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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合该是祂来占有这具躯体的

 

开头微恐元素预警。

一个男人正躺在床上,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录像的红点在手机屏幕上静静地闪烁,在抖动的画面中,依稀可见一个小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睡裙,正站在自己的床边,男人看向自己的床边,可整个房间,并没有女孩的身影,他又将视线挪回手机画面,却发现画面中的女孩不见了。

男人正松一口气,忽然感到有重物压在自己身上,那个白衣女孩伸着利爪朝自己扑来……

微恐结束分割线-------------------------------------

白煜抱着小黑,被吓得整个人一抖,险叫出声来。

小黑被白煜抓着,吃这一吓,触手都出来了,祂默默把自己的触手卷巴卷巴收了回去。

“你怕看这些?”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程虔饶有兴致的问,“鬼不都是人扮的?”

“就是因为是人扮的才恐怖。”白煜回答,切掉了正在发出尖叫的画面。

白煜觉得电视里没什么好看的,故而去拍小饼干的屁股,那段尾巴和脊柱相连的地方,母猫发情很难熬,小黑又对它置之不理,这样拍打会让小饼干好过一点。

小饼干被白煜拍着屁股,舒服得发出咕噜声,并且摊开肚皮任白煜抚摸,白煜忍不住多摸了几把,怀里的小黑就发出了不满的威胁声。

小饼干发情的气味并没有给祂造成任何影响,相反,祂讨厌奴隶身上沾染起别的东西的气味,那气味人并不能闻到,但是祂却能感知得很清楚,小奴隶的肉体闷暖芳香,每凑上去都使他发晕,但如今在那甜香里,硬是混杂了一丝刺鼻的气味,正不停的告诉祂,这奴隶是它的东西。

这让祂感到被冒犯,什么低级生物敢觊觎我的东西。

如果不是白煜拦住,小黑可能已经一爪子抓到小饼干身上了。

白煜收回手,像个偷腥被抓住的渣男,“小饼干性格真好,不像小黑,老是凶巴巴的。”

见小黑尾巴烦躁的拍打,他知道自己是,白煜勾起了嘴角,轻轻地将猫儿抱在胸前,用小黑喜欢的方式摸祂的毛,声音宠溺:“知道了,我们家小黑最可爱了,最喜欢你了。”

小黑蹭着白煜的手,让那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味;“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觊觎。”

程虔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毫无征兆的倾身过来。

白煜以为他只是拿遥控器,没想到他却凑了过来,亲上了自己。

短暂的惊讶过后,白煜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他用手擦自己的嘴唇。

“开个玩笑,别紧张。”程虔面上看起来无求所谓,“只是想验证你是不是gay。”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白煜厌恶这样的接触,起身回了房间:“我去睡了,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这么早就睡了吗?难得的周末。”程虔一脸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无聊。”白煜觉得他是闲的。

程虔确实有点闲,磨皮擦痒到去跟一只猫说话。

“喂。”他喊。

小黑竟真的停下来,没有跟白煜进到房间里。

小黑从紧闭的房门回转视线,又跳回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程虔,像是要吃人。

“你觉得他是你的?”

小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

“你做一只宠物还不够,还想要做他的爱人?”程虔道,尽管他现在和一只猫的对话看起来就很荒谬,不过干他们这一行,见识到了各种各样光怪离奇的事件后,一只猫能听懂人话,爱上了一个人类,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了。

“成为爱人的前提是爱,而基础却得是人啊。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还想成为爱人,生殖隔离懂不懂?”程虔嘲讽道。

黑暗里,不属于黑猫的影子在逐渐膨大,连原本正在地上打滚的小饼干都想发觉了什么似的,忽然跳起来飞速跑掉。

意料之外,这次祂只是看了这个人类一眼,径直去房间里了。

程虔看着这只猫开门进了房间,他确信,这猫听懂了他说的话。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有信息过来。

“程队,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

白煜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下面是一排小字,白煜,男,汉族,4·12特大拐卖案幸存者,精神病院违规行医案受害人……

“有趣,”程虔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真是猫也有趣,人也有趣。

他沉默良久,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敛了。

那边的人还在发问:“这人经历,是特殊了一些,但是我看不出来和陨石事件有什么关联……”

