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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才不会有想找我的时候”

 

五分钟之后,手表准时响起,但是楚知乐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颈侧的那一小块肌肤,手臂也紧紧环着男人的腰。

他知道戚见山不可能没感受到他的小动作,但是对方什么也没说,这就是沉默的放任。

楚知乐为之沉迷的,就是这些细枝末节的纵容,它比光明正大的爱护更要让人心颤。

后者尚且有故作深情的可能,而前者则多是一场无可奈何的缴械。

“时间到了。”,戚见山示意他从自己怀里起来。

楚知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他掏出手机,“叔叔,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我没有微信。”

戚见山没说谎,他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是一个在社会意义上不存在的人。

“那你怎么和别人联系呢?”,楚知乐颇为不解地问。

“组织内部有特定的联系方式,出任务的时候会有临时手机号。”

他看着楚知乐突然亮起来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手机有监视,只能和雇主联系。”

“好吧”,楚知乐低下头,显然有些苦恼,“那我要怎么找到你呢?”

戚见山已经把束起的长发放下来了,此刻发丝迎风飘动,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反复滑过。

楚知乐伸手帮他把那一缕碎发放到了耳后,“叔叔,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呀,我会想你。”

戚见山的眼神罕见地有了波澜,楚知乐的手心是温热的,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永远散发着恰到好处的灼灼光芒。

“等我找你就好了。”

楚知乐噘了噘嘴,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年纪小,相貌虽然英俊,但是还带着稚气,所以做出这种动作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看着娇憨可爱。

“你才不会有想要找我的时候。”

戚见山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满,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从不回应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该回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话里没有什么强制的意思,让人很难摸清他的态度。

楚知乐仰头,难得探究地看了男人几眼,他有时候也会想搞懂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知乐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通的视频通话。

他去找戚见山之前以前和楚元义视讯过了,说今晚要早点睡觉。

心下不解,但他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乐乐,小宝贝,不是说今天要早点睡觉吗?小骗子。”

楚元义这样没来由的发问,让他揪心了一瞬,差点要以为楚元义知道他刚才和戚见山的见面的事情了。

但这个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视频对面的楚元义面色泛红,呼吸急促,说话断断续续,明显是喝多了。

楚知乐有些生气,楚元义的身体很差,本应该积极调养,不沾烟酒,规律作息,但他工作太忙了,几乎哪一条也做不到。

他看着楚元义透支身体,经常担心哪一天对方睡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爸爸,你少喝点酒。”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安安心心当个小干部,何必费这么大的心。”

楚元义看起来还不清醒,但这些话却一气呵成,流畅极了。

楚知乐神色黯然,但还是很乖地捧着手机,听楚元义在那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宝宝你演奏会那天爸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走不掉,到时候让林秘书给你送礼物。”

楚知乐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失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元义已经忙到连陪他吃一顿饭都是奢侈的程度了。

他经常会想起小时候,楚元义还不是什么大官,他们住在闹市区不大不小的筒子楼里,楚元义会变着花样给他做饭,陪他写作业,星期天的时候带他去游乐场玩。

他从小没有妈妈,但是有楚元义在,他那个时候没有羡慕过任何同龄的小孩。

挂断视频电话之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来由地又在想戚见山。

他已经明白了戚见山是在给赵青当保镖,所以难免发散思维,这个保镖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戚见山在他的眼里一直是神秘的,哪怕那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最直白,最不会虚以为蛇的人。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兜里有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楚知乐几乎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把那张小卡片紧紧握在掌心,心跳如擂鼓。

戚见山在看到楚知乐住的屋子亮灯之后才转身回了别墅。

他刚踏进大门,就看到赵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只穿了睡裤,上半身赤裸,上面还有明显的鞭痕。

赵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跪下了,膝行到了他的脚边,“k”

赵青喊他的时候喘的很厉害,活像是喝了春药。

戚见山见他想要舔自己的鞋子,便轻轻把小腿抬了起来,赵青也跟着直起身子,脑袋向着那双皮鞋的方向转动。

男人微微用力,踩着赵青的侧脸,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戚见山不觉得这是什么xp,他在性爱上百无禁忌,看似什么都能玩,但其实对什么都不上瘾。

这只是让他能最快射出来的一种方式。

他一旦接了任务,便会把完成任务当成最高指令。

比如他这次来到京平是为了保护赵青,那在他充当保镖的一年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在他手里要了赵青的命。

