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死三部曲（1）
【六楼】：说不定这金主就是想把你打死，然后再换个新的老婆呢？
oo没再回复了，曹晓乐刷到这句话后心情骤然跌落，他平常不会在网络上发表评论，可这次他忍不住。
【我是一根小小草】：您好！很抱歉打扰您，请问您现在和金主爸爸的感情如何呢？他现在还压着您吗？
下面立刻有网友回复他：如果贴主三天内不回消息，就代表人已经被金主爸爸压死了。
……曹晓乐无语，这人的嘴也太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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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还没等到贴主的回复，自己家那个能肏死人的老公就回来了。
“老婆，俺滴漂亮老婆，恁老公回来了！”
曹晓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鬼使神差地朝人工高音喇叭牛铁柱在的方向跑去，风风火火的样子像极了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老婆，恁要穿鞋啊老婆！”
牛铁柱见自己老婆光着小脚跑出来，心疼地把人抱到了沙发上，他今天穿的是拼爹爹上买的纯白棉t，这种便宜的触感曹晓乐很熟悉，一下子就拉进了他与金主爸爸之间的距离。
“俺给恁买了小蛋糕，恁是不晓得，俺今天去听讲座，收获颇丰嘞！”牛铁柱蹲下身，给坐在沙发上的曹晓乐展示自己手中大包小包拎着的东西。
法式牛皮沙发坐起来松松软软，他的屁股仿佛一下子陷入云朵里，还没吃上蛋糕心里都甜滋滋的。
“草莓小蛋糕，给恁吃。”男人递给他掌心里捧着的一盒金贵小巧的甜品，见曹晓乐喜滋滋吃上以后，才接着介绍手里的东西。
“恁是不晓得，今天这个讲座针对的就是双性人。我刚到没多久啊，呼啦哗啦来了好多人，很多都是一对对儿的，专门来了解夫妻间该咋搞。”
牛铁柱从印有江城中心医院字样的袋子中掏出好几本书，这些书的书名都非常直白，什么《热销十万本：双性人身体的秘密》、《小蝌蚪向前冲：快乐爱爱的秘诀》，还有《新婚必读：如何保护爱妻》。
“哦对，讲座快结束的时候，工作人员还给所有人都发了套套。俺学以致用，讲座的老师说了，老公要戴合适尺寸的套套才能有效避孕。俺虽然没想过避孕，但俺还是去找工作人员了，把套套从码换成了xxxl！”牛铁柱掏出一沓四四方方塑料包装的小袋子，上面的x数量多到令人胆寒。
曹晓乐一口蛋糕喷了出去，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贴主到底有没有被自己的金主爸爸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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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俺没有炫耀的意思，俺就是想告诉恁，俺是真的稀罕恁，想和恁好好过日子。”
牛铁柱在茶几上一个金灿灿的盒子里抽了几张餐巾纸，他抱着垃圾筒给曹晓乐擦干净面颊上残留的奶油，“俺今天学了可多，医生讲了，滚床单前得给恁扩张，千万别脑袋一热扛枪就冲，俺昨晚就犯了这个错，俺以后肯定改。”
粉色柔软的唇上沾着白白的奶油，曹晓乐的上衣堪堪盖过身下小巧可爱的阴茎，牛铁柱从侧面看过去还能瞧见老婆若隐若现的屁股蛋子，挺巧的臀肉上面仍然红艳艳的，留有昨晚放肆后的罪证。
“老婆，恁真好看。”牛铁柱的喉头滚动，情不自禁放下了手中的垃圾筒，扫开了沙发上的那一堆书与避孕套，整个人都朝着曹晓乐的方向倾斜：“老婆，蛋糕好吃不？”
“好吃……”曹晓乐“啊呜”吃掉最后一口蛋糕，话都没说完，嘟起的嘴唇就被男人咬住。
男人双臂箍住怀中扭动的小人儿，舌头灵活地在他唇面上扫干净奶油后又进入口腔内攻城略地，细细品尝价值328元的草莓香气。
老婆连呼吸都是甜的，娘咧，这钱花的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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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确是好吃啊。”
牛铁柱亲完后抛下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他没敢麻烦受伤的老婆给自己撸管，于是熟练地褪下身上的黑色大裤衩子，将巨龙从红色内裤中掏出来，“俺受不了了，俺足足憋了一整天。老婆恁别动，俺想对着恁爽爽。”
男人的那根大驴鞭快要在裤裆里憋坏了，他本就趴在曹晓乐的身上，掏出那东西的一瞬间，阴茎“啪”一下打到了曹晓乐柔软的肚皮上，他红肿的奶头也在此战中糟了劫，男人每动一下，破了皮的乳头遭到辗磨，伤口处就会传来阵阵刺痛。
曹晓乐被人压得喘不过气，粗重的喘气声在耳边响起，他脑袋里面只有“睡觉和爱爱的时候被金主爸爸压死怎么办”的恐慌，他才22岁啊，他还不想死。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发帖人，曹晓乐奋力推开身上沉溺于情欲的男人，像只仓皇逃窜的兔子般往沙发的角落一缩，红着眼眶大声控诉：“您您您，您压着我了！我不喜欢这样！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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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不喜欢啥？
自己对着老婆撸个管，老婆怎么就会死呢？
牛铁柱被他的话惊得摸不着头脑，手上自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老婆，恁说啥嘞？”
