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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端

 

烛月这辈子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她不明白既然自己是个大好人,那为什么和仙界太子敖逸轩的婚约这种倒霉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这不合理,他们两个人的婚约更不合理。

烛月觉得自己不配成神,她不喜欢全年无休,也不喜欢肩负神职的重担,所以主动放弃了成神的资格,打算在仙界躺平。

她觉得敖逸轩更不配为仙,顶着个仙界太子的名头不干正经事,每天还挺洋洋得意的,看上去脑子就不太灵光。

烛月怪她的父亲和仙帝在宴会上喝醉,才整了这么一出乱点鸳鸯谱。

烛月是有喜欢的人的,她还没和自己的竹马狐阎表明过心意。千年的暗恋被突如其来的婚约从根源上掐断了,烛月也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爹的一根胡须掐断了。

好在敖逸轩最近下凡历练去了,婚事延后了很长时间。烛月眼不见心为静,美滋滋地过了几年消散日子,就是看到狐阎的时候很惆怅,每次都会在心里为自己的暗恋默默哀悼。

“什么?真的假的?他带回来了个凡人?”烛月听到狐阎和自己说敖逸轩带回了个凡人女子,开心得连手中的糕点都拿不稳。

这剧情她在话本子里见过,仙人带一个凡人女子上仙界,那八成是因为仙人恋爱了。敖逸轩要是恋爱了,婚约不就作废了,婚约作废了她和狐阎就又有可能了。

狐阎擦拭着她嘴角的食物残渣,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不去看看吗?”

烛月跟着狐阎去找敖逸轩,周围的仙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中暗骂这群仙人怎么不去体察凡间疾苦,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他们不会在期待她要以身相逼来维持婚约这种戏码吧?

烛月在仙界的大殿上见到了敖逸轩和那名女子,他们手挽手和仙帝对峙的样子让烛月觉得很感动。

仙帝生了很大的气,但他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没有任何办法,那名凡人女子已有身孕,他只能成全他们。他注意到烛月来了之后,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烛月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做作哭腔的样子让身旁的狐阎笑得肩膀一直在微微发着抖。

“陛下,您不用担心我。我真的不难过,我也不想放假,我真的不想放假,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给我放假,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放假。”

从大殿出来后烛月心情大好,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巴不得变回原型在天上欢呼雀跃地撒欢。仙帝不光解除了婚约,还给她放了十年假。

她是烛九阴之女,天生就是半神实力,世间的大部分神兽都会畏惧她的血脉。所以她的职责就是给仙界当驯兽师,专门驯作恶的凶兽。

她也时不时会偷偷给自己放假,溜去凡间短暂地休息几天,通常都是跟着狐阎一起游山玩水。现在有了十年的假期,她可以正大光明地休息一阵子了。

后面跟着出来的敖逸轩则是个没眼力见的:“烛月,我知道你很伤心。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去跳诛仙台。”

她觉得敖逸轩话本子看得比她多,她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她不把敖逸轩踹下诛仙台已经算是她仁至义尽了。

烛月忍着怒气攥紧了拳头:“太子殿下应该庆幸周围有别人,不然你这张脸不挨上几个嘴巴子,我寝食难安啊。”

敖逸轩脸色一沉,烛月却笑得格外的甜。她没注意到,身旁的狐阎因为她的话生出了异样的情绪。狐阎简单地将自己代入被她打的角色,兴奋地红了脸颊,身体也变得燥热奇怪。

夜晚时分,烛月和狐阎在月下喝着酒,庆祝着她短暂的十年假期。几坛子酒下肚,她和狐阎都有些醉了,她爬在桌子上回忆起了白天发生的事。

在她与敖逸轩对峙之时,那名凡人女子被其他仙人轻视的目光淹没,敖逸轩竟然也不帮她解围。还是烛月装作厌烦,让他们从自己眼前快点消失,那名女子才得以解脱。

“养个男人不如养条狗。”烛月从小时候开始,就看不起敖逸轩。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备受宠爱不问世事,能当什么大任。

