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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6灵魂失重

 

宁屹洵让孟祈安坐在床边等他。自己绕过床尾,从抽屉内取出旅行专用的小型医药箱,抽了几张酒精湿纸巾,给孟祈安擦脸上糊花的血迹。

宁屹洵沉着脸,虎口卡着孟祈安下颌,食指抵住他左脸,让他抬起头,方便自己看清哪处没擦干净。

他唇线紧绷,神情凝重,低垂的目光辩不出思绪。在擦孟祈安右脸时手劲总不自觉地加重,想到john上回在病房里亲他右脸的场景,宁屹洵的脸色就变得古怪。

孟祈安鼻腔里的血已经止住了,口腔里弥漫着浓重铁锈味还未散去,他咽了口唾沫,牵动了脸部肌肉,伤口又开始发疼。孟祈安的反射弧太长,直到此刻痛感才阵阵袭来,眼圈泛红,泪水便不由自主往外淌。

宁屹洵好不容易给他擦干净血迹,上好跌打药,就看到他的泪水像自助开水阀似的留个没完。

孟祈安的哭是无声的哭,他不抽泣,也没有任何呜声。双眼又红又湿,含着一汪水,浓密的眼睫沾上晶莹的泪珠,可怜地睨人。

被猫尾巴轻轻扫过似的,宁屹洵心尖痒痒的。

他心下一慌,没敢再和孟祈安对视,视线往下挪,看到他沾了血迹的纯白毛衣,温声道:“还很疼?先去把脏衣服换了。”

孟祈安不语,哗哗的眼泪还是没止住,颗颗滑落。

疼倒是没有那么疼,属于他能忍受的范围。赵影钦也没有下狠手,他脸上没有留下很重的淤青淤紫。

但他开口却委屈:“疼。”

他方才一直极力忍着,情绪已经快咽回肚子里自我消化了。被宁屹洵这么问,鼻腔猛地泛酸,说完疼之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剧烈的抽噎声。

孟祈安其实并不想哭,如果没有人在意,他一滴泪也不会流。但只要有人从那一点微小罅隙中窥见被他刻意藏起来的难过,他的委屈就会如决堤之水,翻腾而来。

宁屹洵无措地抽了几张纸巾,半俯下身,把他按在怀里拍背,像哄哭闹的稚童。等孟祈安缓过来些许,他才用左手捧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右手给他擦泪,但显然无济于事,纸巾被浸湿了好几张,他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泪水。

“别哭了,好丑。孟祈安。”宁屹洵看他哭得红肿的眼睛,用拇指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眼皮,突然低笑出声。

屋内虽然开着暖气,但宁屹洵的指尖却冰冰凉凉的,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冰敷的效果,孟祈安顺势闭上眼。

他哭到几尽缺氧,鼻尖和脸颊都泛着红。听到宁屹洵这么说,他体内的流泪机制才被按下关机键。

孟祈安吸了吸鼻子,扬脸看宁屹洵,恰好对上他落下来深邃的视线,浓黑的瞳仁中是深不见底的夜色。

“真的很丑么?”孟祈安望着他,认真问。

宁屹洵刚刚为了替他擦伤口和眼泪,提前把衬衫袖口挽了起来,袖口此刻松松垮垮,还是落了下来,只露出半截小臂,孟祈安的泪沾得他的衬衫袖口,手心和手臂都湿漉漉的。

“真的,很丑。”宁屹洵点头,不像在说谎。

话音刚落,孟祈安嘴角下撇,眼珠一转,恶狠狠地张嘴咬住了他的小臂,为了防止宁屹洵挣脱,他伸手扯住宁屹洵的衬衫领,把人拽得离自己的脸更近。

孟祈安有两颗虎牙,尖尖的。他咬完人松开嘴,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后,还得意地朝宁屹洵裂开嘴笑,他唇瓣殷红,一片水光。

他在点火。

呼吸交叠,宁屹洵喉结滚动,他只迟疑了一秒,便单手掐着孟祈安的腰,一提溜把他压上了床。

孟祈安大眼瞪着,呼吸停滞,心跳跟着漏了一拍。纤细的手腕被宁屹洵单手并起攥紧,压过头顶,孟祈安挣了一会,反而被他攥得更紧了。

宁屹洵贴了上去。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孟祈安身上,如一座沉重的山,让孟祈安无法动弹。

