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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就这么尿呀”(s打P股/绑架)

 

楚知乐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法,似乎只是单纯为了积累疼痛。

戚见山看着逐渐开始红肿的臀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在上面揉了几下。

臀尖处的那一块皮肤被打到发烫,肿胀的皮肉几乎被撑到透明,哪怕只是轻缓地揉搓也只会让痛感加剧。

楚知乐无处可躲,他的半边身子都已经悬空了,此刻毫无依靠,只能被迫承受疾风骤雨般的巴掌。

“求你了叔叔,不要再打我了”

楚知乐太痛了。

这些疼痛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尚可以承受,但是放到他身上,每一下都像是刮骨割肉。

他的眼睛完全被泪水唬住了,疼痛侵袭大脑,让他思维迟钝到近乎停滞。

戚见山的影子在他面前摇摇晃晃,腰上的大手有力又炙热。

“叔叔,不要”

楚知乐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哭叫着,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不要再打我了,求叔叔”

戚见山还是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然后偏了偏头,好让男孩布满泪水的脸离他的颈窝远一点。

“脏死了。”

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停了巴掌。

可楚知乐的眼泪还是没停。

戚见山松手,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

“还哭什么?你是水做的吗?”

“我想上厕所。”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男人歪头,顺便摸了摸了耳朵

“我说我想尿尿。”,楚知乐几乎是破罐子破摔了,低低喊了出来。

他光着下半身,屁股红肿,整个人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就这么尿呀。”,戚见山叼着烟,恶劣地开口。

楚知乐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

更像小狗了。

“这里没有厕所,你要是不想憋死,那就直接尿。”

“不能到角落里吗?”,他抽噎着妥协。

“不能。”

戚见山的声音很低沉,此刻故意凑到他的耳边,就像是威胁。

“可是可是这样我尿不出来。”

“没关系,小狗,我帮你。”

戚见山站起身,用脚尖抵住他的小腹,然后轻轻踩了上去。

“啊—啊——”

楚知乐蜷缩着身体,扭动着想要躲避肚子上粗硬的鞋底

“我好难受,叔叔,不要这样”

戚见山对此置若罔闻,又用了踩了一下。

男孩的身体还是太过年轻了,他只是轻微施力,就好像要压到他的肋骨了。

“小狗,就这么尿,不用忍着。”

他甚至恶劣地吹了声口哨,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从楚知乐下身渗出来的尿液。

他的眼神过于专注,让楚知乐产生了一种比失禁更为强烈的羞耻感。

给楚知乐洗澡的是刚才跨在戚见山身上的男人。

他天生一张笑脸,让楚知乐在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中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

“谢谢叔叔。”

说是洗澡,但其实也只是坐在盆里用水冲一冲。

楚知乐想,如果不是味道太难闻了,刚才那个男人根本不会把他抱进来清理。

“你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我们把你绑架了,你还说谢谢。”

楚知乐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在审时度势,知道这两个男人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如果故作乖巧就能少受点罪,他不在意做的更多。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杨冕。”,男人把烟夹在了耳后,然后把毛巾扔到了他脑袋上。

“自己擦干净,有点人质的自觉,别搞得还跟等人伺候的小少爷一样。”

楚知乐乖乖拿起毛巾擦头发,“那个叔叔呢?”

“你问这干什么?”

男人点烟的手顿了顿,很警觉地问。

可能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又拿墙角的绳子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楚知乐没穿衣服,粗粝的麻绳直接接触他的皮肤,比刚才更疼了。

“叔叔,我不问了,你把绳子解开吧。”,他的眼泪立刻又溢了出来,好像一秒也不能多等。

杨冕很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绑架的事他也是,不过是想借机敲打一下楚元义,让他在一个月之后的土地招拍中松松口罢了。

楚元义风头过剩,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恰逢他病发住院,所以才有人按捺不住,但却远远不到杀人灭口的程度。

这个逻辑连秘书都能看清,楚元义关心则乱,反而理不清楚了。

但秘书没多说什么,楚元义过于刚愎,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他不想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楚元义总是能想明白的,不过就是楚知乐要多受点罪罢了。

和楚元义配型成功的人是一个农民工。

原本这些信息都应该保密,但他还是私下托人调查了。

去见这个农民工之前,楚元义特地换了身衣服,把自己常穿的西装换成了做旧的罗蒙行政夹克。

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咳嗽了两声:“李大哥,您也知道我得了重病,但是我很幸运,您恰好和我配型成功。自从知道这个消息,我夜晚就一直睡不着,生怕白白承了您的恩情。”

楚元义从衣服内层掏出了一个油皮纸袋,“但是据我所知,您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父母还生了重病。”

他把那个纸袋塞到了对面人的手里,没等对方反应,接着开口,“李大哥,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报答您的机会,要不然我会一直寝食难安。”

楚元义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十分妥帖。

对面的男人从局促到感动,只能把那沓钱收了起来,并承诺会好好配合楚元义治病。

楚元义重新回到车上,拿消毒水洗了洗手,然后那个破夹克扔到了垃圾桶里。

汽车后座放着楚知乐的校服,他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小孩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

戚见山醒的很早,正是天将亮未亮之时。

清晨的海面很安静,好像万物都被覆上了隔音罩。无声无息,独自缄默。

他习惯性地想吸根烟,可是楚知乐靠在他的胸前睡意正酣,让他只能断了这个念头。

男孩的脸上还有细小的绒毛,健康的肤色被捂的泛红。他年纪太小,俊朗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戚见山伸出一根指头,往他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男孩似是不满在睡梦中被打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咂摸了几下嘴。

戚见山顺势把手放到了他的嘴边,让他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楚知乐的舌头很柔软,嘴唇也是。

现在正无意识吸着他的指腹,像是含着安抚奶嘴的婴儿,让戚见山一时竟忘了抽出手指。

杨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只愣了一秒钟,但即刻就恢复了自然。

“老大,韩总那边来消息了。”,他无声地说。

戚见山辨认出了他的口型,没什么表示,只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楚知乐窝在男人的臂弯里,时不时转下身子。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小孩醒过来。

“早上好,叔叔。”

楚知乐揉了揉眼睛,很有礼貌地开口。

他把脑袋往男人的颈窝里埋了埋。

“叔叔,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戚见山没接话,只用手推了他一下,“醒了就起床。”

楚知乐像是没听见,又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

他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真的伤害他。

等到两个人从床上起来,已经天光大亮了。

戚见山一早上没有吸烟,这对成年之后的他来说几乎不可思议。

他没有烟瘾,但吸的很凶。除了出任务,几乎时刻烟不离手。

曾经有人劝他少吸,理由是吸烟会大大增加得肺癌的几率。

戚见山不置可否,早死对他来说才是正常,长命百岁反而太过梦幻。

两个人走出房间,杨冕在甲板上钓鱼,旁边还放了一套渔具,显然是给戚见山留了位置。

楚知乐安静地跟在男人身边。

他的个子不够高,只能乖乖抬起双手,等着戚见山把他抱上去。

杨冕打量了楚知乐一眼,觉得有意思。

“小孩,别白费力气,老大不吃这一套。”

他话音刚落,戚见山就卡住楚知乐的腋下,把他拦腰抱到了旁边。

男孩从戚见山的胸前露了个脑袋,冲杨冕吐了下舌头。

杨冕咬了两下烟头,小孩嘚瑟的样子让人手痒,但实在可爱。

戚见山把身边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全程没给多余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盯着水面。

“叔叔,我们不在京平市了吗?每年跨年市里都会放烟花的。”

戚见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早就不在了,我们要走海路偷渡去缅北,然后把你扔在那。”,杨冕吓唬他。

“你胡说。”,楚知乐从戚见山身上跨过半个身子,做势要打男人。

杨冕没把他小猫挠人一样的力度放在眼里,只是随意闪躲着逗他玩。

戚见山全程不动如山,安静地看着浮漂。

男孩的动作大了点,差点失去平衡往海里倒。戚见山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单手把人箍进怀里,冲他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楚知乐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这下轮到杨冕不自在了,“小孩,你也太夸张了,这就能哭出来?”

戚见山把怀里的人放到地上,转身给了杨冕一拳。

这一拳力度极大,男人的右脸立刻肿了起来。

杨冕自知理亏,识相地噤了声。

戚见山没再看他们,转身进了屋里。

“杨冕叔叔,痛不痛?”

