君示意:「月游星君,劳烦了。」

月游星君一边往前走一边拿出怀里的乳白色石头放在手心,嘴里念念有词,印堂上小小的透明水晶不断闪着各色光芒,还没走至两人身边,两人之间的矿刀升起,刀身还流着金色的液体。

问白发现那刀身的幽黑比刚进入岩朗体内时更亮且更深,甚至有点点星光再上头,不难看出是吸了多少修为的结果。

月游星君升起手里的石头,两手张开让石头在两手之间飞转,红光交织後,坚硬的石头中间出现一道裂缝,幽黑的矿刀有意识般朝裂缝飞进去,没入石头之中。她一旋手,收了法术跟石头。额间上的透明水晶,恢复成如常的一片灰。

凤亥总算收回自己的元神,停下渡送修为,但抱着岩朗的手却没松开。

花凰飞奔过去,张手抱着凤亥,掌心覆在凤亥丹田处灌修为进去。一张小脸已经泪眼婆娑。

玉帝接过月游星君手上那颗石头,将舞墨带回去处置。

青岚也带着西宫星宿跟药草,替伤患治疗,有了她的药草,神君们不用耗费太多修为疗伤。

凤亥探了探怀中皮肤间微微透着几片龙鳞的岩朗的灵识。

还活着。

他轻轻地笑了。

***

咽喉里火烧的痛苦,让岩朗从昏迷中起身狂呕。

好热,全身都像火烧似的,体内修为相冲得厉害,令人几欲发狂。

「岩朗!」花凰怕岩朗跌下床,伸手扶好。「我再帮你转化一些修为,你体内都是哥哥的修为,放着不管要不了多久你会魔化。」花凰已经是汗流浃背,红色外纱衣底下隐约可以看见被汗濡湿的中衣,紧贴着她苗条的曲线。

换上玄色衣裳的岩朗眼里一片空茫,还有异常的红光。

花凰看见那发红的双眼内心大喊不好,握着岩朗的後颈继续转化凤亥给他的火属修为。

她都已经转了一日,怎麽还是不够。

「岩朗你听得见的话,尝试打坐。我虽能替你转化,但速度还是不够快,你也得自己修行才行。」

岩朗忽然翻身将花凰压在床铺上,就要俯身更进一步动作,这模样分明是抑制不了龙属的慾望,花凰紧急叫唤殿外随时待命的三人:「张宿!轸宿!翼宿!」

被传唤的三星宿蓦地出现,翼宿从岩朗身後扣住了他的颈部,其他两个星宿抓住了他的双手。

「岩朗,再撑一下。」花凰起身将手重新放回岩朗後颈上,继续转化动作。

岩朗是哥哥用了将近一生的修为给救回来的,可不能在这里前功尽弃。

在转化过程中,期间岩朗清醒过一两次,也尝试着静心,但还是敌不过相冲之力,没多久眼神又一片鲜红,不断躁动发狂,三星宿也不敢松懈桎梏。

终於在,就被凤亥给送了出去,而且里头还设下了屏障,再无仙人能出入。

「哥哥?」

只见里头传来。「朱雀大人您还是先回天庭忙吧。我与夫君还有要事。」

不,哥哥,有星宿在她不忙啊!

岩朗闻言一惊。「夫君?」

只见凤亥一笑,岩朗却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夫君不是说要娶我,那我便是夫君的娘子,从今尔後夫君可要记得改口。」

岩朗不知道该答什麽,只好应声点头。

「那是不是该在夫君替我建造的新屋里洞房?」

岩朗傻愣在当下。

他不明白。

凤亥松开红缎带与手腕,抬手指着朱雀神龛桌下。

……?

