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赵大人赵远舟
“同尔降生,同尔归亡,以血遂缔,誓守大荒。”
“离仑,千万年前我们在此立誓,如今,我恐怕要失言了。”
荒凉的石窟里,一人站在老旧的石碑前,轻轻摸着那块冷冰冰的石头,他望着那块碑望着石窟,目光似是怀念,又显得孤独凄凉。
那人穿着广袖大袍外罩一件绛红色白裘皮大氅,明明是个男子不可能认错,那张脸却像是精雕细琢刻出来的,英俊白皙,剑眉之下有一双极为好看眼睛,如果单看那双眼,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石窟少有人来,里面立着数不清的石塔,阴暗潮湿,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聚在地上成了一潭死水,那水滴声在石窟里被放大数倍,除此以外再没动静。
那个人影在老旧的石碑边上背着手伫立了许,一直站到天色渐黑,他才动身离开,返回天都。
天上下起雨来,黑夜中风一吹尽是阴冷潮湿,繁华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那人执伞浸在雨水里,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他鬓边额角生了好几缕白发,后背上最长的那一捋也是白的,白发掺在墨发其中实在显眼,明明是年轻迤逦的样貌,可他古井无波的走在路上,更像是个垂暮老者。
大风吹起他的长发,雨水浸透了衣袍,那人停下脚步,从伞下伸出了手,素白的手指很快被雨水打湿。
他在原地停了一会,长长呼出一口气。
只有在如此阴冷的天气里,四周空无一人,他才能像常人一样走在街上,淋淋雨,吹吹风。
一路到了郊外,那人打着伞进了一扇不起眼的门。
“赵远舟大人,您回来了。”门后的小厮恭敬弯下腰。
赵远舟收起滴水的伞,问:“文潇睡了吗?”
小厮答:“小姐没等到您已经睡了,大人,伞给我吧。”
“不用了。”
小厮上前一步,“大人,大人,我来帮您拿吧。”
小厮浑身到处透露着奇怪,说话行动都有不正常的卡顿,明明主人已经拒绝,他还是执意伸着手,非要去碰那把伞。
“我说了不用!”赵远舟低声喝道,周身散出澎拜的妖力。
小厮被他的妖力震荡,整个人都卡住了,半张脸变成了木头,目光呆滞,机械的张口重复着几个词。
“大…大人…伞,伞……”
“哎。”
赵远舟叹口气,过了一会,用空着的手按住小厮的露出原形的脑袋,手腕一转,咔嚓一声就把小厮的头拔了起来,头身分离。
小厮身体竟然也是木头做的,这只是个加了术法的木头人。
“新做的还没有原来的好用,差的也太多了。”
赵远舟拿着那颗头调整一番,重新按回小厮身上,拍了两下手,小厮重新动起来,脸又变回人的模样,好像全然忘了刚刚的事,转身走了,动作还是机械,但是比刚才顺畅不少。
赵远舟拿着伞,穿过小院径直回了卧房。
院子外的桃树下,两个小厮闲聊起来。
“新来的,不是跟你说过吗大人的伞不要乱动。”
小厮声音委屈,“我以为只是伞而已啊。”
“那是大人的法器,是很重要的东西!”
新来的小厮嘀咕着,“谁会用伞做法器啊,法器不都是刀啊剑啊之类的看着很威风的东西吗。”
“你知道什么,大人这样的修为用什么法器都是一样的!”另一个假人义愤填膺的说:“总之那把伞你不要动就是了,也怪不得大人今天生气,那把伞他平日不让任何人碰的。”
“好吧,大人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好什么啊,大人已经活了千万年了,他可是朱厌!朱厌你不知道吗?上古妖兽,天地戾气所化,朱厌现世意味着灾祸降临,会死很多人的,大人当然厉害了。”
卧房里,赵远舟听着窗外的两个小厮的声音不耐烦起来。
他掐了个诀,假人的话音便消失了,院子里只剩下连绵雨声。
赵远舟脱了绛红的裘皮外袍坐在榻上,一身绣纹精密刺金钉珠的华贵黑衣,拿起手巾慢慢擦着伞上的雨水。
其实小厮说的没错。
他是朱厌,是凶兽,天地戾气所生,带来灾祸,永世不灭。
他已在世间活了千万年了。
有时候赵远舟自己都觉得恍惚,他存在,但是又好像……哪里都不存在。
人活久了会变的麻木,反正怎么都不会死,他好像失去了所有活人的欲望,和尸体的唯一区别就是不会腐烂。
不,也不对。
尸体不会给世间带来灾祸,不会带来生灵涂炭,他能。
就像8年前
赵远舟时常觉得永生真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不过,这个诅咒就要打破了。
外面还在下雨,赵远舟擦干水把伞好好的收起,在榻上闭目打坐起来。
不一会,窗外飘进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谁!”
赵远舟猛然睁开眼睛,朝着开着外面看去。
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院子里只有被风吹的摇摆的桃树。
“出来,”赵远舟蹙眉喝道,“跟了我一路,连面都不敢露吗。”
这座小院里只住了他和文潇两个人,那丝气息显然不是人类。
回来的路上赵远舟就隐约察觉到被跟踪,可他如今妖力不稳,那丝气息又非常微弱,再辩不出更多来。
对方藏的很好,赵远舟不能确定那人是谁。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
他是杀不死的。
如果真有人能杀了他,能一刀结果自己,赵远舟恐怕还要说声谢谢,谢谢那人让自己解脱。
对方没有说话,气息也消失了。
赵远舟懒得去追,也懒得去查,小院里有他布下结界,不怕有人甩花招。
“我警告你,”赵远舟坐在榻上,闭目朝窗外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一切恩怨都跟文潇无关,你若敢伤她,我弄死你。”
外面再无动静,那人似乎走了,赵远舟又加了一道结界护住文潇那间房,确保无虞后继续入定调息。
他静坐在榻上,妖力从体内散发出来,因为力量不稳,散出来的妖力越来越浓,在他周身震荡,无意间唤醒了卧房内的另一件法器。
铃——
细醉的铃音响起。
是桌上的一串编着红绳的金铃。
是一件能将人拖入梦境,囚于回忆的法器。
金铃被妖力催动着,从桌上掉下,落在赵远舟的华贵黑袍上,发出阵阵铃音,将入定的大妖拖入梦境之中。
梦里是阴暗的洞窟,到处是粗壮蜿蜒的树根。
离仑四肢上都拴着玄铁,被锁链拉住,身上破烂衣料还能看出昔日的华贵,如今只有陈旧的黑裤和一件破烂的黑色罩衫,袖口裤脚也是烂的,像路边要饭的乞丐,像被关了许久的囚犯,可他又偏偏身材健壮,还有张极好看的脸,长得英俊凌厉。
离仑坐在一块巨石上,拖着锁链,手里拿着酒壶。
他已经喝的烂醉,身子摇摇晃晃,赵远舟背手站在他面前。
“你许久没来了。”离仑仰头喝空了最后一滴,将空了酒壶扔在地上,东倒西歪的站起,锁链哗啦啦的响,“今日怎么想起给我带酒,还是桃花酿。”
离仑浑身酒气,看向赵远舟的目光极为危险,好似侵略,可话音却柔柔的,“桃花酿最容易喝醉了,赵远舟,你想灌醉我吗?”
赵远舟没有回答,他带的酒来自己却一口也没喝,全进了离仑肚里。
“拨浪鼓,你还留着它。”赵远舟望着喝醉的人说。
“当然,这是你送我的,这可是我的法器。”
离仑喝的太多了,拿起巨石上的拨浪鼓摇晃,发出声响,拨浪鼓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
他本来笑着,可过了一会,他摇着拨浪鼓,突然就不笑了,赤着脚几步到了赵远舟面前,突然拽着他的前襟,将他拖到眼前。
喝醉的离仑,形同疯魔,抓着赵远舟怒吼。
“为什么把我封印把我扔在这儿,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已经8年了!在你眼里什么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赵远舟毫不反抗的被离仑抓着,被他摇晃,淡淡的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要让我怎么想?!”他的平静更加激怒了离仑,“人类拿妖来实验,我只不过杀了他们几个人,你就跟那个什么神女,一起把我封印。朱厌,我们才是朋友啊,我们自诞生以来,千万年了,你忘了我们立下的誓言吗?”
“你搅的人类几乎不得安宁。”赵远舟满脸疲累,拽开了离仑抓着他衣服的手,“你为什么不懂呢,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的誓言,我并非要一直把你关在这里,等你冷静下来,想清楚,我自然放你出去。”
离仑大笑起来,触动了拴住四肢的铁链,磨在地上哗哗作响,他满是酒气,愤恨地望着赵远舟。
“8年了,你让区区人类来看守我,什么意思,羞辱我吗?羞辱我败在你们手里,这幅模样被你关在这儿,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人类。”
赵远舟叹口气,“你讨厌人类,我却讨厌滥杀人的妖。”
离仑突然间愣住,从刚刚的酒疯中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他歪歪头,眼睛盯着赵远舟,目光阴寒透骨,又似是难过,却也因为喝醉想什么便说什么。
“你讨厌杀人的妖,所以你交了新的朋友,是吗,阿厌。”
看他这样赵远舟心软了,柔着声音说,“你还没想明白吗,人类并非你眼中那样不堪,就算是妖,不也有好有坏吗。”
离仑似乎不在醉酒了,没有说话,拖着四根铁链,紧盯着赵远舟,一步步逼近他。
毫无预兆的,蜿蜒在地上的粗壮树根猛然朝赵远舟袭去,刹那间捆住了他的四肢和脖子。
“离仑!你干什么!”
赵远舟惊道,粗壮的树根捆的他动弹不得,可这样并不妨碍他施法。
赵远舟掐了一个决,念动咒语,炙热的火焰凭空燃起,烧在树根上,烫的它们一下子扭曲起来,烧的噼啪作响。
“唔”火明明烧的是树根,离仑却跟着发出痛呼,身上也燃起火来,他却对身上的火不管不顾,还笑起来,“你想要烧死我吗?”