楚知乐走到呆站着的男人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这小孩”,杨冕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很是不解。

“你别生他的气。”,楚知乐接着说。

“这话还轮得到你来说?他是我的老大,别说打我一拳,哪怕捅一刀我也活该受着。”

楚知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两个人有过肉体关系,那就理所当然该更亲近一点。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他走进房间,戚见山正在做木雕。

他蹲在男人面前,把头放到他的膝盖上。

“叔叔,你会一辈子记得我吗?”

戚见山放下手里的木头,“记得你,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楚知乐抬头,用湿漉漉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男人。

“因为你会抱着我睡觉,会把衣服给我穿,会揍欺负我的人,还会问我怕不怕黑,所以我想你能记住我。”,男孩顿了顿,很坚定地说,“一辈子记得我。”

“那是因为我绑架了你,打了你,让你没有干净的衣服穿,不能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用遭遇这一切。

我打杨冕,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他坏了规矩。”

这是这段时间戚见山说话最多的一次。

楚知乐把脸埋在他的膝头,很小声地掉眼泪,但还是固执地问,“那你会很快忘了我吗?哪怕我们上过床了。”

戚见山没有办法,他的裤子已经被泪水完全打湿了,“哪怕我们没有上过床,我也不会很快忘记你。”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男孩的脸,明明是哄人的话,但听起来还是没有什么情绪。

“那就拉钩。”,楚知乐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小拇指。

鬼使神差,戚见山盯着他泪痕未干的脸,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戚见山的嘴唇并不柔软,上面还有粗糙的裂纹,可是他亲的很小心,只覆上去了一秒钟,又很快移开了。

楚知乐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男人的嘴唇移开的时候,他才伸出舌头,像是小狗觅食一样追了上去。

“叔叔,你的嘴唇好干。”

他这样说着,然后用舌尖一点点濡湿上面的干纹。

一下又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很安静地注视着。

戚见山几乎顷刻间就后悔了。

他不该亲他。

戚见山活到现在,三十岁,几乎没有过懊恼悔恨的时候。

他七岁时就因为贫穷辗转流落到ortal训练营,虽然在常年厮杀中活了下来,但结局也不过是被转卖至izo雇佣兵组织,继续着漂泊嗜血的生活。

他像楚知乐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杀人。

他的人生没有过可以自由选择的时刻,正因如此,也自然也没有了后悔的理由。

戚见山想,也不见得都是如此,至少他刚才选择了给面前的男孩一个吻。

如果短暂的嘴唇相贴也称得上是吻。

“小孩,结束了。”

他伸手固定住楚知乐的脸,让他没有办法再凑上来舔自己。

男孩坐在他的腿上,此时依恋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流浪狗。

但是他们谁都清楚,楚知乐是有家的。

“你该回去了。”

“回哪?”

“回家,你爸爸已经答应对方的条件了。”

戚见山语气平静。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个不像吻的吻,还有在这片海域上十几天的与世隔绝。

人质和绑匪。亡命徒和小少爷。

已过而立的成年男人,和尚且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

他们只适合在这片无人之境短暂交汇。

楚知乐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他确实很想家了,而且这么久不回去,爸爸一定会难过的。

他不知道楚元义具体和别人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所以他有点害怕,担心回家之后会受到惩罚。

想到这,他又抱住了戚见山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一点。

戚见山和他爸爸很不一样,哪怕更加寡言和冷硬,但楚知乐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男人不会强迫他做任何奇怪的事情。

“我要什么时候走?是你送我回家吗?你什么时候会再来见我?”

戚见山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在猜想他为何如此笃定两个人会再见。

“会有人接你回家。”,他没有回答其他问题。

“嗯,那我什么时候还会再见到你?”

男孩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或许这就是被宠大的孩子,永远带着一种不达心愿誓不罢休的执拗,或者说是一种总是能得偿所愿的自信。

“小孩,我不是京平市人。我去哪,做什么事情,也都不由我自己做主。”

换言之,他从来不给承诺。

“那你的家在哪里?我也可以去找你,或者给你打电话。

你用qq吗?也对,大人都用微信,那你把微信号给我,我们可以视频。”

楚知乐一派天真、理所当然地说。

戚见山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诞又无趣。

他只不过在花十几天的时间陪小孩子玩游戏。

“吃饭吧。”,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这十几天,他们吃的东西都很简单。

给楚知乐准备的饭菜还能见荤腥,但戚见山几乎顿顿都是压缩饼干。

楚知乐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鱼肉,没有一点动筷子的心情。

他能感觉到戚见山不开心了,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

男人现在在他面前已经不再带面罩。他抬头,就能看到那副凌厉的美貌。

楚知乐的语文不好,不善形容,但他仍然知道戚见山是漂亮的,比楚元义更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更好看。

但是这幅容貌的气势比冶艳更胜,让你在看到的第一眼,根本不会用美丽来形容。

楚知乐更难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盯着戚见山,甚至有了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他在男人面前哭过很多次了,但总归不会是毫无理由的。

“叔叔,你不吃鱼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戚见山没有理他,只是机械地咬着压缩饼干,偶尔喝一口水。

楚知乐挑了一块最大的鱼肉,小心地把刺全部剔除,然后放到嘴里。

他含着这块鱼肉,爬到戚见山的腿上,想把鱼肉嘴对嘴喂给他。

男人在楚知乐爬上膝头的时候还毫无反应,但是当小孩把嘴唇贴了上来,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你在干什么?”,他的语气几乎堪称严厉。

楚知乐被吓到了,但还是很不解地说,“喂你吃东西。”

他这么说,好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谁教你的?”

楚知乐歪了歪脑袋,“我爸爸。”

见男人半晌不说话,男孩自顾自解释说:“我爸爸说了,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喂我吃东西的,如果我生病了,或者没有胃口,他就会放下一切工作,像这样,一口一口喂我吃饭。

现在我长大了,如果看到爸爸心情不好,吃不下去东西,我就要像这样,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我爸爸身体不好,我必须好好照顾他,要不然他就会很容易受伤,很容易死掉,到最后我就会变成一个人了。”

戚见山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边,然后绝情地把男孩从腿上抱了下来。

楚知乐嘴里的鱼肉还没完全咽下去,所以左腮被撑的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一只藏食的仓鼠。

“楚知乐,所以你和你爸爸上过床吗?”

男孩胀红了脸,似乎不知道戚见山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可是爸爸。”

“所以是这样吗?因为不能和亲爸爸上床,就想到了别的男人。

如果不是我,你会和军训教官、老师,甚至是心理医生上床。

一切能掌控你的,你都想试试。”

这番话甚至称得上是侮辱,但戚见山毫不留情。

“是这样吗?小婊子。”

“你这个大坏蛋!”

楚知乐随手抓起一个盘子,重重地砸到了男人身上。

玻璃碎片划破了戚见山的下巴。

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他没有任何反应,楚知乐却立刻就哭了出来。

“痛不痛,叔叔,是不是很痛?”

他好像立刻忘了刚才的愤怒,捧着男人的脸,伸出舌头很轻地舔上面的血痕,“别害怕,我帮你消毒。”

男孩又往那道伤口上吹了几下,“这样就不痛了。”

戚见山闭上了眼睛,挣扎了几秒之后又重新睁开。

他捏住楚知乐的下巴,迫使男孩微张开嘴,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男人的舌头粗粝又厚实,把楚知乐的口腔全部扫荡了一遍,连带着还没完全咽下的鱼肉。

“小孩,这样很恶心。”

楚知乐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戚见山又抬起他的下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记住了,如果你不想和你爸爸上床,那下次他再这样要求,你就告诉他,这样很恶心。”

楚知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叔叔,别生气。”,他用柔软的脸颊在男人的侧脸蹭了两下。

“归根结底这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戚见山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够多,无论是对待人质,还是有过短暂肉体关系的炮友。

“叔叔,我会想你的。”

男孩坐在他的腿上,黏黏糊糊地说。

戚见山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总在某个时刻,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楚知乐还是个孩子,所以才根本无法把炮友这样的词汇安在他的身上。

男孩像现在这样蜷缩着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夜晚窝在他怀里熟睡的时候,戚见山甚至会在心里泛起异样的错觉。

这份错觉的名字他不得而知,但总归是一份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以再亲亲我吗?”

