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发烧
姜之简重新躺了下来,照旧把乔栖抱在怀里。只是刚才被他们心照不宣地忘掉的事情,现在突然又被提起来了。
他低头看着乔栖缩在他怀里,有些过大的领口露出了才洗过澡的胸口和后背,皮肤还在因为发烧而微微透红,掌心贴上去还能感到体温有些烫人。
“现在可以亲了吗?”姜之简问着,不等回答就低头吻上了乔栖外露的后脖颈,圈在腰上的手渐渐收紧,领口在褶皱的拉扯间开得更大了。
乔栖低低地“嗯”了一声,绵长而婉转,听不出是同意还是拒绝。
生病的身体比平常更热,也更敏感,姜之简只是用嘴唇轻吻着颈后的皮肤,却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厉害。
他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沿着脖颈的曲线亲了过去,从后肩到锁骨,一点一点仔细地吻了过来,贪婪地吸食着乔栖身上才洗过澡的味道。
干净、纯粹,甚至散发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幽香,他明白那不是沐浴露的味道,甚至不能称之为“味道”。
乔栖吃痛地瑟缩了一下,浑身无法抑制地发出细微的颤栗,咬住的嘴唇不经意地漏出一句呻吟。姜之简闻声松开嘴,忍不住轻舔了一下唇,问:“弄疼了吗?”
乔栖顿了顿,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小声地回了句“没有”。
宽松的睡衣渐渐被蹭到腰上,睡裤也松松地卷到了膝盖,外露的皮肤饥渴般地吸食着空气。乔栖把手搭在了姜之简身上,不由得收紧了一些,慢慢地磨着大腿,低低呻吟了起来。
姜之简抿着嘴,把乔栖搭在他腿上的那只脚弄下去,有些无奈地喊了句:“栖栖……”
“怎么了嘛,你不也硬了。”乔栖半眯着眼,有些不以为然地重新把腿伸了过去,半硬的下体隔着睡裤蹭在姜之简腿上,他在细碎的快感里发出一连串舒服的呻吟声。
明明是姜之简一声不吭地把他拐到了床上,又用热的借口脱掉衣服,还把他圈在怀里到处乱亲,就连硬也不是他先硬的。
乔栖懒懒地掀起眼看了姜之简一下,挪着手去了下面,自觉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腿缠得更紧了。
“一会儿就下去了,”姜之简笑了笑,伸手握住乔栖身下那根半硬的东西,不紧不慢地撸了起来,“我帮你弄弄。”
“唔…你放屁,”乔栖整个人猛地顿住,后背绷起一道微弱的弧度,语气一顿一顿地软软骂着,“真这么容易就下去了,那为什么每次还干我那么久?”
富有技巧性的手来回变换着方式,快感迅速堆叠在乔栖的小腹,他本能地夹起腿,仰起脖子轻声喘着,没多久就射了出来。
姜之简细心地用纸擦干净,还没来得及给乔栖穿上裤子,怀里的人就一个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乔栖动了动腰,伸着手去摸到了姜之简埋在裤子里那根又硬又烫的阴茎,拿屁股往上撞了撞,抬头对上了一道神色紧绷的视线。
上周一直很忙,就连周末也没能幸免,要不是因为生病请假,他今天也没机会跟姜之简在寝室里腻歪。
“快点。”乔栖挺了挺腰,很快又没力气地软瘫了下去。
时间的流速似乎正在偷偷变慢,姜之简宽厚的手掌抚摸在他腰间,隔靴搔痒似的略过,挂在腿上的裤子还没能彻底扯下去就被重新穿好,他也突然被一股力道按了下去,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又躺回了床上。
“睡觉。”姜之简偏过头,又重新给两个人盖好了被子。
乔栖瞪着眼睛愣了半天,感觉脑子确实还有点晕乎乎的,然后就忽的坐起来“哦”了一声,手脚并用地就要爬下床去。可惜屁股刚离开床铺一秒,他就马上被姜之简一手薅了回去,重新揉在了怀里。
“怎么了?”姜之简无声地叹了口气。
乔栖:“你又不做,那我躺这儿干嘛?”
