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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苏格兰暴露波本发疯

 

苏格兰离开后,南汐来带镜子前,他有些玩世不恭地挑挑眉,气质一变,脸上笑容如同怒放的红玫瑰,明艳夺目,风情万种,眼尾带着被狠狠滋润过的春意,真像是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苏格兰”南汐唇齿间轻轻泄出一个名字,眼里意味盎然。组织应该已经怀疑他了,那么他暴露后,知晓他真正身份的自己,会不会是被降谷零。加重的力道使得南枫的身体被顶得不得不紧紧靠在床栏边缘,而加快的频率,连带着帮南枫撸动的手都不用怎么帮忙了。琴酒不断地压榨着南枫的一切,直到南枫向前蜷缩,他则后仰起脖子,两人同时咬牙闷哼了一声,双双释放。琴酒的手及时罩住了性器顶端,所以南枫的精液没有四处乱射,只是浸满了那只手,顺着指缝往下流,而他自己的精液射在了南枫大腿根儿,画面实在是太过淫糜,叫人脸红心跳。

南枫久久无法从射精的快感中缓过来,瘫软在琴酒怀里。可琴酒却不老实,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南枫的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微凉的手指抚弄着他周身的肌肤,四处辗转撩火,激起他微微的颤栗,顶在腿缝间的肉棒也又支棱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灼灼欲火,刚才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胃菜。

察觉到他意图的南枫急的满头大汗,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琴酒之间是不可能的,刚才的事就算是最后的放纵,之后就不该再犹豫了。况且用不了多久琴酒就会恢复,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要乘这段时间离开,否则,怕是没机会走了。

看着黏糊在他身上越来越放肆的人,南枫微微抿了抿唇,故意抬手制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呃…”

琴酒果然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南枫勉强地笑笑,抬手示意道:“很疼,帮我解开好吗?”

琴酒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后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只说了句“会跑”便继续他之前的动作,一路从南枫的下巴吻到腹部。之前形状分明的腹肌因为休息的太久只能隐约瞧见几分轮廓,可琴酒缺对这里情有独钟,不断舔吻吮吸,激起一阵痒意。

“唔…不…不会…哈哈…我不跑…哈哈”他的痒痒肉在那里,每次琴酒一碰这里他就止不住发笑。正如他了解琴酒一样,琴酒也了解他,纵使他做了些许伪装,可在亲密接触时也难免泄漏几分真实。正是因为如此,琴酒才会在这种状态也能迅速识破他的谎言。

琴酒骑在他腰上,眼看着事情要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南枫抢在他下一步动作前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开始撒娇卖可怜,睫毛微颤,在眼下那颗的小痣的衬托下煞有其事,他怯生生地央求着:“我不舒服,明天再做好不好?”

或许是刚刚已经射过一次,也得到了信息素的安抚,缓解了他一部分的焦躁。琴酒听话的没有继续,只是又和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转而埋在他后颈处,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玫瑰香调不动了。但手臂还紧紧地搂着他,把猎物完全圈在自己的领地内。

南枫知道他是同意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装做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任由他束缚着自己,以降低他的警戒心。直到夜深人静,听着身后那人悠长平稳的呼吸,感受着他放松的肌肉,南枫试探性地轻声喊他:“琴酒?”

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似乎是确认了他还在,很快又松了些。

南枫安静地又等了一会儿,即使种种迹象都表明琴酒已经睡着了,他还是无法确认这是否只是琴酒的伪装。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不再犹豫,他小心翼翼地掰断手指,挣脱了手铐后恢复原样,又慢慢挪动脱离了琴酒的怀抱,还不忘塞过来一个枕头给琴酒抱着。整理好自己后回看了最后一眼,南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果不其然是锁着的,他先前已经观察过了,窗口被铁网封死,门也是锁起来的,外面怕不是还有人严加看守,他才刚醒体力不足没有把握放倒那些人。

他抬头向上看去,那就只有通风口了。拿开遮挡后,他轻巧地跳起一跃,手臂用力,上半身便钻了进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动作微微顿了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猛然抓住脚踝拽了下去。

南枫狠狠摔在了地上,琴酒的脚顺势蹬上了他的胸膛,南枫身形不稳,下意识的扶住对方的小腿,皮鞋在他皮肤上微微旋碾。

“小老鼠要钻回洞里去了?”缱绻却又裹挟着危险的话语给了他当头一棒,毫无疑问现在的琴酒已经不是那个他随便诱哄几句就乖乖听话的琴酒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清醒了…南枫的思绪一瞬间接近宕机,像是坏掉了的老旧电视机,满屏都是无数的雪花。

琴酒眼里狠戾与偏执交杂,眉眼凌厉,周身好像被墨色环绕,戾气死死缠住南枫,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枫怔然望着琴酒一股难以言说的陌生恐惧感,缓缓从他心底升起。

“我…”还没等他说什么,琴酒就冷声打断了他,他扯住南枫的衣领逼问道:“文件在哪?”