楚知乐很小声地问,用屁股在男人的大腿上蹭了几下。

“为什么?”

戚见山盯着他问,声音冷淡,像是毫无起伏的死水。

听起来如果男孩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下一秒就会被他从怀里拎出去。

“因为我想叔叔,我想要你亲亲我。”

楚知乐眼眶微红,好似马上就又要哭出来了。

戚见山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男人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

“真像条小狗。”

楚知乐听完他的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臊的,下一秒泪珠就真的掉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挂在眼下的泪痣上。

他闭上眼睛,静静等着男人把他丢出去,他知道对方能做得出来。

但是戚见山没有。

“小孩,把眼睛睁开。”

话音刚落,戚见山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说不上多温柔的吻,男人的力气很大,直接勾住了楚知乐的舌头,让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力。

戚见山的口腔里有很淡的烟草味。

楚知乐一直想问戚见山吸的是什么牌子的烟。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家里有很多别人送的名贵香烟,楚知乐小时候曾偷偷把包装全部拆开,然后扯出里面的烟丝闻味道。

他当时只是想分辩哪一种味道是楚元义身上的。

楚元义那个时候正值事业上升最关键的阶段,在家待的时间很少。

他不让楚知乐交朋友,楚知乐就只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保姆做好饭之后,他会乖乖把每一餐都拍下来,然后发给楚元义。

不管多忙,楚元义看到了总是会回复的。

睡觉之前他们会通一个视频,谁也不说话,但是一直不挂断。

楚知乐偶尔会好奇其他父子是怎样相处的,可是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每次楚元义对他说“我爱你”,他也会立刻回答道:“爸爸,我也爱你。”

“小孩,我不是说了要睁开眼睛?”

戚见山看着楚知乐颤动的睫毛,在他的唇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但似乎这点力度对男孩来说都太过了,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被迫睁开了眼睛。

“这也是你爸爸教你的吗?”

哪怕楚知乐再不知事,也听出了男人话语里的嘲讽。

戚见山说话很少带情绪,所以此刻这点嘲讽格外让人难以忽视。

楚知乐有些难过,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戚见山。

“叔叔,我喜欢你,以后还要来找我好吗?”

戚见山任他攀附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垂在两侧,没有抱住他,自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楚知乐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告别在很多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

六岁那年的夏天,他和爷爷一起在山庄避暑。

突然一个清晨,他起床了,但是爷爷一直没有醒过来。

楚元义把他抱起来,告诉他爷爷去世了。

“去世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

“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场吻之后一天,楚知乐躺在床上,感觉到周围很安静,和以往都不一样的安静。

他突兀地又想起了那天和爸爸的对话。

楚知乐知道,戚见山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突然有一群人破门而入。

楚知乐抬起头,发现楚元义跟在人群的最后面。

“没事吧,宝宝?”

楚知乐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膀上,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哭声。

“爸爸来了,别害怕。”

楚元义脱掉衣服,披到了男孩身上,随后抱起他准备离开。

楚知乐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件夹克。

戚见山没有把它带走。

“爸爸”,男孩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楚知乐摇了摇头。

他明白把绑匪的衣服带回家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戚见山之间发生了什么。

踏上陆地的时候楚知乐还有一种恍惚感。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海面,幽深平静,不做声色地吞噬了一切。

回家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楚元义在医院和办公室两头跑,留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

楚知乐只能窝在房间里练琴,反复地弹着肖邦的e大调。

当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旁边是自己喜欢的熏香。半梦半醒间,他却总是想起海上那个摇晃的房间,以及戚见山身上冷杉木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那短暂的十几天竟像是平行世界的一场梦。

某天晚上,楚元义提前告诉了楚知乐他会回家吃晚饭。

楚知乐坐在餐桌前等了很久,饭菜早已凉透,男人才带着一声酒气踏进了屋。

“爸爸,你怎么能喝酒?”

楚知乐又气又急,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没关系,宝宝,让爸爸抱一下就好了。”

楚元义脑子还不清醒,他刚陪区委书记喝完酒,现在整个人都不舒服。

他把楚知乐抱在腿上,让自己的鼻尖都充斥着男孩身上的味道。

“乐乐一直在等爸爸,都还没吃饭对不对,爸爸喂你。”

楚元义拿起桌上的莲藕排骨汤,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自然地想渡给楚知乐。

“爸爸,不要。”

楚元义一怔,但是没办法说话,只能强硬地掰过楚知乐的脸,想要撬开他的嘴。

可怀里的男孩挣扎地厉害,汤汁顺着两个人的衣领流了下来。

“为什么不想要爸爸喂?”

楚元义的眼睛一片通红,看起十分骇人。

“因为这样很恶心。”

楚知乐很小声地说,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稍微提高了声量,“爸爸,因为这样很恶心。”

听完他的话,楚元义低着头,很久没出声。

“爸爸”

他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骤然扇下的一巴掌打断了。

楚知乐的大脑一片轰鸣,炸起的疼痛挤满了他的整个脑子,他不受控地发起了抖,完全说不出话来。

“宝宝,对不起”

楚元义却好像突然清醒了起来。

他用手拍着楚知乐的背,一点一点给他顺气,“爸爸气糊涂了。”

他握住男孩的手,“宝宝,你也打爸爸一巴掌吧。”

楚知乐抵抗不过,只能抽噎着摇头。

“宝宝,你忘了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喂你吃饭的吗?所以这样怎么会恶心呢,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楚知乐断断续续地说,“可是这样是不对的,爸爸和儿子不应该这样。”

“宝宝,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你可以和别人做的,那你就可以和爸爸做。

因为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楚知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楚元义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宝宝,你想让爸爸死吗?”

楚知乐立刻摇头,害怕地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那你就过来亲亲爸爸,像小时候一样。”

楚知乐只能凑过去,在面前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但下一秒,一个滑腻的物体就闯了进来。

楚知乐觉得像是被冰冷的蛇信子缠住了,他无法呼吸,只能呜咽着呼救。

“宝宝,我爱你。”

楚知乐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心痛如刀绞。

他只能回答:“爸爸,我也爱你。”

这顿饭吃到了九点多,楚知乐回房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他突然很想戚见山。

过了一会儿,雨声越来越大,他走出房间,打算把阳台的花都搬进来。

等搬到最后一盆,他突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他把那个盒子拿到屋里,小心地擦干了上面的污泥和水渍。

看着上面的密码锁,他试探性地转到了自己的生日。

1231。锁开了。

盒子里是一个木雕小狗,吐着舌头,看起来憨态可掬。

下面还有一封信,说是信,其实不过是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一张纸片。

上面只有一行字:

小孩,只管往前走。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楚知乐却听懂了。

原来那十几天,并非只有一个人在乎。

楚知乐把自己埋在了床铺里。

他真的好想戚见山。

四年的时间有多长。

长到楚知乐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能够穿上西装,在金碧辉煌的大厅演奏一首钢琴曲。

长到楚元义已经从京平市某个区的区长升到副市长。

但是四年的时间又太短了。

短到他还来不及忘掉戚见山。

短到他和楚元义的关系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家里过的。

楚元义作为公职人员,儿子的生日宴会自然不能大办。

楚知乐对此毫无所谓,他已经有了几个圈子里的朋友,但是正如楚元义说的,这一切或许都因为他的爸爸是副市长罢了。

“宝宝,生日快乐。”,楚元义坐在长桌的对面。

他刚刚结束工作,卡在了十二点之前匆忙赶回了家。

楚知乐很开心地吹了蜡烛,然后许愿。

“宝宝,告诉爸爸你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爸爸能身体健康。”

楚元义笑了一下,他容貌姣好,这样展颜轻笑地时候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

他起身,走到了楚知乐旁边,然后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乐乐真的长大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他挖了一块蛋糕,然后把上面的奶油慢条斯理地抹到了男孩的脸上,嘴唇上。

楚知乐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他太习惯这些事情了,已经到了觉得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程度。

楚元义伸出舌头开始舔他脸上的奶油,从鼻尖一直滑到嘴唇。

他们靠的很近,近到楚知乐可以看清男人脸上的细纹。

楚知乐时常会忽略楚元义的年纪,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已经太长了,长到他不会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

但更多地是因为楚元义的性格,哪怕已经习惯,但楚知乐也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偏激、固执、情绪化。

这一切都很不像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戚见山。

戚见山和楚元义很不一样,他好像永远冷静,哪怕火山在他眼前爆发,他也会慢悠悠地吸完最后一根烟。

“在想什么?”