但除此之外,赵青是想当人,当鬼,还是当他脚下的一条狗,他都毫不在意。

赵青呜咽地叫了几声,但喘息的声音更大了,甚至下身已经硬了起来,真的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在地上磨蹭。

戚见山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

无端地,他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是楚知乐,对方又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猜想对方大概会哭着求饶,喊他叔叔,然后一声又一声的撒娇。

以前的事情他不能肯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样的攻势下心软。

突然,他几乎从不使用的私人手机振动了一下。

:叔叔,我下个星期有个新年独奏会,你可以来看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戚见山脚下的力气加重,让赵青没有力气再哭喘,然后才不急不躁地回了一条消息。

:不一定有时间。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有信息传来。

:来不了演奏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戚见山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的时候,对面的信息又传来了。

:那天是小年,要和朋友一起过的,就这么说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对方在一条短信里把所有话都说了,像是生怕他会不同意。

戚见山不清楚民俗习惯,也不知道小年有什么寓意,但是他知道楚知乐在盼着他答应。

或许是某些难言的情绪作祟,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让楚知乐开心,他拒绝的话反倒难以说出口了。

轻叹了一口气。

:嗯。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

戚见山甚至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小年是哪一天。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他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任务能提前吗?”

“行呀,提前几天?”

“明天就行动。”

对面的人猛地咳了两声,“你最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izo负责行动部署的,虽然和戚见山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少有的在组织里能闲聊两句的人。

“刚去个新地方就得罪政府部门,破天荒头一次吧,结果作为处罚安排给你的任务倒还挺积极。这次可没钱拿,这你知道吧?”

雇佣兵不同于间谍、特种兵、突击队,它是一个没有情怀的职业。

顾名思义,干这个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想要长久,就要少惹麻烦。

不得罪当地的政府部门,几乎是每一个雇佣兵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戚见山没有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躺在床上抽烟,看着烟圈交错升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楚知乐的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他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在一个地方蹲点好几天,他从来只是麻木地看着日升月落,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想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却在有如实质般地描摹楚知乐的一切。

戚见山出门的时候还是半夜,屋外一片漆黑。

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u盘交到接头人安排的地点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晨光熹微。

他的胳膊上有了道明显的刀伤。

戚见山不怕受伤,因为不疼,所以和人打斗的时候他甚至会靠硬抗攻击的方式来瓮中捉鳖。

这点伤口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好个大概,他心里有数。

寒风凌冽,他只穿了轻便的休闲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贴身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楚知乐的信息。

:叔叔,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结果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我害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到现在才敢给你发信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戚见山却还是回复了。

:嗯。

他不是故意只回一个字,只是楚知乐的很多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嗯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

:你起得好早呀!

:醒来之后我就打开手机玩,结果听人说今天有半人马座α流星雨,但是市中心光污染太严重了,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叔叔,你在的地方能看到星星吗?

戚见山不知道什么是半人马座流星雨,现在天边也已经有点点亮光,不可能再看到流星了,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抬头找了找。

:应该能看到星星,但是我不知道流星是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新的消息再传来。

现在的气温已经零下,戚见山没有戴手套,他的指节冻得通红,甚至因为皮肤过于苍白,显得修长的指骨有一种即将要断裂的脆弱美感。

但是他没把手机收回去,就这样等了七八分钟左右,突然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加载地很慢,他看着转动的圆圈,心上像是被羽毛持续不断地拂过。

照片是突然蹦出来的,白纸上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由粗到细。旁边还有好几道淡淡的铅笔印,看来是擦掉重画了好几次。

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

:叔叔,流星就是胖胖的身子跟着一条小尾巴,然后咻地一声从天上飞过去,而且还亮闪闪的。

戚见山对着那简单粗糙的线条想象了一下,但实在想不出那个画面。

:如果你有微信就好啦,我就可以给你发视频了,你自己上网也可以搜到呀。

戚见山很快回了一句。

:嗯,但是我不上网。

楚知乐:

戚见山看着那一串省略号,几乎能在脑子里浮现出楚知乐噘嘴的表情。

流星。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冬的京平甚至连一片云朵都很难瞧见,整个城市灰蒙蒙的。

