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雎瑶这一晚上没有睡好。
床是木板床,虽然席子下面铺了一层稻草杆,仍旧显得十分硬,让她睡着不舒服。
之前她是魂体,不用睡觉,感受不到这种感觉,现在和她上辈子睡的床一对比,那就是天壤之别。
除了美食,她又想念上辈子的生活用品了。
“你还是不舒服吗?要不再休息一天?”周青华问得有些迟疑,昨天请假的时候,那余小伟就讽刺了很久。
汪淑云拿着自己的毛巾准备洗漱,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哎哟,我也想晕倒了,可以拿到那么多东西不说,还可以休息……”
汪淑云嫉妒的瞟了江雎瑶的盅盅一眼,其实就是搪瓷缸子,但当地人都喊做盅盅,于是大家入乡随俗,也这么跟着喊了。
这是王惜因送的,她有两个,就把旧的那个给江雎瑶了,免得江雎瑶喝水都没有杯子。
江雎瑶抬头看向汪淑云:“我不上工累着你了?”
汪淑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回嘴。
江雎瑶哼了一声:“我晕不晕倒关你什么事?你家住海边,管得宽。”
“你……你……”汪淑云用手指指着江雎瑶,“我只是看不惯偷懒耍滑的人。”
江雎瑶翻了个大白眼:“就你大公无私,就你觉悟高,就你火眼金睛,大家都没有看出我偷懒耍滑,只是心底好,知道我身体弱关心我……不像有些人,那心肠是石头做的。不关心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汪淑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的江雎瑶很沉默,都快和吴清月差不多了,现在竟然敢回嘴。
江雎瑶不再理她,看向周青华:“我今天要去上工,免得有人说我偷懒耍滑,是资本主义享乐做派,我自己被那么说没什么,但不能连累你们被说是放纵我这样。”
周青华:……
汪淑云:……
江雎瑶看汪淑云吃瘪,有些得意的翘起了嘴角,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要是继续原主的做派,铁定被人欺负。
而且她又不是盛念笑,可以靠点茶言茶语让别人为自己出头,当然了,她也不喜欢把希望放在别人
身上,等着别人帮忙,别人为自己出头,那些“别人”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所以还是得自己立起来。
江燕沉默的看着宿舍内发生的一切,眼神有些飘,机械的拿着毛巾出去洗脸。
王惜因也在大水池边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