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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x校霸(1)

 

学霸x校霸1

“白衣哥,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呢!”白衣早上刚拎着书包恹恹地进门就有人给他传话,他抬眼看了下说话的,是教导主任的小儿子柳叮当,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知道了。”白衣在后门门口把书包塞进桌膛,然后转身朝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白衣才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里——班里的大学霸流年这会儿正长身玉立在班主任桌旁,眼眸微垂,认真听着班主任说话,时不时还点头回应几句。

“白衣你过来!”班主任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有人进来了,原本春风和煦的脸庞顺便变成狂风骤雨,阴沉沉地盯着白衣。

白衣倒也不怵班主任,神态自若地走过去,“老师找我什么事?我还得回去补作业呢。”

“补作业,早干嘛去了!”只一句话就把班主任气得有些呼吸困难,她喝了口茶才接着说到:“我跟流年商量过了,从今天开始他来当你的同桌,帮助你提高成绩。”

班里的人都知道白衣和流年不对付,这会儿一听要跟对方当同桌,白衣的脸都要皱成一块破抹布了,那是明摆着的不情愿。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我求求你为了我的头发着想,你也努努力吧,下个学期就高三了,你看看你那个考试成绩,我看了都睡不着觉了。”

白衣撇撇嘴嘟嘟囔囔:“看了睡不着,那你不看不就能睡着了。”

“你说什么!”

班主任眼看着就要暴起了,流年连忙抓住白衣的手臂看向班主任:“老师消消气,早自习要开始了,我先带他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帮他提升成绩的,请您放心。”

说完也不等白衣再说什么,流年径直拉着他往外走,作为年级第一的常驻人物,老师们对着流年总是格外好说话,所以这会儿也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

刚走出行政楼白衣就站在原地不动弹了,他推了推流年抓住他的手,没推动。

“放开我,我不上早自习,我要去吃早饭。”

流年转头看着他没说话,两人对视片刻,白衣皱皱眉想要强行挣脱,没想到流年这人平时看着书呆子一个,力气还挺大。

“啧,你听班主任的话我可不听,我考不上大学自有去处,你别管我了,放开我!”

“我那儿有吃的,回去上早自习去。”

预备铃响了,白衣瞧着对方确实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冷笑一声,“行,我跟你回去上课去。”

两人踩着上课铃进门,昆仑高中的早自习一般都是没有老师盯着的,流年进门以后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白衣旁边的桌上,然后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面包一盒牛奶递给白衣。

白衣早上喜欢吃一些口味重一点的,这会儿看着这寡淡的面包牛奶直皱眉,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可是拒绝了他也没法再溜出去找吃的,就只好接过这些将就一下。

快速吃完早饭,白衣立起校服领子就打算趴桌上补眠,昨儿晚上打游戏打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困劲儿就又上来了。

然而他头还没碰上手臂呢就被流年伸手抬起来了,白衣这下是真恼了,也不顾大家都在学习,扬声说到:“你到底要干嘛!跟你说了别管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他俩,然后又面面相觑,重新去看自己的书。

大佬之间打架,他们还是少参与的好。

流年递过去一张纸,“这上面的单词,早自习默下来,大课间我抽查。”

白衣没动,只是气势汹汹地盯着流年,但是对方压根儿就不再理会他,只是伸手点了点桌上那张纸,然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让白衣难受极了,流年这反应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要他背单词还不如杀了他,所以他也懒得再去理会流年,转头支着手臂打盹儿去了。

早自习结束不少学生都选择出去透口气,流年收好手里的习题册瞥了一眼自己的同桌。他其实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下课十分钟能够生龙活虎的,一到上课就恨不得睡死在教室里。

过来的是几个平时跟白衣关系不错的同学,这会儿坐在一块儿也没避讳流年这个优等生,当着他的面商量下课以后要去哪里玩。

“今天不去了,我爸妈要回来。”

几人了然,别看白衣平时在学校里是个问题少年,但是他在父母面前那是绝对的小乖仔,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因为在父母面前表现尚可,并没有被过多批评。

白衣原以为流年说抽查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课间操结束回到教室后流年真的就拿着那张纸抓住他要抽查。

“不是,你来真的?”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流年冷着一张脸看他,“今天是第一天就不要求你写出来了,会读就行,我现在开始抽。”

白衣根本就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哪里会读,流年一连抽了好几个他都没张过嘴,白衣原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把那张纸重新递到白衣面前,“这上面的单词每个抄五遍,明天早自习我会检查外加抽查。”

要是换做往常,白衣早就爆发了,但是今天这一上午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流年这人说一不二,他折磨自己的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又让自己有气无处撒,与其跟他对着干,还不如顺着来。