天空空无一物,自然也看不到星星。

演奏会大厅的走廊上摆了很多花篮,其中一大半都没有署名。

戚见山自然知道那是楚元义送的,他身份特殊,不能落人口舌,所以只能匿名。

花篮里放的不是向日葵,而是在这个季节已经不常见的白玫瑰和风铃草。

戚见山不懂花,只觉得这些花和楚知乐穿着白色西装的立牌放在一起很是好看。

楚知乐给他的票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这个演奏会更多是慈善性质,周围来了不少半大的孩子。

戚见山不喜欢小孩,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楚知乐身上。

楚知乐正在舞台中央向观众致意。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难得梳的一丝不苟,高大俊朗,气质清澈,一看就是富裕家庭里被好好养大的小孩。

楚知乐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

戚见山这才注意到男孩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不明显,要很仔细才能看出来。

他对于音乐一窍不通,也很难品味出其中的情感,只能跟着周围的人鼓掌,然后专注地看着楚知乐。

谢幕的时候楚知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很腼腆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神示意他到门口等自己。

“终于结束了。”

楚知乐突然从他的背后蹦了出来,身上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是一个球,脖子上围着一个白色的围巾,围巾的末端还有一个立体的小熊玩偶。

戚见山把手机的烟熄灭了,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听你的语气像是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

“本来就是呀,不过演奏会结束之后我就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练琴啦,好幸福。”

楚知乐说“好幸福”这三个字的时候笑容很是灿烂,甚至稍微眯起了眼睛。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练?”

两个人一起抬腿走了起来,没有商量要去哪,颇有一点瞎溜达的意思。

“我爸爸喜欢呀,他说弹钢琴是高雅艺术,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钢琴家,结果因为我出生了,他的梦想就破灭了。”

戚见山没搞懂这其中的逻辑,但是也没有什么兴趣探究楚元义的事情。

楚知乐像是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而我从小是高需求宝宝,所以他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来照顾我了。”

楚知乐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高需求宝宝吗?”

戚见山诚实地摇了摇头。

“就是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人,必须要大人抱着才肯吃饭睡觉。”,楚知乐低头,有些丧气地说,“总而言之,我从小就是一个很麻烦的孩子,如果我的爸爸是其他人,我肯定会被扔掉的。”

戚见山难以理解,哪怕他从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也知道因为小孩爱哭闹就将其扔掉是一件多么罕见的事情。

但是楚知乐说得这么平常,就像他觉得除了他爸爸之外的所有父母都会这么做一样。

“叔叔,我们去夜市吧,我饿了。”

楚知乐抬头看他,瞳孔很黑,带着略显稚气的表情,让他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感觉很真诚。

戚见山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用亮晶晶的眼神说自己饿了的小狗。

去夜市的路上楚知乐显得很兴奋,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孔雀,不停叽叽喳喳,还快乐的在戚见山的旁边蹦来蹦去。

“叔叔,你最喜欢吃什么呀?夜市东西可多了,等会儿我带你去。”

“压缩饼干。”,戚见山面无表情的回答。

楚知乐有些气闷,跑去路边的小摊买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快速跑了回来。

戚见山站在原地,看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了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伸手摸了摸耳朵。

“叔叔,新鲜出炉的烤红薯,尝一尝。”

戚见山一点也不饿,但他感觉楚知乐大有一副他不尝就不把手放下的架势,便只能低头准备咬一口。

“要剥皮的,你怎么直接吃呀。”

“都一样。”,戚见山不觉得这种食物有什么必须剥皮的必要。

“你真让人操心。”,楚知乐小脸鼓鼓的,神色认真,然后一点点把烤红薯剥开,把流蜜的红薯芯伸到了戚见山面前。

“吃吧。”

戚见山愣了两秒钟,然后才低头咬了一口。红薯口感软糯,香甜可口。

“确实比压缩饼干好吃。”,戚见山没有立刻直起身子,反而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红着脸不说话的小孩。

楚知乐不知所措了几秒,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眉骨上的刀疤。

“疼吗?”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痛,但还是忍不住问。

“不疼。”

戚见山想直起腰,却被男孩一把拉住了。

他静静看着楚知乐解开了围巾,然后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脖子上。

“叔叔,你穿的太少了,会冷的。”

戚见山今天穿了一个黑色的长款风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像是一个俊美的贵公子,但他的气质偏偏锋利又肃杀,让人忍不住注视,却又会在下一秒快速移开目光。

楚知乐伸手捏了捏围巾上的小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戚见山猜想自己现在的打扮肯定很怪异,但或许是因为真的很暖和,他到底还是没把围巾解下来。