赵远舟赶紧熄灭了火焰。
离仑本体是槐树,可没想到,缠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他本体的根。
朱厌属火,离仑属木,他们天生属性相克,朱厌的火就是离仑的克星,如果烧了这些根,离仑也会跟着受伤。
赵远舟收起法术,树根上的火熄灭了,离仑身上的火也消下去。
树根将赵远舟绑的更紧了,离仑阴森森的笑着,“怎么了,你不舍得烧死我吗?”
“放开!”
赵远舟想再用别的法术,可电光火石间强行将他拖到巨石之上,他被四肢大开的捆住,脖子也被紧紧勒住,勒得他要喘不过气了。
离仑拖着锁链上了巨石,手撑到赵远舟头两侧,俯身欣赏他狼狈的模样,“你尝过囚禁和屈辱的滋味吗?被束缚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
“把我放开,离仑,你喝醉了。”
赵远舟瞪着他,可他现在这幅样子哪有半点威势,粗壮的树根顺着四肢爬上来,他躺在巨石上一动都不能动。
“阿厌,你有了新朋友啊,就不需要我了吗?”
离仑健壮的身体整个压在赵远舟身上,他浑身都是呛人的酒气,轻轻的摸着赵远舟的脸,摸着他的脖子,逐渐向下,手指探进衣领。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赵远舟简直难以相信,极力的挣扎起来,可仅凭体力他根本动弹不得,树根捆的实在太紧了,挣扎间长发凌乱的散开,广袖铺在巨石上,整个人已是狼狈无比。
离仑的手已经探进他胸前,揉捏着一边饱满胸肌,又摸到乳头,两指夹住,轻轻揉捏。
“离仑!够了,不要再闹了!”赵远舟的手扣着身下的巨石,手背上青筋毕露,“现在停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是讨厌杀人的妖吗,呵,讨厌算得了什么,阿厌,你恨我好了。”
离仑低头吻上赵远舟露出的白皙锁骨,拴着玄铁的手胡乱抚摸着,另一只探进衣衫狠狠掐住了一边的乳头。
“嗯啊”赵远舟耻辱的扭过头低叫。
“这就疼了,还早呢,我不是说了要叫你也尝尝屈辱的滋味吗,你不愿意那就烧死我啊。”
离仑两手拽着赵远舟的前襟,撕拉一声,扯开了衣袍,拉断腰带,撕碎长裤,从层层华服中剥出赵远舟白皙精悍的身体,树根绑着他的脚腕,将衣不附体的双腿朝两边。
“不,不要!”
赵远舟眦目欲裂,可最后也没有唤出火来。
乞丐般拖着锁链的离仑压在华服碎裂的赵远舟身上,狠狠的撕咬亲吻他的身体,赵远舟的腿被树根完全拉开,离仑撕了他最后一件附体的衣衫,整个人侵入了腿间。
赵远舟痛苦的低吟顿时传遍了整个石窟。
现实中。
赵远舟同样在榻上痛苦挣扎,跟在梦中一样。
金铃一直在响,将他困在过去。
一阵浓黑的烟雾穿透墙壁飘进来,凝聚在空中,高大的人形从黑雾中走出。
周身黑烟散尽,那人赤脚踩在地上,长发披散,衣衫褴褛,来者正是离仑。
他手上脚上拖着断掉的锁链,此刻阴恻恻的盯着榻上被法器困进梦境的人。
离仑要笑不笑的扬起嘴角,张口讥讽,“赵远舟,别来无恙,呵,被自己的法器困住,你真是越来越长劲了。”
赵远舟妖力强大,金玲不足以让他完全入梦,半梦半醒间,他又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赵远舟睁开些眼睛,看见了站在面前的人,朝他伸出手,艰难的开口。
“离…离仑。”
赵远舟衣衫凌乱的倒在榻上,半睁着眼睛一直朝离仑伸着手。
“你梦见什么了?”离仑眉头紧皱,没有靠近。
赵远舟的手在空中停了好久,又空唠唠的自己收了回去,突然更激烈的挣扎起来,拧着身子不断挣动,看上去难受至极。
“啊啊不,不要”他叫得颤抖破碎,似乎在向梦中的另一个人求饶,屈辱,又痛苦,但是他没有过多反抗,只是扭曲的铮动四肢,没有要施法攻击的意思。
离仑再不经人事,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样子明白过来。
梦中赵远舟正跟别人行龌龊之事,朝别人张开大腿!
“你……”离仑呲目欲裂,根本不能接受,冲到塌边,双手抓住赵远舟刺绣钉珠的黑袍,将没有意识的人强行拖起来摇晃,“你都干了些什么!是谁把你…把你……是谁?!”
赵远舟耸拉着头和双臂,睁开眼睛看着离仑,目光散乱无神,像蒙了一层水,嘴一张就是难耐的闷哼,“嗯啊……”
离仑完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昔日挚友怎么会堕落至此,变得如此下贱恶心。
赵远舟怎么敢!
自己被封印8年,他竟然在外面背着自己委身于别人,做出这种恶心至极的事!
赵远舟在离仑手里拧腰挣扎,紧紧抓着身下的床榻,手背上青筋毕露,额上都冒出汗来,双腿不自然的敞开,急促的呼吸着。
看他这幅样子,离仑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一把将赵远舟扔回榻上。
熊熊怒火已然冲到头顶,离仑现在就想把跟赵远舟行龌龊之事的人杀个干净,挫骨扬灰。
是谁,他梦见的到底是谁?
离仑望着榻上的人,一双大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有力到骨节都咔咔发响。
最终,他还是弯下腰触碰了金铃,闭上眼睛陷入了赵远舟的梦中。
梦境。
封印之地的阴暗洞窟内。
赵远舟被绑在巨石之上,广袖华服尽数撕成烂布,离仑看向他下体时赵远舟惊慌失措,但只是很短的时间,以至于让人觉得那是错觉。
“别看……”赵远舟极力的想要合拢膝盖,可他越是挣扎,树根就捆的越紧。
什么东西能让他惊慌到这个地步,赵远舟在害怕什么?
如果此刻离仑清醒着,一定会刨根问底弄个清楚,但他喝的太醉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赵远舟打开的腿间,软绵的性器之下多了一口女子才有的花穴,柔软,窄小,青涩。
赵远舟,上古妖兽,论战力几乎无敌,可他竟然有不男不女的怪异身体。
赵远舟难以用这幅样子面对离仑,却又无法动弹,只能闭上眼睛转开头,任喝醉的人如饥饿的豺狼盯着肉一般,舔着嘴唇打量自己最深处的秘密。
“这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一刻。”离仑掐着赵远舟歪向一边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赵远舟,看着我!”
离仑阴沉的凝视着他,没有任何爱抚,没有任何开拓,粗大狰狞的肉刃径住那口窄小的花穴,径直捅了进去。
“呃!”
赵远舟脸色苍白,声音嘶哑破裂,疼得像整个人向从内里被劈开一般。
那里窄小干涩,又未经人事,粗硕肉刃不管不顾的往里进,花口和内壁全都胀到撕裂,很快就弄出血来。
“疼吗?脸都白了。”
离仑的声音如此温柔宠爱,手却死死掐着赵远舟苍白的脸,享受他的痛苦,一下下摆动腰胯,扯裂开他腿间青涩的入口,离仑甚至抓过赵远舟的手,逼他摸自己插着肉刃的下体。
赵远舟咬紧牙关堵住要冲出口的痛呼,离仑压在他身上不断抽动,亲吻撕咬他全身,赵远舟身上到很快布满了被凌辱的印迹。
这场暴行丝毫没有节制,侵犯持续了很长时间。
赵远舟已经疼痛难忍,精疲力尽,“你还没闹够吗?”
“不够,永远不够,还早着呢,我们慢慢来。”
离仑从赵远舟身体里退出来,腿一跨骑到他胸前,没有遮挡,赵远舟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
花穴已经被残忍的撑开过了,合不拢的往外流血,从浅色变成了糜艳的红,美丽,狼狈,又淫秽。
离仑醉醺醺的,拖着四根锁链骑在赵远舟满是齿痕的胸前,拽着他的头发,强行把刚刚从花穴里抽出来的肉棒蹭在赵远舟嘴边。
赵远舟冷眼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醉鬼,“你还要干什么。”
“嘘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离仑阴恻恻的笑着,大手掐住他的下颚,满是淫液和血的肉柱前端描画着赵远舟的唇瓣,然后捏开他的嘴,将自己沾满水液的硕大塞了进去。
赵远舟嘴里被堵的似乎要窒息,肉刃把嘴里完全塞满了,直到肉刃进到再也无路可进,青筋蜿蜒的肉柱还有一截露在嘴外面,离仑还不放过他,挎开腿整个人骑到赵远舟头上,狠狠地扯着他的头发,把赵远舟的脑袋扣向自己胯下。
“唔”
赵远舟的头不得已的上下晃动,肉柱在他嘴里抽动起来,在花穴中沾上的血也体液,全都弄他嘴里。
“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好吃吗?”离仑骑在他头上,一边居高临下干他的嘴,一边羞辱他,“加把劲儿啊赵大人,还没完全吃进去呢,含紧一点,唔对,赵大人上面的嘴可真舒服,跟你下面一样又软又热。”
赵远舟攥紧拳头默默承受,没有多少反应。
于是离仑变得更加过分,拽着赵远舟的头发肉刃捅进最深处最准喉咙,强行把最后露在外面的那截肉棒也挤了进去。
“唔!……”
赵远舟的喉咙都被肉柱强行顶开侵占,他实在难受极了,喉咙被巨物塞的快不能呼吸,被撕裂的下体还在流血胀痛,火烧一般。
离仑满身酒气,说话颠三倒四,不断将赵远舟的头强行往自己胯下扣,肉刃前段一次次破开他的喉咙。
“吃着这东西的感觉怎么样?”离仑骑在他头上作弄他的嘴,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他,“赵远舟你也有今天,吃得这么香,味道不错吧,比之你吃过的山珍海味如何啊?”
