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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令东玉进门弓梓郢正在吃午饭,两片面包涂了番茄酱,叼在嘴里打游戏。

“你在吃什么?”他真的觉得弓梓郢的饮食习惯很迷惑。

“早上剩的番茄酱,我看你冰箱里放着面包就吃了两片,你介意吗?”弓梓郢说着作势要把面包吐出来。

“我不介意,你不要吐出来。”令东玉太阳穴突突跳。

弓梓郢乖乖把面包吞下去,一脸迷茫但还是张口给令东玉看:“吞掉了。”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弓梓郢关掉游戏坐到令东玉旁边说:“什么事,说吧。”

“你、你喜欢男的?”

“嗯呢,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这话没错,弓梓郢出柜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弓陕都没压住,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而弓梓郢本人显然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令东玉指指自己再指指弓梓郢:“那你是不是该避避嫌?”

弓梓郢忽然凑近,鼻尖的药味都能钻进令东玉鼻子里。

“你也喜欢男的?”

这个也就很灵性。

不知怎么弓梓郢的问题让令东玉手里捏了把冷汗。

“我不是。”

弓梓郢揪下块面包塞进嘴里,“那你紧张什么。”

被你那张脸那双眼睛盯着不论是谁都会觉得紧张的好嘛。令东玉如是想。

两个人沉默下来,连空气都凝滞住了。

那块面包上抹的番茄酱的味道发散出来,变得黏腻、腥气。蝉鸣声也透进来钻进耳朵里贴着耳膜叫嚣。

令东玉忽然起身把面包从弓梓郢手里抢过来丢到地上,大片番茄酱从面包与地面接触的部分涌出来喷洒在弓梓郢身上,带着夏天的温度在他身上流淌。弓梓郢被烫地一缩,他惊恐地望着令东玉问:“你怎么了?”

回答给他的是一桶冰块。

而且是消了一半的冰块,棱角变得尖锐,劈头盖脸浇下来,弓梓郢觉得有些冰块直接扎进了他脑子里。

“医生!医生!我哥没呼吸了!”连会吓得声调都变了。

护士医生急忙前去查看,心脏监护仪上那条绷紧的直线仿佛变成了死神要将连会一口吞掉。

而弓梓郢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天后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另一边令东玉正行驶在高速上。飞机受天气影响无法起飞,高铁和火车票一时也买不到,弓梓郢已经快两天没消息了,他心慌地厉害,不能再等下去了。

弓梓郢飘飘然又陷入回忆里。

“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出去吃。”

弓梓郢仰头看了令东玉一眼,弯腰捡起面包又塞进嘴里,随后喜笑颜开道:“走吧,吃什么?”

令东玉选了家颇有情调的餐厅,悠扬的乐声从小提琴手那里传来,餐桌上还插了些很漂亮的花,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侍弄过的。

不过弓梓郢是不懂得欣赏这些的。

令东玉见他拿起刀叉,又联想到他的吃相,贴心地问,“需要我帮你切开吗?”

弓梓郢动作一滞立马明白了令东玉的担忧,他扬起嘴角,露出整齐一排白牙,“谢谢,不用。”

其实关于用餐礼仪,弓陕是请人教过他的。

弓陕希望他儿子的一切都是拿得出手的。

但是一方面弓梓郢不想让弓陕如愿,另一方面,地下拳场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得,吃饭何止要抢?他们恨不得在吃饭前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

用餐礼仪是给活人看的。

好在弓梓郢还记得一些。

弓梓郢切开牛排叉起来给令东玉看,“你看,我会的。”

他明明是笑着的,令东玉却觉得脸上有些燥热。

他何必去在意这些呢?难道以他的身份,以弓梓郢的身份,会有人笑话他们吗?