自己端端正正听了一下午讲座，仍然学无用武之地。
老婆不喜欢和我做吗？
老婆甚至连我对着他撸管都不喜欢吗？
牛铁柱第一次在曹晓乐面前产生了低落的情绪。
曾经让他骄傲不已的鸡巴变成了让老婆害怕的物什，澡堂里面的那些大哥们不都说自己的史诗级无敌大鸡巴是个宝，人人喜欢人人夸么，为啥老婆这么怕它啊。
牛铁柱的心里难受，抛开男人的尊严不谈，光是老婆讨厌与他爱爱这件事，都能让他的一腔热情消灭大半。
好几分钟的时间内他都没有说出话，原本高高翘起的驴鞭也落了下去，像是降半旗似的耷拉在褪了一半的黑色大裤衩子上，马眼里流出的前列腺液仿佛是鸡巴落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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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我不喜欢您这样，您会压死我的。”曹晓乐心里也发怵啊，贴主一分钟没回他消息，他就持续不断害怕牛铁柱把自己压死在床上。
牛铁柱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还是妥协了。
“俺……俺晓得了，俺以后不这样了。”
他重新穿上红色内裤还有黑色裤衩子，收回了那根可怜兮兮的大肉棒，低着脑袋闷声说：“对不住啊，俺是个粗人，做事不着调。”
“啊，我，我也没怪你。”曹晓乐懵了，金主爸爸咋不继续了，明明可以不压着他，用其他的姿势继续做啊。
“时间不早了，俺去热饭，再煎几块牛排，老婆恁去洗手吧，俺做饭动作很快的。”
牛铁柱抛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走，曹晓乐双臂抱腿缩在沙发的最左侧角落，从他离去的背影中瞧出了一丝悲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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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筷子在米饭里戳来戳去，阿姨精心烘烤的羊腿变得没滋没味，刚刚在厨房里煎好的七成熟牛排里隐隐约约能看见红肉，这让牛铁柱想起了老婆小穴中流出的血丝。
牛铁柱热了饭但却食不下咽，满心的热忱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恒温二十六度的室内竟让他觉得寒凉无比。
犹豫再三，牛铁柱最终狠下心，他掏出手机发消息给助理，让他立刻把多买的那张商务舱飞机票退掉，订好的私人泳池、情侣套房也都全部取消。
等助理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咬牙说出了自己后面一周的工作安排：“老婆，俺明天得去海城出趟差，大概得走一周的时间。”
曹晓乐心里一怔，吃了口清炒白菜后轻声道：“啊……去这么久啊。”
他没想过自己会与牛铁柱分开这么久。
“嗯，有个工程要和别个谈谈。”男人点点头，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埋首扒饭的曹晓乐，等了半分钟也没有等到老婆的挽留。
新婚夫夫不应该相互舍不得对方吗？老婆竟然一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或者“我不想与你分开”都不说。
老婆的不喜欢显而易见，可老婆身上的伤是他弄出来的，千错万错还是他的错，他的确得负责到底。
男人老实巴交地从裤兜中掏出来两张卡放在桌面，“蓝色的是房卡，恁可以随时出门遛弯。黑色的是银行卡，密码是昨天的日期。”
“给我这个干什么？”曹晓乐接过房卡，把银行卡推了回去，“我现在还有钱，不需要花您的钱。”
牛铁柱更悲伤了，村里面的人都说了，男人赚的钱都是给老婆花的，老婆连自己的钱都不愿意花，这是不把自己当老公，要与自己割袍断义了吗？
“恁是俺老婆啊，恁当然可以花俺的钱。”他瘪着嘴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花，满脸真诚地问：“老婆，俺是对不住恁，伤害了恁。恁就当这钱是俺给恁的补偿，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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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傻眼，补偿？
他不是已经花了二十五万六千四百三十二元一次性将自己拍下吗？
网页上可是明文写着了，后续怎么对待商品都可以，就算把商品玩死了都不会追究，买家不用出任何费用。
而且，补偿是可以如此轻松拿到的吗？
原先在羊城的时候，奶奶的手术出了问题，他与做手术的医院扯皮讨说法了整整一年，直到现在都没有换来一句道歉与一文补偿。
再后来曹晓乐上了大学，他在学校附近的画室里零零散散打过很多次工，教过小学生画漫画也辅导过艺考的学生。
有的老板就是喜欢欺负实习生，常常好几个月不发工资、拖欠薪水不说，还满嘴的仁义道德，张口闭口“我给你实习的机会已经够不错了，你是在我这儿学东西，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他试着为自己讨回公道，可做出的一切都宛如石沉大海，没人给他答复，没人给他该得的那百块。
男人的钱，相较之下来得太轻松了。
牛铁柱见他仍在犹疑，只好搜肠刮肚找出来一堆没啥支撑力的理由：“俺没别的意思，俺村里面的人都说了，钱得交给老婆管。俺本就是个土鳖，老婆恁好看，恁能不能去商场给俺买几件衣裳穿穿啊？”
曹晓乐听说这钱是花在牛铁柱自己身上，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心安理得接过了那张一看就存有很多钱的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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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酸持续到了晚上，昨天两人还手牵手回家，甜甜蜜蜜抱在一起睡觉，今天牛铁柱却主动睡到了靠近床沿的位置，能离曹晓乐多远就多远。