赵远舟长着大嘴任由离仑羞辱自己,他闭上眼睛,依旧没有给任何回应。
“看来对你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没关系,还早呢,还有一个洞没用呢。”
说罢,一条树根上爬上巨石,朝赵远舟打敞开的腿间袭去,尖端抵住小小的后穴,同样没有开拓就强行冲了进去。
“呜呜!……”
赵远舟嘴被堵的满满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被树根紧紧捆着,献祭似的躺在离仑身下,张开大腿任人践踏揉虐。
离仑弄的太过分了,喝醉后毫无顾忌,树根猛烈的在后穴里抽动,同样撕裂出血。
离仑两手捉着他的头发,死死的扣住赵远舟的头,粗硕的肉柱在他喉咙中抽洞,几下重重的挺进后,离仑低沉而压抑的嘶吼,大股大股射入赵远舟嘴里。
赵远舟呛的难受,挣扎着要把嘴里的那根吐出来。
离仑喘息片刻拔出了肉刃,抬起赵远舟的下巴,不让他把嘴里的腥物吐出,抽离时肉刃前端把最后一点浊液抹在赵远舟嘴上,薄唇沾着白液,水光淋漓。
“咽下去,听话,乖一点,别让我生气。”
赵远舟想咳嗽都咳不出来,被逼的分了好几口才把满口白浊都咽进肚里,张开嘴粗重的喘息,模样何其狼狈。
离仑操够了上面的洞,另一条树根伸过来钻进赵远舟嘴里,沾满水液的肉刃又一次埋进花穴中,连同埋在后穴里的那根,三根一起抽动起来。
第一次交合就是三洞齐开,任何爱抚都没有,就把那两处小小的地方全都顶开了,离仑一味的践踏着赵远舟,享用他,蹂躏他,一味想让身下的人从此痛恨他一辈子,越恨越好,想杀了他更好。
肉柱粗硕狰狞,两根树根蜿蜒粗燥,三根巨物一同抽插着,每一次都狠狠捅进赵远舟腿间最脆弱柔软的两个穴口,下体前后两处都在流血,丝丝鲜红顺着巨石的缝隙流下去,刺目,隐晦,混乱,又疯狂。
撕裂的伤口在妖力作用下愈合又撕裂,撕裂又愈合,一遍又一遍。
赵远舟嘴里含着树根,脸色发白。
“不打算反抗吗?还不打算用法决吗,难道被这样羞辱赵大人觉得很舒服?”离仑抽离了他嘴里的那根,赵远舟喉咙生疼,额头上浸满冷汗,手指扣紧身下的巨石。
离仑阴鹜狠戾的盯着他,大手掐住他的下颚,掐的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哈哈,赵远舟…真是个可笑的人类的名字,怎么不烧死我?你不敢?你就跟那些无用人类一样懦弱。从今天起恨我吧,你最好永生永世都恨我,想报复我也好,想杀了我也好,我等着。”
赵远舟与他对视,张开撕裂的嘴角说,:“我不恨你。”
离仑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
“我不恨你,离仑。”
“为什么……”
停滞片刻后,喝醉离仑像被触怒的狂兽般,抓着赵远舟烂掉的衣服将他从巨石上拎起来,几乎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为什么不恨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你为什么不恨我!”
赵远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无比可怜的人,他自己浑身是伤狼狈至极,可眼前这个折磨他的人似乎比自己更加受伤。
被赵远舟这样望着,疯魔般的离仑竟显出一丝不寻常的慌张,明明他才是施暴着,此刻却不知所措。
“阿厌,恨我吧。”离仑压着自己的昔年好友,突然垮塌下来,垂着声音,悲伤的,几乎低声下气的祈求着,“恨我好不好,不要只是讨厌,讨厌太浅薄,最好从今天起永生永世都痛恨我。”
“我不恨你,”赵远舟望着离仑的目光复杂的难以言明,似乎还在安慰这个羞辱他至此的人,“因为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如果不是离仑喝醉醒来什么也不会记得,赵远舟恐怕永远不会说出这句话。
千万年来,他们亲如兄弟从无捷越,可赵远舟知道,以他畸形的身体,他跟离仑迟早会有这一天,但他没想到,这一天竟是如此难捱。
离仑的情绪变得却更加混乱,更加暴力的虐待赵远舟,拉高他的腿,肉刃和树根在两个洞中一同抽动起来,把那两处都撑大到极限,每次抽处都带出鲜血。
“离仑,我不会离开的,你冷静一点,不要闹了……好疼”。
赵远舟疼的想要缩起身体,可是他被树根牢牢捆着,动弹不得,可慢慢的,下体不那么疼了,身体似乎适应了这场惨烈的交合,花穴慢慢里泌出淫液,随着肉刃的抽动淌进后穴。
俩人渐入佳境,那块巨石上,他们交叠在一起,还有一条树根在空中扭动,整个石窟都是粘稠肉体拍击声和凌乱的喘息,赵远舟在他身下一声声的叫着。
“啊…轻点…嗯啊…啊啊………”
这幅场面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槐鬼离仑脑袋里也“嗡”了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一般,吓得倒退一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离仑再也看不下去了,化作黑雾仓皇逃出了梦镜。
他逃回现实。
赵远舟依然在榻上挣扎扭动,嘴里发出一阵阵低吟,离仑知道他疼了,下体两处那么小的地方被撑到撕裂流血,怎么可能不疼。
看着榻上苦苦挣扎的人,离仑惊慌失措,像个犯错的孩童,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朝赵远舟伸出手,却不敢往前走,不敢靠近,他不敢。最后只能站在原地两手捂住自己头,拖着破烂的外衣,拖着锁链蹲到地上。
“不可能,这么怎么回事?!我怎么会……”
离仑不断敲打自己的脑袋,可他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离仑只记得那天赵远舟带了酒来,他喝了很多,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等他醒酒时,赵远舟已经不见踪影,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在阴暗的洞窟里等着,等赵远舟下次带酒来。
可是赵远舟从那以后再也没来过,他每天都在等,等了好久好久,赵远舟都没来。
不知为什么,那段时间离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像有什么感应一样。
趁着那几日封印的力量有所减弱,他不惜本体受损,费尽力气从封印中逃出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赵远舟,在天都街上发现他以后,一路跟来小院。
离仑蹲在地上敲自己的脑袋,榻上赵远舟睁开些眼睛,又一次朝他伸出手,不断叫着他。
“离仑…啊哈…离仑………”
“阿厌,阿厌!”离仑再也忍受不住了,踉跄的跑到榻上拉住他一直伸着的手。
赵远舟的眼睛艰难的睁开又合上,喉咙发出碎裂的喘息,手紧紧抓住离仑的破烂的衣袖。
“别闹了…我不会走的……停下吧……停下”
此时的离仑感觉快要疯了,他很像骗自己梦境是假的,可那串金铃是他跟赵远舟一同炼化的法器,他很清楚,金铃能唤起过去的记忆,那个梦绝不可能做假。
“怎么会这样,你的身子怎么会”
此刻赵远舟完全没有意识,离仑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手解开了他的腰封,一层一层剥开黑袍,褪下裤子,秉着呼吸拉开那双腿。
跟梦中一样,挺立的男根下面,是一口小小的花穴,正颤抖着的打开花瓣舒张着入口,
离仑眦目欲裂,那地方那么小,怎么能吞得下他的东西,还有更靠下的后穴,两处小洞正在梦中被同时撑开顶进,现实中没有任何触碰也轮番抽搐着,花穴里湿漉漉的流出水来,淌过后穴的褶皱,攒在腿根底下。
赵远舟平日就是这样的吗,女子才有的敏感处生在他这样明明是男子的身躯上,一身大妖的威势下,腿间夹着抽搐的流着水液的花穴?
