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尧这才放下心来,走之前又叮嘱了一番,让路青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立刻给他打电话,他甚至想把路青接到自己别墅去,但是路青说下午就要回姐姐那边,姐姐不可能允许。
祁安尧想想也是,虽然他对路爱意敌对的态度非常不满,但是把路青搞得这么狼狈确实是他的错,他心怀愧疚,无力辩驳,人姐姐不爽自己也是应该的。
祁安尧又磨蹭了小会儿才走。他刚离开,路爱意和瞿又博就回来了。
路青还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发呆。
路爱意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然后走过去,双手捧起路青的脸,秀眉拧起,“宝贝你怎么了?祁安尧呢?”
路青回过神,“他走了。”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那死小子!”路爱意咬牙切齿地说。
“没有,我就是人还有点儿不舒服,”路青转身朝洗手间走去,“不是要去喝鸡汤吗?我去洗把脸。”
路爱意不放心地看着弟弟的背影,转头见瞿又博也望着路青消失地方向,眉头微皱。
虽然他不想搭理瞿又博的情绪,但好歹青梅竹马一场,便拍了他一下,“别担心了,待会儿你买单就是。”
瞿又博看向她,眉头松开,换做一脸的无语。
:转换立场
路青说过会回祁安尧信息,但是祁安尧明显感觉到了路青的敷衍。
透过短信上单个音节的“嗯”“好”“哦”,或是“好的”“吃了”“睡了”等简单词汇,祁安尧挫败地察觉出了一个事实——路青还在生气。
祁安尧好几次抓了车钥匙就想去找路青,但路青却在电话里告诉他说这几天不在家,说是有个认识的美术培训机构的老师回家奔丧,路青要去帮那老师代几天课,那儿离钟畅家近,他最近就在钟畅那儿留宿。
钟畅家在哪儿他也不说,美术培训机构在哪儿也不说。
祁安尧咬着烟,躺在阳台的椅上看着璨若星河的夜空,心里烦躁不已。
想起那日路青苍白的脸色,红红的眼眶,他的心就像被细针密刺,心疼又难受。
想到路青崩溃的低吼,怨怼的神情,他又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路青。
路青一直都是温柔的,眼里带着笑意,很好相处,没有什么攻击性,跟他说话时声音从来都没大过。
他们明明是那么好的兄弟……
祁安尧吸了口烟,又吐出烟圈,看它升到空中消散。
祁安尧从来都不会去细想别人的感受,这次却尽力聚精会神地转换立场,站在路青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假如他跟路青在一起的时候,路青因为别的女人……不,别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的一个电话就抛下他离去,并且承诺他很快回来却食言,留他一个人坐在电影院看完了整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