弓梓郢晃了晃酒杯,轻轻同令东玉的酒杯碰了一下。

红酒滑过喉咙时喉结滚动,弓梓郢笑得一片酸涩。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给我一个住得地方就足够了,至于吃不吃饭,吃什么饭之类的也太麻烦你了。”

弓梓郢给人的感觉一直很自来熟,忽然变得冷漠疏离的语气让他明显愣了一瞬。

令东玉是被爱浇灌长大的孩子,他不知道弓梓郢为什么会说出这些他听起来格外别扭的话。

他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不要自怨自艾。”

弓梓郢听到后睁大眼睛,大眼框里蓄了一层水。

令东玉一下子慌了神。

“对不起!我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递纸巾的速度赶不上弓梓郢变脸的速度,“噗嗤——”

“你啊,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完全的热心,不彻底的冷漠,有些“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就这样吧”的摆烂心态。

意识到被骗的令东玉沉默了。

两个人在公寓里住了整一个学期,关系也渐渐熟稔起来。

暑假里,令东玉跟弓梓郢说:“我需要回家一趟,整个暑假都不回这里了,钥匙我给你留一把。”

弓梓郢捏着钥匙问:“为什么不回家了?”

令东玉没留意到弓梓郢的用词,耐心解释着:“我在国外快毕业了,需要过去准备毕业设计,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毕业才能回来。”

弓梓郢哦了一声就继续打游戏了。

令东玉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始终没说出来。

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弓梓郢除了上课几乎都待在令东玉公寓里。偶尔令东玉不忙也会下厨做点东西等弓梓郢回来一起吃,而弓梓郢做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料理也终于找到合适的小白鼠陪他一块试吃。令东玉跟他的相处模式让他恍惚觉得这才是家人。

最重要的是,弓陕这么久真的没再找弓梓郢的麻烦。

晚上弓梓郢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到令东玉卧室门口坐着。

令东玉察觉到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于是无奈开口:“有话进来说。”

弓梓郢开门,光着脚进去,小声问:“我跟你一块出国行吗?”

“暑假结束我就回来,绝对不会打扰你的。”弓梓郢眼巴巴看着他。

其实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弓梓郢除了吃相不太好和口味有点怪以外没有别的毛病,既不熬夜也不赖床,客厅经常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关键弓梓郢特别自觉,从来不会在未经允许的前提下闯入他的私人领域,带一个人出国而已,似乎并不麻烦。

令东玉点头应下来,弓梓郢高兴得朝他扑过去,而他也下意识搂住了。

弓梓郢毫无意识,在令东玉怀里蹭来蹭去,令东玉却悄悄僵了身体。

“咳……好了,快去睡吧。”

国外的生活比国内惬意许多,至少能甩掉弓陕这个麻烦。令东玉忙着毕业设计无暇顾及弓梓郢,弓梓郢就自己买了船票跟着一堆外国人去岛上玩了。

小岛不大,半天就能逛完。岛上植物长得相当茂盛,弓梓郢进去溜达一圈出来腿上被咬了一排蚊子包。远远看去跟穿了条紧身排扣裤似的。

弓梓郢不甚在意,抓了又抓,终于是抓破了。

身旁白人小哥用他不太能听懂的语言劝他别抓了,他倒是也能猜出个大概,就是觉得人家叽里呱啦烦人,回了两句ok就上自己绑的吊床上躺着去了。

小哥看他的眼神从同情变为震惊最后是怜悯。

等到傍下午回去的时候,弓梓郢腿上的蚊子包已经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一船外国人担忧地看着他。

弓梓郢被看得发毛,用英语问大家怎么了,心里还在默默祈祷他们听得懂。

先前跟他有过交流的小哥跟他说了一些,但这次他猜不出来,只能场外求助。

远方对着毕业设计焦头烂额的令东玉接到弓梓郢电话,“你帮我翻译翻译他说得啥成吗?”

