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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想接吻吗

 

晏吹笙咽了口唾沫,他按照卜晨风的指示将杏鲍菇对半切开,因为心神不宁的原因切片的时候刀一斜,不小心切到了食指。

“嘶……”

卜晨风连忙从晏吹笙手里夺了刀放下,握着卜晨风受伤的左手让他转了个身,然后再晏吹笙的目光下将流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晏吹笙睁大眼,愣愣地望着卜晨风英俊的脸。

手指进入温热的口腔,紧接着伤口被湿滑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舔舐的动作极其温柔,晏吹笙能轻易地感受到卜晨风对他的疼惜。

伴随着舌尖的动作,一阵莫名的电流从指尖的伤口直达心脏。晏吹笙心擂如鼓,一时间竟也忘了制止他。

卜晨风替晏吹笙舔了好一会儿,随后张开嘴让晏吹笙的手指退出来,看着那道一厘米长的伤口,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可是写出《阴雨》的手。

晏吹笙瞧了眼伤口,想起刚刚湿滑的触感,脸颊不住发烫。他道:“伤口不怎么深的,过几天就好了。”

卜晨风对着他手上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关心道:“痛不痛?”

受伤的晏吹笙反过来安慰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别担心了,你来切菜吧,我去处理一下。”

晏吹笙抽回自己的手指,卜晨风也回过劲了,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眼神飘忽不定,耳根发红,不敢看晏吹笙的眼睛,嘴里说着:“你放心,我没有传染病。”

晏吹笙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发自内心地笑了:“我相信你。好了,我先去找医药箱。”

晏吹笙贴好创口贴,又钻进厨房看卜晨风大显身手。

卜晨风一边做菜一边告诉他要领,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因为两个人饭量有限,剩菜吃了也不好,所以卜晨风不敢做多了,怕吃不完。

晏吹笙尝了一口地三鲜之后,对卜晨风的厨艺赞不绝口。

卜晨风笑看着他,隐隐透露出一股宠溺感。

晏吹笙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会做菜?”

“家里有个不会做饭的哥哥,为了不饿肚子,我就照着菜谱学,熟能生巧,多尝试几次就进步明显了。”卜晨风回道。

“这个估计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晏吹笙道,“我以前照着菜谱做,老是弄得厨房一团糟,跟打了仗似的。现在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但跟你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卜晨风望着他的脸,轻声问:“你想跟我学吗?”

晏吹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

卜晨风看上去很积极:“我以后直接来你家教你吧,虽然我周一到周五要上课,但周六、周日还是有空闲的。”

晏吹笙:“不会太麻烦你吧?”

“我挺喜欢做菜的,也很愿意教你。”卜晨风满脸诚恳,语气认真。

晏吹笙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莞尔一笑:“那好,你要来的话提前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就这样,除了写文、采风,晏吹笙人生中又多了一件大事——学做菜。

作为师傅,卜晨风将自己的厨艺倾囊相授,晏吹笙有了疑问,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分有耐心地为他解惑。

晏吹笙做出来的食物,无论滋味如何,卜晨风总是能第一时间吃完,扫干净盘子后擦擦嘴,再给出恰当的评语。

过了四五周,晏吹笙的厨艺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在做了一道红烧鸡翅被卜晨风赞扬后,晏吹笙眉开眼笑,和卜晨风一起吃那道色泽明亮的红烧鸡翅。

晏吹笙吃着让人唇齿留香的红烧鸡翅,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情不自禁道:“师傅,谢谢你教我做菜。”

卜晨风虽然要比晏吹笙小四岁,但卜晨风唤他“阿笙”,晏吹笙唤他“师傅”,两人彻底忽略了年龄差,唤得毫无心理压力,甚至因为感情的逐渐加深还叫得越来越顺口。

卜晨风放下筷子,道,“明天下午四点我们学校会在篮球场举办篮球比赛,你要实在想谢我,就来帮我加油助威吧。”

晏吹笙嘴里吐出鸡翅骨头,先把肉咽了进去,而后笑回:“没问题,我一定提前到。”

卜晨风看着他带着油光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晏吹笙擦掉了他嘴角的油渍。

而晏吹笙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没有躲开,也没有出声制止。

卜晨风擦了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他舔了舔嘴唇,傻乎乎地解释:“那个……你嘴角沾了油渍……”

“是吗?”晏吹笙的笑容依旧自然,“可是现在你的手上也有了。”

卜晨风羞赧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僵直地停在晏吹笙面前,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眨了眨眼睛,伸出肉粉色的舌将卜晨风沾着油渍的食指卷进嘴里,对着指腹吮吸一番,而后用舌尖细细描绘卜晨风指甲的形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一直看着卜晨风的眼睛,似乎是在欣赏卜晨风既错愕又羞耻的神情。

卜晨风浑身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晏吹笙红润温软的嘴唇,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耳朵愈来愈红。

晏吹笙看见卜晨风通红的耳朵,张嘴放过了他的食指。手指的指尖还沾着属于晏吹笙口腔的液体,晶莹透明,看上去有几分色情。

晏吹笙凑近了些,压低嗓音对呆若木鸡的卜晨风说:“师傅,你想接一个红烧鸡翅味的吻吗?”