“叔叔,飞机,天上有飞机,你快看!”,楚知乐突然很兴奋地对他说。

戚见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架夜航的客机,在空中闪烁着幽光。

“也不知道飞机上的人要去哪里?”,楚知乐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羡慕。

“你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飞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放在楚知乐身上,却显然没那么正常。要知道很多像他这么大的高官子弟,早就已经在国外读大学了。

“除了十四岁那一次,我从来也没有出过京平。”

楚知乐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工作性质,出省都需要报备审批,更不用说出国了。他不能出去,我就要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呀。”

“叔叔,你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呀?”,楚知乐拽着他的大衣,兴致勃勃地问。

戚见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居无定所,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远近之分。

“坦桑尼亚。”

“是非洲吗?那你看到动物大迁徙了吗?”

“嗯,还有角马过河,成千上万的角马冲向马拉河,但其实河里都是尼罗鳄,角马随时可能被撕碎,从而丧命。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别无选择。”

“坦桑尼亚的的落日很美,放眼望去,艳红色的夕阳会和大地连成一片,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戚见山曾经受某个组织委托,去解决坦桑尼亚的一个野生动物偷猎组织。

在那里他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伤,整个左臂被标枪贯穿,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命丧当场。

可看到楚知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尽力地组织语言,想要把自己看到的仅有的美好画面描绘给他。

“哇,如果以后我也能去就好了,我想去大西洋坐轮渡,想去看雪山,还想去看极光。”

戚见山用手指戳了戳他酒窝的位置,“会有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像是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楚知乐捏着他衣角的手用力了一点。

戚见山把手放在他的侧脸,“只要我说了,我就能做到。”

男人的掌心很凉,但是楚知乐没有移开,反而依恋地在他的掌心蹭了几下。

街边开着一家奶茶店,不是什么连锁店,老板似乎是五月天的粉丝,正放着他们的歌。

楚知乐一首都没有完整听过,但是恰好有一句歌词涌进了他的耳朵: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他却觉得自己能听见戚见山的呼吸。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已经说完了。”,戚见山捏了捏他的脸,“至于现在的意思,大概是我想上你,而且不愿意再忍了。”

楚知乐一下子就红了脸,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

戚见山把烟盒掏了出来,向上甩了甩,然后把烟夹在了手里。

就这么拿着,没点。

楚知乐摇了摇头,“要在外面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你说呢?”,戚见山低头看他,笑的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我喜欢刺激。”

楚知乐咬了咬下唇,“那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行不行?”

“嗯,走吧。”

“去哪呀?”

“找个地方把你上了。”

“……”

楚知乐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但还是很乖地跟了上去。

他珍惜能和戚见山亲密接触的每一次机会。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戚见山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身份证。”

楚知乐愣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到了望京凯悦酒店门口。

他知道这个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千块一晚。

“没带?”

“带了。”,楚知乐听话地把身份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戚见山。

“不是说要在外面吗?”

戚见山略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怕你太害羞,到时候连叫都不愿意叫。”

楚知乐拽了拽戚见山的袖子,小声地说,“叔叔,这里很贵的。”

戚见山左手开门,等进屋之后就立刻把楚知乐按在了墙上,然后右手暧昧地揉搓着他的肉臀。

“虽然没具体算过,但是我应该挺有钱的。”

“但是你赚钱应该很辛苦吧?”,楚知乐轻喘出声,关心地问。

戚见山难得笑出了声,直接托着楚知乐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这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该操心的。”

楚知乐手脚并用地缠着戚见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道:“我已经成年啦,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懒得和他争这个,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楚知乐有些害羞,他和戚见山的两次做爱开始的都很匆忙,要么时机不对,要么情绪不对。

他很少有见到戚见山裸体的机会。

戚见山很白,块垒分明的肌肉像是上好的大理石雕,身体的每一个线条都勾勒的恰到好处,充满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力量,但同时又蕴含着令人赞叹的美感。

脱到裤子的时候戚见山停了下来。

他握住楚知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剩下的你来帮我脱。”

楚知乐歪头想了一会儿,“要用嘴吗?”

戚见山又想笑了,面前的小孩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放荡,十四岁那年如此,四年之后依旧如此。

戚见山将手放到了楚知乐的脑后,然后加大力度,让楚知乐仰头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明明什么都不会,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勾引男人的?”