孟祈安的大脑霎时宕机,只剩一片空白,仿佛生锈的齿轮无法转动。

温热的鼻息交缠着,胸腔起伏落下,紧紧地贴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如擂的心跳声,颈间的湿腻和痛感让孟祈安找回几分理智,他皱眉,挺身想要挣脱,但腰被压软了,反而更像欲拒还迎,又把自己的脖颈送得离虎口更近。

“嗯……宁……”

宁屹洵在咬他,一开始只是用牙齿轻轻地磨,末了开始啃咬,像故意惩罚似地,在孟祈安脖颈上留下一个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孟祈安手被压着,腿也动不了,他用膝骨顶了顶宁屹洵的大腿,却被他反压得更深。孟祈安无法反击,只能任由着宁屹洵咬,把头别到一边,小口喘着气,眼眶又红了一圈。

“宁屹洵,你是狗吗?”孟祈安全然忘了,是自己先动的口。

“嗯。我是。你让不让咬?”宁屹洵没反驳,闷闷道。

孟祈安的皮肤很薄很白,宛如一张薄纸,可以透过他的皮肤看到他颈间青紫的血管,宁屹洵很想试试,一口咬下去会不会渗血。

宁屹洵埋进他颈间,是熟悉的乳木果香气,他极尽贪婪地想将属于孟祈安的气味全部吸入肺中据为己有。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片绿洲,那不只是绿洲,是他的救命的解药。

干涸开裂的土地,在得到甘霖滋润的那一刻,往往是最自私的,他会希望所有的甘霖只属于他一人。

他冰凉的唇贴上孟祈安脖颈的皮肤时,甚至能感受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他在感受他的生命,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宁屹洵贴在腰侧的手从柔软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握住他的窄腰,使力将他挣扎抬起的腰按回床上。

“宁屹洵,等等。放开我……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孟祈安发觉宁屹洵不对劲后,开始奋力挣脱手腕,带着哭腔哀求,转头贴着宁屹洵侧脸的鼻尖讨好地蹭他,唇瓣时不时擦过他脸颊。

孟祈安后腰被宁屹洵的大手轻柔地摩挲着,弄得他下腹一紧,烧得难受,小腹里燃了一团火,

“不可以,你太不听话了。你是不是又要跑?”宁屹洵声音有些哑,他开始亲孟祈安的脖颈,沿着一路往下,啃咬他的锁骨。

“你先……放开,我会听话的……”

宁屹洵又加重了力度,手臂的肌肉线条紧绷。孟祈安的手腕疼得好像快要被掐断了,他不可控性地低声喘息着。

宁屹洵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想到这,孟祈安张嘴,含上他耳垂。

他讨好地吮吸着,动作很轻,但又能让宁屹洵感到舒适。孟祈安闭着眼,柔软的舌舔着宁屹洵耳垂,宁屹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舌尖一遍遍划过自己耳垂,带着滚烫温度,这种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先放开……我的手好疼。”孟祈安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表情可怜,他用膝盖蹭了蹭宁屹洵大腿,温声哄道。

宁屹洵低头喘了口气,终于肯松开他的双手,但没给他逃离的机会。他双手扣上了孟祈安的腰窝,指尖按着他的腰窝打圈,薄唇吻上他的锁骨痣。

他太了解这副身体了,所有的敏感点。

果不其然,孟祈安重获自由的手还没来得及借力撑起身,被宁屹洵又亲又摸地软了腰卸了力,最终只能妥协地抱住他的脖颈,手指穿过他发间,任由他摆弄。

孟祈安放弃了,他已经不想逃了,下体早就硬得难受,后面也湿了一片,太阳穴里的神经一跳一跳。他羞于启齿自己的身体反应,浑身上下都透着熟透的红,为什么只要靠近宁屹洵,他的身体就会软成一滩水,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孟老师,你好热,我帮你脱。”宁屹洵在孟祈安唇角轻轻啄了一口,将他的毛衣推至胸上方,眯起眼看暴露在空气中粉红的乳尖。