晏吹笙今年二十四岁,没有恋爱史,却写出了一个个感人肺腑、痴缠眷恋的爱情故事。虽然他的作品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但他还是自认为才短思涩。

都说“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悬置”,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

所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写出的爱情故事总是会少了些灵气。

晏吹笙用前二十年明白自己对女孩子没有兴趣,然后用后四年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

也曾有过一些同性对他表达好感,但他一直保持着敬谢不敏的态度。因为那些人都无法满足他对爱情的幻想。

但他不急,并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个对的人。换一种说法,他其实挺佛系的,也有些相信天意。他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遇上的总会遇上。

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晏吹笙上前轻轻吻了一下卜晨风的唇瓣,并没有其他额外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贴了一下。

晏吹笙轻吻后稍稍拉开距离,他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含情目直勾勾地望着卜晨风。四唇咫尺之隔,周围的空气愈发炙热,像有什么东西凭空炸开。

卜晨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呆呆地和晏吹笙对视着。

晏吹笙忍俊不禁:“不喜欢吗?”

“喜……喜欢……”卜晨风喉头发紧,艰涩道。

晏吹笙见他满脸通红,饶有兴致地打趣:“你好容易害羞。”

卜晨风撇撇嘴,急于证明似的伸出手垫在晏吹笙脑后,在晏吹笙的视线下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感觉到他浑身一颤,便又伸出舌安慰一般舔弄刚刚咬过的地方。

他才不是害羞,只是怕表现得太急色,把晏吹笙吓到。

晏吹笙张嘴吮吸卜晨风的舌尖,两人的舌尖在唇间相触,碰撞出电流与火花。

晏吹笙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为了写中的亲热部分学习了很多理论知识,他伸出手臂环着卜晨风的脖颈,轻咬着卜晨风的舌把它带进自己的口腔。

卜晨风竭尽所能,在晏吹笙温热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勾舔他的上颚,描摹他的贝齿,和他的舌尖共舞。

唇瓣摩擦生热,不一会儿,晏吹笙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卜晨风的另一只手从晏吹笙的耳后移至面颊,他收回舌头,唇瓣稍微退后,结结实实地舔了一下晏吹笙水光淋漓的下巴,喘着气叫他:“阿笙……”

晏吹笙环着他脖颈的手臂没有收回,和卜晨风亲昵地贴着额头。

他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紧接着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卜晨风的鼻尖,低声问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卜晨风像小狗一般细细嗅着晏吹笙的体香,认真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谈个恋爱?”晏吹笙就着拥抱的动作吻了一下卜晨风的侧颈。

“好——”卜晨风的手臂越收越紧,他不是在做梦,怀里的人那样真实,他真的把自己的星星摘进怀里了!

“可以再亲一下吗?”卜晨风从晏吹笙的颈窝抬起头。

“好。”晏吹笙闭上双眼,献上嘴唇。亲吻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方式。

卜晨风很快吻上去,撞得晏吹笙嘴唇有点痛。他们用舌尖彼此抚慰,随着时间的推移,透明液体再度出现在两人下巴上。

“额……唔……”晏吹笙渐渐变得呼吸不畅,他收回舌头往后退了退,想躲开片刻,但卜晨风的手掌忽然压住他的后脑勺,让他避不可避。他只能用手不断推拒卜晨风的胸膛。

“哈……”终于得到解放的晏吹笙剧烈地深呼吸,“你吻得太久了。”

刚刚他还怀疑自己是被狮子叼住了嘴唇,而那头饥饿的狮子马上就要从嘴唇开始将他拆吃入腹。

“抱歉。”卜晨风替他揩了揩下巴,视线向下移,“你下面起反应了,我来帮你吧。”

晏吹笙迟疑:“可我们饭还没吃完呢。”

卜晨风将手放在晏吹笙鼓起的裤裆处:“一会儿我去热,现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卜晨风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先脱下晏吹笙的裤子,而后双膝跪地。

晏吹笙一下明白过来:“用手就行了。”

“嘴里比较舒服,你试试。”卜晨风将勃起的阴茎握在手里,舌尖在深粉色的龟头上不停舔舐,产生出一股股微弱电流。

“啊……嗯……”这确实和用手做天差地别,晏吹笙的手紧紧抓着卜晨风的肩膀。

他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进到了一个高热、湿润的空间,定睛一看,原来是卜晨风正将它往嘴里吞。晏吹笙目不错珠地看着卜晨风的嘴,脸上飞起红霞。

直到嘴唇接触到阴毛,卜晨风才开始慢慢吞吐起来,他的手也没闲着,正把玩着晏吹笙的睾丸。

“唔……嗯……哈……”放在肩膀的手悄悄移到头顶,晏吹笙轻轻抓着卜晨风的头发,享受着灭顶的快感。

没过一会儿,卜晨风将湿答答的阴茎吐了出来,他拍拍晏吹笙雪白的大腿:“站起来。”