南枫沉默地看着他不肯开口,琴酒都要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放下脚把他拽地更近,嘴贴着他的耳边威胁道:“不说是吗?那你还有什么用呢,帮我度过易感期?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个oga弟弟,他可比你听话多了,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还会叫我哥哥,就让他来代替你吧…”说完琴酒转身往门口走去。

“琴酒……不要……”

南枫的声音止不住的惊慌,他一把抱住琴酒大腿想要阻止却被连拖带拽的拖着往房间外面走,最后被琴酒一脚踹倒在地。

南枫顾不得疼痛,连忙从跌倒的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再次追上琴酒,这次直接跪在了琴酒的脚边,死死抱住琴酒的腿,卑微乞求道:“我错了,琴酒,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把命赔给你行不行,放过南汐,琴酒,我再也不敢了…”

南枫的脸侧贴着他的胯部,隔着裤子他都能感觉到他面前的那股热量,他轻轻摩挲了几下,他能赌的也只有琴酒对他浅薄的兴趣和对他身体喜爱了。

琴酒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南枫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几乎连拉链都快抓不住,他不能交代文件的下落同样也不能忍受弟弟受到伤害,他害怕,他怕琴酒踏出这扇门,他怕哪怕他死了,南汐也会替他承受永无休止的报复。

肩膀上突然落下来一只手,明明是温热的,但南枫就是觉得浑身发冷,冷得他直打颤。他僵硬地停下手,仰头对上琴酒的晦涩的目光,修长手指在温热的唇肉处流连,随后探入口中,摸索着夹住了他的舌头,来回的抚平,迫使他分泌了更多的涎液从嘴角流出。

在没有得到琴酒的任何保证下,南枫不敢有丝毫反抗,选择权不在他手里,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琴酒的指令,他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即使是他的命,这是能让他暂且饶过南汐唯一的办法。

琴酒自上而下凝住着他,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一颗一颗的扣子被慢慢解开衣服自然地朝两边敞开,在中间露出一溜春光来。大手拂过胸膛,过重的力道很快在胸肉上就下了几个指印,南枫疼的忍不住后缩,却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反而把胸口往前送迎合着他的亵玩。这幅眼帘半掩,紧咬着下嘴唇,全然一副任由他人予取予求的神情,让琴酒心里那团火唰一声就猛烈蹿起来,叫嚣着把那个欺骗自己,愚弄自己,狠狠捏在手心里,肆意揉弄拿捏,肆意折辱占有。

他掐住脆弱的乳头,连着最柔软的前端往外拉扯,那小小的乳头经不起他的牵动,更别提还故意用指甲去扣挖紧捏,轻轻的一点旋转都能给带来疼痛,南枫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力道挺胸来减轻疼痛,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人更加过分。

琴酒松手时乳头已经被玩儿肿了,胸肉也被捏的发红,被玩儿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整个胸膛完全是一副淫乱凄惨的样子。可琴酒仍然觉得不尽兴,眯着眼睛,硬邦邦的性器戳在胸口,示意着南枫自己动来取悦他。

品性恶劣的猫会折腾可怜的老鼠,先故意放跑,等到老鼠自以为能逃出生天时再抓回来,摧毁他的希望后再下口。

南枫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拢住胸肉两边,双手用力往中间挤压,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后阴茎搭上了他的胸膛中间,他低下头,把他的性器夹在双胸缝隙间,揉弄着胸肌去套住那根性器。胸肉被挤的变了形,呈现出一种异常的饱满,胸肌很有弹性,还能自行控制抖动,那极富弹性的肌理挤压着阴茎,龟头也分泌出了不少前列腺液,蹭在了南枫的下巴上。

琴酒冷眼旁观,欣赏着一朵玫瑰的凋零,从高高的枝头,主动跌进泥里。既然不愿沉沦黑暗不愿做自己的伴侣,那么便锁起来,从此只需要用那副身子一心一意地伺候自己这个主人,做狗好了。

“张嘴,用舌头舔舔…对…嗯…小狗好棒…”

琴酒感觉到湿滑温热的东西舔了他的马眼,顿时整个身体都像过了一阵微弱的电流,爽得头皮发麻。南枫一边用控制着胸肉侍奉着那根性器,一边用嘴舔弄着戳入来的龟头。性器被胸肌和嘴巴两个地方同时伺候着,酥麻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琴酒开始主动攻击,厮磨着寻找最佳的释放点。

肉棒被包裹在柔软的口腔内,好似在温泉中徜徉,琴酒大开大合地操干了一番后抽出射在了南枫脸上。

性器亮晶晶的,涂满了南枫的涎液。而南枫眼睫上挂满白浊,眼尾是被狠狠蹂躏逼出来的无边艳色。琴酒看着努力讨好他的南枫,弯腰抱起他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南枫攥紧拳头紧张地等待着琴酒接下来的动作。直到他被狠狠摔在床上强制打开身体,才猛然松开手,他知道,他赌赢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南枫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等待琴酒的到来。经过这几天的做低伏小,以及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现在琴酒终于允许他去见南汐了。

南枫焦急地盯着墙上的钟表,时不时走来走去,抬头看看是否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直道他已经听到了琴酒的脚步声,他紧紧注视着门口,在琴酒开门的一瞬间就迎了上去,巴巴的瞅着他。

琴酒看着南枫紧张期待的眼神,面无表情地丢给他一个颈环,冷冷开口道:“带上。”

南枫接过颈环,略微迟疑但还是动作迅速地扣在了脖子上,他别无选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有些价值,听话是目前最有利的选择。