离仑发现自己对身下的人竟一点也不了解,赵远舟长的好看,这一点离仑从来都知道,但他的确是男人,无论行为举止,衣着言语,还是处事风格,所以这千万年来,即便他们无数次游水共浴,离仑也从未怀疑过。
此刻离仑惊呆着的看着赵远舟的下体,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他的目光像条危险的蛇一样舔舐着这具怪异的身体。
金铃一直在响,赵远舟死死抓住离仑的胳膊,难受的不断摇摆着头。
他裸露的身体,胸前两枚嫩红的小粒,线条分明的肩膀和胸腹,张开的腿,不断扭动的腰,畸形的流水的花穴,这个人所有的一切此刻都变的无比诱惑。
离仑完全被蛊惑了。
窗外雨依然在下,离仑大手一挥,卧房的窗户严丝合缝的关上,雨声被挡在外面,里面成了无人打扰的封闭空间。
离仑整个人压在赵远舟身上,凝视他的脸,缓缓伸出手抚摸这具裸露的身体,手指从赵远舟的脸开始细细摩挲,滑到脖子,胸膛,腹部又到了下体。
离仑向他腿间滑下去,手颤抖的摸向那口糜艳的花穴,大拇指小心翼翼的扒开包裹花蕊的两片花瓣,露里面出小小的阴核,流水的入口。
离仑轻轻的摸上肿起来的阴核。
他活了千万年从没做过这事,但他知道,应该是这样做没错,要慢一点,轻一点,再轻一点,不要想梦中那样。
“嗯啊”
手指碰到阴核,才轻轻摸了一下,赵远舟的腰就弹起来,抓着床榻,似乎难受之极,身上泛起潮红,可怜的挣扎着。
离仑的心不停的跳,跳得越来越厉害,他压住赵远舟的腿凑上去,魔怔了一般俯下身嗅着那张开的花穴,有些淡淡的味道,好香,于是更深的嗅了一口,张开嘴舔了上去。
“啊啊”赵远舟顿时尖叫起来,腰臀弯了一般向上弹起,凌空发抖。
离仑压住他的腰,张大嘴忽然更重的舔起来,把整个花穴纳进嘴里。
“啊啊啊——”
如此强烈的刺激下,赵远舟挣开眼睛,无神的望着屋顶,手慢慢活动起来,抓着离仑,推着他的头,十指插进发丝中,想把那张嘴从自己的敏感处推走。
见赵远舟有从梦中醒来的迹象,离仑慌了,可鬼使神差的,他捡起那串红绳金铃,带在了赵远舟的脚腕上。
离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现在应该把金铃撤掉,把人从梦里的折磨中唤醒,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脚上带着金铃,赵远舟彻底被囚于梦中,除非离仑撤去法力把铃铛摘下来,否则不可能中途转醒。
梦境加深,赵远舟更加痛苦的挣动呻吟。
离仑也更加魔怔,万般小心的舔着挚友的下体,长大了嘴吸允那出不该有的畸形之地,唇舌的不断刺激下花穴完全软下来,离仑舔着小小的阴核,两根手指探进小口浅浅的抽动起来。
里面好软又好热,湿乎乎的嫩肉夹着他的手,离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肉刃早已涨到发痛,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那小口里。
赵远舟身材精悍,人长得俊美英气,可身下那口花穴无比敏感,被这么又舔又弄,花穴里面已经春潮泛滥,湿乎乎的黏了离仑满手。
手指在体内搅动,赵远舟整个人都不安的绷紧了,现实中的怜爱与梦中的粗暴截然相反,他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亦或者,两种感受都一同积攒在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快感令他不知所措。
赵远舟两手死死抓着离仑埋在他身下的头,拧着眉头,紧闭双眼,像痛苦,又像享受,随着唇舌的舔动紧绷了身体,显出了漂亮的肌肉线条,他张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沙哑难耐的求饶。
“嗯啊别停下啊离仑……”
赵远舟已然溃不成军,连连求饶,连腿根都在发抖,连连扭腰,像在用下体磨离仑的嘴。
离仑压住他不让他逃跑,插在花穴里的手指动的越发激烈,却也忍耐着、仔细的开拓着赵远舟的身体。
“马上就好,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离仑不停的舔着那口花穴,吮蜜舔瓣,甚至扒开两边的软肉,抽出手指来把舌头埋进入口,搅动流汁的内里,赵远舟就如离水的鱼一般弹起腰,抽搐的晃着腰腿想要逃跑。
等花穴能轻松容纳3根手指了,离仑扛起他的双腿搭在肩上,低身子埋进赵远舟汗湿的脖颈里,品味他身上的香气。
“阿厌…阿厌……”
离仑一手撑在赵远舟头侧,疼爱的摸着他的长发,腰胯顶开他的腿,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完全勃起的肉刃抵住那口花穴,慢慢的顶进去。
“啊啊……啊”赵远舟突然濒死般的张开了眼睛,扬起脖子,浑身绷紧。
“不疼不疼的阿厌,我轻一点,我轻一点。”离仑亲着他的侧过去脖颈,哄孩子一样安抚着身下的人,肉人埋在赵远舟身体里等花穴和甬道逐渐适应。
赵远舟睁着眼睛,毫无意识,像梦里一样任由离仑作弄,抓住他身上破烂不堪的黑衣扯来扯去。
慢慢的,被填满的胀痛消了下去,甬道里咬的不那么紧了,离仑呼了一口气慢慢抽动起来,一个个吻落在赵远舟胸前,还有两颗乳尖上。
赵远舟哪里招架的住,他的胸乳似乎格外敏感,每次离仑张嘴含着一边的乳尖,他都颤抖和缩紧了花穴,死死咬住在体内的硕大,弄的离仑不得不停下来平复喘息,才能继续这场交合。
虚幻和现实的双重刺激下,赵远舟实在受不了了,离仑的肉刃就像他的本体一样昂扬狰狞,整个柱身都蜿蜒树根一般的青筋,开头的一段舒缓抽动过去后,肉刃大力的抽动起来,狠狠的捣弄花穴,操得啪啪作响。
“轻一点啊啊轻一点不要”赵远舟频频哀叫,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和求饶,在离仑身下挣扎。
“里面好多水。”离仑把他抱在怀里,无师自通的一边操弄一边爱抚他,拨弄着被肿起来的阴核,那个小小的红豆子在刚刚的一轮吸舔中充血起来,大了不少。
“舒服吗?阿厌,这样可以吗?”离仑温声轻语的哄着赵远舟,揉着藏在花瓣里的阴核,配着底下的肉刃狠狠抽送。
“啊哈!不,不要…啊啊…”
赵远舟被前后夹击的,痛苦的抓住离仑的手臂,挣动双腿不断的摇头,长长的头发沾在汗湿的身体上,铺散在榻上和华贵的黑袍上,与离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乞丐般破烂的黑衣挂在离仑手臂上,四条锁链随着他顶撞的动作哗哗作响,一直在响的还有带在赵远舟脚上的铃铛,和粘稠水液声。
同样的声音回荡在梦境的洞窟中,也响彻在现实的卧房里。
床榻上两人的长发缠在一起,他们身上都出了汗,长发贴在皮肤上像蜿蜒的黑蛇,紧紧缠在他们身上,十足妖异。
“阿厌阿厌”
离仑把两片花瓣更往外掰开,花穴吞入肉刃的模样看得更加清楚,一丝也不想错过,他注视的自己肉刃一次次进到最深处,整根完全埋进赵远舟体内,将里面紧窄的嫩肉撑开,一次次不停的变换角度捅入。
离仑不止要霸占赵远舟的身体,他要把那口花穴从里到外都蹂躏一遍,每一处,每一寸,他要让这个畸形的淫乱处牢牢记得自己的唇齿,牢牢记住自己的形状。
“阿厌,你是我的。”
一下下重重的挺近,那根粗长的肉刃几乎要把赵远舟整个人都贯穿了,离仑不断的猛撞,赵远舟的呻吟越发压制不住。
“啊啊啊!”
胀痛和酥麻同时席卷了全身,身体被彻底填满的感觉实在太过舒服,梦中的交合也过了最初鲜血淋漓的惨状,赵远舟攀在离仑身上,两手把他的背抓出一道道血痕,四肢都要痉挛起来了。
硕大狰狞的肉柱噗嗤噗嗤的顶撞着柔嫩敏感的花穴,赵远舟在离仑身下晃起腰来,本能的追逐着快感,甬道剧烈的收缩裹住肉刃,让它进得更深。
“啊哈!慢一点慢一点不行”
“唔慢不了阿厌,你里面好热夹的我快要”
离仑则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填进他身体里,一遍遍的亲吻赵远舟的身体,抚摸他浑身每一处肌理,裹满水液的肉刃猛烈的抽动,摩擦着甬道内每一处褶皱,顶开每一处隐秘的敏感,每次抽动都是大开大合的整根退出又进入,拍击出淫靡的水声。
“不要啊哈,不不,不行啊啊啊……”
赵远舟几番挣扎下猛然浑身崩紧,离仑知道他快到了,直起身子扛着他的双腿也最后冲刺起来,带来要把人压垮的快感。
花穴胀的满满的,整个下腹都酸麻起来,赵远舟这下真的不行了,本能要逃离肉刃一次次的贯穿似的抽插,推着离仑的胸膛,又掐他的手臂,抓他的后背。
“好难受离仑啊啊不要不要”
离仑粗声喘息,牢牢的把赵远舟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不让他又半分逃跑的可能。
水液的拍击声越来越密集,鼓点越来越快,赵远舟已是丢盔弃甲,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浑身酸软,拔高的呻吟再也压制不住,破碎的像随时都要崩断,离仑持续的快速冲刺,破开缩得死紧的甬道,啪啪的捣在花穴最深处的敏感点上。
“啊啊啊!——”
终于赵远舟迎来了高潮,如同被电流席卷全身,他脚趾蜷缩,抓在离仑背上的手臂青筋暴露,高高的挺起腰胯,浑身颤抖着,张嘴发出抽泣似的哀鸣,高昂又尖利。
赵远舟被操生生射出来,随着肉刃的抽动,一股股喷出白浊,溅的到处都是,甚至喷到了离仑的脸上。
可就在他高潮射出来的时间,离仑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有力的贯穿,几乎要丧失理智,离仑俯身抱紧了赵远舟,让他毫无挣脱和喘息的空间。
高潮还在持续,操弄也在继续,赵远舟在离仑身下不断叫喊着,“啊、啊,不啊啊!”
离仑抱着他剧烈的喘息,在缩紧内壁的不断榨取下,重重地捣了最后几次,低吼着的射在赵远舟体内,把里面喷满满当当。
高潮过后赵远舟昏睡过去,离仑气喘吁吁的撑在他身上。
“阿厌”
离仑摸着他的脸,慢慢退出来。
花穴撑的合不起来,肉刃一出去,堵在里面的白浊立刻涌出来,涓涓细流般淌落腿间。
离仑看着榻上的被弄的乱七八糟的人,伸手取下脚腕上金铃,扯过薄被把他整个人盖住,然后守在他边上,坐在塌边望着地面发呆了许久。
法器失效,梦境慢慢崩塌。
赵远舟在榻上辗转反侧,只觉胸口憋闷,浑身发热喘不上气来,张开嘴想好好地呼进一口气。
空气极速的进入口中,赵远舟猛然张开眼睛。
他醒了。
赵远舟整个人发懵的躺在榻上,身体里还积蓄着没散完的热量。
窗户关着,卧房里了一股甜腥的气味,他盖着薄被浑身是汗,长发都汗湿的粘在身上,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十分难受。
他撑着手坐起来,可是两腿一动,整个下体都在难受。
酸麻,胀痛,含着热液。
赵远舟脸色大变。
他疆着脸掀开被子,身体上到处都是痕迹,吻痕,咬痕,掐出来的指印,两个乳尖更是红肿不堪。
赵远舟铁青着脸往腿间摸了一把,果然是满手黏腻。
手指上沾满了无色的水液里面混着白浊,那白浊散发出气味,是熟悉的味道,毕竟这东西曾尽数灌进他嘴里,还被逼着咽下去了,那滋味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离仑!”赵远舟立时从榻上翻身下来,朝整个卧房厉声大吼,“给我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没有一丝气息。
赵远舟立刻用妖力探查,还是什么的找不到,离仑最擅长隐匿行踪,只要他想藏,没人能找到。
“离仑!我知道你在,给我出来!”
赵远舟再次吼道,还是没有回应。
“你还躲!”他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赵远舟胡乱披上一件外衣到卧房门口,猛的拉开门,外面还在下雨,院子里空无一人。
“离仑!”
赵远舟一手掐诀念动法咒,火在他手里和雨中凭空燃起,飘在空中烈烈的烧着,温度瞬间升高起来,那火焰即使遇到水也不会熄灭,反而因主人的怒意烧得更旺。
“你再不出来我烧光你树根!你到底出不出来!”