晏吹笙还想让卜晨风帮他口交,于是乖巧地站起身。

两只有力的手掌立刻转移到晏吹笙的臀部,卜晨风抱着两团柔软的肉,再度将阴茎吃进嘴里。

他把晏吹笙的臀肉当面团一样,肆意揉圆搓扁,晏吹笙觉得有点痛,但前端的强烈快感让他无暇顾及屁股的感受。

直到几分钟后射进卜晨风的嘴里,晏吹笙才察觉到一根手指早已悄然伸进他的身体。

他还处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然而那根手指还在积极地寻找着他的前列腺。不适感太过明显,晏吹笙开口:“不要,把手指拿出去。”

卜晨风将晏吹笙的东西咽进肚里,闻言抬头看着晏吹笙满含春意的脸:“好,那我们下次再继续。”

手指缓慢抽出,热情的穴肉裹着它,像是不舍它的离去。

第二天下午,晏吹笙自带了擦汗的毛巾,到校外的商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后去卜晨风学校的篮球场找了个位置坐着。

为了让卜晨风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他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t恤,恰巧卜晨风的球服就是明黄色的。

比赛尚未开始,正在准备阶段,穿着明黄色球服的卜晨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晏吹笙。他身披着下午炽热的阳光向晏吹笙跑去,眉飞色舞,很是开心:“怎么穿了明黄色的衣服?”

晏吹笙莞尔而笑,压低了嗓音道:“就当是穿了一回情侣装?”

卜晨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比赛赢了有奖励吗?”

晏吹笙闻言对着他招了招手,卜晨风见状十分配合地贴近了些,紧接着晏吹笙带着气音在他耳边说:“赢了的话……以后让你在上面。”

卜晨风闻言震惊得瞪大眼,随后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透着羞赧绯色的脸露出强烈的不安。

晏吹笙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手中矿泉水瓶身的水珠被晃掉,在地上弄出了几个深色的痕迹。

其实晏吹笙刚刚的音量控制得很小,又是凑在卜晨风耳旁说的,周围的人没有顺风耳,自然不可能听见,但他就是下意识地做了那样的动作,仔细想来,反倒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晏吹笙见他不说话,挑了挑眉,故技重施:“啊,难不成你是纯0?”

卜晨风忙用手去捂他的嘴,但想到刚刚拍了篮球手上脏,只得在他红润的唇边堪堪停住。他改用手腕轻轻蹭了蹭晏吹笙的下巴,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你就别逗我了。”

卜晨风运动后略高的体温通过皮肤传达给晏吹笙。

晏吹笙闻言笑得更加开怀:“没逗你,跟你说正事呢。就这样打篮球多无聊,给你来点儿额外的动力不好吗?再说了,谁上谁下这个问题,总得找时间解决不是?”

卜晨风刚要回话,裁判就在篮球场里吹了哨——比赛要开始了。卜晨风只好急匆匆撂下一句话:“无论比赛是赢是输,都是我干你。”

卜晨风一走,几个穿着裙装的女生走了过来,其中看起来比较外向的高马尾女生道:“你认识晨风学长?”

“嗯,”晏吹笙笑得很温柔,“我是他表哥。”

“真的?”她不带审视意味地打量了晏吹笙几眼,咬牙道,“我喜欢晨风学长好久了,告白两次都被拒绝,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吗?”

晏吹笙面上波澜不惊:“是真的,他带给我看过。”

“果然大学里好看的学长都是别人家的。”高马尾女生低头叹了口气,心生感慨。

晏吹笙正打算来段心灵鸡汤安慰,她就猛一抬头对上晏吹笙的视线,先是十分自来熟地喊了一声“哥”,随后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晏吹笙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怎么了?”

高马尾女生解释道:“既然当不了晨风学长的女朋友,当他的家人也不错。”

晏吹笙:“可惜我也有女朋友了。”

高马尾女生这次是真的垂头丧气了。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你是‘吹梦’?”

晏吹笙闻言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穿jk的可爱女生,点头称是。

她激动得手足无措:“我……我是你的粉丝,上次《阴雨》的签售会我有事去不了,但是在网络上看到了现场的照片。你……你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晏吹笙收下了她由衷的赞美:“谢谢。”

其他几个女生见状都纷纷尖叫起来。

“我就说怎么这样眼熟!刚开始我还怀疑自己,心说怎么可能在学校里看见‘吹梦’,没想到你真的是他!”

“我超级喜欢《梦里与你相见》的,你的作品都太棒了!”