说不定以后关系打好了还能蒙混过关。

于是大家当天下午都能看见,平时连笔都懒得拿的人居然在乖乖抄写英语单词,还时不时让他的同桌教自己这个单词怎么读。

下午放学白衣就被接走了,似乎是这次的聚会很重要,家里人特地给他请了假,不过流年也没有放过他,在他离开之前再次嘱咐他记得抄写单词。

本来放学还挺高兴的,被流年这么一搅,直到上车的时候白衣的脸都还是垮着的。

“怎么了这是,这脸再垮一点都要掉地上了。”

“没事。”白衣收起情绪靠在车窗上,听着自家母亲絮絮叨叨跟自己说这段时间在外面忙碌的事情,其实白衣以前的成绩是挺好的,但是自从上高中学习跟不上以后他就有些泄气,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父母对他的要求也不算高,只要他平平安安长大不要做坏事就可以,所以在成绩方面他没有被家里人念叨过。

晚上聚餐大家的话题重心也没落在白衣身上,他吃过晚饭就回自己房间了,说是要做作业,大人们早就习惯他口头说着做作业实际上是玩游戏了,不过也没有戳穿他,由着他去了。

回到房间里,白衣习惯性掏出手机准备叫上朋友玩两把,刚解锁手机屏幕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流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就烦躁起来了。

“啧……”白衣挠挠头,把手机丢到一边后从书包里摸出流年给他的那两张纸背了起来。

饶是曾经成绩再好,荒废了一两年又哪里是说捡起来就能捡得起来的,白衣坐在桌边没看一会儿就没耐心了,那些英文字母在他眼里就跟四处游动的蝌蚪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静下心来。

外头明月高悬,白衣坐到飘窗上推开窗,微凉的晚风吹进卧室,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这抄写是抄完了,但是读他是完全没学会啊,这会儿他又没法找人教他,兀自烦躁一会儿后,他拿过手机开始在班级群里翻找,不多时就找到了流年的qq。

俩人当了这么久的同学了,连好友都没加过,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学霸这个点儿会不会看手机,白衣这样想着,向流年发出了好友申请。

令他意外的是,流年很快就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还给他发了个问号。

白衣:【你给我的那些单词,我有几个不会读,老师说要你带我学习,你得教我。】

对面半天没回他,就在白衣以为对方不会理会他的时候,qq语音突然响了,他连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流年略带磁性的声音。

“哪几个不会,说序号。”

流年给他的纸上每个单词都写了编号,白衣把自己不认识的都念了一遍,流年听完叹了口气,“我不是下午才教过你么,你忘得这么快的?”

白衣没敢说话,下午那会儿他虽然看起来认真,但是满脑子都想着放学的事情,并没有很用心,好在流年也没想着他会回答什么,毕竟他的成绩摆在那儿,要让白衣一天变成个一学就会的学霸明显不可能。

“好好学,我读一遍你读一遍。”

两人就这么开着语音学了起来,过了整整一个小时,白衣总算是把这些单词都学会了,他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卧室门被敲响了,便让流年等他一会儿,他去开门。

门外是白衣的母亲,她原以为白衣是在玩游戏,想叮嘱他早点睡觉,没想到打开房门就看到书桌上真的摆着各科的书本和作业,而且有明显的写过的痕迹。

“别学到太晚了,待会儿我和你爸就得赶回去,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要开,你在家要乖乖的,没钱了就跟我们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白衣早就习惯了父母常年不在家,这会儿也是答应下来就准备关门了,但是今天白衣的母亲似乎格外唠叨一些,拉着他又说了好多有的没的。

等到母子俩的聊天结束时白衣早就忘了自己还在跟流年打电话这个事情了,他不想明天又因为没交作业被流年收拾,只能半抄半写地把作业对付过去了。

等他做完作业洗漱完打算拿着手机上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他跟流年的qq语音居然一直没挂断,他吓了一跳,轻咳一声后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那个……你睡了吗?”

“没有。”流年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了翻书的声音,“有两道题还没做完,你先睡吧。”

“哦,好。”

白衣没多问,老老实实挂断电话就睡了,或许是睡前做了作业的缘故,白衣一整晚做梦梦见的都是自己学习不好被流年反复折磨,抓着背单词做题,苦不堪言。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迟到了,家里空无一人,他洗漱完毕抓着书包就往外跑,骑车是来不及了,只能打车过去。

踩着点踏进教室,流年正在看单词书,见他进来就收好了自己的东西,拿出昨天给白衣的那张纸,显然是准备进行考核了。

“我没吃早饭,能让我先溜出去买份早饭不?”

