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弓梓郢开始动起来,他说不进去,就真的只是这么蹭。
于令东玉而言,弓梓郢的行为有一定的侮辱性。他接受的所有理念都告诉他,对待一件事的态度应该是认真的,甚至于是虔诚的。做爱要跟自己喜欢的人,认真完成,类似于某种仪式,两个人脱掉衣服,在旁边摆放整齐,然后按部就班。这个按部就班并不是指找个堪比教科书的毛片两个人去模仿,而是指所有情感上的水到渠成。
这样的性交与他而言,有些超出他所接受的范畴。
即便弓梓郢没有进入他,可是这种穿着衣服被蹭下体的画面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他呜呜咽咽,弓梓郢充耳不闻。
两相比较,弓梓郢其实更重视精神上的快感,控制欲远超凌虐欲,他知道令东玉心里在排斥这种行为的,但他喜欢这样。
令东玉手腕磨红了,弓梓郢拨弄他的乳头,射在了他内裤里。
浓白的精液顺着令东玉的臀缝流下去。
“还可以接受吗?”
令东玉偏过头,喉咙没有发出声音。
弓梓郢眯了下眼睛,捏住令东玉下巴,声音低沉道:“我问你,还可以接受吗?回答我。”
令东玉想说话,弓梓郢不愿意摘掉口环,他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去夹他的舌头,他要跟他接吻,但他得先把舌头伸出来。
弓梓郢有些恍惚,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神情是木讷的。
潜意识里,他想要证明不是他需要,而是令东玉愿意给。
两人接吻了,这个吻带着血腥味。
意识回笼,弓梓郢开始后悔,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拿钥匙开手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弓梓郢像是被什么罩住,他的情绪如同带着倒刺的舌头,将令东玉一同裹进去,明明是柔软的部位,却带着一身伤划过。
令东玉牵住他的手,把钥匙重新放回他手中。
刚被摧毁的认知,在弓梓郢示弱的瞬间得到重塑。
他喜欢的话,那就这样吧。
别再失落了。
弓梓郢用牙齿咬着钥匙,跪行到令东玉面前。
“老公。”
令东玉因为这两个字僵住。
“还继续吗?”
面前的人小狗似的舔他,令东玉说不上来具体什么感觉,反正五味杂陈,他直觉弓梓郢状态不太对,可是似乎又没什么不对。不安感细密地钻了上来。
弓梓郢的笑把他摄住了,他张不开口,说不出话。
弓梓郢叼给他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两枚钉子,静静躺在他手心。
令东玉想叫弓梓郢的名字。
“别怕,不疼的。”
弓梓郢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诱哄着,让他为自己穿上乳钉。
血没有马上流出来,但令东玉还是觉得自己看到了蜿蜒的血迹。
“你做得很好。”弓梓郢声音很轻。
游戏到此为止了,他已经成功了。
弓梓郢挤了很多润滑液,他一手按着令东玉肩膀,一手给自己扩张。
因为有一些高度差,令东玉能清楚地看到弓梓郢的手指在那个小洞里进进出出。
月色爬上心头,滴落的润滑液如同泛起月亮的水。
弓梓郢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已经射过的前端又变得饱满,挺立。
令东玉握着弓梓郢的腰向自己逼近。
他把弓梓郢的手抽出来,换成自己的鸡巴。
“唔——”
弓梓郢敏感点浅,而令东玉只进入个柱头便卡着不动。
硕大的龟头在穴口研磨。
男人在床上都是坏心眼,弓梓郢这么想着,被令东玉一下子惯到底。
“啊……好深……”
令东玉眸色暗了暗,“宝贝,你腿伤时没试过的体位,今天试试吧。”
弓梓郢听到了,然后使劲夹了他一下。
令东玉头皮发麻,三两下将两人身上仅剩的衣物扒光。
他去舔弓梓郢的乳头,用舌头清理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
小小的乳粒,充血,鼓胀。
“宝贝,”令东玉几乎是勒着弓梓郢的腰在说话,他提了很长一口气突然笑了,问弓梓郢:“再叫一声老公。”
弓梓郢回抱着他,在耳边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