楚元义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他的口腔,察觉到他的不专心之后,轻轻地用牙齿划了一下他的舌面。

“没什么。”,楚知乐含糊不清地说。

他觉得这个蛋糕太甜了,哪怕他很爱吃甜食,但是对他来说也太甜了。

“宝宝”,楚元义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宝宝帮帮爸爸。”

楚知乐低头,发现男人正在给自己撸管。

“宝宝,爸爸永远都不会再婚的,谁知道我娶进来的女人会不会对你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帮帮爸爸好不好?”

楚知乐的脑海中又想起了这句话。

“不要,我不喜欢手上黏黏腻腻的。”

“爸爸会忍住不射在宝宝手心里,只要帮我摸一摸就好了。”

楚知乐不情不愿,但还是伸手裹住了那根勃发的性器,很熟练地撸动了起来。

从男孩的手指碰到这根性器开始,楚元义的喘息声就没有停过,一声声传到楚知乐的耳朵里,让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可以帮楚元义手交,但是却不愿意听到那种深陷情欲里的喘气声。

就好像他们在做爱一样。

但儿子是不能和爸爸做爱的。

“宝宝,你也硬了。”

楚元义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不用。”

楚知乐很小声地说。

“害羞了吗?没关系的,你身上的哪个地方爸爸没有见过?”

楚元义的手已经把他的性器整个包住了。

男人的技巧很好,一直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磨蹭着他的龟头,时不时拨弄一下脆弱的系带。

楚元义撸管的手法和他这个人很不一样,没有任何迂回,很少去撸动柱身,每一下都摩擦在马眼和龟头这些最敏感的地方。

“我说了不要”,楚知乐抽噎着说。

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但是莫名地,他真的很想哭。

楚元义把他抱地更紧,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和侧脸,很温柔地哄他,“好,不要了,宝宝受不了是不是,爸爸加快速度。”

男人手下缩紧,快速地撸动了几下。

楚知乐带着满脸的泪水,缩在楚元义怀里射了出来。

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

楚知乐答应了要帮他庆生的朋友,几个人准备约着出去玩。

楚元义要出差一个星期,他可以不用再每天回家了。

楚知乐还没有驾照,只能坐在后排百无聊赖地看风景。

“这么远吗?”,他懒洋洋地说。

“你见过什么好地方在市中心呀?就那地方,顶天了藏几个苍蝇馆子。”,周帆叼着烟说。

“小乐,我吸根烟,你没事吧?”

“有事,不许吸,我不爱吻你那烟味。”

“矫情样儿,黄鹤楼大金砖你都闻不惯?”

周帆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烟收了回去,一路上也都没再点。

他们到地方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目的地是个废旧工厂。

楚知乐没多问,他知道周帆他们能开这么久的车过来,那这个工厂肯定暗藏玄机。

周帆给门口的保安看了眼手机,保安很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迎着他们进去了。

“我以为你会掏出个金卡之类的东西呢。”

周帆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楚知乐一眼,“真是个乖宝宝,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事实上他们是大学同学,周帆也不过比他大了半岁。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主要目光都集中在了楚知乐的身上。

楚知乐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运动卫衣,配上他过分英俊的脸,让人很难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这是什么地方呀,gaybar吗?”

楚知乐很不自在地躲避望向自己的火热眼神,踱步到周帆身边,小声地问。

“gaybar市中心多的是,我大老远带你来这干什么?等着吧,快开始了。”

楚知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的舞台突然亮了,有一束追光打在了正中心。

一个升降台缓缓出现,上面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十字扣束缚住了手脚,正被牢牢绑缚在台子上。

男人背对着观众,楚知乐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挺翘的屁股,上面还有一道鞭痕。

这是个什么地方,楚知乐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个香艳的场面却没能引起在场的人什么反应。

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后台的方向,好像在等着谁出来。

楚知乐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只觉得人流在不停地往前涌,挤得他呼吸不畅。

突然,舞台的追光移动,楚知乐的视线只能被迫跟着那束光往前移。

他看到一个男人从后台缓缓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形很高。

楚知乐已经有185了,但男人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上几分。

楚知乐扫了他一眼,突然愣住了。

虽然男人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将整张脸完全遮挡住了,但是楚知乐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这是属于戚见山的,平静深邃,但是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

他的头发长了。

楚知乐无故想到。

四年前还是比板寸略长的碎发,如今已经长到了肩膀下面。

他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变化,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包的很严实,甚至还带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男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没有任何展示和供人观赏的意味。

他拿起一旁的鞭子,漫不经心地往被绑着的人身上抽了一下。

没有找角度,也没有控制力度。

戚见山不需要看任何人,别人的目光自然会一直跟随着他,

楚知乐又回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性爱。

他已经回忆了太多次,以至于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风吹过的温度。

男人说:“这种做爱方式我射不出来”

楚知乐想,他早该明白的。

他早该明白戚见山需要的是什么。

他把眼睛又移到了台上,被绑着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男孩,一直持续不断地发出似哭似乐的呻吟。

戚见山用的道具并不多,也没有展示什么了不得的调教技术,甚至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对方一下,但台下的人却始终表现得痴迷又癫狂。

楚知乐想,可能是因为戚见山身上那份让人艳羡的游刃有余和毫不在乎。

这场调教持续的时间很短,楚知乐甚至觉得男人只是出来露了一下脸。

灯光变暗,台下挽留的声音不断。但等光再亮起时,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周帆才注意到楚知乐已经安静很久了。

“怎么,没见过这场面吧,k可难得来一次,门票难搞着呢?”

“k?”

“对呀,就是刚才台上那个男人。”

楚知乐的反问却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戚见山果然不是男人的真名,毕竟这三个字里没有一个是和k相关的。

“厕所在哪?”

“那呢。”,周帆伸手指了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楚知乐说,然后飞快转身离开了。

厕所门口站着一个帮忙开门的侍应生,楚知乐身上没有带钱,“扫码可以吗?”

侍应生的脸色如常,职业素养良好地回答:“小先生,我们不收小费。”

楚知乐莫名有些生气,他讨厌在这种场合被当成孩子看待。

走进厕所,楚知乐发现这里的每个隔间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大,灯光也要更昏暗。

他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当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声音却逐渐低了下来。

楚知乐也随之放慢了脚步。

他害怕又期待,但却不知清楚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

最后一间厕所的门没有关。

毫不意外地,他在这里看到了戚见山。

男人叼着一根烟,大敞着双腿坐在马桶盖上,刚才台上的那个人正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隔间里烟雾缭绕,楚知乐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男人的脸。

他的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了一张深邃迷人的脸。

四年前戚见山的长相冷艳更多,而如今四年过去,他的右脸上多了一道横贯眉骨的刀疤,让他的气质莫名凶悍了几分,配上过分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像个不入情关的杀神。

戚见山抬眉瞥了楚知乐一眼,却没有让胯下的人停下动作。

楚知乐手足无措了起来,他甚至想,或许男人早就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呆愣了几十秒,一时羞愤交加,随后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俱乐部在的地方很偏僻,而他的手机和外套都在周帆那里。

一月的京平,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楚知乐无处可去,但又不想这么快回到屋里。

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抵御寒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楚知乐猜想是很短的时间,因为他的手心尚且还温热。

一个带着烟草味的大衣突然把他整个罩住了。

楚知乐挣扎着从衣服中露出脑袋,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

戚见山。

“你出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冲,但似乎有点感冒,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很像是在撒娇。

戚见山把手上的烟熄灭了,似笑非笑地说,“我出来哄孩子。”

男人腾出一只手,把大衣完全披在了楚知乐身上,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知乐认得这件衣服,刚才在厕所的时候,正被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挂钩上。

“把衣服从我身上拿下来。”

这是他们重逢后说的第二句话。

“为什么?”