孟祈安闭眼轻喘,脸烧得通红。

宁屹洵说的话只是恶趣味的通知,因为他早就把孟祈安下半身扒了个干净。

孟祈安虽然看起来瘦,但腰胯的比例堪称完美,腰部线条线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他皮肤嫩滑雪白,体毛也很少,身前粉色的阴茎挺立着,前端溢出些许清液,孟祈安难受地想要伸手自己抚弄,却被宁屹洵按着手腕推开。

宁屹洵的手从他腰窝滑到臀部,按得孟祈安张着嘴直哼哼,胡乱抓他的衬衫,也没耐心解扣子了,双手攥着下摆硬扯,也不知道崩了坏几颗扣子。宁屹洵拖住孟祈安的后脑亲了上去,含住他开合的柔软唇瓣,亲得水声作响,他舌尖探入深处,卷住孟祈安的舌后便开始从温柔索取变为疯狂掠夺,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唔……嗯唔宁……宁……等……”孟祈安眼前被泪水糊湿,想要求饶却被亲得喊不出完整的名字。

他手按着宁屹洵的腹肌,想要推开他先喘口气,但宁屹洵以为他是在抵抗自己,亲得更凶,他用膝盖顶开孟祈安的腿,放在下面的手握住他肿硬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

孟祈安只觉体内突然涌入一股电流,怔得他失神了一瞬,他虚虚地抱着宁屹洵宽厚坚实的背,奇异的舒适感让他不自觉挺腰把自己往宁屹洵手里送。

宁屹洵的手很好看,细长且骨节分明,只要稍微一使力手筋和血管就会很明显。孟祈安有时候只是看他握方向盘开车,都能看很久。

孟祈安的嘴被他亲得红肿,直至二人都喘不过气,宁屹洵才终于舍得起身放开他,平复猛烈起伏的呼吸。

孟祈安双眼失焦,再次聚焦时,看到的是宁屹洵落在他身上迷蒙留恋的目光,一滴汗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滴到孟祈安平坦的小腹上,激得孟祈安腹部紧收。

他手下的动作没停,指腹划过顶端,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哈啊……”孟祈安难耐地喘出声,双腿夹住宁屹洵的腰,努力找出几分清明,他一只手手搂住宁屹洵脖颈,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喉结,看着他俊逸的脸,喘着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嗯哈……”

他要到顶了。

宁屹洵扬起嘴角,低下身俯到他耳边,咬住他耳垂,笑着说:“当然知道,我在干你啊,宝宝。”

“呃啊……”孟祈安闭上眼,在听到宁屹洵叫他“宝宝”那一刻,他就已经射了他满手白浊。

高潮的快感让他升入云端,他夹着宁屹洵的手,全身连着眼睫都在颤抖,他迫切地需要一个港湾去依靠,所以紧紧地抱住了宁屹洵,再也没精力去想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偷情这种问题。

宁屹洵含着孟左耳耳垂,舌尖去顶他的耳洞,没等他高潮的余韵结束,沾着精液的一根手指就进入股缝,讨好地按着湿黏松软的穴口,推了进去。

“啊!疼……”

即便借助液体润滑,长久未经开拓的后穴被人破入,还是让孟祈安疼得溢出生理眼泪,今天流了太多泪。他用膝盖重重撞了一下宁屹洵的侧腰,但压在他身上的宁屹洵巍然不动,甚至还牵着孟祈安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带着他摸自己早已粗硬的性器。

孟祈安低喘着,摸到硬物的那一刻霎时噤声了,脸上身上全是黏糊糊的细汗。

“怎么会疼,你后面都是水。”宁屹洵咬着他耳朵,声音沉哑,又插入第二根手指,等他适应了。

孟祈安耳根红得能滴血,他咬着下唇让自己不发出声,只做无声的抗议,但宁屹洵的发言总能令他气血上涌。孟祈安赌气般地用左手刮着宁屹洵的脊背,右手却要乖乖在身下给他套弄着。

但他怎么感觉好像更大了?!太可怕了,孟祈安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自己手心里变大的过程。

“你活儿不好,所以我疼。”孟祈安皱着眉,仰起下巴挑衅说。

“是么?”宁屹洵笑了笑,说这话时,他正好插入第三根手指:“是过了太久了。”

抽动的水声愈来愈响,宁屹洵拱在他肩窝里吸气,突然问:“孟老师,没有情魄,也可以爱人么?”