说完也不管令东玉有没有答应就把电话开免提塞给了白人小哥。

小哥对着电话一通输出,那边的令东玉安静听着。

“他说你被虫子咬了,是这座岛上特有的一种毒虫,伤口不抓破没事,抓破了就会溃烂,需要尽快到医院处理。”

令东玉叙述得非常简洁,绕是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都觉得他情绪非常稳定。

别人情绪稳定也就算了,弓梓郢本人情绪也非常稳定。

“哦,行,谢谢。”就挂了电话。

挂完令东玉才猛地反应过来弓梓郢出去了,并且还受伤了。

容初和他一起焦头烂额呢,见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人都傻了。

“你干嘛去?!”

令东玉:“弓梓郢受伤了,我去找他。”

容初:“??!”

令东玉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而且那么紧张干嘛?他受伤也没见令东玉跑这么快。

容初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跟在令东玉后面一块出了门。

岛距离陆地还是有段距离的,令东玉等得天都快黑了才看到返航的船只。

白人小哥相当热心肠,扶着弓梓郢下得船。

令东玉一眼望去,整条船上只有不上岛的开船师傅跟弓梓郢穿着大裤衩子。

弓梓郢的大裤衩还是绿的。

“嗨~我在这~”

白人小哥被弓梓郢这一嗓子喊得耳鸣了都。

令东玉绷着唇角用当地语言对白人小哥说:“谢谢,把他交给我吧。”

白人小哥一扭身,问:“为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令东玉说朋友。

白人小哥笑了,“那我送他去医院吧。”

看两人的架势,弓梓郢听不懂也猜出七七八八。他拍了拍白人小哥的胸膛却对令东玉说:“麻烦你跟他说一下,就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不好?他跟了我一路,实在甩不开,拜托拜托。”

容初一直站在令东玉身后没什么存在感,此刻站出来替令东玉解围,对着白人小哥道:“这是我男朋友,请离他远一点。”

白人小哥离开前说了点什么,弓梓郢撇了他一眼问容初:“他是不是说两个零没结果?”

容初黑着脸想去骂人,令东玉一把将人抓住。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容初没好气道:“知道添麻烦还给他打电话。”

弓梓郢抠抠脸在想他是不是令东玉男朋友,看这两个人的架势……难评。

弓梓郢毫无歉意说了句抱歉往前走了,容初去抓弓梓郢肩膀,刚抓上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弓梓郢摔在地上。

弓梓郢这个过肩摔把在场三人甚至连带离开的白人小哥都吓到了。

这下弓梓郢是真的觉得抱歉了。

“对不起对不起,下意识反应,你没事吧?”

容初半天说不出话,怒瞪了弓梓郢一眼。

这一眼弓梓郢像是收到了某种讯号,把容初从地上拉起来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道歉然后转身离去。

关于插足别人感情什么的,弓梓郢没兴趣,主要是太麻烦,此路不通那就另辟蹊径呗,反正弓陕目前还没把手伸到国外。不知道姚漆在国内有没有调查到什么。哦,对了,这个月还没给连会打钱。

令东玉追上来,弓梓郢没了再继续的心思,不咸不淡道:“干啥。”

“你的伤?”

“我有钱,自己会去医院。”

“哦。”

“别跟着了呗?一会儿你男朋友该生气了。”

令东玉一怔,解释道:“他叫容初,我们只是朋友,我不喜欢他。”

弓梓郢停住脚步,勾唇一字一顿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我……”令东玉迟疑了,弓梓郢心里窃喜,迟疑就说明有戏,但他面上不显,转身继续走。

“不是,你跟他搅在一起做什么?要走就让他走呗,他有手有脚还有钱你担心什么?”

令东玉也问自己,是啊,他担心什么?

弓梓郢越走越远,腿上的血迹已经连成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令东玉跟上来扣住弓梓郢手腕,弓梓郢顺势转身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然后投给容初一个挑衅的眼神。

“玛德,令东玉你完了。”容初小声逼逼完,面无表情转身念着一二一的口令跑步走远了。

容初颇有种自家白菜让漂亮猪拱了的惋惜,但也没那么惋惜,毕竟弓梓郢那张脸真他妈拿得出手。

令东玉还沉浸在他被弓梓郢亲了的情绪里没出来。

“喂,不至于吧?”弓梓郢拍他的脸。

令东玉清清嗓子,“走。”

“?”

