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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周又去居酒屋的时候,子曰身边来了个旧人,一个姑娘曾经在丸太的聚会上做过滴蜡的模特,大概是觉得子曰常常出现在居酒屋,充满了好奇,g脆坐在了他身边。

“你是丸太的人吗?我经常看你在这里。”

“不是,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客人。”子曰回的还算礼貌。

“但是我怎么每次来你都在这儿?”

“那是因为你没去别的场子,我只是经常出来喝酒。”

“那你喜欢玩什么?下次我陪你玩?”

“不用。”

“你喜欢滴蜡吗?我超ai蜡烛的。”

“”

“你不要怕啊,蜡烛真的很好玩,而且一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吓人”nv孩子还在bb叨叨,子曰觉得有点受不了了,侧过头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按了按太yanx。

忽然站起身,“我去一下厕所。”

居酒屋二楼的厕所。

子曰站着,一抬头正是优的那张“向前一步”的0照——和服浴衣的x口被扒开,直至腰际,麻绳的捆痕和鞭子ch0u打留下的伤痕隐隐约约,背后背着的竹竿看上去又粗又重,将优整个向右侧压弯了。脸上蒙着的日式麻布并没有遮掩她当时沉醉的神态,这大概也是芦苇先生故意所谓。

照片很小,被装裱在一个巨大的白框里,让上厕所的忍不住向前一步瞪着眼仔细打量。

子曰也是,向前一步,看了片刻,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解开k子拉链,他的毛刮的很g净,即便戴着锁,看上去也格外赏心悦目。

其实带锁上厕所很不方便,每次都需要完全摘下又重新戴上,但是子曰已经很熟练了——任谁戴上十年,都会跟他一样熟练的。

他在卫生间磨蹭了很久,出来时那姑娘已经不见了,他松了一口气,继续找自己的酒杯。今天笑脸老师又在,朋友们已经开始玩他新制的卡牌,“玩的很荤。”他心里默默点评道。就是没想到这样的绳师却是出道多年没有一件绯闻,说实话也挺不容易的。

最近圈子里又出了件大事,故事的核心是之前和优颇有龃龉的未命名老师,在上海公开的一个绳艺活动上失手,让模特当场后脑着地,摔了下来,甚至在着地的一瞬间“我直接就昏迷了”这个模特后来说。

关于这件事,子曰看了流传出来的聊天记录,其中最ga0笑的是,这位老师在模特落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绳子太滑”“问题不大”“无碍,谢谢关心”直到众人提出要送医院,才想起来原来还可以打120来急救,毕竟从聊天记录里来看,他的第一反应是:“要不要到二楼休息一下?”“我帮你按摩一下?”

事后姑娘的聊天记录更有意思“我伤到了颈椎”“当场晕了过去”“现在脖子动不了,下半身也没有知觉”“周围的人问他摔倒了哪里,他说摔倒了肩膀”“现在除了肩膀和手臂能动,其它都动不了”“已经拍了ct,目前在等核磁共振。”

“可是我看到现场的照片,姑娘的头下面,甚至不在垫子的保护范围。”有聊天记录说。

“而且事情也不是因为竹竿太滑,是因为他把绳子系在了竹竿偏外侧的位置,导致受力点不稳。杠杆原理,即便没有学过绳,基础物理也应该知道吧。”

附上示意图一张

“他也不是第一次出事了。”子曰和八卦的人说。

“但是他在自己群里现在还在嘴y:说没有什么大事,这次失手了,下次会注意。”

“真有下次吗?”

“如果这次的事情姑娘追究起来,闹大了,整个圈子都会完蛋。甚至tieup都会被封吧。”所谓的tieup就是这次出事的聚会,最早起源于在上海的几个国外缚手,最近真正的主理人不在国内,委托了一个叫奥利奥的绳师照管着。

说起来这个聚会之所以在圈子里如此有名,是因为他经历多年风风雨雨,一直屹立不倒,一度成为新入门的小朋友们的打卡胜地,因此未命名老师也常去。

消息灵通的手工艺人羊咩咩跟子曰私下说:“现在于是就有了三个傻b说法:1垫子太薄。2卖y活动。3最好姑娘严重点,告他个刑事或者民事的,赔上100w。”

子曰有点无语,他自认为自己确实是冷漠,面对这种浓重的恶意却还是有点不可抵挡,即便姑娘真的把人告倒了,一辈子,100w,值吗?男人可以缓刑,可以减刑,可能关不到几年就出来了,但是姑娘赔上的是一辈子。另一方面,未命名是个泼皮无赖,自己的钱大约是用来开了一个不赚钱的公司了,即便法院真的判下来要赔,最后也难执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也有理中客出来说“绳缚不出事就算了,出了就是大事。去年日本有个绳师,公众表演的时候自缚把自己勒si了,大家在下面看着没有人帮忙,还以为是节目效果。”