“我没有……”

楚知乐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只是单纯想让他开心罢了。

但他动了动嘴,一句话也没说。

解释这些事情未免也太像小孩子了。

“既然这么想,那就用嘴试试。”,戚见山松开了钳制住他脑袋的手,让他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但现在楚知乐却觉得很委屈。

他一时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似乎总是这样,在试探中寻找戚见山在乎他的蛛丝马迹。

比如说现在,楚知乐更希望戚见山能拒绝自己,或者说“你永远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似乎这样就能说明,楚知乐在他心里和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愿意了?”,见男孩迟迟不动作,戚见山耐下性子问了一句。

他其实早就已经硬了,大概是从他提出要和楚知乐上床的时候开始。

楚知乐摇了摇头。

“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在思考。”,楚知乐的脸颊鼓鼓的,眉头微微皱着,很苦恼地说。

戚见山没忍住戳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说说,在思考什么?”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陪小孩发疯。

这是第一次,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不是直奔主题,反而在这里闲聊了起来。

事实上,他的阴茎已经硬到发痛了。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舒服。”

楚知乐一直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戚见山说“你这样我射不出来”

“你是什么所谓的讨好型人格吗?”,戚见山反而不着急了,和楚知乐并肩坐在了床上。

“这倒也不是,只是这是义务吧?”,楚知乐抬起头,试探地问。

“让你舒服才是我的义务。”

戚见山单手撑在床上,微微往后仰,细致地打量着楚知乐英俊的脸,然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猫。

“哦,所以你想说你是个好床伴吗?”

戚见山知道面前的人想听些什么,楚知乐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不,和我上床的人,我只在乎过你舒不舒服。”

这是真话,但戚见山很少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此刻楚知乐坐在床上,头发蓬松,眼神柔软,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似乎要流出蜜来,他就像是一个天生就要被人宠爱的小王子。

戚见山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让他开心。

果不其然,楚知乐立刻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地凑近戚见山,“为什么呀,为什么只有我是特殊的?”

戚见山好笑地捏住了他朝自己靠近的嘴巴,“因为你还是个小孩。”

楚知乐一下子泄气了,“我才不是……,不许你再这么说了。”

戚见山没有松开抚摸他头发的手,语调平淡的说道:

“当个孩子不好吗?只要小孩才总是想要当大人。”

见楚知乐半天不说话,他也不再逼迫,只是手掌用力,将楚知乐的脑袋压了下来。

“既然已经是大人了,那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楚知乐突然抱住了戚见山,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戚见山没有动,只是单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听你说话,只是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我已经硬了太久了。”

戚见山拿起楚知乐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裆部,然后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乖,先帮我舔一舔。”

戚见山自己解开了皮带,把已经青筋突起的阴茎释放了出来,因为硬了太长时间,性器都呈现出深红色,两个卵蛋发硬鼓胀,马眼处也在流着腥臊的前列腺液。

楚知乐低下头,试探地在那个小孔处舔了舔,把上面流出的水全部吃了进去。

戚见山的手还放在他的脑袋上,不时轻抚一下,像是无声的鼓励。

楚知乐感受到口中的肉棒跳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舒服的意思,所以动作更加大胆了一点。

他张开嘴,努力想把硕大的龟头全部含进去,但是戚见山的阴茎太大了,他觉得嘴角都要被撕裂了,但还是吃的很勉强。

戚见山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缓一会儿,然后用舌头舔。”

楚知乐呜咽地点了点头,想要伸出舌头,但口腔内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了,他只能尽力地用舌尖抵着精孔处,小幅度地动作着。

粗壮的性器压在他的喉管处,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摇着头,双眼发红,努力想要呼吸,但是却无济于事。

戚见山感受着身下的人逐渐粗重的喘气,和眼角越聚越多的泪水,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

“好了,结束了。”

楚知乐瘫倒在戚见山怀里,手掌无意识地握住他的大拇指,鼻尖还萦绕着男人性器上浓烈的麝香味。

戚见山轻柔地抱着他,“我教你一次,好好学。”

他其实只有过被人服务的经历,但是要对付楚知乐这种毛头小子也还是绰绰有余。

戚见山用手拨弄了一下楚知乐挺立的性器。

“发育的不错。”

他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楚知乐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然后顺便伸出一只手在他形状完美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楚知乐立刻叫了出来,他感觉到下半身被裹进了一个温热的深泉中,灵活的舌头还不时地拨弄着敏感的系带。

