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巡说,
“但我知道,她本不愿意。”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
“如果,我很在意她呢?”
骆希贤认真看着乔巡,
“在意?”
“嗯。”
“那你可明白,你对她的在意,也许是她精心营造的呢?”
“不一样。姐姐,我对这种事很敏感。我觉得,这不一样。”
“所以,你这是心里装了她?”
“我难说得明白。但我想,我再见不得她之外的其他女人了。”
骆希贤气笑了,
“你懂什么?!”
“姐姐。列山之前对我说,现在的长安城越来越不安分,徐国府也走到巅峰了,盛极必衰,他由衷地希望,我能……变得不一样,变得更像是一个……世子。我玩乐十年二十年,很难有什么能让我安下心来……缪新月算一个。”
乔巡说得很真挚,情绪饱满,语气沉重。
有着“色欲”,他对自己的神态和情绪管理是非常完美的。
这份完美,覆盖了骆希贤一双慧眼的辨识。
骆希贤是个当姐姐的,还是个“伏地魔”姐姐,听到幼稚不懂事了十几年的弟弟吐露这种真情,那里忍得住,心中一片动容,
“你当真这样想?”
“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合着,这是把我当工具使啊。”
“我绝无此意。”
“呵呵,骆登仙啊……你这嘴是要比以前厉害了。”
“看姐姐的信学的。”
骆希贤好生笑了一回。渐渐冷静下来后,她脸上攀上冷霜,
“但你明白,缪新月不是个纯粹的人。她曾伤害过你,这次你给了她新生的机会,如若还有下次,我会亲手了结她,登仙,这档事我可不会管你愿不愿意了。”
“她不会的。”
“希望你这双眼睛看女人是看明白的。”
“……”
“还有,希望你也真的安得下心来。下回还让我听到你在外面做什么荤事,我会请求陛下让你进宫学习几年。”
“保证不会。”
骆希贤点点头,捏了捏手指肚,从一侧取来一面镜子。
她似乎是在查看自己的妆容,边看边说,
“观世楼为陛下做事,当然得守着陛下公明大义,事事分明的底子。这人呐,有罪无罪,得好好界定。不能领着帝宫的饷银,却做着不像帝宫的事。”
说完后,她随手一丢,铜镜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乔巡再看去时,那面铜镜表面已经不光滑,照不出人影来了。
随后,骆希贤笑着说,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