“嘀”的一声,颈环开启,隐约间有红光一闪而逝。毫无疑问这绝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虽然外形看起来和oga用的抑制环差不多,但其实是一个微型炸弹,同时还具有定位、电击等功能,是组织设计的专门针对不听话成员的镣铐。不提这些功能,现在就算是oga也很少带这种有羞辱性质的抑制环了,而是选择更为便捷的抑制贴。因此让一个alpha带这种抑制环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何况上面还刻着“g”三个字母。

琴酒招招手,南枫就像是小狗一样地凑了过去,略微有些局促地看着他。琴酒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截细细的链子,一端接在颈环上,另一端牵在手里,看着面前的南枫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琴酒内心一阵爽快,这下子谁都知道这是他的狗了,想到这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他牵着链子的一端转身向门外走去,脖颈前猝不及防传来拉扯的力道使南枫踉跄几步后才跟上了琴酒的步伐。琴酒就这么牵着他光明正大地走了一路,四周传来的窃窃私语和惊异的目光让他羞耻地无地自容,若只有自己和琴酒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些缓兵之计的情趣罢了,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冷静地看待,难堪地低下了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琴酒。南枫知道他必须忍耐,他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南汐,所以无论怎么羞辱他都可以,这是对他的惩罚。

伏特加同情的看着南枫的背影,这只不过是开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不幸是天才的进升阶梯,信徒的洗礼之水,弱者的无底深渊。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他们了,南枫扫视着这些人,除了贝尔摩德、朗姆、百加得这些老熟人,以及那个黑皮金发的人,他记得这个人,那天他也在…还有另外两个人,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样子,只是那两个人貌似都不在这里。想到那俩人的其中一个熟悉的眉眼,他本以为他离开后高明哥的弟弟多少会传出消息,公安的人会救出南汐,看着他的份上帮忙照顾南汐,所以那时才会决绝的选择牺牲。现在看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且今日怕也是一个鸿门宴,他一个叛徒何德何能劳驾这么多组织的核心成员聚集在这里,但他却不得不来。

“吉洛,好久不见。”贝尔摩德率先打了招呼,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南枫和琴酒,琴酒感到一阵恶寒,一个冷眼飞了过去。南枫也不自在的抖了抖,他没有回答贝尔摩德的问候,而是微微扬起脖颈示意琴酒,轻声询问道:“能不能先解开?”

南枫现在这副样子确实狼狈,想见弟弟时维持几分体面当然无可厚非,在场众人默契都没有说话,等着琴酒的回答。

琴酒挑了挑眉,目光晦涩地盯着南枫的眼睛,指尖探上南枫的脖颈,轻轻一转链子便松开了。

“进去吧。”

大门缓缓打开,南枫顾不得这些人再打什么主意,快步走了进去,此刻他只想快点见到弟弟,其他人都不重要。

可当他真正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面前的场景有些残忍,他最爱的弟弟缩在角落里,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脆弱又可怜。露出的手腕光滑细腻,却疤痕遍布,深浅不一、纵横交错,伤毫无疑问,这些伤口都是他曾经自己划出来的,划了很多道,也很用力,一心求死。

“小汐…”

南枫几乎是颤抖着喊出了南汐的名字,他的弟弟,他最爱的弟弟是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他甚至已经开始伤害自己了!

听到声音,南汐顿顿地抬起头,然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南枫看见南汐这幅样子,心疼地想要抱抱南汐,可南汐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别碰我!”

南枫僵在原地,这是南汐第一次如此抗拒地拒绝他的触碰,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让他碰他?

“小汐,是我,我是哥哥啊…”

南枫急切地向弟弟解释,可南汐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惧和厌恶,不断向后缩躲避着他的触碰,动作间南枫从没有扣严实的领口瞥见了暧昧的红痕,吻痕咬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腹部,甚至还向下延伸到被衣服遮盖住的部位。

南枫心里一惊,强硬的抓过南汐撩起衣摆,不出意外地在腰间看到了大片青紫的手印,他愣住了。南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把推开了他,不停后退直到靠住墙面,他放下自己的衣摆,双手护在胸口,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服,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看见南汐这幅样子南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刚才靠近南汐时,南汐身上和他如出一辙的玫瑰香气,他的弟弟到底经历了什么?南枫的手猛的用力握紧,根根青筋浮现在手背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避免吓到南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汐,我是哥哥啊…哥哥来了…”

可他不知道,“哥哥”两个字对于南汐而言早已不是安全的避风港,而是魔鬼的低吟,他只会恐惧、憎恶、害怕、讨好、求饶…

南汐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恐惧充斥在四肢百骸,下意识地条件反射使得他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就在他以为南汐还是相信自己的时候,南汐的下一步动作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见南汐讨好地亲了亲他的手,身体害怕地颤抖却还是咬呀慌乱地讨好:“小汐会很乖,会很听话的,轻点好不好…”长久的侵犯已经让南汐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甚至他现在的行为都是不经大脑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只要他顺从不反抗就会得到些许虚假的温柔,至少能让他好受些。至于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那有怎么样呢,他和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们都是一样的。他迟钝地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他咬住拉链慢慢下拉,隔着裤子舔着胯下的位置。

南枫呆住了,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跪下抱着南汐泪流满面,他闭上眼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直到声嘶力竭。

自己陷入黑暗无法脱身也就罢了,还把无辜的弟弟牵扯进来,坠入深渊,此刻他无比悔恨自己当初卧底的决定,他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夜晚的罪恶暴露之后,崩溃的会是谁,追求正义的哥哥还是疯了的弟弟呢?