程虔没有回复,手机屏幕暗了,房间里很黑,他掏出打火机来,点了两次才给自己点上,黑暗里一点火光在抖。

他预感到,比起陨石降落,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已经潜伏在了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可是他却一点也查不到踪迹,只有消失,越来越多的失踪报案,简直就像是那怪物能够隐形一样。

他不敢想象,如果任由那怪物成长,人类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第一个与陨石接触的人,在一切还有回转余地之前……

程虔不知道的是,他动用所有力量要寻找的怪物,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

外面下着银丝细雨,却落不到这屋里来,小黑轻巧的跳上床,祂第一次觉得这透明的玻璃,这石制的墙,把人类分隔开来的小世界是有用的,这里只有祂和祂的小奴隶。

祂的小奴隶如今正躺在床上,抱着软被,着一件暗红的冰丝睡衣,像是一块奶油蛋糕上的樱桃。

祂在那皮肤上细细的嗅闻。

小奴隶啊,你知道吗?你真的很香,让我止不住的想要一点点吃掉你,把你的血肉一点点搬进我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就像人类看到一朵绝世的花,想要把它折下来,让它完全属于自己。

之前,祂不知道这渴望的因由,祂想要吃掉他,却又不想要吃掉他,祂想要满足小奴隶的愿望,让他永远跟自己在一起,却又犹豫不决。祂吞下的那些生物,吞了就吞了,从不会像眼前的人类一样让祂感到矛盾,不是因为祂是人类,仅仅是因为小奴隶本身,他有诸多可爱之处,美丽的肉体,水盈盈的眼睛,他那红润柔软的唇瓣会叫他小可爱,总是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好像有无尽缠缠绵绵的爱意在里头,蓄成了一池湖水。

实际上祂知道小奴隶很多时候并不快乐,他明明如此脆弱,渺小,像草,开不出花,却想许诺祂一整个春天。

他的眼睛是赫棕色的,像他眼下的那颗小痣,当那眼睛望向自己的时候,温暖得就像自己是他世界里的太阳。

而现在祂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我不能是爱人呢?”祂想,“这小奴隶爱我,并且我比人类,不,比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族群都要强大。”

如果小奴隶爱祂,想要祂的话,那祂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做他的爱人,为他排挤孤独寂寞。

祂可以和他繁衍。

在奴隶的身上,祂早就觉察到了同族造访的痕迹,比祂年长,比祂强壮,祂甚至能从那一段寡淡得快要消失的信息里,发现那个同族早已吞噬了无数的,几乎等同于这个星球的生命,也许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成为了自己族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但这又如何呢?祂没能得到小奴隶的爱,亦没能占有这奴隶。

那同族在这奴隶的生命里出现又消失,就像是流星划过天空一样仅仅一瞬,而由祂标记种植的丰盈的果实,只能被迫留给祂来享用,现在的小奴隶的身体早具备了繁衍的条件,只待催化。

合该是祂来占有这具躯体的。

在深沉的黑暗里,黑猫的身体开始扭曲,原本平滑的皮毛开始涟漪般的波动。

紧接着,那层紧贴在身体上的黑色皮毛,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开始缓缓地向外撑开,一团由无数血肉交织扭曲而成的物体从里面涌出,像是一个寄生兽利用完宿主后,露出本来面目,肉色的,紫黑色的筋脉在其上潮汐般颤动,像是噩梦的产物。

每一条触手都如同一条活生生的蛇,表面覆盖着湿润的黏膜,它们沿着白煜细白的脚踝往上蠕动,像是给那皮肤划开了一道又一道新鲜的伤痕,有血在流。

之前他一直以黑猫的躯体作遮掩,现如今为了能够完全占有小奴隶,为了繁衍,恢复成这副庞大驳杂的身躯。

触手进入了白煜的身下的小穴里,里面又湿润,又温暖。在那个白煜每次自慰时揉弄的凸起处,白煜从未察觉,却是有一个烙印,正泛着荧光一样的蓝色,像是根系一般在他体内延伸,已经生长至包裹整个宫腔,现在因为触手的到来,渐次苏醒。

触手顺着这烙印开始涌动,其中一条头部裂成数瓣,每瓣都长有两排小而幽蓝的牙齿,中间舌似的芯子扫了扫那敏感的软肉,而后像一条嗅到血腥的鲨鱼一般,紧咬上去。

白煜的身躯抽动了一下,像是暗夜里的一声呜咽。

触手上那深渊似的眼睛盯着白煜,催化的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但是小奴隶爱祂,不是吗?