楚知乐皱着眉头,加大声音,“因为太臭了。”

戚见山听完他的话,很久没有动静,沉默的时间长到楚知乐心里开始不安。

他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男人。

楚知乐长大了很多,他小的时候外貌就很出众,而现在已经有些过分英俊了。

戚见山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俊朗少年,和那双明亮透澈的眼睛,一时不知该作何动作。

半晌,他叹了口气,掏出了衣兜里的打火机,然后把大衣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的身上还穿了一个薄款的休闲西装。

他将其脱了下来,重新披到了男孩身上。

过程里戚见山始终沉默着,在一月的寒风中,在连一丝月光都无的夜晚,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然后点了一根烟,居高临下地对楚知乐说:

"小孩,好久不见。"

楚知乐感受着包裹住自己的熟悉味道,还有那似乎能灼痛皮肤的温度,突然哭出了声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些什么,但此刻他哭的仿佛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

戚见山一如当年,只是沉默地看着。

直到楚知乐已经因为泪水蒸发后带走的温度而开始瑟瑟发抖。

“该进去了。”,戚见山皱了下眉头。

楚知乐却仍是半天没有动静。

戚见山等了几分钟,终于耐心告罄,“站起来,立刻。”

男人的声音很平和,但是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楚知乐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朝面前的人伸出手,抽泣着说,“叔叔,我的腿麻了。”

戚见山握住了男孩的手,将人一把扯了起来。

楚知乐没有站稳,直接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叔叔。”,楚知乐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只靠着他的双臂站立,“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但楚知乐毫不在意,因为他突然发现,无论表现得再怎么冷漠,但戚见山似乎终究都会对他妥协。

两个人回到房间的时候,楚知乐几乎要冻僵了。但他还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一下周围的布局。

“叔叔,这是你的家吗?为什么这么空,都没有什么家具?你要在京平定居了吗?那我们以后可以常常见面吗?”

楚知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戚见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才开始回答,“只是暂住的地方,不会定居。”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安静地打量着捧着茶杯暖手的男孩。

楚知乐长大了很多,皮肤变成了更健康的蜜色,五官英俊非常,眼下的一颗泪痣更是让整个人分外灵动。

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抵抗的好相貌。

楚知乐发现了戚见山在看自己,他放下了杯子,四肢并用地朝男人爬了过去。

戚见山看在眼里,觉得他像一条乖巧的小狗,又像是一只舒展的小猫,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朝主人伸出爪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戚见山靠在沙发上,全程没有动作,只等楚知乐自己窝进他的怀里。

“嘴巴张开。”,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命令。

楚知乐伸出殷红的舌尖,在他的脸上乱舔了一通,像是小狗在标记领地。

戚见山捉住他的舌头,勾进了自己的嘴里,重重吮吸了一下。

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过后,戚见山放开了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人。

他语气不明地说:“小孩,你比以前熟练了不少。”

戚见山说完,但似乎并不等着楚知乐回答。

他用了比往常更大的力气在男孩的口腔里扫荡了一番,等听到楚知乐难耐的痛呼,才缓缓停下动作。

“你在生气吗?”,楚知乐的眼睛里含了一汪泪水,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为什么要生气?”,戚见山轻飘飘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楚知乐有些不开心,似乎永远是这样,他提问,但男人从不回答。

他低头,把脑袋蹭在了戚见山的肩窝中,然后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比四年前要重得多。

戚见山完全可以把怀里的小孩扯开,随便扔到什么地方。

但是他没有。

他沉默着,把手掌放到了楚知乐看起来就很柔软的黑色发丝里,堪称包容地承受着。

“叔叔,牙齿痛。”

戚见山的肩膀上有锻炼得当的肌肉,咬起来硬邦邦的,楚知乐刚才使了很大力气,现在觉得自己的牙根都是酸软的。

戚见山把手伸进了他的嘴里,沿着他的牙齿摸到了上颚滑嫩的软肉。

他知道楚知乐在无理取闹,但是男孩太爱哭了,含着眼泪的样子像是一个小狗。

他何必跟小狗一般见识。

“把屁股抬起来。”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楚知乐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孩,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说谎就会挨打,所以老实一点。”

戚见山说着,威胁意味十足。

楚知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裤子上,“所以我要脱光吗?”

男人觉得好笑,“这么迫不及待吗?”

楚知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当然不期待挨打,但是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之后,戚见山会很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

他期待的是掌控、规训,和这之后的拥抱与安抚。

楚知乐只脱了裤子,宽松版型的卫衣遮住了他的一半臀肉。

他安静地趴在戚见山的腿上的时候,男人几乎要恍然觉得他还是十四岁的那个小孩子,从未长大过。

但楚知乐显然已经是个大人模样了。

他的身材很好。从戚见山的角度看,楚知乐肩背的肌肉紧实,蜿蜒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最后又顺着腰身利落地收缩。

戚见山伸出手指,顺着他的颈椎一路向下,轻触、按压、抚摸,最后停留在了臀缝前端。

“好痒。”,楚知乐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衬衫下摆,反复握紧又松开。

因为让人无法忽视的痒意,他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但是那点小弧度的摆动,看起来却更像是他在男人身上摇了摇屁股。

“小孩。”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楚知乐突兀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介意这个。

“好,楚知乐。”,戚见山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顺着他的心意。

“我也不想你这样喊我。”

楚知乐把脸埋在男人的肚子上,那里有硬邦邦的腹肌,触感并不舒适,但是他能闻到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以前是烟草夹杂着冷杉,而现在那股冷杉的味道渐渐褪去了,变成了更沉的木质香。

“所以呢?”,男人又反问了回去。

可是楚知乐自己也不清楚。

他不想听戚见山再叫他小孩,但是直呼其名似乎也不是他想要的。

同学、老师,机场广播人员,都会叫他楚知乐。

“我也不知道。”,他有点郁闷地说,柔软的黑发落在眉间,似乎苦恼到连耳朵都要耷拉下去了。

“小孩。”,戚见山似乎叹了一口气,“乖一点。”

他把手放到了楚知乐挺翘的臀肉上,轻拍了两下,“把腿分开。”

楚知乐忸怩了半天,迟迟没有动作。

戚见山等了片刻,最终失了耐心,他单手放在楚知乐的腰侧,往上一提,让男孩的腰腹贴着他的大腿,屁股自然地撅了起来。

“叔叔,别这样。”,楚知乐握住了戚见山的一根指头。

明明四年前他们已经做过了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但是男孩现在依然害羞到脸色涨红,刚才那股大胆的劲头全然不见了,只肯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擦男人修长的骨节。

戚见山没理会他别扭的小情绪。

“这几年有很多经验吗?”

楚知乐瞪大了眼睛,一时没理解男人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然后立刻露出了很委屈的表情,用力地摇了摇头。

戚见山冷眼看着他的否认,抬手用十成十的力气扇上了他的臀肉。

这一下打的极重,楚知乐的屁股荡起了一阵肉波,半天才回归平静。

他直接被打蒙了,当即大脑一片空白,刺骨的痛楚直接袭击了他的全身,甚至连一丝缓冲都无。

他想哭,但是叫喊被巨大的压力挤在了喉管里,甚至憋仄到让他几近窒息。

楚知乐在十几秒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还没发出声音,但是浑身却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了。

这次他的哭声不同于以往,听起来微弱又无力,似乎在吊着一口气。

戚见山把手悬空,想替楚知乐顺顺气,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他下手有分寸,知道哪怕楚知乐对于疼痛的忍耐度再低,终究也只是感知上的强弱,不会真的被他这一巴掌拍出个好歹。

“叔叔”,楚知乐有气无力地说,“我好讨厌你。”

男人的这一巴掌似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他不相信他的回答。

戚见山确实不信。

“所以是谁?你的大学老师,教官,还是你爸爸?”