众人忽然听到从里面爆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悲鸣,犹如撕破夜空的利刃,刺激着他们的耳膜,那声音凄厉,带着悲痛欲绝的痛苦。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南枫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们精心布置的,人人有份,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这场演出。计划是朗姆想的,琴酒负责对南枫动手,百加得提供场地和道具,南汐身上被人侵犯的痕迹是波本弄上去的,抗拒哥哥的触碰是贝尔摩德扮成南枫的样子pua的结果,自残和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源于他们的折磨…

他们这么费劲折腾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做一场大戏,顺便把锅甩到警方头上,最终让南枫对他们失望,摧毁他的信仰,控制他使他转身投向组织,在警方内部钉下一颗钉子。

说起来最初提出这个计划时,还有不少人反对,毕竟他们不是没有尝试招揽过南枫,但当初威逼利诱都没能让他吐出文件的下落,甚至连自己的弟弟都能弃之不顾,自然不想再去啃这块硬骨头,也不会相信他会从此忠于组织。直到前几天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竟然设下陷阱妄图逮捕琴酒。这一下子给不少人敲墙了警钟,各国安插在组织里的卧底竟然有这么多,甚至不乏已经得到了代号的,实在让人难以心安。因此,组织也着手准备往各国安插些自己的人,便同意了这项计划,毕竟现在他们现在也多了不少谈判的底气。别忘了,虽说琴酒对南枫的信息素上瘾,可南枫的上瘾程度只会比琴酒更深数十倍,日本公安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影响琴酒,他们自然也可以反过来控制南枫,何况他们还有人质。对组织而言,花点时间策反培养一个双面间谍,总比处死一个暴露的卧底有价值的多。

过了许久,大门才打开,从那里传来一道沙哑冰冷的声音,宛若寒霜:“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众人人循声望去,他们看到了一个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额头青筋暴起的复仇者,他周围气息可怖,杀意骇然,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已然不再隐忍,只会不遗余力地杀掉过一切伤害过他弟弟的人,至死方休。

“呵”贝尔摩德嗤笑一声,对上南枫的双眼,笑得妩媚,也笑得意味深长。“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还不至于和一个小oga过不去,或许你应该问问,‘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南枫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冰冷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撕碎,但同时一种不妙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冷静点”朗姆出来打圆场,他看着南枫身上那股鱼死网破的气势,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南枫冷静,然后眼神示意波本打开了他们面前的投影。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两张人像照片,左边的人黑发蓝眼,穿着灰蓝色兜帽卫衣,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但仍然可以看见他上挑的眼尾以及眼底的冷漠。右边的人留着长发,还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墨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蛇一样。

“还记得他们吗?”

朗姆指着那屏幕上的两人多此一举地问道,他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能出来做卧底的人,自然不会忘记见过的面孔,何况是在那种时候。

南枫静静的看着朗姆表演,等待着他的下文。朗姆也没让他失望,屏幕上的图片再次变化,依旧还是那两个人却变了幅样子。左边的人是穿着警服的证件照,右边的人虽然没穿却和警察一起察看着案发现场,他们的身份呼之欲出。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这时候照片下方也对应着底下出现了一行小字。

“诸伏景光,日本警察”

“赤井秀一,fbi”

南枫目光沉沉地注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心里却感到一阵酸楚和茫然。他们,竟然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吗?可即使知道他们是一样都是为了光明潜伏在黑暗里的战士,即使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掩护身份不得已为之,心里还是抽搐地疼,一拳打在棉花上,好不容积聚起的恨意竟然无处落下。

朗姆趁热打铁,长嘘短叹:“你也看到了,组织确实混进来不少间谍。要我说你们这些卧底可真够狠的,不想着救人就算了,为了掩护身份一个个的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哎,可怜你弟弟不仅成了这样,连孩子也没保住…”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南枫像是太久没有用而生锈的机器,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啊…就是他怀孕了,但之后因为被太频繁的侵犯流产了,腺体也被咬坏了,哎,没想到那群人…”说着示意波本调出诊断记录给南枫看。

南枫一把抢过波本手里的文件翻看着南汐的病历,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泪水模糊了眼眶,他不在的时候南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南枫当然怀疑过这是否是组织的圈套,可他们说的全都对的上,病历他也确认过是真的,而且里面还有南汐被侵犯的照片,照片也是真的。即使知道组织说的未必是真相,但至少可以确认这些事确实在南汐身上发生过,所以他们真的在那之后又侵犯过南汐,明明他们已经没有暴露的风险了啊,为什么还要伤害南汐,为什么不放过他!就算无力救他,也万万不该再伤害他,可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一个无辜的、还未成年的oga!他们曾经可都是警察啊!侵犯一个oga算什么?牺牲南汐就是他们所谓的万全之策?他的小汐该有多疼,才会流产?孩子,他忽然想到了那次成结,那孩子会不会是他…