毕竟有求于人,白衣的语气软了不少,流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桌肚里摸出一份面包和牛奶递给他。

“往常看你早自习就没怎么吃过早餐,昨晚那么晚都没睡,估计也起不来,给你带的,八块,记得付钱。”

白衣没想到对方准备这么充分,这下唯一的翘课理由也没了,他咬牙切齿低看着流年,“行,行!我踏马谢谢你。”

吃过早饭流年就拉着白衣小考,好在昨晚白衣认真准备过了,这场小考有惊无险地通过,第一节课是英语,白衣支着头昏昏欲睡,不多时就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们坐的这一边向阳,这会儿太阳升高了,阳光打在白衣的脸上,流年冷不丁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又在看到他因为被阳光照射微微皱眉时,下意识伸手拉上了窗帘。

这一下动静可不小,老师和同学纷纷看向他,流年神态自若地说到:“太阳晃眼睛,我有点看不清书本上的内容了。”

好学生在老师那里总是有些特权的,所以英语老师听他这么说以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到他身边明显在打瞌睡的白衣,老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当做没看见,继续讲自己的。

阳光被隔绝在窗帘外,虽然还是有光线透进来,但是总没有那么刺眼了,白衣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流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课堂上,直到窗外出现班主任的身影,他才不动声色地叫醒了白衣。

校园生活总是充满活力,白衣最近被流年盯得很紧,一点翘课的机会都没有,在这样的“压迫”之下,他唯一的盼头就是体育课了。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白衣早就坐不住了,刚下课就跟另外几个男生一起往操场去。

自由活动时间,几个男生凑一块儿打算打篮球,但是数来数去都差一个人,正好流年经过被人抓了过去,白衣的脸一下子就臭了,“他一个书呆子来打球,纯纯拖后腿。”

流年慢条斯理地把校服袖子挽起来,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以前学过打篮球,可以试试。”

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队友,白衣他们这几个人打篮球的实力都不弱,也没有太在意流年是不是真的会打,只当他是凑数的,稍稍整合过后就开始了。体育课的时间不长,只够他们打半场,赌注是请喝水。

整场比赛都打得挺焦灼的,白衣作为几个人里打得最好的,从头到尾都被对方死死防着,就算流年传了好几个比较刁钻的球给他,他得分也很艰难。

球再一次传到了流年的手里,他下意识想传给白衣,抬眼就看到对方正被围在“铜墙铁壁”之中脱不开身,别的队友也各自被人防着,只有他略显轻松。

“把球传给我!”白衣眼见着他在运球犹豫,连忙大声叫他传球,流年眉眼一凝决定自己来,对面看出他的意图,快速调整战术打算上来抢球,流年眼眸微微一沉,然后原地起跳来了个跳投,篮球在篮框打了个转,落进了篮网中。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流年,毕竟平时是真没见过他打篮球,这冷不丁一个跳投三分让大家狠狠惊艳了一把。

“可以啊流年,合着之前都是装的是吧?”几个同学没多想,调侃几句后又重新投入比赛中,有了他刚刚那一个跳投,对方也有了防备,专门分了人盯防他。

只是这样一来盯防别人的人就少了,最终还是白衣他们赢了。

“走走走,趁着还没上课,我请大家喝水。”白衣撩起校服下摆擦擦汗,少年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腹肌,嫌少见到阳光的肌肤白得晃眼,流年眼眸暗了一瞬,随后神色就恢复正常。

大家都跟白衣很熟了,这会儿到了小卖部也不客气,各自挑了自己想喝的,只有流年站在一旁没动,白衣注意到他,拿了一瓶冰水递给他。

“说了我请客,你在这儿客气什么。”

“谢谢。”流年伸手接水瓶的时候手指擦过了白衣的指尖,白衣收回手以后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流年身上,只见对方拧开瓶盖微微仰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阳光透过玻璃门打在流年身上,白衣莫名觉得喉咙发干心口发热,连忙收回目光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才招呼着大家往回走。

他们并不是打算回去上课,体育课打了一场球大家都累得慌,根本没心思听课,这会儿是打算去实验楼那边的废弃教室玩,他们都默认流年是会回教室上课的,所以心照不宣地没有叫他,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后面。

白衣和大家笑闹着往实验楼那边去,无意间回头时发现流年拎着半瓶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看那架势压根儿就没打算回教室。

白衣没有管他,兀自带着人到了教室,只是大家拿出烟准备点上时,看到校服穿戴整齐的流年靠坐在窗边,一副跟他们格格不入的样子,手里的烟就怎么也点不下去了。

“大学霸,这会儿都上课了,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快回教室上课去。”白衣修长的指间夹着烟走到流年面前,神态懒散,“回去以后记得替我们保密。”

流年坐在那儿没动,只是抬起一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跟我回去上课。”

白衣有些烦躁,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突然伸手揪住流年的校服衬衫,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是生气了。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让你滚回去上课就滚回去,谁让你管我了?!”