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现在正赤裸着在床上磨蹭。

一双有力的大手不时按压着阴茎下方的两颗卵蛋,似乎想要把里面的汁水全部挤出来。

楚知乐挣扎地幅度很大,把半边床单都卷了起来。

无奈之下,戚见山只能腾出一只手压制他,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试探地在紧致的后穴处来回按压。

楚知乐被巨大的快感刺激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抬高臀部在戚见山的嘴里冲刺了起来。

戚见山手臂的青筋绷起,被性器横冲直撞的感觉算不好,但他还是尽量放松,让楚知乐能更舒服点。

等感受到嘴里的阴茎开始跳动,他手下的动作加大,指节直直捅进了那个翕张的穴口。

楚知乐惊喘着尖叫了出来,阴茎里射出了一股股的精液。

戚见山没有躲,等楚知乐射完之后才把浓稠的液体全部吐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胡乱地抹到了楚知乐的屁股上,又顺手拍了两下。

“翻个身,我给你扩张。”

楚知乐听清了他的话,但半天没有力气动作。

戚见山上去把他抱进怀里,“平常都不自己做吗?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差。”

楚知乐一时被哽住了,他觉得男人似乎在嘲笑自己,但是偏偏这句话又被说的很正经。

“我有自己做过的。”,他小声解释,能感觉到戚见山的手指还在自己的肛口时不时戳一下。

“嗯,有的。”,戚见山漫不经心地说,,手下的动作没停,又凑上去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可以做了吗?还是你想让我接着帮你舔舔,舔哪?”

戚见山的手在他的乳头上弹了一下,“这里?”

然后又用中指在他的穴口抽插了两下,“还是这里,我帮你舔舔你的小屁眼好不好?”

楚知乐被他臊的面红耳赤。

“你怎么这样?”

“哪样?”

“一点都不正经。”

戚见山仰躺在床上,低低地笑了两声,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把楚知乐几乎红得滴血的耳垂含在了嘴里,然后用舌尖在耳廓边缘处暧昧地舔了一圈。

“这是因为你太乖了。”

楚知乐一下子就红了脸,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

戚见山把烟盒掏了出来,向上甩了甩,然后把烟夹在了手里。

就这么拿着,没点。

楚知乐摇了摇头,“要在外面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你说呢?”,戚见山低头看他,笑的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我喜欢刺激。”

楚知乐咬了咬下唇,“那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行不行?”

“嗯,走吧。”

“去哪呀?”

“找个地方把你上了。”

“……”

楚知乐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但还是很乖地跟了上去。

他珍惜能和戚见山亲密接触的每一次机会。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戚见山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身份证。”

楚知乐愣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到了望京凯悦酒店门口。

他知道这个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千块一晚。

“没带?”

“带了。”,楚知乐听话地把身份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戚见山。

“不是说要在外面吗?”

戚见山略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怕你太害羞,到时候连叫都不愿意叫。”

楚知乐拽了拽戚见山的袖子,小声地说,“叔叔,这里很贵的。”

戚见山左手开门,等进屋之后就立刻把楚知乐按在了墙上,然后右手暧昧地揉搓着他的肉臀。

“虽然没具体算过,但是我应该挺有钱的。”

“但是你赚钱应该很辛苦吧?”,楚知乐轻喘出声,关心地问。

戚见山难得笑出了声,直接托着楚知乐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这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该操心的。”

楚知乐手脚并用地缠着戚见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道:“我已经成年啦,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懒得和他争这个,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楚知乐有些害羞,他和戚见山的两次做爱开始的都很匆忙,要么时机不对,要么情绪不对。

他很少有见到戚见山裸体的机会。

戚见山很白,块垒分明的肌肉像是上好的大理石雕,身体的每一个线条都勾勒的恰到好处,充满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力量,但同时又蕴含着令人赞叹的美感。

脱到裤子的时候戚见山停了下来。

他握住楚知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剩下的你来帮我脱。”

楚知乐歪头想了一会儿,“要用嘴吗?”

戚见山又想笑了,面前的小孩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放荡,十四岁那年如此,四年之后依旧如此。

戚见山将手放到了楚知乐的脑后,然后加大力度,让楚知乐仰头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明明什么都不会,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勾引男人的?”