想到这,南枫浑身发冷,连骨头都在打颤,他用力闭了闭眼,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南汐是他的弟弟,他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可若真的是他的,虽不会留下孩子,也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看着悲痛无比,被打击得精神恍惚的南枫,琴酒慢慢地发出一缕信息素盘旋在南枫后颈的腺体处,然后一点一点地渗入。南枫的后颈开始发烫,可激荡的心绪让他忽视了身体的异样,仍旧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头脑渐渐昏沉,神志也愈来愈模糊,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着好像在渴求着什么,雪松…他好像闻到了雪松的味道,可是很淡…他用力地嗅闻着什么,却遍寻不得…在哪…到底在哪…直到落入一个有着淡淡雪松味的怀抱,焦躁才有所缓解,不自觉埋地更深,攀上脖颈,来到散发着雪松味道的源头,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甚至舔了一小口。

“给我…”

一支针剂出现在琴酒手中,也出现在南枫后颈,之后一切都消弭无声。

安室透看着南枫俨然一副瞳孔涣散,不甚清醒的样子,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真被他们得逞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感到十分沉重,南枫在里面呆了太久,室内的熏香加上他亲手涂在南汐身上的药,足够不动声色地引发他的易感期了,这也正是组织的目的。先引发易感期在注射组织研究的新药,据朗姆说成功的话,不在易感期也可以用信息素控制南枫。

是的,刚才的一切挑拨离间不过是第一层,卸下他的心防,就算不完全相信只信了五分也够了,之后在慢慢灌输洗脑,组织不会轻易信任一个卧底,只会相信自己的科技手段。

安室透离开后准备和公安交流一下情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莱伊竟然是fbi,他得好好查查这个赤井秀一;南枫醒了但处境不妙,越迟越危险,得提醒一下公安;还有南汐,他对不起他,不仅错怪了他,还那样对他…hiro…不是他告密,是他们自己这边有组织的卧底。一件件杂乱的事堆叠在心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待南枫四肢都被固定在一个不知名的机器上,一切准备就绪,朗姆转头向百加得确认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那是自然”

“开始吧”

百加得控制着关闭实验室,按下了什么开关后,白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渐渐笼罩了南枫,极高浓度的信息素汹涌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南枫想起和琴酒无数次相拥而眠的夜晚。眼前是重重叠叠的幻影,耳边似乎有喉结滚动,汗水坠落的声音,那种裹挟着侵略感的木质雪松让人安心却又带着难以挣脱的依恋。可明明是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味道,却好像要把人淹没、溺毙了。

第一轮信息素冲刷后,南枫已然是一副磕嗨了的模样,瞳孔不自觉扩大,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硬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就好像上了天堂,没有了身体的束缚,灵魂兴奋地在战栗,飘飘欲仙,好像躺在了云彩上,舒爽地令人欲罢不能。

接着,雪松味道的信息素猛的被抽空,南枫开始猛烈挣扎起来,给他,还给他…某种强烈的渴求的欲望让他像极了那些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一样。

这时候,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眼下那颗小痣,怜惜地吻了吻那里,隐约间南枫又闻到了那股有点干躁的、淡淡的松脂香气。

“告诉我,资料在哪?”

“杯户…”

南枫张了张嘴,刚吐出两个字就闭上嘴,一个地址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咬紧嘴唇,面如金纸,冷汗直流,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突然,他又能闻到刚才那种清冽的香气了,丝丝缕缕地飘荡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在他鼻尖打转,像毛驴前面那根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一样,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他。

琴酒没有说话,从他的下巴舔吻到喉结,带着一种缱绻如水的感觉。而他只能无助的颤抖着,痉挛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地恳求道:“给我…东西在杯戸町…5丁目…”

琴酒奖励似的吻了吻南枫的唇,但只是单纯地贴了贴,在他想继续深入时抽身而退,等着他把剩下的说完。

“67号番地…”话刚说完,琴酒就吻上了他的唇,狠狠深入,南枫也拼命汲取着他津液中的信息素,这个吻是他的奖励,但也只有这个吻。

“事情就是这样,南枫虽然已经醒了,可组织一直在挑拨我们和南枫之间的关系,据我所知,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南枫目前的态度尚不明确,况且他们的手里还有人质,处境不容乐观。”

安室透带着耳麦,远程听着风见裕也按他的指示转述着最近的情报。耳麦里嘈杂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显然那帮人已经快吵起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就是,他是否还忠于我们?”

“不好说,怕是已经和我们生了罅隙。”

“从他暴露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组织竟然一直没有动手,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估计早就叛变了。”

“我早就说了他已经不可信了,你们非要用什么信息素诱导剂,和那个组织的高层都搞到一起多久了,怕是早就染上了瘾。那玩意可是禁药,有多又厉害又不是不都知道,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哎,费这么多劲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会大家可是一致同意了,你早干嘛去了?”

“你什么意思?”

“好了,别吵了,谁知道组织还往我们这里安插了人,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暴露…”

安室透听他们吵吵得一阵头疼,高层确实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一群酒囊饭袋遇事只会互相甩锅,一点用都没有。

“放屁!”

像是终于不能忍受,一声暴呵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那人皱着的眉毛都因着愤怒扭曲起来:“你们凭什么要求他忠诚?你们难到忘了我们对他做的事了吗?真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的内心到底有多么肮脏!”

