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特别的一个。
陈言低头对上顾郁明的目光。
顾郁明以为陈言是要吻他，但随着陈言渐渐弯下的身体，他被陈言抱住了。
陈言把头埋在顾郁明的肩上，声音闷闷的，“……我困了。”
“好。”
第二天一早，陈言依旧没有摸到身边有人，他拿出手机，一个小时前有顾郁明给他发的消息：
公司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陈言打了个哈欠。
他放假这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在休息，都快得懒病了。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和顾郁明闹到后半夜的功劳。
陈言下楼在用咖啡机弄了一杯黑咖啡，味道很苦，他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打字。
耳东言：「多久回来？」
很突然的，陈言意识到什么。
他和顾郁明的相处越来越……像一对情侣。他在欣喜之余又有些失落。他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和顾郁明上床的，根本不知道顾郁明对其他人是什么态度。
顾郁明也会在做得狠了以后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哄吗？情动了会和别人接吻吗？会叫别人宝宝吗……
陈言叹出一口气。
也许不应该想那么多，要珍惜当下。
一杯黑咖啡见底，陈言收到回复。
y：「可能会晚一点。」
y：「困了就先睡。」
耳东言：「回来带点吃的，我出去一趟。」
y：「好。」
陈言吃了点面包当早餐，虽然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他去衣柜里挑了一件顾郁明的外套，用深灰色外套搭配白色短袖和同色系运动短裤，短发被他利落地梳好，额头前时不时翘起几撮毛。
陈言的长相显小，这套穿搭让他很像一个高中生。
换衣服的时候他一直没理会乱响的手机，出门上地铁了才拿起手机回拨过去。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啊耳东言？”李允霖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忙着收拾自己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昨天答应我今天出来呢。”
陈言一笑，“在路上了。”
“……好，但是你最好想想昨天的事，该怎么解释吧……”
昨天？
陈言下意识以为是他把李允霖分手的事抖出去这件事，正想问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脑子就突然冒出顾郁明低哑的声音：
“在做爱。”
在……做……爱……
后知后觉的，陈言突然觉得很难为情，他虽说没有刻意瞒着别人，但这么直接的道破让他无地自容。
“……哦。”陈言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半分钟后，正在开会的顾郁明收到了一条信息。
耳东言：「我讨厌你。」
顾郁明：？
陈言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家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在海城很有名，算是一家网红店，李允霖最喜欢来这里。
刚坐下，李允霖就推过来一杯抹茶拿铁，并投过来询问的目光。
陈言看着那杯抹茶拿铁，冒出来的热气蒸熟了他的脸。
“老实交代。”
“……就，”陈言一改往日的伶俐，“就是那样啊……”
“真做了？！”李允霖几乎是吼出来的。
碍于周围人的目光，李允霖不得不压下声音，继续问：“多久的事儿？”
“半年……？”
“牛逼，”李允霖难以消化他听到的消息，“要不咱们别做兄弟了，毕竟有事情不说更适合陌生人。”
陈言咧嘴，抱着拿铁喝了一口，还差点被烫到。
“说真的耳东言，你竟然……会和别人……onbed？还是和男的？”
神特么onbed。陈言被李允霖的语言天赋折服。
“男的怎么了？不都是……”
“爽吗？”
“……啊？”陈言一顿。
“和男的……爽吗？”
“不是，”这下轮到陈言提问了，“你不是和你那辅导员处了一年多吗？你不知道？”
李允霖讪讪的，“亲都只是碰一下……”
陈言很没有感情地“哇”了一声。
“哎呀，你快说啊，到底什么感觉？”
“爽呗。”
李允霖：“哦。”
“有照片儿吗？”
“什么照片？”
“你那男朋友的。”
男朋友……
陈言在这一刻存了私心，他并没有否认李允霖的话，只说没有。
李允霖又“哦”了一声。
看他这焉巴的样子，陈言偷偷笑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