他呆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焊铁条的窗户,窗外还是那使人汗凛凛的天,蒙着一层不着边际的湿雾。

雾里像是有咚咚的鼓声。

咚……咚……

一锤一锤敲打在白煜的心坎上。

蹦跳着仿佛那场祭祀还未停止。

鼓声里又夹杂着脚链碰撞的声音,以及乌糟糟的哭声,顺着白煜的面颊流淌下去。

“他就是那场特大拐卖案的幸存者。”

“真可怜,还这么小。”

旁边嘈杂的声音一直挥之不去,

白煜不想理会,可是如果不听话的话,他们会用一个滋滋叫唤的东西电他,那滋味并不好受。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去,面对那些发出闪光的黑色圆筒。

“你好,小朋友……他不会说话吗?”

“创伤后应激障碍。”

“你们会救好他的对吗?”

“是的,我保证他很快就能康复出院的,本院有最先进的设备以及业内最权威的神经学专家。”

“您真好,医生。我替这里的病人们感谢你。虽然他们可能不理解你究竟在从事何种伟大的事业。”

“好了吗?……我们赶紧走吧,再多呆一秒我都要窒息了。这房间的药味熏得我头皮发麻。”

白大褂给白煜看很多图片,图片中的人脸表情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嘴角上扬。但无论是什么表情,白煜都显得漠不关心。

医生的笔在稿子上发出沙沙声。

就在这时,白煜看到了稿纸上,一个用圆珠笔描画的乱七八糟的人像,也许是某位护士无聊时画的,像是无数松针排列在一起的潦草边缘,脸上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排大大裂开的嘴,嘴里是锯齿状锋利的牙齿。

“我想要这个。”白煜拿起那张稿纸,死寂的瞳孔里有了流烁的精神气,像是天光里,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他说让我等他,他会来接我的。”

“谁会来接你?”

“一个怪物,他听到了我的呼救,他从星星的火里出现,用一条大尾巴抱住我,还……”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上泛起一阵薄红,只用一双宝光璀璨的大眼睛看着那画。

“第九次实验结果无效,患者并无任何好转,情感麻木,注意力困难,抵触与人接触,出现了幻觉,需加量用药。”

他们给他吃药,吃很多药。

这些药让白煜头昏脑涨,间或恶心呕吐,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记忆被敲打成一块一块的碎片,他每次醒来,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在脑海中了。

医生照例会给他看一些照片。

“这个人是什么表情。”

“在笑。”

“很好,这个人呢?”

“在哭。”

接着又给他看了一张扭曲的黑色图案形成的张牙舞爪的怪物。

“看到这张图片你应该感觉到什么?”

“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你要感到恐惧,因为这才是被这个社会所认可的正常反应……你要成为一个正常人,不然你就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你将永远被关在这里。”

“不,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我要出去,祂在等我。”

“谁在等你?”

“我,我想不起来,我记不清了。”

“总之就是你要出去对吗?出去见你想见的人。”

“是的。”

“那我们再来一遍?”