“他为这个国家做的够多了,你们呢?除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发号施令,你们还做了什么?逼着他一个alpha雌伏在另一个alpha身下,逼着他注射信息素诱导剂,在还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就宣告了他的牺牲,甚至拒绝营救他唯一的亲人!那还是个未成年的oga啊,落在组织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猜不到吗!”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因为你们的逼迫对信息素上瘾,你们却开始埋怨他自己意志不坚定?他深陷囹圄、四面楚歌的时候,你们不想着救他却把一切的锅推到他身上。混蛋!你们现在做什么?轻飘飘地抹掉他所做的一切,三言两语就要定他的罪,你们这是在让自己人寒心!他妈的,是你们把他推向了敌人!王八蛋!”

一只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阵浮沉,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他妈的看清楚了,就算是叛国了,也是我们欠他的。”

一场怒骂结束,现场落针可闻,但仍然有人不知悔改,小声嘀咕道:“谁逼他了,他自愿的…”

安室透听到那些高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一阵心寒,虽然早就知道公安内部腐败滋生,却不及这亲耳所闻来的感同身受。直到听到这振聋发聩的言论才稍缓几分,看来也不是没有个明白人,内心也真切得为南枫感到难过,人心不古,世事无常,换做是自己怕也无法做得更好了。

旁边的人冷冷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他们都要被这样愚蠢的发言震惊了,公安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装都不会装,这种人也能坐在这,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他的政治生涯就宣告结束了。

“够了,事情还没定论,妄加猜测只会动摇人心。”坐在最上首的老者扫视着众人,拍板决定道:“先想办法把他弟弟救出来吧,至于南枫,让我们的人接触看看,事情未必那么糟糕,若是虚惊一场,一起救回来,总不能让自己人寒心。”

底下的人不由感叹真是个老狐狸,说得好听,把人质抓手里,南枫怎么敢留在组织,怕是爬也得爬回来。而且就算是侥幸活着回来也免不了一顿审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流放到什么小地方当个普通警察。

南枫一手揽着南汐,稳定他被撞击得激烈摇晃的身体,另一手扶着琴酒的腰,迎合着他的套弄,泛着雾气的双眸茫然的注视着天花板,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自从他交代了资料的下落后,组织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南枫也知道失去这最重要的底牌后,自己基本也没什么价值了。组织留着他或许是还想培养一个双面卧底,可大概组织也没想到研发的那个药物作用会那么强,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琴酒太久。若是真让他回去卧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露馅,何况公安也不是傻子,他回去也未必能得到信任,再加上这个致命破绽在公安是绝不可能让他接触什么机密消息了。

当然组织不是没想过补救,改良药物或者再研究新药来削弱信息素对人体的影响。毕竟他这个俘虏倒是无所谓,组织真正关心的是琴酒这位killer,作为组织最强大的武器自然要保证他的锋利。可一来药物研发周期长、成本高,短期内很难有什么成效,二来组织考量到他留着在琴酒身边或许也不错,既可以在琴酒的易感期帮忙安抚,又可以派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来羞辱公安,还掌握了琴酒的弱点避免噬主,一举三得。

南枫看清局势后也曾想过杀身成仁、一了百了,可他已经放弃过南汐一次了,不能再放弃第二次。他不敢想象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会南汐变成什么样,他的弟弟已经伤痕累累,内心千疮百孔,他承担不起一点风险。组织不是什么慈善家,但自己已经处在这个漩涡中无法脱身,所以哪怕背叛自己的信仰,委曲求全,被黑暗吞噬,他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南汐,他无法忍受南汐再受任何伤害了,他不奢求南汐的原谅,但至少别害怕他。

就在南枫已经认命,甘愿沉沦黑暗为组织效力,甚至自愿成为琴酒的掌中之物时,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这天,南枫和琴酒一起出任务回来,他去看望南汐,琴酒在外面等他。可他进去后,南汐突然毫无征兆地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南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这几天的治疗有成效,南汐终于不再惧怕厌恶他。可当他发现南汐不断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好似在寻找什么的时候,还有南汐那痴迷的神色和渴求眼睛,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这幅模样、这种感受他太熟悉了,透过南汐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卑微且疯狂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解药,渴求着享受时那极致的欢愉。

“确实是信息素上瘾”

“怎么会…”

“我看过他之前的病历了,他移植的人工腺体是根据你的腺体克隆的,按理来说信息素上瘾并非基因方面的疾病,根据dna克隆的人工腺体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凡事都有例外,虽然还没有具体的原因,但的确是因为人工腺体才会这样。”

“如果是人工腺体的原因,那摘除腺体可以治愈吗?”