“汪。”

喝醉的烛月思维混沌,还在寻思着哪来的狗叫。她环视了一圈院子,也没有发现哪里蹦出了一只狗。

“汪。”

这一次她知道声音的来源了,竟然是从身旁的狐阎嘴里发出来的。狐阎刚喝了几坛子烈酒,烛月就当是他在发酒疯,虽然他千年来从来没发过酒疯……

烛月深吸一口气,她也没处理过这种场景,视线移向别处,装作淡定地说着:“你喝醉了,别发酒疯。”

狐阎猛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他红着脸亲吻在烛月的嘴唇上,唇齿相接良久,交织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我没有耍酒疯,我真的很喜欢你。”

事情发展得过于快速,烛月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醉了,可嘴唇的触感如此真实,这算是她被表白了吗?

烛月懊恼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狐阎要是早几百年表白,她之前就不会因为那个婚约发愁了:“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说。”

狐阎红了脸颊,不确定烛月是否能接受自己卑劣的一面:“我有个特殊的癖好。直到刚刚我才鼓起勇气……”

烛月不解:“是什么?”

狐阎看向烛月呼吸急促,红扑扑的脸颊让他的俊脸有些迷离,可那双金色的眸子却格外清醒:“之前看你驯兽的时候,总是幻想被你羞辱的人是我,那样会让我兴奋……”

狐阎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白色的尾巴像是小狗一样左右摇晃着。她一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了个癖好。

烛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要对他负责:“所以……你想当我的狗?”

“不行吗?”狐阎早就想过她可能不接受这件事,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无论如何他都喜欢她。

烛月笑了笑,手指向下指着地面,看向满脸期待摇着白色大尾巴的狐阎,看来今后是要对他负责了:“跪下,我的小狗。”

狐阎因为兴奋而颤抖着,向着那块地面跪了下去。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了地上,让他脸上的红晕更显了几分色情。他金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言说的渴望,而这份渴望今后会全部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得到满足。

烛月看着跪在地上的狐阎,摸了摸他的脑袋:“如果你不喜欢,就喊我的名字,我会立刻停下,知道了吗?”

狐阎点点头,脑袋上生出的两只白色耳朵抖动了一下。烛月捧起他的脸颊,亲吻在他的薄唇上,就当做是他们游戏开始的信号。

她不太理解狐阎这种嗜好是为什么,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说不清原因。

烛月酝酿了一下情绪,比平时和狐阎说话的声音要冰冷许多:“小狗自己说说,这种癖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狐阎乖巧地讲述着自己欲望的开始:“几百年前,看主人驯祸斗的时候把它当狗驯。我也想被主人当狗驯……”

他越说越兴奋,耳朵高高竖起,尾巴抖动的频率也在增加,活脱脱像一只白色的大狗,哪有半分九尾狐仙的样子。他身体的兴奋远不止于此……

烛月注意到了他下面的凸起,好像比她认知中的还要大上许多,她眉毛微微上挑,单手钳住了他的下巴:“刚说几句就发情了?真是天生的淫货。”

烛月松开了对于狐阎下巴的禁锢,稍微用力往前一推,他便被这力度推倒双手反撑着地面才支撑住了身体。

她冲他勾了几下手指:“再往前跪跪。”

狐阎微微挪动膝盖想要蹭过去一些,却被烛月用法力推得更远,离刚才跪着的位置大概有五米距离:“我让你挪了吗?狗只能用爬的,用你的四条狗腿爬过来。”

狐阎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看她驯祸斗时的场景,亲身体验下来竟然比当年更加兴奋。他两只白皙的手掌撑在土地上,弓起了身子,玄色的外衣衣摆顺势落下,染上了一些泥土。

他手先向前移,跪在地上的腿随手而动,就像回到了他最初化形为人的时候,用着兽性的方式移动。他维持人形已有千年,有时候直接腾云驾雾都不用腿走路,如今却在地上四肢并用地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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