赵远舟一声一声的喊那人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没有丝毫气息,院子里只有雨声。
整个院子里只有他自己。
赵远舟抓紧了门框撑住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形,凭空出现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
除了雨声,一丝别的动静都没有,
赵远舟感到无比难受。
似乎所有东西都在离开他,无论是人谁还是曾经拥有的东西,就连离仑也不例外,他最终还是了然一身,背负罪孽,独自活着,又像是死了。
赵远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终只能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颓败的,扶着门框往回走,没走几步突然腿脚一软,整个人踉跄的跌坐下来。
落地的时候赵远舟第一时间护住肚子,手掌贴着小腹,像是要紧紧抓住什么东西。
“阿厌。”
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轻轻响起,赵远舟狼狈跌坐在地上回过头来。
一缕黑烟正在雨中凝聚,慢慢凝聚成人形。
离仑出现在他身后,就离赵远舟几步开外,站在雨中,一身烂衣,拖着4条断了的锁链。
赵远舟撑着使不上力的腿站起来,上来就是重重的质问,“你怎么出来的?!我问你怎么从封印里出来的!”
“封印减弱了。”离仑说。
赵远舟发愁的揉着眉头,如今他的力量已经不稳到连封印也撑不住了吗。
“回去,”赵远舟不愿多说半个字,“回封印里去。”
“不可能。”离仑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赵远舟衣袖一挥,周身妖力迸发,一掌朝离仑击去。
离仑不躲不闪,这一击正中他胸口,将他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的雨水里,哇得一下吐出血来。
“你!”赵远舟想上前查看,可他迈了一步就再也走不出去了,“你为什么不躲。”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离仑擦擦嘴角的血,浑身的破布都被雨水浸透,从地上站起来,“赵远舟,你手下留情了,为什么,难倒不舍得杀我吗?”
赵远舟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回封印里去。”
“我说了不可能。”离仑抬起头,阴沉沉的看着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你一定要我回到封印里,是有什么事要避开我吗?”
不得不说,离仑确实是最明白赵远舟的人,凡事一猜就中。
赵远舟咬紧牙关,“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吗,你怕我碍事。”
赵远舟咬牙不说话,双腿还在发软,他紧紧抓着门框。
离仑踟躇的开口,“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在干什么?”赵远舟有些慌了,说这话时目光躲闪,手指紧紧抠住门框,还强撑的气势昂头对着离仑,“朱厌没有性别,我从前就跟你说过,是你自己没明白我的话。”
离仑急道:“你是说过没有性别,可你没说是”
“是什么,怎么,你觉得恶心?!”赵远舟的声音渐渐高起来,“恶心你还干出这些事来?!”
“不是我”离仑也慌了,“阿厌,我喝醉那天我”
赵远舟神色痛苦,“别说了!”
离仑一下子顿住,刚伸出去手又收了回来,掩在碎烂的袍子里。
“那天是你喝醉了,那这一次呢,这次又是报复我吗?”赵远舟咄咄逼人,脱口而出的话句句把离仑逼到死地,“报复我背着你养了一个人类的女娃?报复我把你封印了8年?!”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的事,”离仑面无表情的问,“从那天起你再也没来过。”
“我还怎么去,你要我怎么开口说。”赵远舟痛苦的说,“问你为什么喝醉了会干那种混蛋事?还是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我”
离仑着急的朝他走进了些,赵远舟却后退一步,步子一大,一股热流就从腿间流出来,顺着腿根稀稀拉拉的往下淌,赵远舟突然感到一阵腹痛,弯腰捂住小腹。
“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刚才太”
离仑想过来看看,赵远舟却捂着肚子吼道,“不用你管!回你的封印里去!”
“已经出来了我就不会再回去,你也别想再把我关起来。”
离仑阴沉的看着赵远舟,站在雨中双臂一挥,铁链尽碎,一身破烂黑衣转眼间变成蓝黑色的广袖大袍,长长的披风拖在地上,在黑夜中闪光。
离仑像是一道立在黑暗中的影子,化作黑烟慢慢飘散来。
“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我自己去查。”
赵远舟捂着肚子叫他,“你去哪,你回来,离仑!”
离仑没有回应,消失的无影无踪,赵远舟放出妖力去查也是毫无踪影。
离仑走后赵远舟像垮了一样弯下脊背,跌坐在地手掌贴着小腹。
“看来他没有发现,”赵远舟捂住额头自言自语道,“要是知道自己凭空多了孩子呵,这下可该怎么办。”
离仑消失后的第五日,白泽神女来到小院。
大雨后一连几日都是情天,吹着凉风的秋日,婉儿与赵远舟对面而坐,院中摆着小桌,支着碳炉,热茶烧的滚烫,炭火上煨着橘子,小桌上摆满干果小食,暖洋洋的金辉穿过树枝照在他们身上。
赵远舟撩起绣金钉珠的广袖,将杯盏轻放在神女面前,“今天怎么有空来,是离仑有消息了?”
“没有,找不到任何踪迹。”白泽神女抿了口茶,从拿来的大箱子里取出药瓶给赵远舟,“这是压制戾气的药,刚刚做好。”赵远舟接过药,婉儿嘱咐说,“别忘了喝,以后就随身带着,快喝完的时候记得给我稍信。”
“好。”赵远舟打开瓶子,药刚一入口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梗着脖子硬生生把药咽下,不可思议的望向神女,“这是什么?也太难喝了。”
婉儿端着杯盏瞪他,“万年的妖怪了还怕苦?”
“老妖怪就不能怕苦吗。”赵远舟打量手里的满满一瓶的药,再看向脚边的满满一箱,顿时丧起脸来,“你没弄错吧,什么东西熬的啊。”
“良药苦口。”神女板着脸,“苦也得喝,这药专治你的毛病。”
赵远舟皱着眉头,举着药瓶闭眼狠灌了口,又掏出随身的酒壶,一气喝干酒液。
待嘴里的苦味消下去,赵远舟唉声叹气的把药倒进空壶里,“酒壶啊酒壶,你跟了我这么久,什么美酒佳酿没装过,可惜从此以后只能盛这难喝的东西了。”
婉儿望着他若有所思,等咽下最后一点热茶,突兀的开口,“你的信我看了,朱厌,这个孩子不能留。”
赵远舟单手执着酒壶,不抬眼的问,“为什么。”
碳炉烧的噼啪作响,风吹拂着素白曳地的轻纱衣裙,婉儿放缓了声音劝到,“戾气不稳,你现在的妖力本就控制不住,这个孩子会让你很难受。”
“有多难受。”
婉儿摇着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难受些也无妨。”赵远舟放下酒壶低头舀茶,冒着热气的茶水斟入神女见底的杯盏中。
“为什么要留下他?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婉儿暗暗心疼的说,“要应付的事已经够多了,此时怀孕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你这是自绝死路。”
“本就已经踏上死路,还有什么受不了的。”赵远舟说得若无其事,单手拾起杯盏将茶水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一杯,“留下这个孩子,我死了也能有人继续管着离仑。”
“可是你怎么会…”婉儿着急,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多说,欲言又止,“你身子本就奇特,怎么不注意些,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是跟他——”
“是意外。”赵远舟温声打断她的话。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留着这个孩子,他也不一定念你的好。”见赵远舟明里暗里袒护那人,婉儿冷言冷语道,“我们封印了他8年,8年不见天日锁在洞窟里,连那块巨石都走不下去,以他的脾性,出封印以后没第一时间杀到我面前,我都想送他一声多谢。”
“要杀也该先杀我。”赵远舟从炭火上拿过哄热橘子,剥开皮来,一半给了神女,一半留给自己。
咽下最后一片酸甜温热的橘子瓣,赵远舟低垂着眉目问道,“我近来总是想见他,有些不正常,这是为什么?”
“想见谁,”婉儿刚问出口便想到了答案,“离仑?”
“嗯。”
“是怀孕反应,这个时候父体在身边你会好受一些,妖兽后代本就天生强大,更何况你与离仑都是修炼万年的上古大妖。这孩子很难应付,还这么小就已经在争抢你的妖力了。”婉儿蹙起秀眉,“这事你还不打算告诉他?”
赵远舟又剥了一个橘子,一连往嘴中填了好几个橘子瓣,含糊的答,“再说吧。”
“以后一样藏不住的,用幻术遮掩倒是能骗过旁人,普通人看不见你的身形变化,可离仑有你的破幻真眼,你怎么骗得过他?难到要骗他这是你和别人的孩子?”白泽神女想想都觉得发愁,“破幻真眼是你的伴生法器,能看破所有法术识别真身,专克离仑的附身术和隐藏术,你到是大方,轻易就送出去了,现在可好,谁也找不到他。”
赵远舟嚼着橘子,迎光抬头望向院子里掉光叶子的桃树,“送都送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也回了我一件宝物吗。”
“离仑这几天可没闲着,他已经查到你跟辑妖司合作的事了。”
“这么快?”赵远舟沉声敛眉。
婉儿点点头:“他似乎误会了,以为你现在听命于人类,他已经伤了辑妖司好几个人,这样下去的话,辑妖司距离第二次灭门也不远了。”
赵远舟抿了口茶,无言以对。
“为了离仑逃出封印的事辑妖司很快就会来找你,我受到白泽令召唤要去调查一些事,这里只能靠你自己来解决了。”
“是崇武营那边有动静了吗?”赵远舟问。
“温宗瑜有所行动,白泽令感应到了,很微弱,不寻常,我得去查查。”
“好。”过后赵远舟又沉声补了句,“离仑逃出封印不在计划之内,但我们的要干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你放心,这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婉儿看看坐在对面身穿华服,肩披裘皮的赵远舟,还想再说点什么,“这个孩子,你”
赵远舟定定的答,“我可以保护好大家,也包括这个孩子。”
“那你自己呢?”