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身下那根东西的起落，怕自己不听话的屌碰到老婆，又让老婆觉得不舒服了，于是只能采取这种物理隔离的手段。
男人高大又沉默的身躯背对着曹晓乐，孤孤单单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凄凉。
新婚夫夫转眼间就变成了各玩各手机的离异夫夫，曹晓乐就算心再大，内里也不太好受。
自己在沙发上躲避的动作，伤到牛铁柱了吗？
还是哪句话伤到牛铁柱的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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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静悄悄的，曹晓乐百无聊赖地举着手机，做从一个app跳到另外一个app的运动。这时，小绿书id为【oo】的人突然私信他。
【oo】：您好，我的金主爸爸没有压死我＊︿＿︿＊
【oo】：我在半年前与他正式离婚啦。
【oo】：您是有什么困扰吗？如果有问题的话不妨与我讲讲，说不定我能给您一些建议。
曹晓乐也顾不上牛铁柱在不在难过了，他见到消息后连忙回复。
【我是一根小小草】：您好，我在不久前与自己的金主爸爸结婚了，他对我挺好的，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们俩昨晚第一次爱爱的时候，他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把我伤着了……我现在不知道他究竟是把我当作商品，还是他口中的老婆。
【我是一根小小草】：他三十六岁了，昨天是他第一次爱爱，也是我的第一次。
【oo】：三十六岁的纯情处男万里挑一，花心渣男满地乱爬，我的那个死鬼金主爸爸也说自己是三十岁的纯情大男孩呢。
【oo】：小草，你可别被他骗啦。
【oo】：我们是商品，是金主花钱买来的消遣。你想想垃圾桶里那些被主人扔掉的老旧家具，它们的现在就是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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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回复后，曹晓乐辗转反侧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六点半被早起赶飞机的牛铁柱吵醒，脑袋里面还在循环【oo】的那句话。
小草，你可别被他骗啦。
牛铁柱真的是在骗他吗？
曹晓乐稀里糊涂地跟着牛铁柱一块儿起了床，刷牙洗脸后吃上了牛铁柱做的番茄小面，炒出汁的番茄酸酸甜甜，碗底还卧着两个大大的荷包蛋，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无声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整整半天时间。
饭后，牛铁柱推开想要主动洗碗的曹晓乐，动作利索地收拾好了餐桌。他闷声收拾行李，装走了衣帽间中全部的贵价衣服。
行李箱一路从卧室滑着出来，滚轮声细密丝滑，可正是这样的声音才让人更加的心慌。
曹晓乐一路跟着他，牛铁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男人坐在家门口包着财神爷软垫的椅子上穿鞋，曹晓乐就在手上拿着他扔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动作乖顺又恭敬。
牛铁柱并不希望曹晓乐像仆人一样活着，一开始见面时他就与曹晓乐说过了，他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成天围着他打转转。
很显然，老婆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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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并不是太舒适的意大利定制牛皮鞋，接过棕色的公文包，牛铁柱才正视曹晓乐的眼睛，红着眼眶苦涩地说了一句：“俺已经和阿姨们都说好了，今天中午开始正常打扫清洁和做饭，你也要记得吃药涂药，最好过三天后去医院复查一下。”
“……这样啊，多谢。”
曹晓乐真诚与他保证，“我也会在这几天认真给你选衣服的，你放心。”
他挺感激牛铁柱的，两个人虽然在闹别扭，但牛铁柱并没有因此而降低他的生活质量，反倒是在自己离开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牛铁柱其实根本不关心自己到底有没有新衣服穿，他这人糙了三十几年，没必要因为手头上有了点儿钱就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让曹晓乐替他买衣服，也仅仅是因为他想给曹晓乐找点事情做，让他没有负担地接受自己的爱。
可是自己好心办坏事，曹晓乐把买衣服当作了任务，满脸写着“坚决执行”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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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到三十层了，数字一下下往上跳，离自己与老婆分开的时刻越来越近，男人臂膀肌肉上的青筋爆出，双手死死攥住行李箱。他实在忍不住了，抛下仅剩的那一点儿脸面问：“老婆，俺能抱抱你吗？”