“理论上是这样,现实操作起来是有难度的,腺体看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器官,实则不仅影响着信息素和激素的分泌,还影响着其他的器官尤其是生殖腔的发育。他已经摘除过一次腺体了,生殖腔也受损严重,身体机能已经很差劲了,若是再摘除一次腺体,恐怕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医生的话击碎了南枫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绝望如潮水般地笼罩了他。他可真是个混蛋,竟然要求割掉南汐的腺体,南汐已经摘除过一次腺体了,他竟然还要南汐经历第二次。可摘除腺体会死,信息素上瘾也会死,生不如死。

想来真是讽刺,他哪里配做南汐的哥哥呢?非但没有尽到一丁点身为兄长的责任,反而把他拖入了更深的深渊,现在更是打算亲手把自己的弟弟送到琴酒的床上,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操蛋的哥哥了。

南汐会恨他吗?会的吧,但只要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信息素上瘾有多令人绝望,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南汐像他这样,饮鸠止渴又如何,他想要南汐平安健康的前提是活下去,这么想来他果然自私。

到头来,兜兜转转,自以为是地保护,自己才伤他最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琴酒,求你,救救他…”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南枫,琴酒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在南枫心里究竟把自己当什么呢。卧底时为套取情报对自己曲意逢迎,现在为了能缓解他弟弟信息素上瘾的痛苦让自己和南汐上床。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怎么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种话,他凭什么!

他不过是,一只老鼠,一个没有心的小崽子,一条不怎么听话的狗而已,一个,床伴而已…

不过是仗着自己…喜欢他…

琴酒看着南枫发红的眼眶,莫名感到了一丝嫉妒,就这么担心南汐,是觉得oga更好吗?别说什么亲兄弟,有做过爱的亲兄弟吗,有怀了哥哥孩子的弟弟吗,他会让南枫看清楚的。

琴酒眼神晦涩,捏着南枫的下巴嘲讽道:“好啊,你来帮他…”

最后南枫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就躺在了床上,怀里还抱着南汐,而琴酒跨坐在他的性器上,高大的身影从后方笼罩着南汐。看着南汐强忍着恐惧趴在他身上,颤如蝶翼的睫毛上写满了抗拒,南枫的心脏酸涩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在琴酒嘲讽的视线下,托起南汐的臀部,使得南汐跪趴在自己腰腹间的双腿张的更开,然后双手握住两边的臀肉掰得更开,将那朵的翁张的小花完全暴露在琴酒眼前。

“小汐,别怕…嗯啊…”

南枫听着南汐因为紧张害怕而愈发快速的心跳,不由出声安慰道,却被琴酒夹得乱了声调。

琴酒嗤笑一声,故意骑着他的性器起起伏伏,逼得他气息不稳,不得不抬头看他。南枫眼尾都泛着春色地似怒含羞地瞪了他一眼,琴酒才消停。

南枫食指摸了好几下才摸到了南汐不断溢出肠液的穴口。他轻轻探入一截指节,温柔缓慢地抽插着,注意到南汐渐渐放松的身体,又探入了更多手指,小心翼翼地扩张着,直到穴口变得柔软,是可以容纳性器的程度,南枫的手指才离开穴口,微黏的液体粘连出淫靡的丝线。

琴酒看着南枫为他的宝贝弟弟扩张好后,无声催促的眼里满是细碎的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干脆抓着南汐的大腿拖到身前,昂扬的性器怼在穴口,然后当着南枫的面,巨大的龟头一下子挤了进去,开始运动起来。

哪怕心有准备,羞耻的姿势还是超出了南枫的心理预期。他的性器被琴酒嵌在身体里,琴酒的性器又被南汐纳入,他们三个人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诡异的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琴酒不留余地、竭尽全力的吞吃着他的性器,而他自己性器也随着起伏的动作狠狠操弄着南汐的后穴。在琴酒的强烈的侵入下,生殖腔被迫打开,快感一波一波地传来,南汐已经化成了一滩水,瘫在南枫身上,全凭南枫紧紧揽着才没被撞飞。他们的身体就这样紧密相贴,南枫的胸口甚至感受到了南汐的性器,时不时地还顶顶他的下巴,这是比在审讯室时更为亲密的坦诚的相对。

注意到南枫的走神,琴酒突然抓住南汐的腰往下拽,露出南枫被遮住的下半张脸,然后俯身吻住了南枫的唇。琴酒的性器更为深入地往南汐穴里顶,嘴上却和南枫互相撕咬,牙齿磕碰在一起,舌头也缠绕在一起,口水弄得到处都是。水乳交融的淫靡声音与大床一同快节奏的摇晃激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咬紧的牙关间溢出隐忍的闷哼,白浊从南汐股沟里缓慢流出,滴落到南枫小腹。南汐由于紧贴着南枫,黏腻的白浊也全射在了南枫身上,连下巴处都溅上了不少。

琴酒起身下床后,溢出的白浊精液沿着他大腿根一路向下。看着交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人倒在床上喘息,“啧”,不爽,干脆把南汐掀下去,兄弟俩一人睡一边。

琴酒点了支烟夹在手里,不洗漱也不穿衣服,抽了俩口后,瞥着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的俩人沉声开口道:“够么?”

没等他们说话,琴酒自问自答道:“我觉得还不够,中场休息够了,再来。”

安室透目光注视着已经上了车的南汐,心想南汐看上去倒是比之前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波本,还想着小oga呢?现在人家哥哥可在呢,你啊,吃不到喽。”贝尔摩德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打趣道。

安室透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盯着车辆驶去,然后好似不经意间询问道:“吉洛现在是我们的人了?没想到组织这么快就允许他自由活动了,也太仓促了些,就不怕跑了?”