“天!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

晏吹笙表面维持风度,内心无可奈何,给她们签完名后又一一拍照留念,都没怎么看到卜晨风在赛场上的英姿。

卜晨风身高腿长,先不论技术如何,光是体格就十分占优势,更别说还有和晏吹笙的“赌约”,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使尽浑身解数,探步转身过人、拜佛假投篮突破、双手提前变相等,完成度都很高。

整个赛场就他一个人进球次数最多,而每进一个球场外观看比赛的人群都会立刻掀起一阵声潮,他们高声喊出的“卜晨风”三字可谓是响彻云霄,让这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出尽了风头。

卜晨风带队赢了比赛后,第一时间气喘吁吁地跑到晏吹笙面前。

他身上的汗味和衣服上的洗衣液味混杂在一起进入晏吹笙的鼻腔,晏吹笙不觉得难闻,反而被他尚未收起的热情高涨的样子帅了一脸。

两人一高一低,望着对方的脸。

卜晨风:“我赢了。”

“是,你赢了。”晏吹笙站起身,先把准备已久的毛巾递给他,卜晨风接过来胡乱擦了擦满脸的汗。

“脖子也擦擦。”

大手带着毛巾下移,将脖子、锁骨的汗擦拭干净。

见他擦得差不多了,晏吹笙拧开瓶盖,将水递给他。

卜晨风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而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晏吹笙噗嗤一声,笑了。

卜晨风从他手里拿走瓶盖,三下五除二拧好了,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听话、乖。”

因为高强度比赛而双颊绯红的卜晨风现在脸更红了,他抿了抿唇,想伸出双臂把晏吹笙抱满怀,鼻尖凑近白嫩的后颈细细嗅他的体香,奈何四周人太多,不好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和晏吹笙来了一个非常“兄弟”的拥抱。

当晚,卜晨风去了晏吹笙家,两人合力做了一桌子菜,卜晨风本来还想喝点啤酒,但明天得上课,晏吹笙不许。

饭后,晏吹笙在厨房准备饭后水果,卜晨风则在一旁洗锅碗。

卜晨风一边刷锅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可以留宿吗?”

晏吹笙没想太多,随口问道:“告诉家里人了吗?”

“我跟我哥说了,他说行。”其实他哥压根不在家,管不着他。

晏吹笙将苹果切成小块:“那你洗完先去客厅看电视,我一会儿去收拾下次卧。”

卜晨风“啊”了一声,随后吞吞吐吐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

“也可以。”晏吹笙顺口应了,随后又起了逗他的心思,“你不打呼噜吧?”

卜晨风有些失望,看上去像被水浸湿了皮毛的大狗狗:“我好像要打……你睡眠浅的话我还是睡客房吧。”

晏吹笙端着果盘从他背后走过,温声丢下一句:“傻瓜,我不介意,你怎么这么好骗。快些洗完出来吃水果。”

卜晨风应了一声,随后嘀嘀咕咕:“漂亮的骗子。”

吃过水果,看完电视,晏吹笙先去浴室洗了澡,随后满身湿气,穿着睡衣出来了。

“新内裤给你放里面了,睡衣穿我的没问题吧?”

卜晨风看他白皙皮肤泛着一层薄红,咽了咽唾沫,道:“没问题。”

“那你去洗澡吧,我先吹头发。”

他望着晏吹笙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物品,耳根悄悄红了。

洗澡的时候,他将下身的茎体来来回回洗了个遍,随后挤了一大滩沐浴露,掌心对掌心细细搓了好几下,紧接着往身上涂抹。

这大概是他近几个月以来洗得最认真的一次澡。

卜晨风洗完澡后,晏吹笙把两人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调了“速洗”档。

卜晨风红着耳根自己把内裤和袜子洗了,随后走进卧室。

晏吹笙倚着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地翻看着。

卜晨风见他闲适如常,有些迟疑,但想起晏吹笙下午凑在他耳边说的那番话,他手里捏紧了几个散装的安全套,大着胆子几步跨上床,从晏吹笙手里抽走书籍,温柔却又不容反抗地将晏吹笙压在身下。

他两腿岔开,膝盖紧挨着晏吹笙的大腿,一手按住晏吹笙瘦削的肩膀,微微施力。

面带疑惑的晏吹笙问道:“怎么了?”

卜晨风闻言,心里有些委屈:“不是要做吗?”

说完还向他展示了一下掌心的物品,晏吹笙当即恍然大悟,笑道:“我说‘以后让你在上面’不是今晚就要做的意思。”

卜晨风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鼻头轻轻皱着,语气也低落下来:“可是我都做好准备了……”

晏吹笙来了兴趣:“你做了什么准备?”

卜晨风回答:“我买了安全套,还……洗干净了那个……”

“那你有买润滑油吗?”晏吹笙指出重要问题。

“啊?我……我忘了。”他在来晏吹笙家的路上买安全套都激动得不行,哪里会想得那样周全。

卜晨风垂头丧气的模样让晏吹笙觉得好笑又可爱:“那个地方又紧又涩,不用润滑油扩张的话很难进去的,而且你没有经验,万一弄伤了我就不好了。所以今天就只摸摸,好吗?”

