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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旧人尴尬逃离

 

谈絮见他又要走,忍不住说:“不能飞吗?”

有妖必有仙,他应是修仙的,这走来走去的,她会累死的。

洛免周额角抽搐,他这是捡了一个千金大小姐,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若是不想走,可以在这里与狐妖作伴,我也不介意你会说出去。”

谈絮不吃他这一套,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修仙之人不是都会飞吗?”

洛免周确实不会,他在宗门里什么都可以学得很快,但御剑飞行好似和他八字不合。

他也不掩饰,抱着手,轻笑一声。

妥协又无奈,全然没有被拆穿的恼怒。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不会。”

说罢,就真的走了,走得很快,只能看见残影。

谈絮发现,来的路上,他真的是迁就自己,这不是人应该有的速度。

她怎么就嘴欠呢!

“仙君,你等等我啊,我是说笑的。”

“仙君,仙君!!!”

“仙君,你们修行之人的指责是不是降妖除魔呀?”

谈絮走在一旁问道。

“是,也不是。”

洛免周站定,眉峰微挑,疑惑问道:“你是看见了什么?”

谈絮摇摇头,又点点头。

洛免周不解,有些好笑地说道:“你说说看,兴许我觉得有趣,真的会帮你。”

谈絮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失落地说道:“只是一出家人被一个男妖精强娶的故事。”

“哦?断袖之癖。”

他捉过不少妖,也从未见过男妖精看上只会吃斋念佛的和尚。

“是呀?那人还是我刚出家的表哥,家中父母请了好几个道士,都不成。”

洛免周一听,原来是给他下套。

他默不作声,看她如何表演,就见人突然一个下跪抱大腿。

诉说着苦楚:“我是家中庶女,不受待见,让我去嫁给我刚出家的表哥,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寺里,让我同他生米煮成熟饭,好为他家留下一个子嗣。”

“谁知,就在好上的那一晚,他被一个男妖精掳走了。”

洛免周听得迷迷糊糊,宗门里的八卦还是没有外面来得乱。

等等,她和他表哥快要好上?!

他急忙跳开,拍了拍不存在的衣服,好似沾上了什么灰尘。

谈絮垂眸,藏在衣摆下的手攥成个拳头,衣角皱得不成样。

她可以不要命,立刻!马上将眼前这个人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洛免周回过神来,见地上的人久坐不起,以为是伤心过度,不堪重负。

迈步走去,伸出手,一脸不情愿。这世间的男女情爱,没有一个好东西。

谈絮自然是看不见他的神情,酝酿好情绪,泪水含在眼眶要掉不掉时,抬眸望向他。

眼泪掉了下来,洛免周心一梗,瞥过眼不看。

谈絮搭着他的手起身时,就听见他说。

“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

谈絮故作哽咽,说道:“什……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吧,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丫鬟?不可能!!

她当然会答应,只是不是以这个身份,她必须要活下去,只有……

“絮儿愿意拜仙君为师,请受徒儿一拜!”

谈絮说着,两手高举于头,郑重的磕了个头。

话音刚落,就见人吓得离她几米远,不知从哪儿拿来的扇子掩面,清桑咳嗽道:“我可没有说要收你为徒。”

他一个宗门混子,竟然要收徒,且看这丫头看着资质很一般,师徒意味着什么,责任!!

谈絮一脸茫然,流下两行清泪,哭得惹人怜爱,蹙眉拂袖。

一言不发,不舍地看了看一脸抵触她的人,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谈絮嘴角缓缓上扬,抬头一脸痴汉相就朝人跑去,敞开双手就要抱人。

洛免周躲不及被人抱了个满怀,凌乱的发丝贴在他的下鄂,奇怪得很。

他抬手就要推开身上的人,耳边传来一声轻的能被风吹走的叫唤。

“师父,师父……”

恍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谈絮也是真的难过,死抓住身上的人不放。

洛免周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扯下来,黑着脸,随意从怀里丢出一本书,扔了过去。

谈絮及时接住,翻开一看。

一行金色的字体跃然于纸上,写着:首徒

林间阳光普照,洞中却漆黑一片。

一人睁开了眼,眼睫轻颤,盘坐已久的身体因僵化而动弹不得。

知念垂眸,轻语:“阿弥陀佛。”

忽然,一声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他不明声源方向,直到人走到他身后,俯身留在他耳畔。

“和尚,你可知今天是

谈絮迅速放下盖头,无法直视现在的知念,半边脸青筋暴起,犹如树根蔓延,竟长出了桃花,仿若他自我生长的皮肉。

知念会死吗?内心莫名生出了恐慌感,她回过神,叫了声:“师父?”

洛免周姿态后仰,恍如宅邸的主人,悠闲地品着茶。

夜晚将至,两人随从侍女回到客房。

“主人说了,明日新娘和新郎再来同两位贵客请安,今晚是洞房花烛夜,闹洞房就不必了。”

“劳烦你家主人了。”

门合上后,谈絮望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神色纠结。

“怎么?一张床就意味着两人要同床。”

谈絮闻声,疑惑地看向站在窗边的他。

难道不是吗?这不是那花妖明摆着让两人演戏。

洛免周望过去,眼里的笑意染上眉梢,慢慢一步一步靠近她。

低头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徒弟竟然馋为师身子?”

谈絮不自觉地往后退,直到抵到桌角,她抬起头对上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神,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谈絮

“师娘,不要离开我……师娘。”

洛免周一手搭在膝盖,靠坐在床头,眼神无奈地瞥了一眼。

戏中人或许只有入戏,才能离开这个幻境。

眼前的和尚不过是个被操控的意识体,简单来说他和傻徒弟困在了和尚的意识里。

谈絮见知念站起身,抬脚朝她走来时,忽然定住了。

“夜深,该睡了!”