“也不算自由活动,只是带着小oga去看病罢了。你也知道组织里虽然不缺医疗服务,但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还真没有。至于会不会逃走,波本,别忘了他身上的定位器,哦,还有可别小瞧了那药,他离不开琴酒的。哎,金丝雀怎么可能逃出主人的手掌心吗?”贝尔摩德嬉皮笑脸得磕着cp,小黑屋强制爱,金丝雀,替身梗…天知道她吃得有多好,没想到现实了也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情节。

另一边安室透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又和贝尔摩德说了几句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我打探过了,青山第四医院,他们下次预约的时间是周二上午,那天南枫刚好出任务赶不回来,应该会让其他人陪着南汐去,如果要动手的话,这是最佳时机。”

“好的,降谷先生,我会转告上面的…”

“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降谷先生,他真的…投敌了吗…”

“风见,我不知道,感性上我应该相信他的,可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为组织做事,组织也给了他一部分自由。我不清楚这只是他一时的权宜之计,还是他真的倒向了敌人。没有足够的信息是不能够轻易下判断的,所以在结果明朗之前,我们还是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我明白了,降谷先生…”

安室透看着风见裕也频频点头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确实不清楚南枫现在的想法,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接连出了这么多卧底,组织的排查也是越发频繁严格了,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不过这些他自己知道就好,若是在被风见这个咋咋唬唬的家伙传到公安的耳朵里,怀疑的种子足以让他们彻底放弃南枫,甚至毫不留情地下命令击杀。

狡兔死、走狗烹。对于那些家伙来说,他们这些为了日本出生入死的卧底哪比得上高官厚禄重要。可惜了南枫,长路无尽头,前路无希望,亦没有返回的退路。天之骄子、警队精英,却沦为了另一个alpha的玩物,信息素依赖啊,哪有那么容易摆脱,深度成瘾,怕是一辈子也逃不出去了。是的,自从他看过信息素诱导剂和组织研究的新药相关资料后,他就已经看透了这个无解的结局。

所以,就算公安救回了南汐,迫使南枫回来,谁又能解决他的信息素依赖呢?他的解药不在这儿,最终的结局无非是承受不住信息素上瘾的折磨选择回到组织或是自杀。他的末路早已注定,但他还是默认了营救计划,并提供给了他们情报。这是他的私心,也是景光的嘱托,总归是他欠了南汐的,他会一直照顾他的,这是他和公安的责任。

一切部署完毕,静待周二开始行动。

伏特加开着车前往医院,路上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里,悄悄从里面打量着后面的南汐。伏特加心里犯难,他现在该怎么称呼南汐啊。琴酒是他大哥,吉洛自然就是大嫂,可是大哥也和南汐…南汐又是吉洛的弟弟,所以他应该叫南汐小嫂子还是小舅子啊?啊啊啊,想不出来,要长脑子了。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天知道有一次他给大哥送东西看见大哥床上累晕的南枫和南汐有多惊讶,三人行,其中还有两个是亲兄弟,实在有点太超出他的想象了,不过他大哥可真厉害,一下子干趴两个,也不知道大哥吃不吃的消,回头他还是给大哥买点东西补补吧。

正当伏特加盯着后视镜里的南汐想的出神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的南汐看向后视镜和他对上了视线。被抓包了,伏特加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一辆面包车突然出现,极速向他们撞来。

“小心!”坐在副驾驶的组织成员急忙提醒他。

伏特加来不急多想,下意识地左转想避开,可虽然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辆车,却没躲过旁边的车,直接被撞到了另一侧地大树上,车身都被撞得凹陷进了大半。

很快,随着撞车的人下来,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一些人,训练有素地收拾着现场,还打开了被撞的车门。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南汐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仍然磕碰到了脆弱的脑袋,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似乎想把自己拖出来。南汐努力晃了晃脑,但意识仍旧不肯彻底的清醒过来,他只能艰难的思考着,偏偏大脑偏像是生锈了一般,一顿一顿的卡得要命。脑袋上的伤口流下几道血痕,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他立刻联想到一些不好地回忆,下意识地抗拒着那只手的触碰,往更里面缩去。

可那只钳制着南汐腕部的手十分有力,不给他一点逃脱的空间,不由分说地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

“别怕”

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像一台大提琴在最优雅的艺术家手中吟唱,可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无端另他感到恐惧。

熟悉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只感到后颈一痛,意识便迅速消散,最后的触感停留在唇间的濡湿。

“长官,前面这两个组织成员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知道的不多,带回去的用处不大。准备撤离。”

琴酒接到伏特加的电话时,南枫就在身旁,听到南汐被人带走的消息后拼了命般往事发地赶去,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

南枫好像听不见其他人在说什么一样,神情动作宛若神经质,疯了一样往已经爆炸的车祸现场冲。直到琴酒拉扯着他,一脚把把他踹倒在地,他才不动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眼里布满血丝。

这个时候会劫走南汐的只有公安,南枫无比清楚这个事实,他们在逼他回去。南枫抬手骤然抓住的琴酒的衣襟,用力,不知道是怒火还是别的情绪,他眼眶憋得通红,嗓音也颤抖不止,说出的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琴酒听:“他们不能这样……他会死的…”

身处黑暗的人是不能被夺走那唯一一点希望的,本就不由自由无法逃离,被迫融于其中,全凭那一点点微光,才不至于完全沉沦,若这一点光芒被夺走,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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