孟祈安怔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疑惑他怎么问起《魂铃引》的剧情了,就被宁屹洵不满地捏了捏手,于是他只好再次动起来。

“有欲魄,就够了。”他说。

宁屹洵冷笑一声,抬起头,发丝被孟祈安揉得凌乱。他看孟祈安绯红且布满情欲的脸,眸光突然变得黯淡。

孟祈安言下之意,我们直接不谈爱,只行欲。

扩张得差不多了,宁屹洵才抽出手指,双手压住他的腿根,掰开他双腿直接挺入,但龟头刚进入,孟祈安便开始挣扎着腿踹他,手肘撑着床想要起身。

太大了,孟祈安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真的会死的。

“忍一下,宝宝。”宁屹洵轻声哄着,握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脸,一点点吻去他的泪,吻过眼角,鼻尖,脸颊,然后再次探入唇中吮吸他的唇舌。

“呜呜……”孟祈安搂着他脖颈,被动地承受他的亲吻,大腿内侧夹着他有力的腰。

仿佛与过去重合,这样温柔的宁屹洵,像五年前的宁屹洵,会温柔地哄他,替他吻去泪水。

但身下的绞痛把他拉回现实,宁屹洵再次插了进来。

温热的内壁包裹着宁屹洵的性器,让他情难自禁,呼吸变得急促,两个人的热气搅到一快,舌尖都被对方咬破了,除了亲吻的水声和身下抽插的水声,就是混乱得没有节奏的心跳声。

宁屹洵抱紧了身下的人,开始挺胯大张大合地操弄着,整根没入,又抽出,他在找那个位置,孟祈安后穴的水越流越多,黏腻湿滑地流过他腿根,宁屹洵深入浅出地磨碾,捣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他顶到某个地方时,孟祈安突然叫出了声,抓着他的背哭着求他:“哈啊……你慢点,等会……我不要了……不要了……”

“是这里吗,宝宝。”宁屹洵吻着他脖颈,又顶了一次。

他故意这么叫。

“啊……呃啊……不要叫我宝宝……”孟祈安喘着,抬手轻轻扇了他一掌。

不痛不痒,跟小猫挠人似的,宁屹洵笑。他没再说话,握着他的腰窝对着刚刚的位置加速顶弄,又把孟祈安操射了一次,精液尽数射在了宁屹洵的腹肌上。

孟祈安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人从躯体里拽出去了,一次次双手捧着抛上云端,又从高处失重坠落。他很害怕,害怕没有人再接住他,害怕灵魂失重破碎。

他失去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涌入一股暖流,宁屹洵埋在他肩窝喘气,终于将自己释放出来。

孟祈安松了口气,抬起手温柔地揉着他后脑的发,似乎在安抚。浸湿的长睫落下,他合上眼昏睡过去。

西岭在十二月初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一抹亮白透过窗户间隙和黑色遮光帘,照亮乌沉沉的室内,落在人平和安稳的眉目间。

孟祈安浅眠,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皱起眉,半梦半醒中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另一侧侧暖烘烘的。人在冬季是有趋热性的,他不由地往暖源散发的方向挪了挪位置。

腰间搭着的那只手搂得更紧,还把人往怀里捞。孟祈安被这动静吓得身体一僵,昨夜破碎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他吓得睁开眼,正好对上宁屹洵垂落的惺忪目光。

“今天休息。”宁屹洵说完再次闭上眼,搭在孟祈安腰上的手依然没拿开,冷静得可怕。

孟祈安动了动唇瓣,心跳到嗓子眼。他小幅度地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穿的是睡衣,唯两颗扣上的扣子位置还扣错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自己身上分布不均的红痕和齿印。

孟祈安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累得睁不开眼,被宁屹洵抱回房间清理,宁屹洵从柜子里找出睡衣给他穿上。但暖气开得太足,他身上又热,嘟囔着死活不肯穿,宁屹洵给他扣好,他生气地解开,最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孟祈安背脊发凉……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怎么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他们俩就这么擦枪走火稀里糊涂上了床,现在只能选择在今天过后自动过滤掉这件事。