曹晓乐毫不迟疑地点头。
他当然能抱自己了，金主爸爸为为什么连一个拥抱都要问呢？
牛铁柱扔下手中的东西，将乖顺站在自己面前人拥入怀里，依偎在胸膛前的人抱起来软乎乎的，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味地往自己打的洞里钻。
是俺把老婆吓进洞里的，不怪老婆。
委屈与后悔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很快打湿了曹晓乐肩膀上的灰色衣料，浅灰变成了深灰，曹晓乐想问他怎么了，却怕自己一句话拂了男人的面子。
牛铁柱没想那么多，面子与尊严有那么重要吗，自己认定了的媳妇才是最应该牢牢抓在手中的呀。
男人不愿让曹晓乐看到自己的窘状，老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还好电梯快上来了，要是再在门口多待会儿，大平层都要变游泳池了。
牛铁柱的眼眶通红，老婆辗转反侧了一晚上，他其实也没有睡着，这世上哪有老婆睡不着自己酣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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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电梯到达了六十六层，提示音刺耳，男人也没有时间久留。
他主动放开怀抱，孤零零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电梯即将关门前，他突然抬头，朗声问道：“老婆，俺舍不得恁，恁有一丝舍不得俺吗？”
话音戛然而止，合上的电梯门带走了里面那个哭包大总裁。曹晓乐被他的话击中，黑黝黝的大男人眼睛里落下的泪水宛若小珍珠，滴答滴答落在身上，让他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不该偏听偏信网络传言，牛铁柱用心对他，他也该投桃报李，至少信他一次，而不是一再猜忌。
自己身边的人，也就只有自己清楚。
牛铁柱，似乎是个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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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捧着手机踱步回到沙发上，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牛铁柱发消息，还是说了很多遍才滑动发出的语音。
【我是一根小小草】：老公，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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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铁柱可能是在开车，并没有及时回复曹晓乐的消息。
互联网受害者曹晓乐收拾好心情，再次蹦跶回了小绿书，私信那位【oo】。
【我是一根小小草】：贴主您好，我觉得我的金主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他刚刚出差前甚至因为后悔而掉眼泪了呢。我愿意相信他一次，他真的好爱我。
【oo】：…………
【oo】：他～真～的～好～爱～我～
【oo】：宝贝啊！！男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oo】：我就问问你，他是不是一做错事就道歉，道歉完还给你钱？
曹晓乐想想，牛铁柱的确是这么做的，但是他的行为也没有错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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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根小小草】：是的，可做错了事情就该道歉，然后给补偿啊。
【oo】：傻瓜！他那是为下一次做错事铺垫呢。我那个狗屎前夫每次打完我以后不也跪下来哭着道歉求原谅，第二天还给我物质补偿，卡啊包啊鞋子啊往我身上砸，什么贵重给什么。我信了他一次两次三次，以为他就是胳膊抡大了误伤我，结果呢？人家还在微信上和朋友分享打我的经验！说我是个连家暴都看不懂的大傻逼！
【oo】：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在做爱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嘴上说着自己没经验，我看其实有经验的很。他都能把你弄伤，这还没经验啊，在我看他有s的倾向好吗！
【我是一根小小草】：可是他第一次的时候秒射了，我在小绿书上看，很多人说男友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会秒射，就是因为没有经验啥的。
【oo】：那是因为，他就是个秒射男啊拜托！
曹晓乐这是万千个不同意的，他觉得自己老公嘎嘎猛，于是努力向贴主证明。
【我是一根小小草】：第二次的时间就挺久了，真的，我们刚开始做的时候是傍晚，做到后来天黑了，然后我晕倒了。
对面显然对浪漫过敏，吃过爱情的苦后看什么都有自己的角度。
【oo】：吃药了。
【我是一根小小草】：啊？？？？
【oo】：嗯，我那个秒射老公就喜欢吃药。你去卧室找找，有没有印度产的蓝色药片片，上面还写着什么p什么f，那就是他吃的药，吃完以后人会嘎嘎猛，就是起作用要点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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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的三观被颠覆了，他冲到房间里面，在床头柜里翻来覆去的找，甚至硬着头皮闯进了牛铁柱的衣帽间，在里面翻箱倒柜找了半晌，都没有摸到任何一颗蓝色的药片。