“我……我可以给你舔湿。”卜晨风说,他要彻底占有晏吹笙,他等不下去了,“我自己学习过了,不用润滑油也可以。”

“你这是铁了心要全垒打。”晏吹笙笑意不减,或许是卜晨风的年纪比他小,所以他总是想要包容他,顺着他,“行,我第一次,你温柔点。”

其实无论今天下午卜晨风的篮球比赛是输是赢,晏吹笙都不会让卜晨风做承受的那一方。

卜晨风虽说身体比他结实,但他既单纯又真挚,晏吹笙舍不得让他屈居人下。

不过,这时候的晏吹笙并不知道以后他会在床上被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卜晨风折腾成什么样子。

卜晨风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眼神躲闪:“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相信你。”晏吹笙的嘴唇扬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眼里似有苏妲己在翩翩起舞,卜晨风看得专注,魂魄似乎也被吸引了。

此时的卜晨风满眼都是晏吹笙,他心里想着是先吻身下人的眼角好还是先咬他挺翘的鼻尖好。

晏吹笙看见卜晨风眼里弥漫开来的情欲,仰头使温热湿软的唇触碰卜晨风的唇瓣。

四唇相贴,比他高中时期考了全校第一还要振奋人心。

卜晨风不住地吮吸着晏吹笙柔软的唇瓣,过一会儿又把那软肉当果冻吃,咬得晏吹笙捏着他的肩膀喊疼才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充满怜惜。

他掀起晏吹笙的条纹睡衣,用手在荔枝果肉般白嫩的皮肤上巡逻,红唇吻上晏吹笙胸前小粒的乳头。

乳头得到宠爱,慢慢变得硬挺。卜晨风立刻将乳头含进嘴里,用肉舌舔,用牙齿磨,而后轻咬。另一颗乳头他也没冷落,粗糙指腹将乳头捏着轻轻往外扯,引得白皙胸膛一阵战栗。

“啊昂……嗯……”乳头被吸吮、啃咬,有一种在喂奶的错觉,晏吹笙细长的手指陷在卜晨风的头发里,怜爱地抚摸。

他双腿大开,卜晨风有劲的窄腰被他夹着。

他们的身体密不可分,卜晨风很快就感受到了晏吹笙鼓起的裤裆。

他松开被亵玩得不成样子的乳头,向下一路舔吻,一直吻到小巧秀气的肚脐。

晏吹笙的睡裤比较短,而且裤腿很宽松,一只手顺着空隙钻进睡裤,手掌触碰到大腿肌肤,带来一阵痒意。

晏吹笙不知道卜晨风要干什么,直到那只手覆盖住了他被肉棒顶起的内裤。

抓、捏、揉、摇,晏吹笙受不了他这样隔靴搔痒,坐起来自己动手将下半身剥干净。

“这么急?”卜晨风恶劣地笑了一下,但因为五官过于出众,使得这个笑容很像调皮的天使即将开始捣蛋。

他很兴奋,脑海里像有烟花炸开,因为此时此刻,晏吹笙也十分渴望与他灵肉合一。

晏吹笙光裸的脚往一个地方探:“我是怕你憋坏了。”

“哈嗯……”卜晨风握住那只脚的脚踝,他觉得那里缺了一条红绳脚链,“好,那我加快速度。”

话语刚落,他拽着那只腿拖了一把,将晏吹笙的身体拉倒,而后将一个枕头垫在晏吹笙屁股下面,再捞起晏吹笙白到发光的两条腿,身体伏下去,唇舌直往秘处去。

那里还带着洋槐花沐浴露的味道。

唾液润泽了菊穴周围的深粉色褶皱,卜晨风小狗一般舔舐着,高挺的鼻梁时不时蹭到坠着的囊袋。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有点痒,有点别扭,有点羞耻,但更多的是对卜晨风的满腔爱意。

晏吹笙想自己伸手抚慰欲望,却被卜晨风制止了:“先别弄。”

“好吧。”晏吹笙自渎的欲望也不是很强烈,既然卜晨风不想他弄,那他就不弄。

卜晨风已经进展到用手指扩张了,晏吹笙的前列腺很好找,他现在用手指按压、剐蹭、按揉,没一会儿,肉穴就乖乖分泌出肠液来。

有了肠液的帮忙,扩张就变得更加简单,每隔三分钟卜晨风就增加一根手指,直到四根手指进出自如,卜晨风才脱下自己的裤子,将硬得流水的紫红色阴茎掏出来。

“好不好看?”他抬眼问。

那根阴茎粗壮异常,颜色深不说,还青筋遍布,流着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饿兽。

晏吹笙心情好,配合他的恶趣味:“没我的好看。”

“你的比较粉,确实好看,可惜以后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卜晨风扶着自己的庞然大物慢慢捅进晏吹笙的肉穴里,他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东西被吞吃的画面,像是要记在脑子里,以后有空的时候找回来循环播放。