“我?”赵远舟苦笑,“我就算了。”
这时小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浅蓝色衣裙的身影从外面迈进来,风一吹,衣裙上下翻飞,少女跑动的身影像振翅飞起的蝴蝶。
看到少女进门,婉儿思绪更重,“你死了,文潇恐怕也要跟着难过死。”
赵远舟不为所动,垂目说道:“伤心一阵子,会过去的。”
“文潇只是养女,但这个孩子可是你亲生血脉,你死了他怎么办?既然你想要他,那停下计划,好好生下他,养大他,现在还来得及。”
见赵远舟迟迟不说话,婉儿闭目感叹:“这8年,你把文潇养的很好,说实话,我没想到。”
赵远舟转头望着明媚的阳光下朝他们跑来的少女,“还要多谢你送她来给我作伴,有她在,这几年我也好过一些。”
婉儿冷哼一声,尽说些不好听的话,“我送她过来是让你帮忙教导,谁说是送来给你作伴的。”
“好好好,”赵远舟又给婉儿斟一杯茶,“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神女大人。”
婉儿环视这座不大不小的院子,不算高的院墙,就像囚禁飞鸟的笼子。
“从你8年前来到这里以后,除了跟辑妖司接触,偶尔去看离仑,这些年来你从这里出去过几次?你把自己囚在这个院子里,不回大荒,不见世人,你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呆着,连个说话的也没有。”
赵远舟裹着大毛领的披风,抬头望望被院墙围住的四角四方的天,淡淡的说了句,“我在这儿呆着挺好的。”
“8年前的事也并非全是你的错,”婉儿说,“你生来就是承载戾气的容器,自然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当时辑妖司的人在场完全是巧合。”
“不用为我辩解,说到底都是我犯下的罪孽,”赵远舟用不冷不热的,没有感情的音调说:“是我杀了大荒数不清的妖兽,是我把辑妖司屠掠到近乎灭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是我的报应。”
婉儿见劝说不动,长叹一口气。
这时文潇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她快到及笠之年,出落的越发漂亮。
“师傅,爹爹,今天集市上有好多好玩的好吃,你们快尝尝,哪种更好。”
文潇提着好几样东西,掏出各种果脯小食,推在小桌上。
茶盏见底,赵远舟熟稔的另沏一壶,看着文潇神情越发柔和,“不是说了,有人在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吗。”
“师傅又不是外人,”文潇撩起裙摆在小桌前坐下朝婉儿靠过去。
赵远舟歪头审视她,文潇抱着神女的胳膊顿了一会,终于又拖长了声音说,“知道了,知道了,赵,远,舟。”
赵远舟这才点头笑笑,拿过烘熟的栗子剥开,一手敛住垂落的广袖,把剥干净的栗子肉放到文潇面前。
文潇一颗栗子还没咽下去,赵远舟两手不停,下一颗剥好的澄黄色的栗子又放下了。
碳炉上茶已经煮好,文潇熟练的给他们斟茶,又挑拣着桌上的小食干果放到两人面前,“你们吃,快尝尝。”
婉儿抿了最后一口茶从桌前站起,“我不吃了,我得走了。”
“师傅这就要走?”文潇赶紧咽下栗子问。
“我还有些事,最近都不能来看你了,”婉儿拍拍文潇的头,细细的嘱咐,“你跟着朱厌好好学法术,可别偷懒,好好背法决。”
文潇一向乖巧,连连点头。
赵远舟从文潇带回了的东西里挑出一块果脯填进嘴中,含糊的冲着婉儿说,“慢走不送。”
婉儿走后,文潇与赵远舟晒着暖阳,吹着风喝茶,好不惬意,一整个下午,茶水喝完好几壶,桌上的吃食去了一半,文潇突然想起些什么,放下茶盏从怀里摸着一支簪子。
“爹爹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赵远舟接过那簪子打量,通体银色,样式古朴简单,镂空的云纹下垂着三根流苏。
“好看,不过你带有些素了,”赵远舟把那步摇还回去,文潇却不伸手,“要是集市上没有更好看的,我让——”
“不是我带啊,”文潇两手撑着头,眉眼弯弯的对赵远舟说,“这支簪子是给你买的。”
“呃……”赵远舟收回手,发愁的捏住银簪又打量一番,“这是步摇,是女子带的。”
文潇睁大眼睛,“我知道啊,不过爹爹带着肯定比她们更好看,带上我看看嘛。”
“不合适吧。”
“带一下就一下~”
赵远舟抵不住文潇的连连撒娇,最后还是任由养女拔下他头上那支带了很久的赤金簪,换上素银布摇。
银色的流苏在夹杂着白发的乌丝间晃动,垂在耳畔鬓边,衬得赵远舟的脸更加俊美出尘。
文潇两手撑着头让赵远舟来回的转脸给自己看,不住嘴的夸赞,“爹爹长得真好看,带着吧,带着吧。”
赵远舟故意板起脸来逗她,“男子怎么能带这种东西,我最多…带到天黑,不能再长了。”
文潇欢喜雀跃,把买回来吃食全都推到他面前,赵远舟勾唇一笑,大妖骇人的威势尽数散去,“这回满意了?”
文潇使劲儿点点头,“今天外面可热闹,有很多的庙会,我们一块出去走走吧,出去逛逛。”
“你去吧,我就不出去了。”赵远舟摇头流苏跟着一起晃动,轻飘飘的颜色跟他身上颜色厚重大袍极不相称。
“为什么?”文潇皱眉疑惑道:“你成日都不出门,就呆在这院子里连个朋友也没有。”
“我不需要。”赵远舟抿一口茶说,“出去也没意思,我在他们眼中就是带去灾祸的不祥之物。”
“可他们又不知道爹爹就是朱厌,爹爹这么好看,大家都会喜欢你啊。”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我最后都会害死他们。”
文潇面色一凛,“怎么会”
赵远舟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的说:“不要被表象欺骗,我是朱厌,是带来灾祸的凶兽,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只是想带你出去交些新朋友。”文潇垂下撑着的手肘,垂下头。
赵远舟撩起衣袖,隔着小桌伸过手去摸摸她的发顶,“谁说我没有朋友。”
“谁?”文潇看着他问,想了想,又说,“离仑?”
“嗯。”
入夜,秋日的风很凉,文潇扯着赵远舟陪她,给她讲睡前故事。
“好,你先去,”赵远舟笑着哄道,“我待会就过去。”
文潇刚进卧房,赵远舟脸上的笑转头就不见了。
他转向小院某处角落,手一抬,妖力乍现,院墙顶上一个黑影应声跌落,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呼,赵远舟抬起手,虚空中一抓一拽,那人被就被无形的力量一路拖拽到脚下。
赵远舟踏在那人肩膀上,居高临下把黑衣人踩的动弹不得,“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做派,也不知道藏严实点。温宗瑜派你来的?”
黑衣人支支吾吾,朱厌凶名在外,他生怕自己血溅当场,“我……我只是奉命来监视你,我什么也没干!这里布着结界我只能爬到墙上看看,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呵,监视我?”可就算他不说,赵远舟也猜得出这人监视他干什么,“藏都不会藏,想取我内丹也不找个厉害点的来,温宗瑜手底下的人就这点本事?”
黑衣人拽着他的脚,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本事不大,骨气倒不小,磕磕绊绊的吼着:“朱…朱厌,你,你违乱世间,早晚不得好死!”
“还有力气管我?你现在就是在找死。”赵远舟死死踏着他,骨头咔咔作响,像是快断了。
黑衣人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赵远舟吊着眉梢,眼中带锋的讥讽,“不过你运气不错,我今天心情好,饶你一条贱命,回去告诉温宗瑜,想要我内丹,他得亲自来拿。”
赵远舟松开脚,黑衣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慌不迭的翻墙逃走了。
可不巧的是,没跑多远,在天都城的角落里,黑衣人被一团黑雾拦下,一个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及地长发中坠着流苏金叶,一身黑袍在黑暗中闪光。
“你是唔!”
不等黑衣人说什么,肩膀就被无形的刀刃贯穿,实力悬殊太大,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黑衣人捂着穿出一个血洞的肩膀,终于认出眼前的大妖,顿时恐惧起来,“槐鬼离仑你,你从封印里出来了!”
“你既然认识我,那也应该知道,我与朱厌不同,他不杀你,不代表我不杀你,所以,我问什么你最好老实点回答我。”
离仑不多废话,掐着他的脖子把黑衣人从地上提起来,黑衣人双脚离地,四肢抽搐般的挣动,可那手紧如铁钳,要活生生掐断他脖子一般。
“你怎么知道朱厌在这儿。”离仑问。
黑衣人抓着离仑的手,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嘶吼,“我我奉命来打探的消息,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离仑又问:“奉谁的命?”
“是是崇武营。”
“你们找朱厌干什么?”黑衣人已经被掐的嘴唇发青,见他不说话,离仑再次收紧了手,“说!”
黑衣人怕死,这才这将崇武营门主温宗瑜觊觎赵远舟内丹的事说了个干干净净,离仑听完后气的差一点控制不住就掐断这个混蛋的脖子。
区区人类,敢肖想阿厌的内丹?
真是痴心妄想!
要是从前,离仑二话不说当场就得要这人命,可是现在
——“你讨厌人类,我却讨厌滥杀人的妖。”
想起这话,离仑深呼一口气,将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扔在地上,施法删除了他所有记忆。
可光这样离仑实在不解气,心里憋着一股火,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黑衣人悠悠转醒,在地上苟延残喘,离仑冷哼一声,手一伸,虚空中再次将他拖起来,像拖着一只死狗般把那人一路拖到不远处的河边。
离仑大手一挥,将黑衣人扔进冰凉的水里,看着他扑棱着水花猛烈挣扎,离仑站在岸边的人抬着眉梢,戏谑的说,“淹死了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没用,我可没杀你。”
与此同时,小院中。
?赵远舟侧身撑头躺在文潇榻上,长发像乌云一样堆砌在枕上,最长的那捋白发歪落床沿。
赵远舟衣服单薄,薄纱开襟叉到腹部,只在锁骨处有一颗扣子,套在白纱外的红绸黑衣也是松松垮垮,一躺下薄纱对开,露出一溜白花花的肌理,乳首隔纱半透,半露不露。
赵远舟活得太久只拿文潇当小孩,可按人类的年龄文潇已能婚嫁,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看到赵远舟这幅模样躺在面前,莫名觉得脸红。
“爹爹,你的衣服……”
“什么?”赵远舟低头一看,赶快拉上了敞开的睡衣,含笑着说,?“我都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爹爹你的头发比我的还长,好漂亮。”文潇拉住赵远舟胸前一缕黑白相间的长发,熟练的缠在手里把玩,“为什么会变白呢,朱厌不是与天同寿吗,怎么会长白发。”
赵远舟撑着头说,“老不死的自然会生白发,这是我本体的颜色。”
文潇捋着他的头发,看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赵远舟问。
文潇显得心思沉重,跟平常很不一样,“爹爹,你说过离仑是你的朋友,那他是坏人吗?”