弓梓郢被拽到了医院。

伤不重,打了针,上了药,回家待着就成。不过伤口多且几乎从大腿延伸到脚腕,所以弓梓郢两条腿都被缠上了绷带,走起路一摇一摆跟企鹅似的。

“要不我抱你吧……”

弓梓郢就等着令东玉这句话呢,一下子扑进对方怀里。

令东玉将弓梓郢两腿分开挂在自己腰间,手托着他屁股,面对面抱着,上半身贴在一起,弓梓郢把脑袋支在令东玉肩膀,脚尖一晃一晃。

“我要洗澡。”

“伤口不能碰水。”

“我要洗澡。”

“你这样不能站稳。”

“我要洗澡。”

“……好吧,我帮你洗。”

目的达成,弓梓郢举手等着令东玉抱他去浴室。

“你小心一点,不要把我摔了。”弓梓郢歪头调侃。

令东玉往上托了一把,说:“那自己洗。”

弓梓郢两手一摊:“我站不稳。”

令东玉就笑,也不戳破他那点小心思。

令东玉搬了两把椅子进去,一个被弓梓郢坐在屁股底下,一个支着他两条腿。弓梓郢还算乖,任由令东玉在他头上打泡沫。

弓梓郢看着瘦,脱了衣服竟然还有肌肉。

令东玉自己也常年撸铁,很欣赏这样的身材。

“练得不错啊。”

弓梓郢:“那是,你摸摸。”

令东玉的手被弓梓郢放在自己胸上,反倒是令东玉有点不好意思,摸了一巴匆匆别过头开了花洒。

泡沫冲散,弓梓郢伸手去勾令东玉的手指,湿湿滑滑探过去,蛇一样,激得他一个趔趄。

“做什么?”

“爱能做吗?”上扬的尾音打着旋转进令东玉心里。

“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开玩笑的,我喜欢男的,你这么摸我,我都硬了。”

嚷嚷着要洗澡的是他,红口白牙污蔑人的也是他。

令东玉对自己的性取向有数,或许一开始同意弓梓郢住进他的公寓时就存了别样的心思。

他笑着过去拨了下小小郢,“挺精神啊。”

弓梓郢皮肤白,热气一烘跟涂了胭脂点缀似的,粉白指尖在令东玉手心打转,眼睛半眯噙着笑,“要吗?”

令东玉一梗,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浴室本来就是个密闭空间,热气蒸腾使得距离更加模糊,令东玉看弓梓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手边就是提前拿进来的浴巾。

令东玉拿起浴巾盖在弓梓郢身上,用先前的姿势抱着弓梓郢出了浴室。

不同的是,令东玉的性器也硬了,直直杵在弓梓郢屁股底下。

“原来你也硬了呢?”

弓梓郢奖励似的在令东玉嘴唇上亲了一下,这一下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令东玉把人放在床上,欺身压过来堵住了弓梓郢的嘴唇。

“……啊哈……哥哥好会亲哦。”

令东玉想让他闭嘴,分开他的双腿把人压实了重新吻了上去。

令东玉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真刀真枪干起来很有劲。

弓梓郢有点缺氧,推了推令东玉肩膀,开始思索怎么干,毕竟他腿不太方便。

令东玉显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见弓梓郢走神,强行掰正弓梓郢的脸,语气有些凶巴巴,“想什么呢?在我的床上还有空想别的?”

弓梓郢立马笑意盈盈缠上去,湿润的舌头描摹着唇线一圈一圈舔。

令东玉被舔得不舒服,因为更硬了。

他去抬弓梓郢的腿,将手指探进去扩张。

弓梓郢脊背一紧,本就干涩的穴道把手指裹紧。

“哥哥……”弓梓郢打着颤叫令东玉。

“疼吗?”