“嗯啊……你真的好粗……”晏吹笙感觉自己空虚的后穴正逐渐被肉棒填满,就连他的精神也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卜晨风挺起胯不断撞击那柔软的臀肉,他的手陷在雪白的大腿肉里,白肉从他的指缝溢出来,十分活色生香。

“哈……嗯……太快了……慢一点儿……”晏吹笙好似在海中飘摇的孤舟,被风雨无情地摧残着。

“慢不下来……阿笙……你这里怎么能这么紧、这么热……你这里太过销魂……嗯……好像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晏吹笙没有进入过别人,当然不知道到底有多舒爽,但此刻在卜晨风的形容下,他意识到自己有一个很棒的后穴。

“啊……哈……”那根丑东西把他干得神魂颠倒,晏吹笙还没来得及摸自己的肉棒,光靠后穴不间断的刺激就泄了身。

“嗯……哈……慢……慢点……”晏吹笙还处在不应期里,但卜晨风仍坚持不懈地进攻,他伸出手摸上卜晨风健壮的小臂,语气好似在示弱,“晨风,慢一点……”

“不着急,我马上就出来了。”卜晨风又狠狠地插了数十下,这才射出精液。

“你没戴套?”晏吹笙现在才反应过来,然而太迟了,精液已经卧在他肉穴深处。

“忘了。”卜晨风没有抽出来,刚释放的肉棒仍保留着硬度,他解释道,“你放心,我没病。”

“我知道你没病,可是不好清理呀。”晏吹笙抹了下额头的汗,即使开着空调也有点热,后穴仍有异物感,他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再等等。”卜晨风的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晏吹笙见他不舍得拔出去,失笑道:“我里面有这么舒服吗?”

“有,真的非常舒服。”卜晨风回答。

肉棒在后穴哆嗦一下,而后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晏吹笙神色一变,脸上有了些慌乱:“卜晨风,你干什么?”

“别怕,我只是想标记你一下。”卜晨风伸手按住晏吹笙的肩膀,制住他挣扎的动作,“别乱动,当心洒出来。”

带着另一个人体温的尿液被肉棒结结实实地堵在里面,晏吹笙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仿佛有水声,他有点气,气卜晨风自作主张,气他在床上不乖:“卜晨风,你这样做好像狗啊。”

卜晨风却没生气:“阿笙,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狗。”

这只狗不会一直乖顺,反而偶尔会冒犯主人,但对主人的爱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虽然卜晨风在床上确实很乱来,但晏吹笙并不打算让他克制,只要不见血,他都能接受,谁让卜晨风那么喜欢他呢,他要好好包容自己的小爱人。

他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放软语气:“那狗狗可以抱我去卫生间吗?”

“很乐意为你效劳。”卜晨风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将晏吹笙搂抱起来,晏吹笙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双腿圈着他的公狗腰,他们的下体不知羞耻地连接着,淡黄的尿液悄无声息地渗透出一点。

卜晨风抱着晏吹笙一路走到卫生间,到蹲便上方,他往后撤了半步,肉棒从晏吹笙烂红的后穴脱离,尿液和白浊淅淅沥沥地掉落下去。

两人不得不重新洗一回澡。

原本两人站在花洒下各洗各的,但水雾中晏吹笙被蒸得粉红的身体好似一大片荷花,卜晨风看得心荡神驰,不一会儿,他胯下的老二便再次精神起来。

晏吹笙正专心给自己抹沐浴露呢,忽然一股大力袭来,两秒后,他被按在墙壁的白色瓷砖上,仍软烂可口的肉穴被一根滚烫的肉棒一通到底。

“啊——”那瞬间疼占四分,爽有六分。晏吹笙两手撑着墙壁,自觉地塌下腰,将粉白屁股撅起来,送到卜晨风胯下。

卜晨风虎口卡着那截窄腰,一点也不客气地大肆操干起来,洗澡水被他凿进去了一些,发出“噗呲噗呲”的让人脸红的声音。

晏吹笙感觉自己像一根烤串,被牢牢地串在又长又粗的肉棒上。厨师卜晨风用炭火烤他,烤熟后给他撒上辣椒粉、孜然,然后将他大口吃进肚子里。

又一次内射过后,卜晨风竟然蹲下去吻了一下晏吹笙的屁股,好像在感谢它的热情款待。

八月八日是晏吹笙二十五岁的生日,一星期前徐雯提出举办生日会的建议,但被晏吹笙拒绝了。

八月八日半夜零点,见不到真人的读者们在作品评论区积极留言,忠实粉丝“南风”更是发了长达五百字的生日贺词。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插曲,那就是卜晨风发表评论的时候被晏吹笙看见了,伪装已久的卜晨风就这样掉马了。

被迫掉马的卜晨风:“你还没睡着?”