姜之简:“你还病着呢。”
“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乔栖扭着腰翻过身,面对面地看着姜之简,“只做一次。”
刚健结实的肉体连带着厚实的被子一起压了过来,像是下了一场密不透气的大雨,稠密又急促。乔栖攀着姜之简的肩,大汗淋漓地喘着气,气息却微弱,带着隐约的哭腔,像是被玩弄得过头了。
他的两条腿紧密地缠在姜之简腰上,绷得太紧,显现出一种无力的苍白,被那床被子压得死死的。
姜之简重新抓住错位的被角,严丝合缝地塞了进去,又把乔栖试图推开被子的手扣下去,抬起腰把撤了大半的阴茎继续缓缓地插了进去。湿软的小穴比平常更加温热,甚至带了些烫人的温度,吸也吸得紧,就算只是这样缓慢的进出也足够让他发狂。
“呜……”乔栖极力地仰起脖颈,试图让凉风透过这点缝隙钻进去,声音颤抖地哀求着,“热……”
“热是因为发烧,”姜之简温声回应,又把乔栖肩上漏风的缝隙给压死了,“别再着凉了。”
“不、不是…好热……”
“嗯……”姜之简沉沉地喘了一声,“里面也很热,很舒服。”
“呜……”
做了快半个小时,乔栖的脸被捂得通红,浑身连指尖都是滚烫的,才洗过澡换的衣服就快湿透了。
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丝丝凉风也忽然灌了进来,乔栖来不及为迟来的凉意感到舒适,下意识地抬起腿又圈在了姜之简正要起开的腰上,明明浑身酥软得没了一点力气,嘴里还是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还要”。
也许是因为一整周没做了,又或者是习惯了每次动辄一两个小时的节奏,乔栖难得地感觉到浑身的爽劲还没过,没等到姜之简的反应就把腿缠得更紧了,又说了一次,“姜之简……还要。”
被踢乱的被子又重新盖了上去,乔栖再次被严实地压在床上,粉红色的脖子重新仰起,颤抖地喊出了一句绵长的呻吟。
中午十二点半,乔栖迷迷糊糊地被叫醒,姜之简穿戴整齐地罩在他身上,轻声喊:“栖栖,起床吃饭了。”
乔栖懒懒地翻了个身,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又歪头睡了过去。
眯了几秒后,他才猛地睁开眼,看见姜之简还像刚才那样撑着双手看他,困意没消也去了大半,只能翻着身起来了。
“好像烧退了。”姜之简顺势抬手抹了抹他还渗着一层冷汗的额头,点点头。
“刚才出了那身汗,再睡了一觉,好多了。”乔栖眨了眨眼,抹掉额头的冷汗,下床的步子稳了,人也精神了。
“饭呢?”望着下面空荡荡的寝室,乔栖扭头看向还没来得及下来的姜之简,耳边突然就传来了开门声——
“栖栖,吃饭啦!”
期末在盛夏的烈日里如约而至,乔栖这次没再像大一时那样焦头烂额,甚至没有去盯着课程群里的复习资料,早早就被姜之简拉着去了图书馆复习。
公共课的复习几乎不用他自己操心,甚至不需要怎么用心,只用偶尔动动脑子就行。
身边有人陪着一起安静学习时,他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静了下来,就连专业课的复习效率都高了不少,时间一晃而过。
考完最后一门后,他收拾好东西,跟着早就考完试的连朔和姜之简一起走出了校门,准备在回家之前先去玩几天。
秦烨因为还有两门专业课被安排在了最后,几乎成了学校里最末走的那批人,他拿着手机看了看,似乎是考虑了很久,说:“我就不去了,有别的安排。”
假期里很多事情都变得毫无顾虑起来,他们不用再担心明天有课,也不用再遗憾周末太短。明明是三个平均身高175往上的成年人,却每天晚上都挤在一米八的大床上,晚上做得昏天地暗,白天一觉醒来也是昏天地暗的。
疯狂到极致时,乔栖甚至分不清到底谁是连朔,谁是姜之简。更分不清他身下那个泥泞软烂的地方在一个晚上被内射了多少次,现在又是谁正深深地插在里面进出。
有时候做得太过火了,只能取消一整天的行程,被迫待在酒店里追剧玩游戏,不过好在有三个人,待在一起干什么也不会太无聊。
短暂地放纵过后,他们在车站分别,走进了不同的入站通道,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幕,又像是某个故事暂时告一段落,不管昨天晚上有着多么激烈浓郁的爱,现在也都被挤落在了密集的人流里,流向五湖四海。
其实只是暑假短暂的分别而已,但乔栖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失落,他不太记得姜之简和秦烨住哪里了,只记得很远,要横跨大江南北,上千公里的路程曲折又疲惫。
连朔倒是离他很近,就在隔壁省,但坐高铁也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暑假刚开始的地在外面租了房,搬了家。
头一年毕业工作就遇上了乔迁之喜,又正好趁着中秋,乔栖第一天回家里跟着父母去了一场宴席,后面两天就都留给了自己……以及他千里迢迢赶过来的男朋友们。
最先到的是连朔,放假第一天的晚上就抢了最晚的一班高铁过来了。
乔栖没想到会有人来这么早,还一声不吭的,回自己那间小出租屋的时候看见门口蹲了那么大一坨人,差点吓得摔倒。
连朔蹲在角落里,大概也累得不轻,仰头靠在墙上打盹,直到乔栖走过去了才睁开眼。
“你什么时候到的?”乔栖一边开门,一边把连朔的行李箱搬了进去,“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还好,没等太久,”连朔笑了笑,工作以后身上那股莽撞劲被冲淡了不少,违和的沉稳感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乔栖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惊喜了,都有点惊吓了。我不也说了今天要跟我爸妈去吃饭……吹这么久冷风没着凉吧?”