他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老公不是什么药男，于是接着回复【oo】。
【我是一根小小草】：您好我找了，他没有买过蓝色的药片片。
【oo】：那也不能放松警惕，药片这种东西很好藏的。
【oo】：我给你出个主意吧，等你的伤好了，你就去他出差的酒店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仅可以测试他的忠诚度，还能让他没有吃药的机会，测试一下他到底是嘎嘎猛，还是秒射男。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从“不要相信金主”跨越到了“主动求金主肏”，但曹晓乐觉得【oo】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真诚地道谢。
【我是一根小小草】：谢谢你，我过几天伤好了就去海城找他，验证一下你的猜测。
【我是一根小小草】：我是真的很想要相信他，他对我特别特别好。
【oo】：你们俩才认识多久就爱得这么死去活来？
【我是一根小小草】：三天～～～/︿v︿～～～
【oo】：妈的死恋爱脑，滚远点啊！！！佛祖都不渡你这种傻逼，自己撞南墙去吧！！！
曹晓乐明白对方为什么不信任牛铁柱，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oo被人伤害过，自然不敢再多信任。但自己现在的确也有点牛铁柱上头，所以oo骂他他就认了。
【我是一根小小草】：嘻嘻嘻嘻，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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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关掉手机，从他发消息到自己与oo聊完，牛铁柱还没有回消息。
他是生气了吗？
曹晓乐不敢用微信轰炸他，被自己伤了心的老公要徐徐图之。
他参考了小绿书上名为【如何追到我的crh】的帖子，贴主长篇大论了数千字，总结下来也就表达了一个观点：“抛出问句让crh对你感兴趣”。
由此，曹晓乐决定率先给自家金主爸爸抛个话头，用问句引发对方的回答。
夏日的江城太阳火辣辣的，曹晓乐这人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毛病，他一看到太阳就想洗衣服。
从黑色破书包中找出来一条还算宽松的长款灰色运动裤穿上，换掉自己身上穿了快两天的t恤，他捡起散落满地的衣服，抱到了阳台旁边的洗衣机里。
白色的洗衣机看着不起眼，但着实高端大气上档次，曹晓乐研究了半天，都没找到放置洗衣液的那个槽盒。
他是真没想过卖蠢，可既然机会来了，不管是卖蠢还是卖屁股，曹晓乐一定拼命抓住。
【我是一根小小草】：老公，洗衣机怎么用啊？我不知道应该往哪里灌洗衣液耶。
【我是一根小小草】：【图片jpg】
曹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没几分钟牛铁柱就回了消息。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这是烘干机，洗衣机是他旁边的那个。衣服少的话就选快速清洗，洗衣液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了，粉色瓶子，很好认。
曹晓乐小脸一红，自己真是个大土鳖啊，洗衣机与烘干机都分不清楚。
成功用上洗衣机，叠好阳台上晾干的衣物，他坐在沙发上狠狠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刚的尴尬才消失了大半。
【我是一根小小草】：嗯嗯！谢谢老公，洗上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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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午饭，曹晓乐重新背上破旧的黑色书包，拿出牛铁柱给他的两张卡，雄赳赳气昂昂挺直腰杆出门了。
哼哧哼哧步行到不远处一家装修极为豪华的商场，曹晓乐从没踏进过这么金碧辉煌的地方，门口的保安不是五六十岁的大爷，而是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每个人都背着手站得笔直，看起来很不好惹。
商场一楼的店铺玻璃上没有贴“sale”标志，每个货架之间的位置都离得很开。他垫垫脚扒在窗户上往里望，甚至连里面售货员的眼睛都不敢对视，我的天哪，售货员比顾客的人数还多了整整一倍！
曹晓乐吓得浑身冒汗，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袖与运动裤，再想到身后背着的破洞黑色运动书包，自己的阶级跨越幅度也太大了点儿，简直是泥腿子跃龙门，一步从贫困线蹿到了富豪榜。
他站在入口大门旁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手上也没停，整理好睡分叉的头发后又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最后从口袋中掏出湿厕纸擦干盗版匡威上的污渍，曹晓乐才攥紧拳头勇敢地踏上了迎宾红地毯。