晏吹笙挑了挑眉:“昨天下午嘴唇被你咬出一道小口,有点疼,睡不着。”

卜晨风看上去委屈的要命:“明明是你先捏我屁股的。”

“我不能捏吗?”晏吹笙睨了他一眼。

晏吹笙臀部敏感,卜晨风接吻的时候揽在他后腰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向下移,隔着裤子逮着他饱满的臀肉揉,兴致来了还会用力拍打臀尖。

晏吹笙被他打得又疼又爽,愤愤不平地伸出手偷摸到卜晨风身后,照着臀部用力掐了一把。

卜晨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瞬,那一瞬他浑身不受控制地一抖,牙齿就这么磕伤了晏吹笙的嘴唇。

卜晨风乖乖认错:“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吧。”

晏吹笙当然不会咬他,现在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我心里猜过你是‘南风’,但一直不确定。为什么你不自己告诉我?”

卜晨风垂着眼帘低声道:“我不想让你有‘我对你是读者对作者的喜欢’的猜测,哪怕是脑海里产生的一个念头都不要。虽说我对你的感情里包含了这个,但更多的还是我这个‘人’对你这个‘人’的珍惜与欣赏。”

晏吹笙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心里一片柔软。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道:“傻瓜,年龄不大想法倒挺多。”

卜晨风将手机放在枕边,一头钻进晏吹笙怀里,嗅着他身上如雨后森林般的体香和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张嘴咬了一口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声音闷闷的:“我不是傻瓜,我是你的男朋友。”

晏吹笙将手放在卜晨风后颈,捏了捏后颈上的肉,接着慢慢下移,摩挲过肩胛骨后上下抚摸着他的脊柱。

“那男朋友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卜晨风口风很严:“现在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

“可我现在想要一个生日礼物,不知道你想不想给?”

卜晨风伸出手按在床上自己把身体撑住,望向黑暗中晏吹笙的脸,语气认真起来:“你想要什么?”

晏吹笙语出惊人:“我想试试腿交。”

和卜晨风做爱真的很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更多玩法。

事实上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两人就发泄过一次,见卜晨风一脸诧异,晏吹笙将手伸向他的下身,道:“怎么?硬不起来了?”

怎么会硬不起来,伏在草丛中的茎体一感受到晏吹笙的触碰就自行充血胀大起来,像一个充气的气球。

卜晨风呼吸变得粗重急促,他和晏吹笙没试过腿交,但他之前恶补过很多“知识”,他很清楚该怎么做。

卜晨风按开卧室里的灯,三下五除二将晏吹笙的裤子脱了,随后将自己睡的枕头垫在他后腰。

晏吹笙没有说话,温柔地看着他,任他摆弄。

卜晨风分开他的长腿,先咬了咬他大腿内侧的嫩肉,随后将他半硬的茎体含进嘴里。

“啊……嗯哈……”

晏吹笙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忍不住挺着腰往他嘴里插。

但他一向里插,卜晨风就往后退,接连三次都是这样,晏吹笙不得不出声要求:“唔……你含深一点……”

握着主动权的卜晨风恶劣笑道:“阿笙,叫‘宝贝’我就让你舒服。”

晏吹笙没有丝毫犹豫:“宝贝……嗯——”

卜晨风这才认认真真地给他含了出来,晏吹笙射在嘴里的液体他一点儿都不嫌弃,当补品似的直接咽了进去。

晏吹笙闭着眼喘气,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直到后穴处被插入一根手指,他才反应过来,一脚踢上卜晨风的肩膀,暂时拉开距离。

晏吹笙语气认真:“说好的腿交。”

卜晨风恋恋不舍地看了那深红的穴口一眼,妥协道:“好吧。”

晏吹笙缓和了脸色,放在他肩膀的脚向下移,脚心压着肿胀的柱身摩擦几下。

白净秀气的脚和深红勃发的性器形成鲜明对比,卜晨风呼吸一窒,盯着那只白嫩的脚看,结果还没看尽兴,晏吹笙就把脚收回了。

“今天说好了腿交,你想足交的话以后有机会再试。”

卜晨风不乐意地哼了一声,抱起晏吹笙的两条腿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这样一来晏吹笙的臀部也跟着悬空了。

他将粗壮的茎体慢慢插入晏吹笙腿间的缝隙,先是试探性地细细戳弄他的会阴和囊袋,随后加快速度一进一出地摩擦起来。

拍击臀肉发出的“啪啪”声让他有一种真地进入到后穴的错觉,卜晨风速度越来越快,跟开了马达似的。肉体碰撞声连绵不绝,使得晏吹笙的脸都羞红了。

卜晨风的眼眶越来越红,期间觉得腿间空隙大了,就拍一下晏吹笙雪团般的臀肉,让他夹紧一点。

晏吹笙望着卜晨风陷于情欲的脸,借着睾丸被摩擦的快感自己用手给自己打出来了,东西全射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而卜晨风仍锲而不舍地捅着他的大腿根,搂着腿的手臂愈收愈紧。

大腿根处的软肉变得越来越热,还有几丝痛意翻涌。晏吹笙有些受不住了,开口求饶:“卜晨风,你快射吧……”

“阿笙。”卜晨风侧头吻了下晏吹笙的脚踝以做安抚,“你多叫我几声宝贝,我肯定很快就出来。”