孟祈安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半,离通知的视频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他推开宁屹洵还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在他小腿肚上踢了一脚,说:“你赶紧回去。”

等会宁屹洵要是进入视频画面被人看到,他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宁屹洵撩开眼皮,挑了挑眉,说:“这么冷血,用完就赶人。”

孟祈安耳根泛红,闭眼攥紧了手里的拳,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把头顶窜起的火光熄灭。

到底是谁先把人按倒的?!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

不想和宁屹洵对杠,他还急着开视频会议,正要爬起来找电脑,哪知动作太急,起到一半,腰间出现的酸痛感让他再次跌回床上。

孟祈安从温暖的被子里抽出双手一看,手腕上两圈红印历历在目。他看了看手腕,又转头看了看宁屹洵,眨眼,再回头看手腕。

宁屹洵这个罪魁祸首很识相地起身下床,淡定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孟祈安匆忙打开摄像头时,看到中年上司在奇怪摄像角度画面里的那张脸都迷惑起来,这种表情令他的视频画面看起来更加扭曲了。

“小孟,北方不是有暖气吗?你怎么在室内还穿这么多?生病了吗?”

时间紧急,孟祈安刚刚随手捞了一件烟灰色的鹅绒厚外套就在睡衣外边套上了,脖子上明显的牙印和红痕还没消,他只能暂时用围巾遮住,至于为什么戴鸭舌帽,是因为头发睡得乱成一团来不及打理了。

“呃,我……”孟祈安透亮的眼珠子一转,指了指窗外的方向:“今天下雪了,一会想去下面玩雪,就穿得多了点。”

“噢,下雪了啊。”上司操着一口亲切广东口音,了然点头:“南方人都喜欢雪,我也喜欢。”

“嗯嗯嗯。”孟祈安疯狂点头,不想让其他同事再等他们闲聊,只好催促上司:“领导,会议要开始了吗?大家都到了呢。”

falloff咖啡馆里,二层空旷的会员区中央,坐着一位烫着法式大卷,身穿isabelarant卡其色棉绒大衣的气质女士,在悠闲地欣赏舞台中央的小提琴独奏。

她一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捏着小银匙,在缓慢地搅动着白色搪瓷杯里的热可可。

独特设计的木制回旋梯上传来脚步声,她支起身,看着高大挺拔的男子在他对面坐下。

叶妍顶着一张精致的脸,笑着先开了口:“我亲爱的未婚夫,好久不见,想我了么?”

“少来。”宁屹洵嫌弃:“二十天前给你发的微信消息你还没回呢,大小姐在南极玩得开心么?”宁屹洵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搁在桌面上。他买了两个烧麦和两个蟹黄包,还有一杯暖乎乎的栗子牛奶,与这家高档咖啡店格格不入。

叶妍回忆了一番,嘴角尴尬地动了动,好像确实是自己忘了回消息。

她放下手机,看到面前堆着的那袋早餐,有些讶异:“给我买的?哎呀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呢。”

说着她就伸手去拿,宁屹洵拍开,说:“给别人买的,你想吃可以在这点,我请。”

叶妍悻悻地收回手,气鼓鼓地抿了一小口热可可,鄙夷道:“什么人呀,还能让宁少爷大雪天亲自出门买早餐,我为了你一回国就落地西岭,吃你几个破包子怎么了?”

“你说谁的破包子?”宁屹洵眸光一凛。

“不说了。”叶妍看他要生气的样子,识相闭嘴。

宁屹洵食指点了点桌面,不打算再和她绕圈,于是直奔主题:“说正事。你怎么盯上赵影钦公司那个电影项目了?”

叶妍扬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噢——你说他花大价钱请当红小生来演的那个啊,人被我截胡当然是因为我手里有更好的本子,公平竞争嘛。”

“你开的什么条件?”宁屹洵并不相信她的说辞,挑着眉问。

“你又知道了。”叶妍没觉得他会信,又说:“哎,蛇打七寸,他不为自己求名,所以得从其他人身上入手。”

“把这个项目放回去。”宁屹洵语气淡淡,像是命令。

“凭什么听你的?”叶妍不屑。

“我不说你也会放回去的。”

叶妍搅热可可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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