没关系没关系，自己手上有老公给的银行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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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对奢侈品的了解程度几乎为0，他最初知道这些品牌还是因为看了同学口中的奢侈品教科书，郭老师在好几本书中着重介绍了市面上那些昂贵的国际大牌。
从那个时候他就深深记住了书中的名家名言：没有物质的爱情只是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为了买到符合老公档次的衣服，曹晓乐选择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国际大牌爱牛仕。
站到了需要排队等人迎接的奢侈品商店门口，排在他前面的女孩子瘦瘦小小的，背着个黑色prada腋下包，手上已经拎了一大堆的纸袋子了。
她热情地与曹晓乐搭讪：“小哥哥，你这次想进去看点啥呀？”
“我……我给老公买几件短袖，还想看看有没有秋天穿的风衣。”曹晓乐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哇，你老公真幸福，你竟然愿意主动给他买东西。”女孩子抬抬手腕，袋子碰到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我结婚三年了，从不主动给我老公买东西，只有配货的时候才想得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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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配货啊？”曹晓乐一脸懵，老师好像没教这个啊。
“哎呀，这个就是商家搞得一些小手段。比如说如果你想买里面那个黑色的包包，”女孩子伸手指了指右前方货架上摆放的一只黑色皮包，“你需要买下一大堆其他的东西，才能够买到它。”
“这么严格？”曹晓乐被“配货”吓坏了，“那如果只是买衣服呢？还需要配货吗？”
“衣服的话，一般是不需要的。”女孩子拍拍他肩膀，让他放宽心，“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逛吗？”
曹晓乐点点头，尴尬笑笑：“被你发现啦，我都怕里面的售货员不搭理我。”
“哈哈，里面的人有自己的高贵叫法，叫做柜哥柜姐呢。但是你说的也没错，他们的确也是售货员。”女孩子见队伍快要排到他俩了，于是主动邀请奢侈品新人曹晓乐：“要不然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我带你一起逛逛，做你的狗头军师。”
曹晓乐感激地点点头，女孩子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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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虽然没有进过爱牛仕，但他这次是抱有很强目的性进去的，因此相比啥都想看看的女孩子，他的选购速度快了许多。
“小沫，你觉得这件白色的牛头短袖好看吗？我老公经常外出跑工地，所以浅色的衣服不多，我想给他添一件浅色的，再买两件深色的。”互通了姓名以后，曹晓乐与小沫就互相帮忙参谋，他觉得女生穿衣打扮非常精致漂亮，因此很信任女孩子的眼光。
“好看！这种基础款的衣服应该不会出错。”小沫点点头，“你把这件衣服拍张照，给你老公发过去看看呗。问问他的意见。”
好主意啊！自己果然还是缺少与丈夫沟通的经验。
曹晓乐闻言立刻掏出手机，拍下了他认为好看的三件短袖发给牛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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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小沫逛了一圈，等小沫试了好几次衣服鞋子，甚至还帮她选东西凑配货额度，牛铁柱仍然迟迟没有回他消息。
曹晓乐有些难过，半小时内他无数次抬起手机又失望放下，他觉得自己像是等候皇帝翻牌子的嫔妃，还是最低等的那种。
“你的老公还没有回消息吗？”小沫好心地问，“那要不然先不买了？”
曹晓乐摇摇头，这是牛铁柱给他布置的任务，他怎么能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可能还在飞机上吧，今天早上他就出差去了。”他这么回答小沫，也是在劝自己别多想。
女孩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样啊，那就可以原谅啦。我的前男友就是喜欢晾着我，心情好就回我几句，心情不好几天都不回消息。”
“啊？这也太过分了吧。”曹晓乐没想到还有人会这样对待小沫，像小沫这么好的姑娘就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这种人真可恶。”
“是啊，所以现在成前男友了，老公另有其人。”女孩子冷哼一声，“你也考虑考虑吧，这钱到底是要花在自己身上，还是你男人身上。”
“没事，我用他的钱给他买衣服，不花我自己的钱。”曹晓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出了牛铁柱的黑色银行卡：“麻烦先帮我把这三件衣服打包吧，我要了。”
曹晓乐仍然不敢直视柜哥柜姐的眼睛，总觉得他们一眼望过来，就能立刻看穿自己兜里到底剩下几个钢镚。
“啧，我咋最近老碰到恋爱脑，你看看你穿的啥，你给你老公买的啥。我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拿着这张卡大刷特刷。”女孩子挥舞着长指甲说。
曹晓乐嘿嘿笑，牛铁柱真诚待他，他也愿意对牛铁柱好。
如果男人能够及时回消息，他会更开心的。