晏吹笙当然依他:“宝贝,快射……嗯……射给我……”

又深又重地捅了百来下,卜晨风有了释放的欲望,他从白嫩腿间撤出,用肉棒顶开臀瓣,将带着体温的精液射到晏吹笙的后穴。艳红菊穴瞬间被白浊糊满,要是现在伸手进去,就可以把精液当润滑了,可惜晏吹笙不让做。

“阿笙,这个生日礼物,你觉得怎么样?”卜晨风咬了一口晏吹笙刚要放下的小腿。

“挺好,就是腿心有点疼。”晏吹笙轻轻蹙眉。

“我看看。”卜晨风拉开他的大腿,仔细观察了一番,心疼道,“有点破皮了,抱歉,做之前应该先抹点东西的。”

“没关系。”晏吹笙感慨道,“你那里也太硬了,果然年轻就是资本。”

卜晨风:“你这话说的,你也不老啊。”

“不比你年轻。”晏吹笙摇摇头。

“别比,比来比去的有什么意思,反而坏了心情。”卜晨风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湿纸巾,将两人的身体好好擦拭干净。

“睡吧,晚安。”收拾好后,卜晨风在晏吹笙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两人齐齐闭上双眼,一枕黑甜。

昨晚加班加点地画稿,景舟将近凌晨四点才合眼。

为了能睡个安稳觉,他睡之前关了所有闹钟,手机也调成了静音模式。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将手机的各种音量减低至零。

这一觉睡到正午才醒。

他睫毛微颤,两眼睁开又闭上,重复了三次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首先看到的是满室金灿灿的阳光:“天气真好。”

景舟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朦胧感。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想起:为了不被白天的光线影响睡眠,他昨晚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那么卧室怎么可能这么亮?

景舟偏头去看:不仅窗帘被拉开了,连窗户都被打开了一半。

景舟顿觉心跳漏掉一拍,想掀被下床,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虽然束缚感不重,但却动弹不得。

“什么鬼?”景舟瞪大眼望着他用了近两年的带有企鹅图案的空调被——它盖住了景舟被捆绑住的身体。

劫财?

景舟心中泪流满面地想。

这几年他虽兢兢业业地画着漫画,但卡中的存款也还没超过九位数,要是今天卡里的余额被洗劫一空,以后该怎么过日子,怎么娶媳妇,怎么给自己养老……

景舟越想越觉得委屈,而越委屈就越气,虽然两眼盛满了泪水,但他的眼神十分坚定。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叫喊:“劫匪!还是小偷?!算了,还是叫你王八蛋吧。王八蛋!你给我出来,跑哪儿去了?把我绑着不闻不问算个什么事!”

推门声响起,景舟听着越来越近的沉稳的脚步声,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

“总算是睡醒了。”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来人是男性。

景舟闭着眼睛撒谎,听说没看见歹人的脸就有生还的可能:“你是劫财的吧?我告诉你啊,我穷得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出门都不敢打的士,为了节省牙膏甚至一天只敢刷一次牙,你绑我就绑错人了!”

“是吗?”

低沉的嗓音就在头顶上方,景舟耐不住好奇悄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帅脸,还没来得及回话,来人就一把掀开了企鹅空调被,景舟吓得叫了一声,随后又被他抓住双臂将上半身整个提起来靠在床头。

两只大手强劲有力,发力的那一刻像一双虎爪般紧紧锢住他。

感受到敌我实力悬殊,景舟瑟瑟发抖,眼神虽不复坚定,嘴里却还维护着刚刚的谎话:“真的,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就吃中午那一顿。而且,而且我已经一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你好好看着我。”

男人带茧的大手轻轻巧巧地握住他的下巴,让他飘忽不定的眼神集中起来。

“你说我是劫匪?劫匪是你才对吧。”

景舟被他倒打一耙的操作震惊了:“我怎么会是劫匪?我一个不抽烟不喝酒、品德高尚,除了每天作息不规律外没有任何缺点的守法公民,居然被你污蔑,没天理啊这。”

男人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虽然他刚刚一天只吃一顿饭的话带有说谎的成分,但这段话确实表现了他心中真实。

虽然知道了这个人不是劫匪,但他现在更需要知道的是他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原因。

他眼里带着探究,问:“我今天醒来被你抱在怀里,你怎么解释?”

“啊?”景舟一脸难以置信,“我怎么可能抱着你?你又不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我抱你做什么?”

他的表情看不出破绽,男人眉头一拧:“你真的不知情?”

景舟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家,我昨天赶画稿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今天还没睡醒就被你给绑起来了,我实在冤枉。”

男人神色一凛。

景舟眼眶微红,眼里还盛着刚刚没憋回去的透明液体,配上小巧的鼻头,整张脸看上去可爱又无辜。

男人长眉微蹙,嗓音低沉:“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后我就给你松绑,知道吗?”

景舟十分配合地说:“好。”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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