笑脸老师的群里,有人延展了话题说:“所以我从来不ga0双人,另一个有血有r0u的人在绳子的另一段,风险和重量都高了一倍,这是人,随时都有可能出问题。”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子曰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isir,最近一段时间,他广为人所赞扬的作品,几乎都是双人绳缚。

他低头喝了一口酒,苦涩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如果事情真的大起来,不仅仅是绳缚圈,整个小众圈子连带各种酒吧服务商都会被清查。

条子不是一无所知,他们手里有自己的线人,有自己的关系。单看最后谁赢了罢了,否则像是当时广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圈子里面谁没有关系?正一没有吗?当年优的事情闹那么大,最后都弄的有点不了了之了。”时隔多年,子曰还是忍不住冲老板娘抱怨道。

老板娘早就看惯了这些,笑笑没有说话。

即便嘴上什么都没说,连着好几个星期,子曰都自觉的没有逛任何形式的酒吧。也不再在圈子里的群聊里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以沉默的看客身份自居。

出乎意料的是bck,主动来邀请子曰去了一趟酒吧。当然,十分正常,子曰也在bck的再三“警告”下穿着正常休闲款的男士运动装出席。

bck似乎对他的配合十分满意,主动请了子曰的酒。

“我公司有个妹子,跟我关系很好,上次开产品会的时候也在。你要不要认识一下?”

bck一开口,子曰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见,我不ga0这个。”

“认识一下做朋友也可以。”

“不”

话题end。

子曰如果想谈恋ai,能回头是岸,那上岸的第一步应该是回家认错,但是直到最近他回到当年家里住的小区,才发现童年时候的公寓已经被卖掉了。

父母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搬家了。

新房东大约家里有个孩子,门口停着一辆青少年版的山地车。子曰隐约记得,他小时候也有一辆,只是他一直不太喜欢。

后来还没等车坏了,就淘汰了。

子曰家,哦,现在应该说,原来的家所在的小区,是一个很好的初中学区,当年母亲为了他能进这个学校,特意卖了老房子,贷款买下这里的公寓,举家搬迁。

子曰也不负众望,从这个不错的初中,考上了一个排名还算不错的区重点。

“你知道的,这个学校市重点是算不上,但是区重点里绝对是排名b较靠前的。”子曰记得自己曾经跟优这样炫耀过。

他在老房子门口站了很久,久到楼上的男人发现他,主动打开门走下楼来问:“先生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搬来多久了?”

“什么?”

他笑了笑,“我以前住这里,来看看老房子。”

“哦,去年冬天才买的,春节后搬过来的。”

“谢谢。”他低头道谢,悄悄抹去眼泪,依旧是一脸平静冷淡的表情。

子曰在的产品部每个月都会需要派人去地方的生产工厂对接生产细节,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做对齐颗粒度,但是由于每个人主要负责的产品线不同,所以人选很随机,除了每个月按表轮值之外,总有人需要为了某一产品线的某一额外突出的问题临时加班出差。

这个月轮到子曰,他负责的其中一辆车是今年车展的重点之一,虽然早已上线,但其实车企时时刻刻都在对新批次的车辆进行产品优化。这个优化过程会伴随产品销售的全阶段,通常直至下线才会停止。

在车展之前,子曰需要协助地方工厂完成新一轮的更新。

地方工厂并不远,也是沿海城市之一,之所以没有放在上海的郊区,实在是因为成本太高,因此沿海的小城市反而成为了更优选择,地理位置,交通运输,配件及与下游生产工厂的距离,都是车企设立生产工厂时会考虑的问题之一。

子曰对地方工厂的人没有好感,无他,太糙了,这里的糙除了指他们偶尔会当面议论子曰的装扮和外形之外,还指他们对于思考问题的角度。子曰是设计师,考虑问题往往是从设计的角度出发,但地方工厂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基于产品生产角度思考问题的。于是有些从设计角度必不可少的考虑,在生产过程中就会成为巨大的障碍。

近的不说,远的b如在车身一t化塑形技术普及之前,车身的某些弧度经常被工厂诟病。包括某些内装软包材质,都因为在生产过程中会大量产生错料废料,很为工厂质疑。

子曰也不可避免的遇到这些问题——需要和工厂的人据理力争,争取到对方的让步,然后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甚至从设计角度更改参数,以适配线下工厂的生产。

当然,设计角度的参数修改,非常复杂。一旦涉及到模具的修改,更是无底洞。

所以每次出差,对于子曰来说,就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每天连轴转上18-20个小时,然后回到工厂宿舍将就着和衣睡上几个小时,接着再继续跟人吵架吵上18-20个小时的,如此无限循环。

工厂面积庞大,里面什么都有,食堂超市之类的生活必须设施一应俱全,只是子曰很不喜欢工厂的饭菜——大锅饭,味道实在一般。

这两天基本都是靠宿舍里带来的泡面活下来的,但大部分时候,不太饿就直接不吃了。

终于等到回公司的日子,子曰感觉像是在工厂已经住满了一年。

“感觉像是被流放了。”子曰笑着对老大说。

“放轻松点,那时候我在德国读研,工厂实习,才是真的绝望。德国佬那个轴啊,真是受不了。”老大非常和煦的安慰道。

“你怎么解决的?”