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僵持住了,其他人都知道白衣脾气上来以后是什么样,这会儿根本就没人敢去劝架,流年都这样了也不显慌乱,只是抬手抓住了白衣揪自己衣领那只手。

“我说了,跟我回去上课。不然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

“卧槽,快跑!老胡来了!”白衣的话头被人打断,出去上厕所的同学一脸惊慌地进来通风报信。

老胡是教导主任,这会儿正在实验楼外大喊:“都不准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胆子这么大,课不好好上,天天在躲在这边抽烟!”

今年联赛抽签分组比较死亡,白衣和流年带的队伍抱憾倒在八强,不过他们也都觉得这样的成绩不错了,毕竟是输给了强队,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联赛结束后白衣就开始着手准备转服战斗的事情了,如今的唯满侠阵营一边倒,打起来都没有什么战斗的激情,再玩下去大家都要摆烂了。

这个时候出去玩玩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这次转服的目标服务器是一个绝对的浩气强势服,转过去就意味着要背负巨大的压力,尤其是作为帮主的白衣。这件事情他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转去华乾。

“你要跟我一起去么?”晚上两人坐在电脑前,游戏中白衣的账号孤独地在成都老位置挂机,身边别的玩家来来去去,流年看着徒生出几分寂寥来。

“我就先不去了,我要是跟你一起转服过去,那估计你也得寄了,你先去玩,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跟我说。”

虽然白衣很想让爱人跟自己一起征战,但是他说的其实也在理,再说了,两人住在一起,就算压力大了,流年也能帮他分担一些。

华乾的阵营局势纯粹是一边倒,这次虽然一起转服的人也不少,但一个阵营的局势明显不是一个帮会就能扭转过来的,所以刚转服华乾的时候白衣的压力很大,经常半夜喝酒。

正好那段时间流年也有一点忙,接连出差不在家,白衣一个人在家喝酒喝得很凶。

但是长久这样喝酒也不是什么办法,该有的压力一点都没有减少,反倒是在高强度的阵营作战下愈演愈烈,这天流年出差回来就感觉白衣有点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也说是没事,流年看在眼里,满是担忧。

他去找帮会里别的管理询问了一下大概的状况,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时也有些自责,这些天他过于关注自己的工作,确实没有及时关注到白衣的状态。

流年原本是想要找个机会好好跟白衣聊一聊的,但是这一天下来也没什么机会,晚上突然爆发阵营战,白衣坐在电脑前带队,流年原本是想要借个号上线帮他,但临时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他不得不去客厅接电话。

这个电话持续的时间有点久,等到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卧室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估摸着是阵营战已经结束了,但他推门的一瞬间,看到卧室内的情景后整个人都慌了。

电脑屏幕上是游戏的画面,白衣把耳机放在一旁,双手捂着脸肩膀一颤一颤的,还传出轻微的啜泣声,流年连忙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

感觉到有人靠近,白衣哭得愈发凶了,啜泣变成了明显的哭声,流年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之前就说过,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要藏在你心里,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不用那么苦,也不用事事都自己硬撑。”

他拿开白衣捂脸的双手,只见对方双眼通红眼角含泪,他低头在白衣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买了夜宵,边吃边聊。”

这顿夜宵吃得格外的久,白衣把自己带人转服去华乾以后的压力,痛苦全都告诉了流年,仅仅是口述,流年也能感受到白衣的焦虑,但事情已然发生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先安抚白衣的情绪,然后给到他一定的支持。

一直到天际将明,白衣才醉醺醺地趴在流年肩上睡着了,他把人带进卧室又拿来热毛巾给白衣擦拭收拾一番,这才和他一起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通宵喝酒带来的宿醉是很难受的,好在流年的酒量更好些,早早起来叫了解酒的外卖,今天没有攻防要带,流年很认真地跟白衣探讨了一下组建帮会来给白衣帮忙的事情。

“我当初a游戏的时候帮众都给你了,我要是现在把他们叫回来肯定会亏损你的战力,所以我大概率会叫以前的老朋友一起玩,然后再另外招一些人。”

对于帮众去留这件事情白衣倒是没有很在意,无论是在星辰还是再流年那里,都是自家人,而且当初有一部分来星辰也是因为要等流年回来,所以现在流年回归,他们要是还是想跟着流年,那白衣也不会强留。