楚知乐想大吼一声,“如果你不在乎,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挣扎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盛着满眼的泪水摇了摇头。

戚见山把楚知乐重新提了起来,让他用双腿分开的姿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楚知乐下身空无一物,这个姿势让他刚被打过的臀尖硬生生挤压在了粗糙的布料上,但更糟糕的是,他娇嫩的后穴直接磨在了戚见山冰凉的皮带上。

“叔叔,好凉,好痛放过我。”

戚见山冷眼旁观了几分钟,贴着楚知乐的小穴抽出了自己的皮带,然后伴着男孩不绝于耳的呻吟,将皮带抽在了他的尾椎上,连续六下,每一次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

楚知乐挣扎得极为剧烈。

他无助地叫喊了几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戚见山。

戚见山被楚知乐闹的没有办法,本想再狠狠抽几下,好让人乖乖安静。但看着男孩几乎在自己怀里发抖,他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

“行了。”

楚知乐听着男人冷淡的语气,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搂紧了男人的脖子,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的身上。

“你又要走了吗?别走好不好,我会一直很乖的。”

戚见山的手始终克制地放在楚知乐的腰后,现在能清楚地摸到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是被皮带抽出来的印子。

他用手抚过,楚知乐就会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但却始终紧紧抱着他,一刻也没有松开。

“我的意思是不打了。”,戚见山无可奈何地说。

他想把男孩抱到更柔软的沙发上,但怀里的小孩缠他缠得很紧。

戚见山难得不想使用蛮力,只能任由楚知乐窝在他的怀里。

“楚知乐,你多少有一些不一样,所以大可对我坦诚。无论是谁,我都可以替你解决,除非你自己愿意。”

“所以你愿意吗?”,戚见山问道。

一瞬间,楚知乐像是又被抛到了那个小小的衣柜里,他想要躲起来,躲到没有人能够发现的角落,这样他就不用再被逼着回答任何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此刻的戚见山,他再也无法像四年前那样自然而然地说出那些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他再也不是人事不知的孩子了。如今再说,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而他一点也不想让戚见山觉得他恶心。

“我是愿意的。”

戚见山深深看了他两眼,然后笑了,用一种让人听不清情绪的语气说:“那你男朋友的技术有点太差了,让你现在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的时候保持呼吸。”

男人从沙发的缝隙找出了一瓶还没拆封的润滑油,几乎满瓶倒进了自己的掌心,然后把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楚知乐的后穴里。

久未被造访过的穴口紧致又窄小,正艰难地含着那两根指节,楚知乐仰着头大口喘息了几下,随即感到又有一根手指强制挤了进去。

“太疼了,叔叔,要破了。”

戚见山很喜欢听楚知乐在这种时候说些不着边际的呓语,好像是被肏傻了,只能意识不清地说胡话。

他用另一只空出的手轻抚着穴口的褶皱,试图减轻楚知乐的不适感,但是男孩却误会他是想要再插进一根指节,顿时害怕地挣扎了起来,却反而把肠道里的手指又吞进了几厘米。

许是楚知乐浑身无助发抖的样子太过可怜,戚见山只能用手托起了他的屁股,让他能稍微轻松一点。

“放松。”

“可是我很害怕。”,楚知乐努力想让体内的异物离开,但却只是徒劳。

“小孩,看清楚,肏你的人是我,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戚见山最终还是软了口气,就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他总是会对楚知乐妥协。

“我要再插一根手指进去。”

戚见山抚摸着男孩的后背,从上到下,堪称温柔。

“别再害怕了。”,他又多补充了一句。

楚知乐又把男人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一点,“叔叔,我还能再咬你吗?”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唇,用牙齿在戚见山的脖子上细细啃咬。

这个动作几乎称得上冒犯。

戚见山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楚知乐的眼里还含着欲落未落的眼泪,像是幼兽一样可怜。

他微微抬头,把最脆弱的喉结直接暴露在了男孩面前。

楚知乐不解,歪头看了他一眼。

“不咬了?”

戚见山的声音很低,相比无可奈何,更多是一种坦然的纵容。

他对楚知乐的情绪很复杂,有些难以归类的未知情感,但除此之外,他能明确感受到的,是一种不忍心。

这对他来说甚至比爱更陌生。

“要咬的。”

楚知乐笑了一下,扯动了嘴角,反而使眼眶里的泪水顺势掉了下来。

他更紧地搂住戚见山的脖子,让身体里的手指出来了一点。然后附上了男人的喉结,没有咬,只是小口小口舔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戚见山极力克制着一些暴虐的念头,这样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供人舔舐,似乎是在无形让渡一些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毫不怀疑,倘若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楚知乐,哪怕鸡巴还插在对方的屁股里,他都会毫不留情拧下那个人的脑袋。

“玩够了吗?”

男人似乎没了耐心,直接把他从自己身上抬起来一点,然后将方才的手指又狠狠捅了进去,顺带又插进去了一根。

楚知乐立刻软了腰,颤颤巍巍地求他轻一点。

戚见山的额头都憋出了青筋,他开始觉得今晚和男孩做爱没准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太麻烦了。

但是下身硬得像铁一样的阴茎却在违背主人的意志,深红肿胀的龟头上正不时流出清液,顺着缠绕的筋脉蜿蜒而下,看起来视觉冲击力极强。

男人伸手握住了楚知乐的眼睛,然后抬起他的屁股,直接把鸡巴插了进去。

眼不见为净。

粗壮的巨物破开肠道的感觉过于恐怖,楚知乐只觉得下半身被一个滚烫的硬物直接劈开了。男人的性器实在太大了,又因为勃起了太久,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硬度。

楚知乐实在无法忍受,几乎立时爆发出了哭腔。

戚见山只觉得自己的掌心瞬间就被濡湿了,他听着楚知乐实在堪称凄惨的痛呼,开始后悔没有在一开始把他的嘴巴也堵住。

他刚想这么做,男孩瞬间就把他从腰间移开的手握住了。

“叔叔,抱着我,不许把手拿开。”

楚知乐说话的时候还在哭,导致一句话断断续续。

戚见山听着,觉得好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放开,顺便把捂着楚知乐眼睛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从单手改为双手,把男孩整个搂在了怀里,然后顺势往上重重一顶。

这场性爱的前戏做的极好,肠肉已经被充分软化扩张开了,戚见山只觉得自己的性器埋进了一个温暖紧致的腔体,周围的嫩肉都像是有了呼吸,正一张一合着吸着他鸡巴上的每一根神经。

戚见山做爱的方式远称不上温柔,每一次抽插都是全根抽出,再重重插入。楚知乐被他的阴茎牢牢地钉着,甚至连片刻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小孩,身材真不错。”

戚见山就着插入的姿势,把男孩抱起,然后扔到了穿上。

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楚看清楚知乐现在的状态。

男孩蜜糖一样光滑紧致的皮肤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指痕,顺着饱满的胸肌一路向下。

楚知乐的乳头很小,虽然没被人碰过,但已经天赋异禀地立了起来。

戚见山又一次重重地顶入,然后用粗糙的手指用力按压了一下那个突起的小点。男孩的身子突然像被电击一样倏地弹起,弓起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啊叔叔,再摸摸我。”

楚知乐茫然地伸出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些什么。

戚见山没有选择握住男孩的手,而是牢牢钳住了他的手腕。

“再说一次,想让我摸什么?”

戚见山用龟头一下一下磨着骚心,时不时撞击几下,但更多是玩弄似的摩擦。

楚知乐在这样充满技巧的顶弄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字不成句地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这种被吊到半空,但始终不得解放的快感几乎是一种酷刑。

“叔叔,我求求你。”

戚见山轻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男孩的脖颈,然后微微施力。

楚知乐立刻感到了一股危险的窒息,但是在男人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的脸憋得通红,几乎已经不能呼吸。

他想求救,可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这种掌控的快感里。

身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戚见山用硕大的阴茎反复撞击,可怖的窒息感也如潮涌般袭来,他却在这种两面夹击的感官刺激中射了。

甚至有几滴精液喷到了戚见山的脸上,但是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男孩难以自控的颤抖和抽搐。

他在楚知乐几乎真的要停止呼吸的前一秒松开了他的脖子。

男孩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缓了一分钟才堪堪能开头说话:

“叔叔,我已经死了吗?”,楚知乐问道,眼睛是一片空茫。

戚见山的阴茎还埋在他的体内,丝毫没有要射的痕迹,但是顶撞的力度却逐渐慢了下来,转变成了反复的撩拨。

楚知乐刚刚高潮,此时的任何一点触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好像失去五感和意识,只是变成了一个供男人取乐的性爱容器。穴口被撑开成了一个小小的肉洞,周围的肠肉都呈现出了不自然的熟红色,水声随着撞击力度的加强而逐渐清晰。

“小孩,你怎么能流这么多的水,尿了吗?”

楚知乐已经糊涂了,他完全忘了男人不可能靠那个地方撒尿,只是哭喘着道歉,说自己不该尿出来。

戚见山又笑了,他低头在楚知乐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乖孩子。”,然后把精液全部射进了男孩的肠道深处。

他没问楚知乐要没要内射,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楚知乐似乎被烫了一下,浑身又剧烈抖动了起来。

“叔叔,我死掉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戚见山轻飘飘地说。他看着男孩泫然欲泣的脸,开口问道:“要到我怀里来吗?”