出了爱牛仕，两个人又肩并肩去了一趟牛克斯牛拉，为男人精心挑选了一件驼色风衣。买完东西，曹晓乐依依不舍与小沫挥手再见，俩人约定好以后在微信上保持联络，有时间再一起出门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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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家政阿姨已经做完清洁离开，烧饭的阿姨在厨房中忙得热火朝天，并没有听到曹晓乐回家的声音。
管家在门旁摞起了一个快递小山，曹晓乐扶着自己脆弱的腰，搬了十几趟才将所有的快递盒转移到了客厅中间的空地。
曹晓乐并不习惯使用烘干机，他将新买的三件短袖拆了标签，一股脑扔进了洗衣篮里，准备连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套一起洗掉，然后挂到阳台通风处晾晒。
对着陌生的高级橙色包装盒叹了口气，曹晓乐甚至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漂亮的盒子。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曹晓乐永远记得，室友在大二时用奖学金买了一双耐克的运动鞋，拿到手后连包装盒与标签都舍不得扔，直到毕业时那个盒子都堆在行李里面，用来收纳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他也舍不得这些花大钱买到手的盒子。
正当他站在垃圾筒旁纠结，牛铁柱终于回复了三小时前的微信消息。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下了飞机后就一直在工作，现在才看手机。好看，你喜欢的话就都买了。
现在才回复消息的原因很简单，一半是因为工作，一半是不敢看手机。牛铁柱笑自己的窝囊，下一秒却沉溺于曹晓乐发给自己的语音。
他带着蓝牙耳机听了一遍又一遍，还将三秒钟的语音加入了收藏夹。
俺老婆的声音真好听，像百灵鸟似的婉转动听。
曹晓乐喜欢那三件衣服，短袖上的爱牛仕logo一眼就能瞧见，但又不会将人显得的太过土大款，他觉得牛铁柱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我是一根小小草】：嗯嗯，买啦。
【我是一根小小草】：管家搬了一大堆的快递进来，需要我帮你拆掉吗？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那是都是我给你买的，你拆了以后试一下吧，不合适的放在一边，等我回来退掉。
【我是一根小小草】：真的吗！谢谢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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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嗷呜”一声激动地从垃圾筒旁跑回客厅，第一次感受到了双向奔赴的爱。
除了白色小内裤外的所有衣物都试穿了一遍，曹晓乐在镜子前拍了一张又一张的返图，全部一股脑发给了牛铁柱。
【我是一根小小草】：都很合适，我好喜欢啊。
又一场会议结束，牛铁柱于活动主办方一同朝着餐厅走。他控制不住地守着手机，一看到新照片后立刻下载图片原图，像个变态似的挨个放大，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点点儿欣赏自己老婆的盛世美颜。
老婆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大钻石！
老婆的嘴巴嘟嘟翘翘的，好想嘬一口啊！
老婆的小细腰……哎呦可不敢想，再想下去就要出糗咧。
【我是一根小小草】：我马上就吃饭啦，你呢？
牛铁柱刚刚到达酒店的餐厅，屁股刚挨着椅子，他立刻拍了一张摆好餐具但还没有上菜的照片发了过去。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今天在住的酒店与合作方吃饭。
夫唱夫随，曹晓乐也像个大变态似的下载原图放大图片，他在酒店的餐巾纸上看到了“宝格梨”的字样，人一下子就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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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天眷顾爱而不自知的笨蛋，如意航空竟然还剩下一张三天后中午江城飞海城的特价机票，曹晓乐仅花费228元就将这最后一张票买到手。
坚持涂药吃药，三天后曹晓乐的身体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
一大早，他穿着牛铁柱给自己买的白色棉质小内裤，套上了与牛铁柱同款的巴黎世家，书包中装着真丝睡衣、爱牛仕的三件短袖，还有绣着棕色圆头小熊的浴巾。
【我是一根小小草】：小沫，你说我去见我老公，穿这一身行吗？
曹晓乐想起了自己的狗头军师，他站在衣帽间里的大穿衣镜前拍了张照，邀请结婚前辈小沫为他出主意。
【摸摸沉迷擦边版】：小草同学，你外面穿什么不重要，里头穿啥才是重点吧。
曹晓乐愣住，原来情侣装还不够？
【我是一根小小草】扭捏发言：我里面穿的白色棉质小内裤。
【摸摸沉迷擦边版】：小哥哥，你这和新婚夜脱下衣服，老公以为里面春光无限，结果看到了老头背心有什么区别。
【摸摸沉迷擦边版】：你老公在海城住哪里啊？
【我是一根小小草】：好像是宝格梨。
【摸摸沉迷擦边版】：住这么好的酒店，不穿情趣内衣都说不过去吧。
【我是一根小小草】：啊？？？
曹晓乐的脸颊爆红，情什么衣？趣什么内？我年纪小没做过这些啊。
【摸摸沉迷擦边版】：别感谢我，别问我叫什么名字，活雷锋来也。
【摸摸沉迷擦边版】：好友名片推荐：aaa海城现在下单一小时后送达
【摸摸沉迷擦边版】：你加这个人，报我的名字，不仅打八折，还能保证你一下飞机，店主就在飞机场出站口给你送货哈。