跟流年表明了这一个观点以后,流年也不拖沓,直接就开始着手准备回归的事情了。

不过在去华乾之前,流年还有一点事情要解决,所以这些日子他一边忙自己的事情,一边准备带人转服华乾,白衣这边统战有什么问题也会跟他商量一下,这下白衣也算是轻松了不少。

新赛季开始,流年也正式带着人去了华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华乾恶人本身局势就不太好,虽然不断有别的服务器的帮会转服过来增援,看起来局势是在好转,但是落在白衣身上的压力也大了很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流年更多的还是帮着打理统战的事情,自己的帮会反倒是没有特意去经营,他当初回归的想法就是给白衣搭把手,同时也要照顾到三次元的生活,这样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倒是还好。

“呼……”一场攻防结束,白衣仰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兴奋,奋战了这么久,恶人终于在周六进攻场拿下大胜,这对于鼓舞士气来说是很有用的,“兄弟们都好好打,有了第一场胜利就一定会有第二场,明天的防守我们也要好好打。”

有了中午的胜利,晚上的攻防也是恶人这边赢下来了,攻防yy难得一片喜气,复盘总结过今天的攻防以后白衣就和统战的帮会去安排明天的防守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弄完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赢下今天的攻防,白衣也总算是可以短暂的松口气,两人点了夜宵在家吃,期间流年很直白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需求,两人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太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眼下气氛正好,两人对视一眼就眼神拉丝吻到一起去了,许久不开荤,这一擦枪走火就有些收不住,一直到白衣在临近生气的边缘说明天还有攻防要带,流年才老老实实停下。

“我靠!”闹钟的声音把白衣从睡梦中拉起来,他抓过手机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就看到流年已经打开电脑把账号都登上了。

两人急匆匆点好午饭打算待会儿随便应付两口,等排队结束才发现浩气直接黑cd不打了,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下个月世子就要进京了,这次揽星部那边送他进京是想要选个人和亲,臣以为,陛下应当尽快定下和亲的人选。”

皇帝高坐上首,听了朝臣的汇报后看向流年,“宫里还没有适婚待嫁的公主,他们这个时候要和亲,有点难办啊,嘉亲王,你以为如何?”

流年神色沉稳,拱手作揖,“揽星部实力强劲,在草原上也是我朝一道坚固的屏障,是以两方百年以来互有联姻,修秦晋之好,所以和亲不是小事,不应该提前定好。”

他说话掷地有声,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很清楚,“世子此次前来会小住一段时间,不若让他自己跟宗亲接触,让他自己选择。至于没有适龄公主这个事么……”

流年轻轻笑了一下,“听闻他们那边不拒男风,若是世子愿意,挑个宗亲男子和亲也是可以的。”

虽说如今有龙阳之好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拿着这件事情在朝堂上说,议论的人还是不少。

流年是皇帝亲封的嘉亲王,权势滔天,这些个朝臣惹不起他,所以尽管对于这个提议有意见,也不敢直接提出来。

半月后,揽星部世子白衣入京,皇帝命礼部在宫里办了很盛大的接风宴,宗室内适龄的男女都出席了,只让白衣自己挑选看上了谁。

白衣似乎并没有把和亲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场宴会下来,他并没有对谁表现出过分的喜欢,让人捉摸不透。

“王爷,世子前来拜访。”

这天休沐,流年不想外出,便留在府上下棋品茶,这会儿听到下人禀报说白衣来了也不意外,让人把他请进来。

“王爷好生冷漠,怎么说我们也是旧相识,我不远千里来这里,王爷却也当不认识我。”到了后院白衣也不客气,直接在流年对面坐下。

他看着桌上的棋盘和茶具直皱眉,“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从前在草原上,你跟我都是喝酒吃肉骑马的。”

流年神色悠悠,不紧不慢地烹一杯茶递给白衣,“我这叫随遇而安。草原上都是喝酒吃肉骑马的,我自然也一样了。但现在京城的人都好附庸风雅,我自然不能免俗。”

白衣却不信,他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草原虽远,但你也是威名远扬了,皇帝就敬重三分的嘉亲王,你说你需要附庸风雅?”

“为什么不需要呢?”流年眼神示意白衣陪自己下棋,自己先执黑子落在棋盘上,“身居高位,敬重我的人多了,能跟我做朋友的却不多。”

白衣把棋子盒往旁边推了推,“我下不来这个东西,难以奉陪。”

“好吧。”流年把棋子放回去,“那我们说说正事。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公子也行,你别忘了你这次来京城是做什么的。”

白衣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他们催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催我,我还不想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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