“看到这个怪物,我觉得很害怕,我厌恶这些奇怪的东西,对人应该是友善的,赤身裸体是羞耻的,人的欲望是下等的……我想去见他。”

当白煜离开时,他回望那栋巍巍的白房子,锈蚀的灯光从窗口透出来,像是白瓷上的一圈茶渍,他从里面出来,心像被开了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被留在了铁栏杆里。

如今他什么都记不得了,甚至连同遗忘本身。

只是偶尔感觉心里像空了一块,耳边恍惚还听到了咚咚的鼓声,链条碰撞的声音,无论他走到哪里,走了多远,那链条一直都在他脚踝上,叮当作响,他向外面大声呼救,但已无人能救他出泥沼。

白煜自燥热中醒来,睁开眼,立时尖叫。

他的身上爬满了恶心的,冰冷的,邪恶的触手,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中,而如今却像一块肉质的毯子一样铺满了大半张床,犹在缓缓蠕动。

白煜心脏紧缩,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穴里,已经被这触手所占满,这些触手粘着他的身体,就像是要吃掉他,白煜颤抖的抓住犹伸入穴口里的触手,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扯出来,可是触手太滑了,他弄得满手黏液。

他好不容易扯出一点,这些触手就前进更多,如此反复,满是黏液的粗粒的触手摩擦着他的穴肉,穴内凸起的敏感点,他的小腹又酸又涨,恐惧与快感交织,白煜止不住的浑身发抖,简直就像是他在自慰一样。

“我得离开这儿。”他颤抖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尽管每走一步,他就因为穴里的刺激而不由得蜷缩起躯体,在这样灭顶的快感与噬人的恐惧中,他极力维持着残存的理智,神经像是被拉到一张弓木上,绷紧,绷紧,快要断裂。

他踉跄着下床,身下拖着巨大的触手,像是一个带着胎盘的婴孩。

快到门口了,他试图开门,身体里的触手却突然涌动起来,白煜脚一软,摔倒在地。

程虔还在外面,只要能让他发现,便有机会逃走的。

他尝试着去够那门把手,在颤抖的指尖快要碰上时,他的手腕被触手抓住了,他猛地一转头,与那只触手上浮起的眼睛对视,那一刹那,他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那眼睛,或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眼睛。它们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深邃的黑色,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上面还有一圈荧蓝色的光斑,咋看像是暗夜里的群星,也许是美的,但看在白煜眼里只有惊恐。

他无法想象,自己想在正在跟一个如此恐怖的怪物交媾。

“为什么要跑呢,小奴隶?”

那一刻,他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可是他却能听懂了,这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让他不由自主地发抖,想要尖叫,可是他叫不出来,一根足有儿臂粗的触手堵住了他的嘴,紫黑色的粗粝肉块在他嘴里进出,把他的唇瓣摩得绯红,黏液装满了他的口腔,像是一块海盐味的果冻,无法承载的唾液流了下来,落到他的身上,很快就被触手舔尽。

触手包裹了他,将他从门边扯了回来,拉回了由无数触手形成的软床里。

无数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盯着白煜,他恍惚中看到了那些眼睛在黑暗里分开又闭合的声音,像是无数的星星。

那未成形的黑暗将他淹没,可怕而迅速,白煜一双手在空中慌乱的摇,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抓不了,像是活人被埋进了坟墓里,挥舞着双手作最后的抵抗。

“不,不要。”他颤抖着说,扔在挣扎,试图去够门。

一开始,祂对他是宠溺的,祂放任他去够到那扇门,然后又把他拉回来,就像是玩弄一只掌心里的仓鼠,让它不停在两手之间奔跑,却永远无法离开。

毕竟他的小奴隶是这么好看,祂能够容忍他的一点小脾气。自祂恢复这庞大躯体以来,每时每刻都能更清楚的能感受到小奴隶的一切,他温暖的身体,光滑的皮肤,在他皮肤下勃勃的脉动的血管。

他是如此可爱又脆弱,如同孩童手里的猫仔,稍一用力就会被弄死。

可是渐渐的,这样的游戏使他感到厌烦。

“为什么要抗拒呢?”祂不明白,“我给你的,都是最好的。”

【我们会改造你的身体,让你变得比这个星球的任何一个原住民都要强大】

【你会成为最合适的苗床】

渐渐的,白煜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他试图抓住门把的手,葱似的指尖竭力张开,又软软垂落,因为难以承受的欢愉而抓紧了摩擦过掌心的触手。

那些触手滑过他的皮肤,仿佛冰冷的石鳗在皮肤上滑行,所过之处,留下咸腥的黏腻液体,带来一阵紧缩的颤栗,像是有无数的小嘴在那块皮肤上轻轻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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