赵远舟凝视了她好一会,思虑再三才回答,“不好说,在人类看来他的确是坏人,但在妖兽看来,他是英雄。”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文潇直直的看着赵远舟问,“是好人,还是坏人?”
赵远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模棱两个的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变成坏人。”
“你说的我不懂,”文潇摇摇头,“但大家都说你们同流合污,你们都是坏人,爹爹为什么跟他掺和在一起。”
“因为我们是朋友。”赵远舟依然是这个回答,“我跟离仑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比所有人都多得多,成千上万年,我都已经数不清了,这是人类很难理解的。”
文潇又问:“那你和离仑谁更厉害?”
“我呀。”赵远舟略显骄傲的说。
“真的?”文潇惊讶的笑起来,“他们都说离仑很厉害,爹爹比他更厉害吗?”
“当然。”赵远舟给文潇掖掖被角,说道:“?修炼上离仑比我用功,但是他打不过我,从小就是,都是我让着他。小时候起我们每次打赌比试,说好了谁赢了就要管谁叫爹,每次都是我赢,离仑次次耍赖不喊,还要生气。?”
赵远舟说着说着开怀的笑起来,文潇很少见他这么笑,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背手站在廊下,发呆般的望着院子里的桃树,就算逗笑了他,笑容也仅仅是浮在脸上,也不像现在这样,直达眼底。
“爹爹,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文潇突然说,“我想知道你们的故事。”
“这个故事可很长。”
文潇听的兴致勃勃,完全没有睡意。
“好吧,”赵远舟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我与离仑在大荒一同诞生,天生地养,无父无母,我们一直是大荒最厉害最年轻的大妖,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去人间,一起游玩,一起炼制法器”
文潇十分惊讶,“就是说,除了离仑被封印的这8年,从诞生起的千万年间你们一直都在一起?”
“对,人类的寿命有限,所以很难理解,我们不止是朋友,或许更像至亲。”
“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们只是朋友吗?是亲人?你们没有画本上那种那种”
文潇说着说着便脸红起来,好在赵远舟也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赵远舟面无表情,又有些出神的回答,“我们只是朋友,不会变。”
?讲了很久的故事,文潇渐渐睡去,赵远舟给她盖好被子,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
他跟离仑只是朋友吗,永远不会变吗?
那这个孩子呢?
封印8年后离仑已对自己恨之入骨,或许早就不把自己当做朋友,只是个曾经相熟的人罢了,如今离仑竟成了这个孩子的父亲,真是荒诞可笑。
婉儿说的没错,留下这个孩子离仑不一定念自己的好,可自己一旦不在了,没人能看管他,自己死后离仑会做出什么事?
想到这儿赵远舟失笑。
也许这一切是他杞人忧天,想的太多。
听到自己的死讯离仑或许什么也不会做,不会难过,不会发疯,也不会为自己的死泄愤般的屠杀人类,祸乱人间。或许……离仑反而会高兴,高兴自己死后没人再能压制他,他将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大妖。
赵远舟侧躺在榻上,发呆般的看着养女。
今夜崇武营的人已经找到这儿来,小院不再安全,得赶紧把文潇送走,按年岁她也不该再放在自己身边了,现在婉儿不在,那崇武营的死对头辑妖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赵远舟在文潇的卧房中迟迟不出来,也没有发觉外面一直站个人影,离仑在门后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就在赵远舟向婉儿述说他们一起渡过的千万年,离仑也久违的想起了过去的快乐时光。
“阿厌。”
离仑化作黑雾飘进屋内,无声无息的出现,把还躺在文潇身边的赵远舟吓了一跳。
“离仑!”赵远舟翻身站起刚要骂他,一想文潇还在,立马压下声音,“你这几天跑到哪去了?”
离仑早已不是那副乞丐模样,黑披风长长坠地,威风凛凛的屹立在他面前。
“到处走了走。你遣散了大荒所有妖兽,为什么?那些可都是跟我们一起修炼了千年的妖,大荒是他们诞生的地方,是他们的家。”
“大荒也是我诞生的地方,也是我的家!”赵远舟的神色忽地顿了一下,时心乱如麻,极力压着声音说,“不把他们遣散,难倒要留着等我下次戾气发作把他们全都杀光吗?!”
离仑微微颔首,沉默一会,“那你又为什么听命于辑妖司,听命于人类,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朱厌吗,才几年而已,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窝囊,辑妖司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我们出去说。”
赵远舟长长呼了一口气,碍于文潇还在,不想在这里跟离仑争执,他朝门外走去,跟离仑擦肩而过时,从他身上闻出一丝血腥气。
赵远舟脸色大变,“你又杀人?”
离仑也不解释,顺着他的话挑衅般的说,“没错,我杀了。”
离仑说得如此轻松,好像杀个人在他看来就跟喝顿酒吃饭一般简单,赵远舟脸色难看,衣袖一甩就要撂下他独自离开。
“去哪。”离仑拉住他。
赵远舟猛的甩开他的手,“放开!”
他声音稍大一些,睡着的文潇似乎被惊到,在塌上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这就是你的养女,真不错啊,长的不比那些女妖差,我看了也喜欢,”离仑阴沉的打量着文潇,脸色越来越低沉,“前面有白泽神女,后面又是她,赵远舟,你就这么喜欢女子吗?”
“没错,你说对了,”赵远舟已经不想跟他多说话了,就算要吵也不该在文潇房里,他幽幽的看向离仑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是喜欢人类女子,那又怎么样。”
趁着离仑反应有些迟钝,赵远舟一手掐诀,念动法咒,离仑瞬间被定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到底杀没杀人,这段时间干了什么,我一看便知。”
说罢赵远舟的手指轻触离仑的额头,他额上显出诡异的咒法金纹,赵远舟催动法术,离仑脑中繁杂的记忆顷刻间涌入他脑海中。
从封印中出去后他回到大荒,那里走兽全无,一片荒凉;搜寻辑妖司的手下,打晕后以真言法决逼问他们与自己的关系;辑妖司的人对自己出言不逊,离仑就打掉他一颗牙,再说一句就再打掉一颗;他问出自己按照辑妖司的命令摆平了几件事;接下来就是到处游逛;回到天都,守在小院外时,看见逃窜出去的黑衣人,一击贯穿了那人肩膀,掐着脖子举到半空。
就是这个。
赵远舟停下搜索记忆,重新吸取了这一段。
离仑追上黑衣人,掐着他逼问来此的原因,黑衣人说出温宗瑜觊觎自己的妖单,离仑差点掐断他脖子,但是没有,黑衣人还活着,离仑将他抛到地上,一脚踹晕,删除记忆,又拖着他扔进水里。
“淹死了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没用,我可没杀你。”
离仑在岸边看着黑衣人在水中奋力的扑腾,好几次那人都要沉进水里,变成个溺死鬼。
可最终黑衣人挣扎着爬上了岸,深受重伤记忆全无,可他的确没死。
离仑全程在岸边看着,“啧,命真硬。”
看到这儿,赵远舟沉着的心顿时变轻了,又气的咬牙。
没杀人就没杀人,这东西还要撒谎,真是幼稚。
就在赵远舟准备撤出离仑的记忆时,那些杂乱的记忆碎片突然不受控制,千万年的记忆全都朝他冲来,乱糟糟的涌进他脑海里。
赵远舟剧烈的头痛起来,连忙要停下法决,可那些记忆不依不饶,连连往他脑海里灌。
他们在大荒中修炼;俩人划破掌心,在石碑前立誓;人间的节日,热闹非凡,街头到处挂着各色的油纸伞,离仑的目光望着穿过层层颜色落在自己身穿白衣、白发垂落的背影上;暗无天日的封印中,无数次拿起拨浪鼓,成日无事可做只能玩拨浪鼓上铃铛………
离仑记忆的碎片如此之多,杂乱的从赵远舟脑海里闪过,让他看到了一些自己本不该看得东西。
赵远舟看见自己张开腿紧紧攀在离仑身上,紧紧抓着他破烂的黑袍;两人浑身是汗,长发纠缠在一起,蛇一样贴在身上;离仑亲吻他的侧过去脖颈,哄孩子一样安抚着躁动不安的自己;又牢牢的把他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一下下重重的挺进;那根粗长的肉刃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贯穿,离仑不断的猛撞,他的呻吟越发压制不住……
“嗯啊别停下啊离仑……”
“轻一点啊啊轻一点不要”
赵远舟惊慌失措,这是法术反噬,自己力量不稳,离仑又太过强大导致的记忆倒灌。
赵远舟被迫看着记忆中的自己被离仑生生操到射出来,又在被高潮的猛烈冲刺中被灌满内里。
待记忆终于有所松动,赵远舟额头冒汗,赶紧抽身退出。
现实中,文潇的卧房里,赵远舟挣开眼睛,离仑仰着眉毛,一脸倨傲,“看见了吧,都死得透透的了。”
“对对对,”赵远舟翻个白眼顺着他胡乱应付,“死的真惨。”
赵远舟慌不迭的转身要出门,离仑忽然拽住他,一把扯到怀里紧紧抱住。
“你干什么。”赵远舟低声喝道。
“嘘,你不想把养女吵醒吧。”离仑的手摸进睡衣开叉到腹部的口子,手指摩挲着赵远舟的饱满紧实胸肉,“穿成这样是在等我吗?”
赵远舟还没从刚刚最后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推拒着离仑揽着自己腰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吼道,“这几天跑的影都没有,我等你干什么。”
离仑贴在他身后低笑,手臂更加收紧,低沉的笑声越凑越近,轻轻的,贴在赵远舟的耳边响起。
“阿厌,你这样真好看。”
赵远舟抽出衣服里的手,“走都走了干嘛还回来,不怕我又封印你?”