楚知乐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头看着男人,眼睫毛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叔叔,是你救了我吗?”

戚见山许久没有说话,然后伸手遮住了楚知乐望向他的炙热眼神,“别这么看我。”

从四年前的那场绑架,到如今的这场性爱。楚知乐似乎一直在模糊伤害和拯救的界限。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戚见山却清清楚楚。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戚见山轻巧地摘过了那个问题。

“我喜欢。”,楚知乐把自己挂在男人身上,尽可能和他肌肤相贴。

"现在几点了?",男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地问道,“我的手机呢?”

他挣扎着想下床,但是双腿没有力气,又立刻摔在了床垫上。

“叔叔,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吗?”,楚知乐可怜巴巴地说。

哪怕他们已经做过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但不知为何,楚知乐还是有一点怕他。

戚见山抱臂站在床边,沉默着从地上拾起了他的手机。

楚知乐慌忙接过。

已经十二点四十了。

除了周帆的十几个电话和微信,剩下的全都来自楚元义。

从十点到十一点半,楚元义一共给他打了76个电话。

:小乐,楚市长正在回京平的路上,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会到你那。

信息是楚元义的秘书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的。

楚知乐拿着手机,双手紧绷到轻颤,一时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挣扎着想起来穿衣服,但下身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传来,让他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戚见山把他的慌乱和紧张看在眼里,但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丝毫没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打算。

“叔叔,你可以帮我穿衣服吗?我没有力气了。”

直到楚知乐开口求他,他才稍微挪动了步子。

戚见山没有过多为难看起来几乎濒临崩溃的男孩,动作利落地帮他穿上了衣服,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让楚知乐看起来至少能体面地见人了。

“能把我送到楼下吗?”,楚知乐坐在床上,揪紧了双手。

他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偷尝禁果之后要赶在门禁之前回家的高中生,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戚见山的沉默更加重了他的不安。

楚知乐想,男人一定觉得和他上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什么也不懂,还像四年前一样,是一个会哭着找爸爸的小孩。

“不能。”

楚知乐瞪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抬头怯生生地看着男人。

“楚知乐,你爸爸有家暴倾向吗?”

戚见山问的很直白,他早就发现楚知乐对他爸爸的态度不正常,但那些狎昵的话更多是出于羞辱,他并没有真觉得楚知乐能和自己的市长父亲有什么龌龊。

相比那些像是野史闲说的三流秘闻,楚元义对他唯一的儿子家暴、精神控制的可能性显然要大得多。

人质情结,会让人屈服于父母的暴力,再从中生出病态的依恋。

楚知乐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时间不多了,他又轻声恳求了一次,“叔叔,可以把我送到楼下吗?”

他不敢想象楚元义看到男人之后会发生什么,楚知乐恐惧又无措,他怕楚元义失望,又怕戚见山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知乐浑身一颤,下意识拉住了戚见山的衣袖,手足无措地向他靠近了一点。

戚见山没有给楚知乐太多恐惧的时间,几乎在敲门声陡然增大的下一秒就把门打开了。

屋外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头发梳理得仍然整齐,但是眼角眉梢是挡不住的疲态。

鉴于戚见山家里灾后重建的装修风格,楚元义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床边,还站不稳的楚知乐。

愤怒到了极点,楚元义的语气反而出奇平静,“乐乐,过来。”

楚知乐浑身发抖,颤巍巍地看了戚见山一眼。

这一眼彻底点燃了楚元义的怒火,“楚知乐,立刻给我滚过来!”。

他边说边大步向前,即将走到楚知乐身边的时候,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戚见山挡住了。

男人只伸出了两根手指,四两拨千斤地把楚元义抬起的手掌卸了力。

楚元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楚知乐身上,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戚见山还裸着上半身,后背和肩膀的抓痕无比显眼,让人一看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元义的拳头调转了方向,直直冲着戚见山挥去,他怒目圆睁,双眼被刺激到发红。

“你想死吗,居然敢碰我的儿子。”

戚见山稍微施力,便将楚元义反压在了身下,随后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爸爸!”,楚知乐惊呼出声,立刻扑在了楚元义身上。

“别打了叔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楚知乐哭喊着道歉,把造成这个混乱局面的后果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戚见山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重重地吸了两口。

“楚知乐,你要是不想走,我保证今天没人能把你从这个房子里带出去。”

楚知乐正用手指擦去楚元义嘴角的血迹,听到男人的话,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谢谢叔叔,但是我要回家的。”

楚元义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他的免疫力极差,大病痊愈之后仍然亏空了身体底子,再加上平时工作繁重,几乎一直在靠吃药吊着精力。

现如今挨了戚见山使了七八成力气的一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甚至几乎难以站立。

旁边的秘书立刻把药递到他面前,楚元义吃下之后又缓了片刻,知道和戚见山多说无益,直接就拉着楚知乐要离开这里。

戚见山从楚知乐拒绝留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在旁边吸烟,然后冷眼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楚知乐和楚元义离开之后,秘书单独留了下来。

“先生,今天的事情希望您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戚见山挑了挑眉,似乎懒得再听他说话。

秘书将一个名片放到了桌子上,“我的名字是林岩平,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尽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见戚见山还是满不在乎,林岩平接着开口,“或许我该叫称呼您falry?”

戚见山这才微微抬起眼睛,吐了一口烟圈。

falry是他在izo的代号。

只要不是执行特殊任务,雇佣兵其实不是什么需要严格保密的职业,他们很难接触到任务的核心,也不会掌握什么机密信息,往往只是一把好用的工具,用来杀人越货,不留痕迹地解决一切事情。

京平市最大的龙头企业兴阳集团的董事长因为脑梗住院,遗嘱不明,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

戚见山这次回京平,就是为了在此期间保护兴阳集团小公子赵青的安全。

这种事情本不需要戚见山出马,但是赵青开价极高,点明要izo身手最好的一批人,阴差阳错,戚见山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也同意了这个任务。

兴阳集团和政府合作的项目很多,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再和楚元义扯上任何关系。

等到林岩平离开,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把那张名片扔到了烟灰缸里,然后烧了个干净。

床上的被子没有叠,仍然保留着欢爱之后的凌乱。

他把弄脏的被罩拆了下来,随手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搬了个小板凳,边吸烟边看着滚筒一圈又一圈地规律转动。

一月份的京平早已经零下,戚见山的屋里没有安暖气,但他还是光着上半身,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楚知乐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身体上的透支和精神上折磨都让他的思维几近恍惚。

楚元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停在了院子里,他才一把将楚知乐扯了出来,狠狠丢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然后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爸爸”,楚知乐的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小婊子,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去勾引男人的吗?”

楚元义直接上手扒光了他的衣服,让男孩的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强光下。

楚知乐的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吻痕,从凸出的锁骨到形状完美的腹肌,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处。

他被楚元义羞辱意义极强的话给砸蒙了,竟没有了半点反抗,他不敢相信那些话会是从自己爸爸嘴里说出来的,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直直地劈开他从小到大的认知。

楚元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全身赤裸的楚知乐,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疯癫。

“爸爸,我害怕,你别这样”

楚知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拽了拽男人的裤脚,试图唤回他的一丝理智。

“宝宝想要男人是吗?那就告诉爸爸呀,爸爸什么都能给你。”

楚元义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将早就硬了的粗大性器掏了出来,然后按住了楚知乐的下巴,强行将阴茎捅进了他的嘴里。

楚知乐剧烈挣扎了起来,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男人的阴茎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卷曲的粗硬阴毛恨不得全部扎在他的脸上。

但是楚知乐挣扎得太厉害了,一开始楚元义还能勉强制住他,到最后也只能不得不把性器从他的嘴里抽出来。

楚知乐的嘴角被撑破了,口水流到了下巴上,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却带着一股混乱的淫靡和色气。

楚元义想,他一定不是世界上第一个会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性欲的父亲,所以也没有必要有什么道德负担。

楚知乐是他的,是由他创造出来的,所以他可以随便处置,为所欲为。

“你不想让爸爸碰你是吗?只想找别的男人是吗?”