“我没有……”

楚知乐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只是单纯想让他开心罢了。

但他动了动嘴,一句话也没说。

解释这些事情未免也太像小孩子了。

“既然这么想,那就用嘴试试。”,戚见山松开了钳制住他脑袋的手,让他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但现在楚知乐却觉得很委屈。

他一时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似乎总是这样,在试探中寻找戚见山在乎他的蛛丝马迹。

比如说现在,楚知乐更希望戚见山能拒绝自己,或者说“你永远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似乎这样就能说明,楚知乐在他心里和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愿意了?”,见男孩迟迟不动作,戚见山耐下性子问了一句。

他其实早就已经硬了,大概是从他提出要和楚知乐上床的时候开始。

楚知乐摇了摇头。

“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在思考。”,楚知乐的脸颊鼓鼓的,眉头微微皱着,很苦恼地说。

戚见山没忍住戳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说说,在思考什么?”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陪小孩发疯。

这是第一次,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不是直奔主题,反而在这里闲聊了起来。

事实上,他的阴茎已经硬到发痛了。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舒服。”

楚知乐一直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戚见山说“你这样我射不出来”

“你是什么所谓的讨好型人格吗?”,戚见山反而不着急了,和楚知乐并肩坐在了床上。

“这倒也不是,只是这是义务吧?”,楚知乐抬起头,试探地问。

“让你舒服才是我的义务。”

戚见山单手撑在床上,微微往后仰,细致地打量着楚知乐英俊的脸,然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猫。

“哦,所以你想说你是个好床伴吗?”

戚见山知道面前的人想听些什么,楚知乐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不,和我上床的人,我只在乎过你舒不舒服。”

这是真话,但戚见山很少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此刻楚知乐坐在床上,头发蓬松,眼神柔软,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似乎要流出蜜来,他就像是一个天生就要被人宠爱的小王子。

戚见山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让他开心。

果不其然,楚知乐立刻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地凑近戚见山,“为什么呀,为什么只有我是特殊的?”

戚见山好笑地捏住了他朝自己靠近的嘴巴,“因为你还是个小孩。”

楚知乐一下子泄气了,“我才不是……,不许你再这么说了。”

戚见山没有松开抚摸他头发的手,语调平淡的说道:

“当个孩子不好吗?只要小孩才总是想要当大人。”

见楚知乐半天不说话,他也不再逼迫,只是手掌用力,将楚知乐的脑袋压了下来。

“既然已经是大人了,那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楚知乐突然抱住了戚见山,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戚见山没有动,只是单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听你说话,只是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我已经硬了太久了。”

戚见山拿起楚知乐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裆部,然后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乖,先帮我舔一舔。”

戚见山自己解开了皮带,把已经青筋突起的阴茎释放了出来,因为硬了太长时间,性器都呈现出深红色,两个卵蛋发硬鼓胀,马眼处也在流着腥臊的前列腺液。

楚知乐低下头,试探地在那个小孔处舔了舔,把上面流出的水全部吃了进去。

戚见山的手还放在他的脑袋上,不时轻抚一下,像是无声的鼓励。

楚知乐感受到口中的肉棒跳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舒服的意思,所以动作更加大胆了一点。

他张开嘴,努力想把硕大的龟头全部含进去,但是戚见山的阴茎太大了,他觉得嘴角都要被撕裂了,但还是吃的很勉强。

戚见山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缓一会儿,然后用舌头舔。”

楚知乐呜咽地点了点头,想要伸出舌头,但口腔内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了,他只能尽力地用舌尖抵着精孔处,小幅度地动作着。

粗壮的性器压在他的喉管处,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摇着头,双眼发红,努力想要呼吸,但是却无济于事。

戚见山感受着身下的人逐渐粗重的喘气,和眼角越聚越多的泪水,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

“好了,结束了。”

楚知乐瘫倒在戚见山怀里,手掌无意识地握住他的大拇指,鼻尖还萦绕着男人性器上浓烈的麝香味。

戚见山轻柔地抱着他,“我教你一次,好好学。”

他其实只有过被人服务的经历,但是要对付楚知乐这种毛头小子也还是绰绰有余。

戚见山用手拨弄了一下楚知乐挺立的性器。

“发育的不错。”

他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楚知乐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然后顺便伸出一只手在他形状完美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楚知乐立刻叫了出来,他感觉到下半身被裹进了一个温热的深泉中,灵活的舌头还不时地拨弄着敏感的系带。

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现在正赤裸着在床上磨蹭。

一双有力的大手不时按压着阴茎下方的两颗卵蛋,似乎想要把里面的汁水全部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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