语罢,知念仿若听明白了,神色呆滞,又露出了那副奇怪地表情。

恋恋不舍地看着谈絮,苦笑道:“师父说的是,师娘也是早些休息。”

和尚穿着一身红色喜服,开门离去。

人离开后,谈絮也没再追上去,开口去问,从头到尾一脸淡定的人。

“师父?你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

语气生硬,这不符合小徒弟没心没肺的样子。

洛免周扬眉笑道:“徒弟不也骗得师父团团转。”

谈絮:“……”从没见过如此斤斤计较的人。

“为师也不怪你,只要你事后告诉我一切,我就还认你这个小徒弟,包括……你这条命!!”

谈絮:“一言为定!”

“那也是有条件的。”

“我答应。”

这么急切,她是有多怕死,他洛免周也不是什么恶人。

狗血的情爱纠缠,外面站着不走的人自然是故事里的世家少爷。

眼前的一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谈絮睁开眼时,天色微亮。

谈絮翻过身,闭上眼准备再睡会儿。

忽然,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

谈絮循着声音望去,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雾蒙蒙地,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娘子,不可贪睡。”

师父,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谈絮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正要穿鞋时,一双手率先拿过她手里的鞋,就要捧起她的脚。

脑子瞬间清明,脚丫子就要收回去,却被人死死按住。

洛免周则是忍着不发,抬起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娘子,忘了昨晚为夫说的话?”

做戏,她自是明白。

想着,便没反抗,有人给她穿鞋,不用动手,正好。

站了一夜的人,第一眼瞧见的却是这副夫妻恩爱的景象。

胸口一阵钝痛,唇色发白,吐出了一口血。

他终究是不及师父,苦笑着低头看着沾有血丝的手。

谈絮穿好鞋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身后的人又将她拉住,谈絮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男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直截了当地说:“日后娘子可不能再如此,为夫为娘子穿了鞋,娘子自是要奖励夫君的。”

洛免周也很是无奈,这个幻境里的这对夫妻行为开放,已然超过他所能接受的范围。

谈絮也明白此事不简单,转过身抱住了男人。

问心:可是要做什么?

师父意识里,一桢桢闪过的画面,惊的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故事里的世家少爷顾君澜,现在已经爱上了师娘,正妄图将师娘据为己有,师父也发现了端倪,故意在顾君澜的面前,与自己的妻子光天白日的做爱。

为的就是要顾君澜知难而退,谁曾想顾君澜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唯有两人配合,剧情发展到结局,三人才可脱离此幻境。

谈絮被震惊地回不过神来,直到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淡淡地梨花香缠绕在两人之间,她仿若被惊了的蝴蝶,眨了下眼睛。

洛免周面上游刃有余,手心也不知何时泛起了冷汗。

两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唇瓣相触,柔软地触感恍若甘甜的美酒。

谈絮迷了神,兴许是身体犯了病,不久之前才在知缘那里解了药,此时,身体又在发烫。

女人的唇瓣犹如一团热烈的火紧紧的贴在他的唇边,含着上唇摩挲,舔哧,动作轻柔地似一汪温水。

面对她的渴求,洛免周不解,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唇缝滑腻的触感,犹若幼时他捡的一条蛇,夜间睡在他的身侧,时不时调皮地到处钻。

舒服不反感,他垂眸看着女人的神情,竟慢慢松开的牙关,任由她的舌头往里探。

晨曦的微光,隐去了两人半边身子,一明一暗。

在外人眼里看来,不过是夫妻俩晨间的小情调。

唯有身在其中的两人,知其中的滋味。

谈絮吻得生疏但也温柔,双手攀附的男人弯腰契合他,长而翘的睫毛颤动得厉害,似乎下一秒就会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他不知闭上眼是一团烈火,女人的动作陌生又奇异,舌头灵活地缠绕着他,宛若一条线,一次又一次的绕过又不会留下,甘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追逐。

牙齿收不住力道,想得道她的味道,嘴里却多了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唇舌交缠,空气也变得湿湿的,一人仰头躲过他的纠缠,他又恍若得了肉死不松口的狼狗,全身的力气都在紧紧抓住。

谈絮喘不过气,捶打着男人的胸口,脖子也酸的得不行,脑后的大手却不顾她的反抗,禁锢着她仰头接受他的喜欢和放肆。

“师……师父。”女人喘息着躲过一边,语气不清地说道。

洛免周睁开眼,湿漉漉的唇缝拉出一根细小的液体。

谈絮也瞧见了,视线飘忽不定,不曾想,男人仿若着了魔一样,凑近她。

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连同嘴角的津液也一同吃了个干净。

分离后,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亮着她看不懂的欣喜,如同一个孩童发现了宝藏。

眼里雾气蒙蒙,嗓音低沉,笑着说道:“娘子可吻过其他人?”

谈絮:“?”

她抬眸望向窗外,人已经不见了,他还在装什么?

洛免周瞧见她的动作,也回过神,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

真是入戏太深,脑子也不大正常。

同一时间,男人的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她的手脚发软,险些坐在地上。

“人既然已经走了,就点到为止。”

强亲着不放的不是你吗?谈絮盯着他不说话。

洛免周垂眸不去看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一丝不苟地擦着唇。

谈絮瞬间下头,眸也不抬地转身离开。

冷言冷语地说:“师父,嘴其实也可以不要的。”

“你说什么?”

谈絮转过身,气势汹汹地站到他面前,冷笑一声。

应道:“徒儿不敢,只是徒儿旧情人多,好心提醒一下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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