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虎口处被咬的淡粉色牙印还没消散,那是小姑娘红着眼扯住她的衣袖,檀口微开想了半晌也没能骂出声的脏话,实在气不过才咬的。
“啊——最后一口。”陆汀兰拾起一小块苹果送到覃岁的唇边,神情温柔地诱哄着她吃下。
覃岁无语,看她那副模样活像极了哄孩子,腮帮子里塞满的苹果都还没咽下去就又来了。
小仓鼠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咬住苹果块的尾巴,视线下瞥看见了陆汀兰虎口处自己留下的牙印。
哟,还挺对称的,有些臭屁还有点嘚瑟,被当成小孩投食的不悦立即被报复成功的快感所取代,覃岁又很坏心思地想要“乘胜追击”。
她一口吞进了苹果却没有后退的趋势,眼看着贝齿朝着女人的手指就要落下。
“唔啊!”陆汀兰眼疾手快地钳住了她的下颌。
“小坏蛋,这里可咬不得。”
说着还用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覃岁赤裸裸的眼神她怎么可能看不懂,她就差举着喇叭昭告天下:我要咬你了。
被抓包的尴尬让覃岁感到窒息,仰着脑袋讪笑:“哪有,人家……没有想咬你……”动弹不得的下颌让她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陆汀兰笑而不语,墨色瞳眸里倒映出女孩的面容闪烁着说不出意味的光芒,覃岁察觉到了危险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被禁锢的脸颊发酸、甚至快要包不住口涎的时候,陆汀兰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安稳、波澜不惊的模样才将她放开。
只是片刻,尾椎骨莫名涌起的寒意直冲脑门,覃岁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陆汀兰的眼神按着肏了一遍……
扯了张纸巾贴心地替覃岁擦了擦唇角流出的口水,陆汀兰慢悠悠地说:“去床上,想咬哪里都可以。”
“这里,是用来肏你的。”
末了还亲了亲覃岁的脑门,从容地收了盘子去厨房。
独留吃了哑巴亏的覃岁还独坐在那原地冒烟。
天气预报没有骗人,外面的雨落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要停的趋势。覃岁抱着平板缩在沙发上,屏幕上消消乐的界面从五分钟前开始就没动过。
陆汀兰怎么还不走?
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沙发另一旁的女人,对方穿着与其年龄身份都极不相符的粉色t恤和卡通睡裤,泰然自若矜贵地靠在沙发上神色安稳地看着手中的书。
昨天发生那种事谁也没有预料,陆汀兰自然没有换洗的衣物,覃岁知晓,因此早晨她特意“精心”挑选好了放在床头,没想到她一声不吭就这么穿上了。
一点也不羞耻,反倒是覃岁有些别扭。
她看见陆汀兰后颈处束着发的头绳还是找自己要来的草莓熊,瞪着黝黑的眼睛很可爱地在朝她打招呼,露出雪白的侧颈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如一点朱砂,很明显。
那里,她亲过好几次……
淫乱的画面控制不住地纷至沓来,耳根难免发热,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覃岁不得不承认,这样素面朝天的陆汀兰也是耀眼的。
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当覃岁终于鼓起勇气正想开口问陆汀兰何时离开的时候,门铃兀然响起,像一根针立刻戳破了她刚鼓满气的皮球。
陆汀兰抬眼,将附带的书签夹上起身去开门。
“谁?”覃岁退出了消消乐把平板扔开,撑起身子朝陆汀兰问。
“我的助理,给我送一点东西过来。”
开门一身ol职业套装的短发齐肩的女人一手提着电脑包和衣物,一手提着个白色塑料袋,“陆总我给您送来了。”吴思齐抬眼一看老板,一身粉嫩,剩下的话卡在嘴边,陷入了沉默。
控制住快要龟裂的表情,吴思齐抖着手递上塑料袋,“还有您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