连朔摇摇头,声音洪亮地回:“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吃饭了吗?”乔栖问。
“吃了吃了,”连朔不停点着头,推着乔栖往里走,“快点休息了吧,忙一天多累啊。”
乔栖眨了眨眼:“那就……洗澡去吧?一起洗?”
他租的这间房子浴室里自带了一个浴缸,当初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见这个就在本来犹豫不决好久的几个里面下了决定。
浴室不大,放了一个单人浴缸以后就更显得拥挤了,可偏偏他们不但要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洗,还要一起挤在这个不大的浴缸里。
水温刚好,虽然已经临近秋末,但是每天的温度还是在稳定地灼人,洗久一点应该也没事。
乔栖本来是趴在连朔身上,身前身后一起被玩得浑身软了,射了两次以后才被连朔从背后抱着插了进去。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滚烫的阴茎缓缓破开穴口,带着微凉的水流一起插了进去。乔栖双手双脚都被连朔圈在怀里控制住,整个人抖得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双手抓着浴缸边沿,被操得浑身泛红,肉体交合反复碰撞的动静在水里更加明显,甚至水声都快盖过他的叫喘声,显得这场性爱十分激烈。
连朔抓着他的胸口,脸埋在脖颈里一路亲了过去,腿也曲起来把他的两条腿架住,湿而热的气息吐露在他敏感的耳廓,连朔喊得一声比一声急促:“栖栖……栖栖……”
乔栖长长地“嗯”了一声,忍不住耳边的瘙痒,转过头去堵上了连朔叫个不停的嘴。
浴缸实在是太窄了,即使两个人紧紧地叠在里面也很局促,恨不得把一个人嵌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才算好。
乔栖浑身痉挛地射了出来,两条腿被连朔掰得大大敞开,空下来的小穴也跟着他颤抖的身体一起抽搐着,大股粘稠的精液跟着水一起从里面流出来。
他仰躺在连朔身上大口喘着气,刚想把腿并拢就听见连朔低声在他耳边说:“我早就想过来见你了,特别想,想了好久……”
连朔把头埋在乔栖脖子里,吸着那股做爱后大汗淋漓的味道,“秦烨以前就说,你太容易心软和犹豫了,还容易头脑一热,所以很多事与其等你给答复,还不如我们来决定。”
乔栖一愣,顾不上还被连朔掰着的大腿,马上反驳:“我哪儿有!”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突然说分手,”连朔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着,“我当时就好想冲过来。明明就在隔壁,为什么也这么远?我当时说你没安全感,其实没安全感的是我。”
乔栖顿了顿,摸了摸连朔湿润的脸,也不知道到是刚才溅的水花还是连朔哭的,他随手抹开脸上的水,转过头又亲了上去,“嗯……其实也是我,我当时想的太多了。现在好了,现在没事了。”
连朔低低地“嗯”了一声,缠着乔栖伸进嘴里的舌头吸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阴茎又抵在穴口磨了磨。
乔栖被顶得小腹一紧,被连朔架着的腿下意识缩了缩,反而缠得更紧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脑子一热犯个蠢说分手被人唠一辈子。
连朔这段委屈的话一出来,他忽然想起这场由他发起的分手风波才过了没多久,他以为已经算过去了,结果秦烨突然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他家楼下。
那天是周六上午,乔栖震惊之余还算了算时间,秦烨估计是周五一下班就赶飞机过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下楼去接人,结果直接被秦烨薅去了酒店,行李箱一放,外套一脱,他就被秦烨压床上不管不顾地操了起来。
那天秦烨几乎没说什么话,直到他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害怕这诡异的气氛,抗拒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秦烨这才在他耳边哑声开口:“我不是说了,你敢挂我电话我就飞过来操死你。”
乔栖一愣,反抗的声音更大了:“我都说了我要去洗澡!你自己也说了‘好’的!”
“我说了可以挂电话了吗?”秦烨垂下头,眯眼看着乔栖,抓着臀肉往上一抬,狠狠往里撞了几次。
乔栖本来气势就弱的声音更是被这一顿操得支离破碎,最后被秦烨抱着洗完澡就躺在酒店床上睡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秦烨还抱着他没动静。乔栖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刚想起来去觅食,秦烨就突然睁眼一手把他按了下去,还翻身压了上来,扯开浴袍就摸了起来。
乔栖用尽全力地挥舞着四肢,大声抗议:“我要吃饭!都下午了!饿死了!!!”
秦烨亲了亲他的嘴角,说:“先把你下面那张嘴喂饱。”
到底是谁喂谁?乔栖无力地推了推秦烨,这句话没敢问出来。
心满意足地操够一轮后,秦烨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去外面把早就点好送到的外卖拿了进来。
当然,乔栖那天晚上也没能回去,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才跟秦烨一起出的酒店。
他没想到秦烨这么极限地赶过来,真的就是操了他三次就走了。
“栖栖……”连朔轻声喊着他,又把阴茎缓缓插了进去。
“嗯——啊…啊……”乔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插得忽然仰起脖子抖了起来,呻吟个不停。
连朔:“你再等我一段时间,等我有能力了,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