“不解决,我们只是实验线,并不涉及大产线,自由度高很多,所有东西只要冠上实验,他们就接受的很快,哪怕是踩坑,也是实打实的让你踩了再告诉你怎么回事,算是很有t验感的实习了。”

“那有没有因为工厂不配合所以完不成毕业作品的。”

“也有,但是德国人很刚的,你完不成就完不成,配合不了我就是配合不了,所以德国的毕业率超低,也是有原因的。”

“那你后没后悔去德国?”

“其实还行,学这个专业的话,到哪个国家都差不多,ga0错了就会出人命,还是严格一点b较好。”

子曰笑了笑,没有说话了。他是有点羡慕的——如果不是,他应该还有一个硕士学位。对这一点,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其实内心耿耿于怀,直到现在,他用来做身份证卡夹的,依旧是大学时候的学生证。

——真是奇怪啊。明明也没有多热ai学习。

回来的这几天,子曰一直觉得看人有点虚影,在看人恍惚有虚影的第四天,他又开始肚子疼,ch0u搐似的疼直接给当时在工位上的子曰疼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边上的同事眼疾手快辅助了他。

结局不用说,他和这位同事同时获得了半天假期——他是病假,同事则是因为不放心子曰,特意请了半天调休送他去的医院。

“阑尾炎发炎哦,需要手术的。”医生看惯了生si,这种病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微创手术,问题不大的,现在有快速缝合的伤口贴,连逢线都不需要了,但是人要在医院住两天,我先给你开住院单,你去把费用交了。”

“等手术前我们会给你做宣教的,你是他什么人?”医生问子曰的同事道。

“同事。可以签字吗?”

“没有家人吗?方便联系吗?还是都在外地联系不了?”

“额,不太方便过来,如果可以就让我同事帮我签吧。”子曰cha嘴道。

“同事可以签单吗?”说话的医生向周围其它医生问道。

“家人不在吗?b较着急,那就先签。”周围的医生回道。

“目前先输ye,同时禁食,什么都不能吃,我们给你的输ye里会配好给你的营养成分的。”

“现在还疼吗?特别疼的话先给你加一支止疼。”

“没有副作用,就是让你到手术之前稍微舒服一点。”不等子曰问,医生就已经回答了。

“现在t温还可以,如果等下t温升高随时告诉我们护士,住院病床床头那个按钮,你知道的吧?”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堪堪才日暮h昏,子曰有点迷糊,点开手机就跟bck说,“我住院了,不来看看我吗?”

bck回的很快,“来,什么医院,几号楼,几床几零几?”

下午7点才过,bck就提着保温杯来了,“你什么病,还住院?我给你带粥来了,你吃不吃?”

“阑尾炎,吃不了,要手术,要禁食。”子曰虚弱的回道,其实肚子在消炎药和止疼药的共同作用下,早就已经不疼了。他做出这个样子,故意装给bck看的。

“好吧,浪费了我的ai心晚餐。”

“你下班那么早?平时不是7点才下班,你这是提前溜出来的?”

“我g完活儿提前跟老板打了招呼走的。过来看你,也算是工作延伸。”

“p勒。我又不是市场部的,你应该跟市场部的小姐姐喝酒泡吧,这才是正经路数。”

“你怎么回事,怎么就阑尾炎了?”bck没接话茬,直接换了个话题。

子曰一耸肩“没什么,前一阵子不是忙着出差嘛,就是去工厂对接什么的,基本就是吵架。吃也吃的不好,住也住的不好,回来就恍恍惚惚的,结果今天肚子疼,到医院一查就阑尾炎了。我估计就是累的。”

“啊,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不过你们公司应该有补充医保和商保吧,你看过没有,能报销不?”

“暂时没看,你要不要帮我研究一下?”