***

岩朗没有想到所谓的新屋是他前世盖的庙宇,而更荒谬的是,他竟与凤亥在神龛前洞房,即便隐身,这来来去去的凡人…

凤亥从一开始就不容他反抗,不论他怎麽劝说,怎麽央求,凤亥总是笑着而坚定的达成目的。

那笑容是有些冷的。

他双手无力地攀着凤亥的肩,衣衫不整,双脚打开跪在凤亥身侧,腰间被凤亥紧紧扣着不能动弹,摆荡的速度只能配合着扣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

没有多余的前戏,凤亥的进入有些突然,灌满体内的是凤亥不知何时已经转换成水土的法力,忽然的法力涌上,龙属的慾望随之攀升,到达顶点时,他眼光血红,瞬间体内的法力又一下被抽走,他只能瘫软下来,然後又被注入法力。

就这麽来回几次,岩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这样人来人往的环境,凤亥在他体内的热度,再加上这样的法力冲击根本是酷刑。

「神君…不要了…求你停下…」

「夫君又忘了称呼了。」凤亥的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岩朗被那冷冻得心有点痛。

「娘子…」法力又疯狂涌入,盈满岩朗体内,慾望充斥,想扭动的腰又被扣住,理智通常在这时候会全失。「娘子…拜托你动…凤亥…呜呜呜…插我拜托…拜托…」

体内法力被抽乾时,岩朗又会因为刚刚失去理智的自己而感到羞愧。「求您停下…神…娘子…求您…」

凤亥从头到尾除了那双掌握岩朗腰部节奏的手,全身冷冷地看着岩朗一次次崩溃与求饶。「你也是这麽求着那蛟魔?」凤亥双手的动作与法力没有停下,再一次让岩朗双目炙红并失去心神。

岩朗伸着舌头想渴求凤亥的唇,法力抽乾後他又只能瘫软在凤亥的颈窝里。「没有…」

原来凤亥很生气,岩朗明白後,就随凤亥折磨自己。

是自己不对在先,他也没什麽好辩解,毕竟自己的确也曾想伤害凤亥过。

既然凤亥气没消,那他也任由自己的慾望支配自己,啃咬着凤亥美丽的肌肤。

只见凤亥微微叹息,脸上冷淡刺骨的笑容也不再,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无奈。「夫君,以後可别让我找了,有什麽不明白的,问我便是。」凤亥换了姿势,让岩朗平躺在身下。

岩朗深情地与他对望,伸手碰了碰凤亥的脸颊。「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伤害你。」

凤亥将鼻尖靠近了他,他们肌肤相贴。「你伤不了我的,别忘了那是我的乐趣。」凤亥今日特别多话,他想把话都明白说给岩朗听。免得这傻龙又自作主张想一堆无用之事。

岩朗接下与他对碰的唇,缠绵许久。「这回不是让你气得如此?」如此虐待他。

凤亥的唇游移至岩朗的耳廓,下身温柔摆动,惹得身下人娇喘连连。「是很气…」天籁嗓音带着气音勾着人心,似乎有种魔力搔着慾望中心。「但看你哭成这样也挺有趣…」

「嗯…啊…」听觉视觉与触觉的享受交织成一波又一波的淫慾,胀满的快感让岩朗脑袋像是灌了水一般,无法做其他反应,只能被凤亥领着高潮。

他有些後怕的想,不会以後双修凤亥都会这样玩吧…他可吃不消…这样只会让他花更多时间修行而已。

***

事实证明,双修对岩朗帮助并不大。

可凤亥也不让他独自苦修,他只好花更多时间静坐。

午後南国,暖阳斜倚,岩朗巡了一遍庭园的花草,眼神不自觉飘向窗边恣意坐卧看佛经的鸟仙。

那耀眼的容貌让岩朗目不转睛。

心里却在苦恼,他发现鸟仙的慾望挺淡薄的。那次双修後,凤亥就不曾再提,倒是自己心心念念,而且每多一日,他对凤亥的爱就多一分,他的慾望就多一层。

他为何生来是龙呢?

要不考虑重新投胎吧?

远处的凤亥微微抬眼看着表情变换的岩朗。

思忖着那地龙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没用的了。

日暮晚凉,岩朗望着凤亥的眼神却炽热,却只能无奈回屋。

凤亥依旧读着佛经,这状态有时可以持续几日。

岩朗走到平时静坐的地方,还没坐下就听见身後传来悦耳的嗓音。「夫君若是想双修就说一声。」

岩朗身形一顿,转头走到凤亥的卧榻,双手撑在凤亥两侧。「有时候,挺怀念寡言的你。」红着脸奉上自己的唇与之交融。

凤亥唇角微微一勾,手轻松扯下岩朗的衣带,将人圈进怀里。「叫娘子。」

多慾的龙也挺好玩的。

够让他玩生生世世。

【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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