楚元义眼睛红的像是要滴出血,说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他的性器还硬着,滴着水挂在裆外,配上那张儒雅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变态。

“林秘书,你过来。”

楚知乐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始终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的林岩平。

他顿时挣扎起来,哀求着楚元义不要这么做。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刺眼的强光让楚知乐的脑子也几乎一片空白,他似乎陷进了真空地带,只能哭求着面前的男人放他一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知乐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那艘摇摇晃晃的船上。

他睁开眼睛,是慌乱的楚元义,“你晕过去了。”

楚元义在他的额头、鼻尖、双颊依次落下了亲吻。

“宝宝真傻,爸爸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爸爸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楚知乐从巨大的惊慌当中解脱了出来,他无依无靠,只能躲在楚元义的怀里痛哭出声。

楚元义在客厅坐了很久,直到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他站起身把整间屋子的电断了。

楚知乐其实不怕黑,小时候或许怕过,但是日复一日,黑暗变成了惯常的惩罚手段,楚知乐也似乎已经对此麻木了。

哪怕如此,他还是故意等了十几分钟才打开手电筒往楼上走。

他的脚步很轻,打开门的动作也十分缓慢,透过微弱的手机光源,他能模糊看到大床正中央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

楚知乐蜷缩在被子里,只占据了床铺的小小一角。

他这才注意到,楚知乐整个人都在发抖。

“乐乐,你还没有跟爸爸承认错误呢。”

楚知乐不说话,把被子拉得更紧了。

“你不接爸爸的电话,我就抛下了一切工作赶过来,结果就看到你和外面的野男人搞在一起,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爸爸没有嫌弃你,还是把你好好带回家了,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楚知乐,如果你现在不说话,以后爸爸就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楚知乐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戚见山的脸不断出现又消失,然后一点点变得模糊。

床边的重量突然减轻,他意识到楚元义要走了。

等到楚元义走了之后,他会被一个人留在大屋子里,没有电,也没有任何能交谈的活物,送饭的佣人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就好像他是不存在的透明人。

楚元义会打破孤独,带来光线和温暖。这是楚知乐从小就有的,根深蒂固的认知。

“别走,爸爸我错了。”

楚元义转身看他,神色很古怪,他这会儿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和几个小时之前的歇息底里判若两人。

“告诉爸爸,你错哪了?”,他似笑非笑地问,然后把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亮,立在了床头柜上。

腾出了双手之后,他自然地掀开了被子,然后把楚知乐抱进了怀里。

楚知乐浑身赤裸,被他身上冰冷的布料激得浑身一颤。

“宝宝,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一岁那年,半夜的时候突然发烧,我吓坏了,也是像这样把你抱在怀里。”

楚元义用手摸着他光裸的后背,然后一步步移到挺翘结实的臀部,“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孩,浑身都软乎乎的,现在不过才几年过去,你已经变成大人了。”

楚知乐的脑子不清醒,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楚元义在生气,但是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丝他不理解的情绪。

“乐乐,被男人肏舒服吗?”

楚元义看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微微皱了下眉头,甚至看起来有点严肃。

就像是因为女儿早恋而忧愁不已的父亲。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只觉得羞耻。

楚元义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紧闭的穴口,那里几个小时之前还在被戚见山的性器反复贯穿。

“爸爸,别这样”

他害怕楚元义离开,但也不想让楚元义对他做这些,一点也不想。

他始终记得戚见山对他说过的,“这不是一个爸爸该对儿子做的事情。”

“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但是不能让爸爸碰吗?”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

“宝宝,他是你的男朋友吗?谈恋爱了怎么不知道带给爸爸看?”

“不……他不是……”

“所以还没有确定关系就上床了?”

楚元义牵起男孩的手,顺着指缝根部一点点按压到指腹。

“我努力爬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为了给你最优渥的生活,我送你去学钢琴,给你买材质最好的衣服和鞋子,然后你唯一学会的就是怎么用这双手撸男人的鸡巴吗?”

“他只是喜欢由我塑造的你,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可能在农村耕地,在工地里搬砖,大字不识一个,他还会喜欢你吗?”

楚知乐摇了摇头。

戚见山甚至现在都不喜欢他,如果他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就更不会喜欢了。

见他摇头,楚元义似乎心情好了点。

他把楚知乐平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在了上去。

“宝宝,爸爸也想肏你,让我把鸡巴放进去好不好?”

楚元义已经硬了,龟头磨蹭在睡裤上,把裆部全部濡湿了。

楚知乐吓坏了,他不敢再刺激身上的男人,只能小幅度挣扎了起来。

“爸爸,不要这样,我是乐乐呀。”

楚元义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乐乐,我的宝贝。”

他伸手把自己的性器释放了出来,开始小幅度顶着楚知乐的大腿内侧。

“乐乐,让爸爸肏一下你的小洞,爸爸爱你。”

他伸出舌头在男孩脸上胡乱舔着,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吻。

“不要………我不要………”,楚知乐慌乱地转动脑袋,试图让那根灵活的舌头从自己身上离开。

亲生父亲想要强奸自己的事实让他几近崩溃,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撞击他大腿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楚知乐能感受到那根性器滚烫的热度。

好恶心。

“别这样……我求你了爸爸。”

“别害怕,让我把鸡巴放进去就好了,爸爸就放进去一点,不会疼的。”

楚知乐感觉到那根粗壮硬物正顶在自己的穴口,给那个狭窄的小洞挤开了一点缝隙。

“我说了不要………”

楚知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伸手摸到床头柜,慌乱中不知拿起了什么东西,往楚元义脑袋上砸了上去。

楚元义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身下的人,一丝血迹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楚知乐吓坏了,立刻下床想要找医药箱,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

楚元义脸色苍白的可怕,甚至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乐乐,你想让我死吗?”

楚知乐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

男人却像是没有听到,拿起一旁的手机,又往自己的脑袋上重重砸了一下。

“乐乐,你想让爸爸死吗?”

他直勾勾盯着楚知乐,似乎面前的人只要点下头,他就一秒钟也活不下去了。

楚知乐扑到了他身上:“我们去医院吧,快点去医院,我给林秘书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楚元义浑身无力,滑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地板上。

楚知乐突然很害怕,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楚元义的病还没有好,他每天都活在爸爸会突然死掉的恐惧当中。

“去医院好不好,我求你了爸爸,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妥协了,跪在楚元义身边,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些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楚元义好像会死去的恐慌裹挟了一切。

“宝宝”,楚元义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还没有承认错误呢。”

“我错了,我错了爸爸,我知道错了”,楚知乐用手按着他的伤口,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我们快去医院好不好?”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楚元义努力抬起身子,在他耳边说,“你把自己弄脏了,变得像是一个不值钱的婊子,他肏过你之后就会丢掉你,只有爸爸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楚知乐点了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勉强含混地说,“我知道了爸爸,我知道错了。

次日清晨,楚元义一大早就有工作要忙。

他临走之前盯着楚知乐看了一会儿。

楚知乐把整张脸都缩在了被子里,似乎睡得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像只小狗。

他凑到楚知乐颈边,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在他肉嘟嘟的唇上亲了一口。

“我爱你,宝宝。”

楚知乐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昨天睡得不好,导致一整天都精神欠佳。

他拿起手机给周帆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很着急,“小乐,再找不到你人我就要报警了。”

楚知乐跟他道歉,对方又很好脾气地说着没关系。

他心里清楚,周帆真的想找人,怎么可能用得着报警,但是他懒得戳破。

“小乐,过几天我们商量着要去露营,怎么着,去吗?”

楚知乐想了想,到那个时候楚元义应该能放他出去了,所以便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整栋屋子没有一个人。

他很习惯,但是依然没办法不去在意。

闲下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始想戚见山。

那个男人在做些什么?他也会同样在想着自己吗?

他甚至期望,他能像几年前那样,偷偷往自己的阳台放些什么。

但楚知乐知道不可能,随着楚元义的官职升高,这栋房子的安保系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小动物呜咽声。

他下床,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在一束灌木下面发现了一只小狗,看起来像是走丢了。

他蹲在地上,和小狗大眼瞪小眼。

“你好,你找不到妈妈了吗?”

那个小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觉得面前的人类很奇怪。

“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狗了。”

又是汪汪两声。

楚知乐很开心,他觉得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回到家之后他苦恼了一会儿,楚元义不喜欢宠物,他在想着怎么能让他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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