子曰手术第二天就被通知说可以出院了,从入院到出院统共就3天,现代医学技术与大医院的病床周转率可见一斑。

老大大大方方的给了子曰一周的假,三天病假+两天加班的调休,流程走的异常顺利。同时还不忘叮嘱道:“休假在家喝喝粥就行了,酒等好了再喝。”

子曰连连点头,“必须必须。”

前段时间圈子里出事儿的妹子本来说要在tieup公示核磁公正结果的,结果忽然说不想公示了,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私事,旁人也没办法置评,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姑娘的口风从一开始的对未命名老师颇有抱怨,到现在几乎在为未命名说好话。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伤的没有一开始展现出来的那么严重,所以她本心开始对未命名没有那么抵触,未命名在她身边,肯定也说了很多话,给她看了群里聊天的记录。”

“未命名哄人还是有一套的。”子曰心想。

“不过也要看,恢复的好,皆大欢喜,恢复的不行,后面的事儿才真难办呢。”

“不过笑脸那里最近出事儿了,有一个姑娘,一年前约的绳,一年之后给笑脸写了个举报信,说他违背绳模的意愿指j绳模。”

“那他cha进去了吗?”

“没有x器官接触。”

“不,我的意思是说,手指cha进去了吗?”

“不知道,好像是没cha进去,姑娘就ga0cha0了。”

“”子曰有点无语。

“没cha进去就ga0cha0了,那应该说姑娘有爽到啊,那为什么隔了一年举报笑脸老师?”

“不太懂,而且说的话是:借绳圈最近的契机,出来说说自己的经历。绳圈最近有什么契机,就未命名的事儿,她想g什么,蹭热度?”

“那为什么选笑脸老师?”

“我也不懂,而且提的是ssc安全、清醒、自愿原则。”

“很奇怪,你说举报别人我都可以相信,哪怕aj都可以说,毕竟有真正的x行为发生,但是指j在法律上都不能算是强j,即便去报案,警察也不会受理。”

“重点是,笑脸老师很快就出来回复了,并且十分直接的坦诚承认自己的疏忽,应该给所有的被缚提供一张表格。”

“他太容易把自己陷入不义之地了吧。有时候太弱势也未必是好事。”

“对,所以这两天他在自己的群里抱怨,但是对外还是挺冷静的,有事说事。”

子曰刷了刷姑娘的x,翻到姑娘一年前转载的笑脸老师的x,说:“他举报了这次笑脸老师,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删除和笑脸老师玩绳的照片。”

“对,而且有两条,都没有删除,当时笑脸和姑娘的聊天记录我们都看了,没有任何不适反馈,所以没有人能明白,为什么时隔一年,姑娘对此突然态度有180度的大转变。”

“而且他主子还弄了个线上表格,让圈子里的人填写在约绳过程中受到的伤害。就因为这个表格,b大侠早年的事被拉出来痛打,说他强j惯犯。”

“b大侠又是谁?”

“圈子里一个早就退圈的老人,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当时的指责之一就是隐瞒已经结婚的事实,跟单身nvx发生关系。”

“更妙的是,b大侠晒出了当时和所有nv生发生关系之前签的协议书。”

“什么东西,他们啪啪啪之前还要签合同?”

对方耸耸肩,没说话,“但是为了保护nv生ygsi,名字都马赛克掉了,所以很像是假的。说不清,这就整一个说不清。”

“回到这件事本身,这姑娘是出于什么心态举报的笑脸老师?”

“我也没弄懂,而且你看她是在和笑脸玩过之后再认识的现任主子。”

子曰翻了翻她的x,“玩的挺花,sp和穿刺都玩。”

“对,光穿刺就已经超过圈里大部分人的深度了吧。”

“人心叵测啊。”子曰感叹了一声,他和笑脸没有利益往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往来,只是从前优很喜欢笑脸,玩的素,但是技术高超。对这件事他默默围观看着就行,时间长了总会有个答案出来。

不过对于这件事,aj发了条朋友圈yyan说“笑得要吃不下饭了,哈哈哈哈,恭喜某位老师喜获新评价‘和aj一样。’”

禁食三天,又喝了几天粥,子曰感觉自己又瘦了。他很无语,人家瘦了会瘦腿,他不一样,他有x,所以瘦了会瘦x。

看着镜子里恢复成acup的x,他抿起嘴唇,觉得十分不满。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肋骨“可以再胖一点的。”

“当晚他就约了老板娘一起吃寿喜锅。”不用说,老板娘来了,丸太,森之类的,都会一起到。

“人生难得快意。”

他没有家,居酒屋的人现在几乎成了他的家人,是他倦鸟归巢时候的盼头。他忽然想起优曾经很喜欢的一句话:“生命就是一团yuwang,yuwang得到了满足就会无聊,yuwang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左右摇摆。”“来自叔本华,我心里的大圣人。”

优是个很悲观的人,子曰不是,显而易见,他不能是。

“这个月总部会来一个大佬,企划那部分的,但是产品部最好你去。”老大一本正经的给子曰布置功课。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

“德国人,但是是transnder。”

“哦,”子曰顿时明白了,紧接着又问“你应该也要去的吧,毕竟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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