“嗯。”

“那哥哥给你舔舔好不好?”

令东玉要往下探,弓梓郢却揪住他头发不许他往下。

“我有润滑,在抽屉里。”

弓梓郢一抬手就能够到。

令东玉挤了一些在手心捂出温度才涂到弓梓郢穴口。

那里也粉粉的,一个小口暴露在空气中。

令东玉重新插入一根手指,这次弓梓郢感觉好很多,抬着腰想要迎合对方,却不想令东玉一下子按到某个凸起,酸麻感以屁股为圆心,四肢为半径快速扩散。

弓梓郢错愣了一瞬,令东玉凑过去亲他,“找到了,好浅。”

弓梓郢其实没当过0,虽然知道当零也会爽,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

现在知道了,他有点后悔,不是说不舒服,但就是后悔。

“我要当1。”

如果世界上真有妲己,大概也就是弓梓郢这幅模样。

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穴里还插着对方的手指,嘴上却还在叫嚣着当1。

“下次吧。”

“就这次!”

令东玉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太行,于是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令东玉!你……呜……”

“怎么不叫哥哥了?”

“滚!”

令东玉低笑着,“待会儿再骂。”

紧接着是第三根手指。

弓梓郢抓紧令东玉的衣服,他也是刚知道自己敏感点的位置这么浅,令东玉常年撸铁手上带着薄茧刮过去都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直接进来吧。”

令东玉没听弓梓郢的,认真扩张放进去第四根。

“你到底进不进来!”

弓梓郢的尾音一向是上扬的,此刻却因为染上哭腔,尾音扬了一半从鼻腔出来变成了闷哼。

令东玉抽出手指,穴口变得殷红,水渍沁得穴口在灯光下亮晶晶。

令东玉扶着性器抵在那里,缓缓地、缓缓地将自己送进去。

弓梓郢倒吸一口凉气。

草,怪不得扩张到四根手指呢,真大!

“能接受吗还?”令东玉挺有自知之明,进去后没动,在等着弓梓郢适应。

“不能,你出去换我来。”

令东玉知道他这是已经适应了就开始抽动。

每一下都磨过敏感点,弓梓郢欲哭无泪。

双腿缠着绷带被令东玉抗在肩上,他发了狠地去撞弓梓郢。

“慢点……我要碎了……草!”

令东玉一言不发,直到射进去才停下来。

弓梓郢觉得自己脑浆子都被令东玉撞匀了,有气无力道:“抱我去洗澡吧。”

令东玉将人抱起来,没去浴室。

弓梓郢:“?”

令东玉把人放在墙边,“换个姿势。”

“我站不住。”

“我抱着你。”

“……不是你平时看着真的不像这样的人。”

令东玉拍拍弓梓郢屁股,还挺有弹性,“转过去。”

令东玉射进去的东西顺着臀缝流出来一些,他用龟头蹭了蹭,借着精液的润滑重新插了进去。

弓梓郢说站不住是真的,本来绷带缠得紧就有点站不稳,令东玉刚那一通下来他是真的站不住。

腿一软屁股就往下坐,令东玉揽住他没使什么劲儿,穴口朝着性器的方向坐。

这个体位,令东玉进到了另一个深度。

“太深了……我们回床上吧……我站不住……呜……”

令东玉掰着弓梓郢脑袋接吻,身下一下比一下重地凿着。

吻着吻着尝到一点湿咸的味道。

令东玉心揪了一下。

“呜呜哥哥慢点吧……站、站不住……”

令东玉哑着嗓子:“好……哥哥射完抱你回床上。”

交合处的润滑和精液随着两人的动作被带出,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弓梓郢属实没想到令东玉这么行,要不是他腿不方便,令东玉能把他想到的体位挨个来一遍。

结束的时候弓梓郢闭着眼装死。

草!他妈的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

四肢百骸都被泡进醋缸子里。

弓陕找人打他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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