“你不想让我回来?”离仑反问。
“我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吗。”赵远舟自嘲般的冷笑道,“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在院墙外面不进来。”
“我以为…那些事以后你大概不想再见我了。”
赵远舟看着房门,门上明明空无一物,却莫名吸住了他的目光,看了良久之后才问。
“在外面听了多久。”
离仑低着声音,“你们说得我都听见了,阿厌,我走得这几天你想见我是不是。”
赵远舟冷哼,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不是最瞧不起做贼心虚的人吗,现在也学会听墙角这一套了。”
离仑无视赵远舟的嘲讽,指背压在他掺着白丝、散落满肩的乌发上,轻轻的摸着,手从他脖颈滑到后背。
“你跟她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可事到如今,我们还只是朋友吗。”
“是,”赵远舟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永远,只会是朋友。”
离仑再一次探进赵远舟敞开的衣缝在胸前摸着,玩味的扬起音调,“是吗,你的所有朋友都可以这样对你?包括你的养女?”
耳边低沉的话音震得人头皮发麻,赵远舟咬紧牙关,攥紧拳头。
“文潇还是个孩子,不要把她扯进来。”
“孩子?”
离仑悠悠转向在榻上熟睡的人类少女,仅隔了几步远,他正抱着这个女娃口中尊敬的爹爹,手深入衣衫把玩他的胸肉,做尽轻薄之事。
“按人类的年纪她也不算孩子了,可以谈婚论嫁,也可以做些别的事了,怪不得你喜欢她,还穿成这样跟她躺在一个榻上,刚刚都舍不得走了吧。你眼光不错,这模样长得我看了也喜欢。”
说着说着,离仑看向文潇的目光变的阴沉可怕,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他捏住赵远舟的乳尖,夹在两指间搓揉。
赵远舟撇开头忍住闷哼,攥紧的双拳青筋暴起,“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威胁我?为了她你威胁我?”
离仑攥住他的胸肉抓得更狠,用力到乳尖都从指缝里挤出来,从他背后压下身来,话音好似巨蛇吐着芯子在耳边嘶鸣。
“不让我动她也可以,你来替她好了。”
赵远舟猛地回身拂袖,与他拉远距离,极力压低了吼声。
“你什么时候也沉迷于做这种事了,想做那事找别的女妖去,别来缠我!”
“女妖?!”离仑呵呵一笑,“有你,我为什么要找别人?”
赵远舟咬牙切齿,“我是男子。”
“呵,男子?”离仑看看他,又看向榻上的文潇,眉毛往上吊了吊,“她平常都叫你爹爹吗,该不会叫娘亲吧。”
赵远舟听了,怒火从胸口直窜头顶,忍无可忍,妖力汇集在手中凝成无形利刃,长袖一挥,狠狠劈向离仑。
离仑生怕再度被他封印,从进门那刻起就一直在防备,赵远舟一出招他就快速后退,手刀从他咽喉前惊险划过切断一缕头发,哪怕刚才后退得慢了一点点,那计手刀就要斩断他的喉咙。
离仑捋捋被斩断的头发,不怒反笑,“还是跟你打有意思,辑妖司那些人也算人类中的高手,却个个跟废物一样,用尽全力也伤不了我分毫。”
话音刚落离仑反手挥出一掌,却不想赵远舟根本没有防备,躲闪不及竟真的被打在胸前,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在榻上。
赵远舟晃着身子站稳,吃痛的捂着胸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打我?”
离仑也惊了,低头望看自己的手,没想到那一击真的打在他身上。
可就在离仑慌张之际,赵远舟的反击已经攻到面前,汹涌的妖力呼啸而来,比刚刚的那招手刃更加致命。
离仑不能硬抗,只能躲开。
俩人在文潇的卧房中打起来,拳脚相加徒手相斗,赵远舟正在气头上,招招致命占尽上峰,广袖翻飞长发掀起,逼的离仑连连躲闪。
为了不惊醒睡着的文潇,他俩的对招已是十分克制,不然整个小院恐怕都要被掀翻,可打斗难免发出声音,两人从塌边打到门前,文潇在他们身后突然梦呓一声翻了个身,赵远舟刚躲开离仑一招,以为文潇醒来转身要去查看,反被离仑逮住机会一招制住,仰面扑倒在榻上,栖身压住。
“放开!要打出去接着打!”
赵远舟在离仑身下挣扎,又不敢声音太大,肩膀被一个横臂压得死死的,抬腿要踹,又被一把抓住脚腕,拉到一边分开了腿。
“离仑,你干什么!”
“不打了,”离仑一手横在他胸前,一手抓着脚腕,“我们做点别的。”
赵远舟的睡衣本就单薄,被他一挣更是散得乱七八糟,黑色的外衫薄薄半透,红绸中衣系在腰带里松散敞开,最里层的白纱什么也遮不住,穿了还不如不穿。
离仑一想他穿些跟其他人躺在一个塌上就来气,扯开黑红两色的前襟,露出白纱下凸起的乳尖,俯身舔上去。
那里已经被揉的挺立起来,被舌头一刮更是敏感,赵远舟立时睁大眼睛,整个人都绷紧了。
“离仑,你放开我!”
“不放。”
离仑更加轻薄,死死压着赵远舟的肩膀和腿,舔得他胸前湿了一片,白纱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衬得那枚乳尖更加殷红肿大,比没碰过的那边生生大了一圈,舌尖拨动着红肿的乳头,离仑张嘴把它整个含进嘴里,用力一吸。
“嗯”
赵远舟浑身一抖,大惊失色,极力的挣扎起来,离仑更牢地钳制住他的脚腕,压住另一条腿,令身下人动弹不得,浸透的白纱几乎透明,在赵远舟挣扎挺立的胸膛上立着,殷红发肿的模样格外惹眼。
隔着纱离仑张口把乳晕都吃进嘴里,狠狠咬出好几个齿痕。
赵远舟极力推着他的肩膀,“你疯了吗?不……嗯……不能在这里……”
“怎么不能?”离仑舔着嘴角抬起头来,“今天我们就当着你所谓的养女的面,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接着揍我?你怕吵醒她,怕她醒来以后看见你被我压着的模样,怕她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起你,所以就连反抗我都不敢?你的法术呢,刚刚要杀了我的气势呢?赵远舟,你就这么在意她?在意到愿意代替她被我操,还要像个工具一样被辑妖司那群废物差使,听从他们的安排?!”
赵远舟脸色铁青,但他无言以对,推着他只能避重就轻的答。
“你已经伤了辑妖司好几个人,离他们远一点,不要打那些人的主意。
“呵,”离仑冷笑,更紧的压在赵远舟身上,“都这会儿了,你还替那帮废物说话。”
离仑误会了他与辑妖司的关系,赵远舟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那都是我的报应。”
“什么报应?”离仑皱眉,“因为8年前的事?”
赵远舟扭过头,闭上眼睛不作答。
“血夜屠杀后没过多久你就把我封印了,我一直想问你,这8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朱厌吗,杀了人又如何,难道还要给他们偿命不可?!”
离仑接连反问,每一句话都如刀子般深深扎进赵远舟心里,说完这些,离仑压下脸来,近到一双黑瞳都印出赵远舟的模样。
“你一直躲避自己的另一面,忌惮自己生来就有的力量,可是阿厌,戾气不是你的诅咒,那是你的来路,是你的归途,是上天的礼物,是最强的力量,为什么要抗拒它?”
“阿厌,以你的强大,世人都该匍匐在你脚下。”
“是吗?”
赵远舟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勾起唇角,笑容却不达眼底反倒是阴沉得很。
“如果有一天我连你也杀了呢?"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
离仑看着他,平静道。
“死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
一时间,赵远舟所有表情都疆在脸上。
8年前,红月高悬,他自失控中醒来,满手鲜血周身再无活物,脚下烂肉白骨血流成河,残破尸骸零落满地如同炼狱。他是如何踩着满地尸骨离开那里,他是如何把手泡在河水里,厚厚的血迹怎么也洗不干净。
如果他再一次失控,如果有一天离仑也死在他手里。
断了脖子,没了四肢,浑身是血,再无气息……
赵远舟不敢再想下去,脑海里种种可怕的画面快要变成利刃将他千刀万剐,快要把整个人劈开,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
他果然不该诞生在这世上。
他就是个祸害。
他的确该死。
他活着只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
这次赵远舟只用很少的力气就挣脱了离仑的钳制,手臂遮住眼睛,躺在榻上再无动作,仿佛有快巨石压在身上令他动弹不得。离仑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袍,抽散腰带,拽下长裤,赵远舟也没有多少反应,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人偶任屏摆布,死死捂着脸,连推拒都有气无力。
离仑埋在他脖颈中啃咬,留下数不清的吻痕和齿印,带着一路的痕迹滑到两腿间,凑近腿根里那处畸形的地方,张口舔上花穴。
“啊…啊…不…不要……文潇……”
“就让她看着好了。”
赵远舟遮住的半张脸撇向一边,另一只手使劲儿推着离仑,扭着双腿蜷起身子极力地往后缩,想躲开他的唇舌。
离仑怎么会让他如意,掰着大腿不让他动,压下头用嘴唇揉捻着花穴,扒开两片花瓣露出敏感的阴核,含进嘴中重重的吸吮。
赵远舟手死死绞着离仑的长发,想制止他又不敢张嘴,生怕自己叫声吵醒文潇,只能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
藏在花瓣中小小的阴核被舔的充血肿大,离仑转移目标吻向花穴入口那更要命的敏感地,炙热的呼吸喷在挺立起来的性器上,赵远舟在抗拒拧着身子要推开他,可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花穴在唇舌细致的照料下和很快软化张开,花蕊中里泌出的水液,离仑掰着他的腿,把穴口里流出那点汁水全部卷进嘴中,舌尖勾着入口舔弄,试探着挤开,一点点往里探。
赵远舟拧着腿不断挣动想要挣脱离仑的钳制,离仑察觉到他如此激烈的反应,软舌从穴口里面抽离,两手拖着他的腰胯用力往上一提,趁赵远下身凌空抬起,离仑吮上他腿间,力度之大,几乎像要把那里吸下一块肉来。
“啊哈!……”
突如其来的吮吸快把赵远舟的魂儿都吸走了,他失控的喊叫出声,又立刻堵住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离仑的唇舌无微不至的照料着那口小小的花穴,百般舔弄下花蕊终于颤颤巍巍地张开,舌尖再次挤入,刚进去一点穴口就缩起夹住,软舌搅动着内壁一点点深入,越往深处越是湿热软嫩,一层层的蠕动着裹紧离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