【摸摸沉迷擦边版】：他们家的润滑液效果很好，如果你老公战斗力比较强的话我推荐直接买大只装。情趣内衣的话，我个人比较推荐黑色蕾丝皮项圈锁爱款还有白色小兔子附赠尾巴头箍x塞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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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乐面红耳赤地拎着一大袋子战利品，站在了宝格梨酒店大门口。
事情如小沫描述的那样顺利，他刚出飞机场就看见了拎着货物的老板，满面春风地站在出站口对面一棵大树下，提着一个巨大的棕色牛皮纸袋。
“客人您放心，我们家的隐私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您瞧，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装的啥！应我们老客户小沫的要求，再送你一套新人能用的灌肠装备，祝您的床上生活幸福美满，哈哈！”老板完成面对面收款后功成身退，留下害臊的曹晓乐一人在风中凌乱。
【摸摸沉迷擦边版】：小草小草，到酒店了吗？拿到货了吗？
【我是一根小小草】：刚刚到，你咋还送我那什么的东西呀。
【摸摸沉迷擦边版】：嘿嘿，前面的用久了就用用后面，能给你分担分担压力，也能体验不同的快乐，哈哈。
【我是一根小小草】：……谢谢啦。我没进过宝格梨，可以在里面等人吗？
曹晓乐望望天，天气预报说下午四点开始就会下雷暴雨，现在的空气闷热无比，脑袋顶上压着大团大团的黑色乌云，他甚至还听到了闷雷的声音。
【摸摸沉迷擦边版】：可以，你怕啥啊！冲就完事。
【摸摸沉迷擦边版】：你问问老公现在在哪里，看要不要先换上内衣，嘿嘿。
曹晓乐胆战心惊地进了酒店，接待人员非常客气，不仅安排他在黑棕色沙发上坐着等待，还送来了免费的柠檬茶与糖果。
没过几分钟，一个香香的男孩子背着小沫那天说“配货才能买到”的包包坐在了他的对面，全身穿得花枝招展，嘴上还涂着亮晶晶的口红，黑色十字架耳坠晃晃悠悠。
曹晓乐走的是朴素路线，他战战兢兢坐在沙发上，屁股是挪都不敢挪一下。眼巴巴瞧着人家熟练地举起手机拍照，从一个沙发跑到另外一个座椅，来来回回寻找自拍角度，像是待在自己家一样放松，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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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老公战斗持续进行中，曹晓乐主动出击。
【我是一根小小草】：老公，我刚刚看天气预报说海城马上下雨。你出门时带伞了吗？
他焦躁地嚼着硬质水果糖，不时抬头看看天又看看那只在沙发上到处飞的花蝴蝶，两条小细腿控制不住地抖动。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带伞了，本来想着今天下午再去个工地，估计计划得泡汤。
曹晓乐不由得在心里“耶”了一声。
【我是一根小小草】：那你一会儿直接回酒店吗？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是的。
【aaa河西村大牛??18866668888】：你今天在忙什么？
曹晓乐后背一凉，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我是一根小小草】心虚回复：坐车去见了一个朋友的朋友，哈哈。
嗯，坐飞的来到海城，在机场见了情趣内衣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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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焦躁的情绪持续了整整一小时，原本乌黑阴沉的天穹电闪雷鸣，转眼间下起了大雨，“哗啦哗啦”的声音充斥曹晓乐的耳畔，雨声越急，他就越焦虑。
直到酒店门口停下了一辆黑色的长轿车，一块熟悉的大黑炭从里面钻了出来，曹晓乐激动地站起身，结果下一秒，一个年轻帅气的白衣公子哥出现在了黑炭的身后。
曹晓乐“唰”一下又坐了回去，他拿起一个靠枕遮住自己的脸，留下双眨巴眨巴的眼睛在外头，慢吞吞挪动到了沙发的拐角处藏着。
不是，那人谁啊，为什么和牛铁柱一起出现在了酒店？
小别胜新婚变成了酒店捉奸，曹晓乐心头一阵酸涩，委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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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西装笔挺的牛铁柱转身稍等了男人几秒，随后两人并肩走入酒店里，一黑一白靠得极近，看起来登对又养眼。
熟悉的意大利手工制牛皮鞋踩在黑色瓷砖上，“噔噔噔”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得曹晓乐无比心慌。
他蹲不住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果牛铁柱新婚出轨，曹晓乐也不愿意多给他面子，他头脑一热，决定学习绿色文学城中的“恶毒原配”，不仅要下老公脸，还要膈应死那个臭小三。
人刚刚鼓足勇气站起身，原先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子动作比他更快一步，“啪”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花蝴蝶像一阵小旋风般飞向了牛铁柱在的方向，一边跑还一边娇柔地喊：“我的亲亲好老公～你的宝宝来啦～”
不是，这人怎么抢了他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